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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节

    哲学狗的纨绔梦 作者:神经不正常

    第54节

    马跨过去了。

    “骑术不错!”刘慎言转头赞叹。

    “是吗?”于泽倏看着回头看他的刘慎言感到几分安心。

    “手松开!”

    “好!”于泽倏利落的翻身下马走在前方,替刘慎言拉着缰绳。

    刘慎言坐在马背上,愈发觉得这匹马眼熟,“这匹马哪来的?”

    “捡的。”于泽倏走在前面,把背影丢给刘慎言。

    “哪捡的?”刘慎言摸摸马头顶上的鬃毛。

    “不就是你们家的么?”

    “我们家的?”

    “刘笃行纵马撞死过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会……明明是……”

    “是你?虽然你被赏了二十多板子,我可知道不是你。”

    “哦?”刘慎言笑了笑,“你怎么会知道?”

    “那年,我爹审的案。”

    刘慎言沉默了片刻,那时确实是刘笃行撞死了人,自个儿看刘笃行可怜,便自以为是的找刘晓顶缸,谁知刘晓二话没说就把自个儿丢到了衙门挨了二十板,并一口咬死自个儿不会骑马,然后不了了之。

    刘慎言当时一直没想清楚这件事,疑点实在是太多。

    所以自个儿遗忘了自个儿会骑马?

    刘慎言觉得这事儿太稀奇了。

    于泽倏见刘慎言不说话,便道,“你是不是想不妥你为何没偿命?”

    “嗯。”刘慎言微微出神。

    “笃行撞死的那个是马贼。”

    第97章 泽倏

    俩男人的好处是什么?

    一是不避讳,二是好打发。

    刘慎言脱了衣裳,站在堂里,两桶井水从头上浇下去,真是爽快至极。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刘慎言舒了一口气,也幸是于泽倏被他爹爹唤去,不然自个儿也不得如此豪放。

    刘慎言把衣服卷成一团,丢进桶里,转身进了于泽倏的屋子。

    躺在于泽倏的大床之上,刘慎言捋着骑马技能丢失的始末。

    照着常理,自个儿不可能因为挨了二十板子就丧失了这么个技能,唯一的解释是还有其他事,自个儿忘记了。

    其他事情?

    刘慎言想了半晌。

    能和骑马扯上关系的,刨开那群蹭吃蹭喝的二世祖,怕也只有于泽倏,刘笃行和绪清三个人了。

    刘笃行的事,怕就是撞死人能出格一点。

    于泽倏暂时还扯不上。

    至于绪清……

    自个儿能和绪清发生什么和马相关的事情呢?

    一想到绪清,刘慎言又想起绪清几日前的话,自从前几日薛府一别,似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就这么放弃了?

    刘慎言有些胸闷。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个儿着实有些小家子气。

    自个儿这么多年到底对绪清是个什么心思,还真是说不清楚。

    逃了那么多年,近些日子又赶到一块了。

    越想越有些莫名其妙……

    刘慎言闭上眼睛,还是睡吧。

    ……

    于府书房的气氛有些压抑。

    于丰的眉头皱的老高,看着近一年没见的儿子,有几分不悦,“回来了!”

    “是。”于泽倏行了礼,本来回来应是首先拜见爹爹的,不过那日在刘府门前看见刘慎言便把这茬忘了,之后又和刘慎言在小院里独坐了几日,怕是府里没几人知晓自己回来了。

    “今日……”于丰想着下人的回报有几分怨气,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枉为,回来不通晓自己不说,竟然还在外面生事。

    于泽倏知晓于丰的意思,想想今日所做之事,弯了弯眉毛,“还不错。”

    见于泽倏一脸愉悦的表情,于丰勃然大怒,“还不错?是逛女闾被轰出来不错,还是街上纵马不错,还是那在城郊给一个男子牵马不错?”

    “都不错!”

    “混账,你该晓得这是多事之秋,怎可如此……”

    “爹爹息怒。”于泽倏觉得自己站在书房和于丰对峙真是无聊之至,莫名想到刘慎言正在院中等着自己回去,怡然便油然而生

    于丰并未察觉于泽倏的不耐烦,变本加厉的怒斥,“呵,息怒?听闻你把爹爹给你的通房丫头赶出来了?”

    “是。”于泽倏看了于丰一眼,如此易怒,已经不适合做家主了。

    “你换了个少年?”于丰恶声恶气。

    “……”于泽倏不打算回应他。

    换了个少年?

    通房丫头?

    于泽倏忍不住嘴角又浮起了笑意,待会自己把这话说与刘慎言听,怕是极有趣的。

    “现在在你的后院?”于丰的声音回荡在于泽倏的耳边。

    “……”于泽倏继续没有回应,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后院有个人,是自己的通房丫头?是刘慎言?

    莫名的喜悦,虽然没有任何值得喜悦的地方。

    于泽倏有了几分迷茫。

    而于丰的声音仿佛又近了几分,“混账,这么大年纪了还玩些小孩子的把戏金屋藏娇?”

    “……”

    金屋藏娇?

    这个词,似乎,不错……

    于泽倏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开始跳动了。

    这是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金屋藏娇?

    藏谁?

    刘慎言吗?

    于泽倏刹那觉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怎么不说话?”于丰有些忍无可忍了,如今自己说话已经被充耳不闻了吗?

    “无话可说。”于泽倏有几分倦怠。

    “你不要以为你年纪大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你别忘了,如今谁是于家的家主。”

    “自然是你。”

    “那你也别忘了,你要早点为于家开枝散叶。”

    “不差我一个。”

    “呵,那于家家主之位你也别想要了!”于丰的脸上有了几分疯狂,是的,家主之位是他的杀手锏,也是以往威胁于泽倏最好的手段。

    “不要也无妨。”于泽倏脸上淡淡的,仿佛于丰不是在和他说话。

    一往不要家主之位自己会死,但现在不会了。

    于泽倏有些庆幸以往的决定。

    避免了自己,完全不能自我掌控。

    “混账——”于丰有些恼羞成怒,这小子,莫不是以为掌过了兵,自己就奈何不得他了?

    “爹爹要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那人晚上睡得浅。”于泽倏不想在和于丰纠缠下去,甚是,无趣……自己已经过了事事依附于于丰的时期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听他训斥了……而且,刘慎言怕真是已经睡了……他,睡得却是浅……一翻身,似乎就能惊动……

    想了想几夜他们相视一笑的情景,于泽倏勾了勾唇角,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于丰见于泽倏出了门,脸色大变,一生气,顺手砸了刚刚买回来的玉扳指,谩骂道,“混账东西。”

    ……

    回到院中,于泽倏看着屋内有些闪动的烛火,莫名的觉得有些暖心。

    这是第一次自己回小院,屋里不是黑的,有灯。

    不知道刘慎言睡没睡,于泽倏动作极缓的推开了门,慢慢的踏了进去,落脚极轻,生怕惊着了什么。

    慢慢挪到桌旁,回望了床上一眼,刘慎言怕是已经睡了,于泽倏轻轻拿着杯底盖灭了烛火,吹,或许动静大了些。

    谁知烛火一灭,刘慎言迷迷糊糊的声线就在于泽倏耳边萦绕。

    “谁?”

    “我。”于泽倏低低的应了一声。

    “哦。”

    刘慎言见是熟人,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98章 祸害

    一个浅眠的如何会在你身旁睡着?

    那必定是对你极为信任,信任到了生死可托的地步。

    这需要多久?

    一天,一月,一年,一辈子?

    不一定。

    也许一刹那,有些人就会让你觉得可以生死与共。

    刘慎言就是这般随性的人,随随便便就可把后背让出来,看着沉沉的睡过去的刘慎言,于泽倏笑了笑,皱紧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于泽倏坐在床榻一侧,端详着,轮廓似乎是硬了一些,但过了一年,面皮看上去还是白净。

    于泽倏颤巍巍的伸出手指,试图去描摹刘慎言的脸,谁知手还触碰到,刘慎言却已是翻了个身。看着刘慎言因为翻身而露出在外的手指头,于泽倏兀自笑了笑,瞧不着几个茧子,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

    自己究竟对他打着什么心思?

    于泽倏有些困惑。

    这少年是什么时候入了他的眼的?

    是那年被打了板子一声不吭,挨完打后,嬉笑着冲自己爹爹说不疼?

    是那次在花楼里,允筱打定心眼要嫁?

    是那次在巷口里,无赖的从鞋里倒出几个钱?

    还是阻着笃行跟着自个儿去参军?

    亦或是允筱对刘慎言赞不绝口?

    想着允筱一脸羞涩的样子,于泽倏心里有几分颇不是滋味。

    还有刘笃行那眼中的仰慕,于泽倏有些胆战心惊。

    在边关的时候,刘笃行张口闭口全是“我哥哥说过……”,足可知道刘慎言对其的影响,刘笃行嘴上虽说一直要超过刘慎言,衣锦还乡,但要超越的人是什么?是神祗!

    刘笃行一直以为的他要超越他哥哥的信念是因为刘慎言的智绝,但他哪里知道,那是一种只有强大了才能独占的欲望。

    如何阻止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的远离自己?

    那便只有跑得更快,去追上他的脚步。

    于泽倏深吸了一口气,幸好他死。

    也幸好,刘慎言没有迁怒自己。

    可,于泽倏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又有些可笑,这和自己又有什么联系?

    刘慎言怕是注定要成亲的。

    自己还莫名其妙的抢了他的小娘子?

    更为重要的是,刘慎言入了自己的眼又有什么用?

    他又不是个女子能娶回家门。

    也许就是惺惺相惜。

    这几日,和刘慎言处的甚是愉悦。

    于泽倏侧卧到床的外侧,想着傍晚时候替刘慎言牵马,真是,愉悦至极……

    “少爷!,少爷!”

    刘慎言还没应声,就察觉到有人起身推门而出。

    刘慎言恍恍神,才意识到现如今自己已经不是刘家少爷了,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寄人篱下的什么?刘慎言想不出形容词。

    不过既然已经寄人篱下,刘慎言着实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去处。看着糊纸的窗外人头攒动,刘慎言翻个身子,门外的人,于泽倏应是能打理好的。

    ……

    于泽倏推门而出便看到一小厮在门口等他,“何事?”

    “老爷让少爷去城西查查米坊?”小厮十分紧张。

    “米坊?”于泽倏皱皱眉,这地界可离府上颇远,把刘慎言一个人搁院里,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爷说,少爷年纪大了,也应去看看了。”小厮强调了一边于丰的话,于泽倏却不为所动,“这事不是于泽明担着的么?”

    “可,对外于府不是只您一个少爷不是?”

    “不去。不稀得那些虚的,爷我要睡觉。”于泽倏转身打算回屋,却瞧见门外桶中的衣服,真是懒散的大少,于泽倏笑了笑,又走到门边把桶拎到井边上加了些水。

    “哎哎,少爷,您可别为难小的……”小厮见状,便要伸手去拿下衣物,于泽倏飞快的推开小厮的手,脸上飘过几丝愠色。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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