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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曲径归何处 作者:凤阁烟雨

    的窗台上,把她吓了一跳。

    他四周看看,说道:“冬天了,在院子里面说话多冷啊,你那些小蝎子小蜈蚣不在这吧,那个小姑娘睡着了吗?”

    她点头,南宫临跳了进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作势要抱上去。

    缪姝后退一步,问道:“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南宫临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说过吗?都忘了。”

    每次从他翻窗户进来,一直到他早上溜走,缪姝都很担心会被隔壁的穆千幽发现,幸好她睡得很死。

    之后,穆千幽忽然走火入魔,打伤了几个琼华门人,她们逃走了。南宫临曾经给过她一张传音符,他用传音符告诉她,在某地接应她们,送她们走。她信了,然后遭到了伏击,她回头,远远看到南宫临在用剑帮她格挡开雨一般的箭,可是还是有一支箭追上了她们,射穿了她的左手腕。

    最后,她们被堵在悬崖上,带队的是南宫临。穆千幽已经因走火入魔,浑身是血地面朝下卧在地上,奄奄一息,缪姝苦苦哀求南宫临放过她们。

    穆千幽支起身体,手放在胸前,满手是血,艰难地说道:“不要求他……缪姝,那本假的琼华心法,就是他给我的。”

    身边忽然腾起血雾,血雾中有无数的黑影在翻滚咆哮,穆千幽拉着缪姝跳下悬崖,两人落入水中。

    以浮尸的阴气为屏障,她们没死而且躲开了追杀,穆千幽却疯了,缪姝用身上最后一点金首饰和当时还在广陵开店的朱砂娘子买伤药,朱砂娘子看她们好欺负,拿走了金首饰,却给了她们最劣等的药。之后,她们辗转回到乔溪,在那里遇到了聂流尘和铁七,几人避开凶尸溜进了郁离山的禁室,他们的师祖郁琢琅,在禁室里留下了一套灵气和阴气共□□炼的心法,可以掩藏身上的阴气,甚至还可以御剑。穆千幽和缪姝两人在聂流尘照顾下,渐渐好起来。

    遇到聂流尘的时候,缪姝被射穿的左手腕筋脉已经萎缩,虽然能动,手指却用不上劲力,聂流尘后来便给她做了一套铁指甲作为辅助。

    每次看到铁指甲,缪姝心中总是涌起一种恨意,可是想到漫天箭雨中的身影,又觉得好像也不是这么恨。缪姝觉得至少有一点,她比聂流尘幸运,她至少不需要再纠结爱与恨。

    忽然,缪姝用铁指甲指着枯树说道:“呀,这也太厉害了。”聂流尘转过脸,看到一团焦黑的枯树上居然发了新芽,他想伸出手想抚摸那一点新绿,又怕伤到它,终于还是缩了回来。

    阴脉的出口被堵上了,蛇祖门在这次偷袭中损失并不算太大,一切又平静了下来。

    穆千幽道:“我要闭关。”没人理她。

    穆千幽再道:“这次是真的。”还是没人理她。

    穆千幽又道:“我必须闭关,我有一个问题要弄清楚。”她带着几条锁链去了禁室,说是怕自己走火入魔,要把自己锁起来。

    晚饭的时候,穆千幽没出来,第二天晚饭,还是没出来。

    第三天,聂流尘终于宣布门主闭关了。

    厉害又漂亮的门主闭关了,悬崖上翘首以待的门人都散了,只有聂流尘每天提了一个水壶,去给崖边那棵顽强得让人心疼的老树浇浇水。

    作者有话要说:  枯树都发芽了~

    ☆、冰封(二)

    南宫意开始收拾行李,他也该回家了,换姚青页留守乔溪。他这段时间经常一个人去那个离湖边不远的小院子附近转转,那里荒草枯黄,遮盖住了里面原本造型别致的房子,枯草里偶有一两朵绽放的秋菊,许是前主人以前种下的,在一片枯黄里更显颓败无力。

    后面几次走到那里,他还是忍不住用钥匙打开了门,走进去简单收拾了一下,有一次他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姚青页,在对方惊异的目光里,他很自然地转过身,在门上落了锁。

    他回头的时候,姚青页已经走了。

    这是他离开乔溪的前一天,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打开门,外面站着好几天没理他的姚青页。他把人让进来,姚青页进屋后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看着他,他走到哪姚青页就看到哪,看得他心里发毛。

    南宫意终于先开口了:“青页,想说什么就说吧。”

    姚青页抓了抓脑袋,道:“好,三哥你别生我气啊。其实我想了一下,要真心喜欢,断袖也没什么……不过,那个魔修和你……是不是他对你下了什么咒或什么毒?”他说这话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想来是不相信南宫意会自己做出来这种事。

    “你休要怀疑他,不许说他半分不是!”南宫意看姚青页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冷了几分,下意识地厉声低喝,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震惊了。

    姚青页愣愣地看着他,不敢说话了。

    “对不起,我激动了,不该这样对你发火的。”南宫意带着愧疚说道。他自然理解姚青页的心情,平时姚青页会犯一些错误,轻则把南宫齐画的南宫意的肖像点个朱砂痣,重则破坏南宫意书架上的孤本典籍。就算他犯再大的错,南宫意顶多温言教训一番,至少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南宫意继续说道:“因为事实上,是我缠着他,他连看都不想看到我。”他叹了一口气,垂下头看着自己腰间的云遥剑。

    姚青页惊呆了,又问道:“可是那晚,你们明明……你们之前有……双修过吧?”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用力摇摇头。

    南宫意没说话,抿着嘴看了他一眼,姚青页瞬间知道自己破坏了什么。

    姚青页低下头,小声问道:“该不会是他都没有接受你吧?我看他后来掉头就走了……”

    “是。”

    “那……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救了你之后?”姚青页已经接近崩溃了,一种莫名的负罪感随之而来。

    南宫意垂下眼皮,说道:“九年以前。准确来说,还包括他救我那时候,对同一个人动心两次,我知道……自己没救了。”

    姚青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手撑着额头,用力摆着手说道:“等会儿,我需要冷静一下。”

    他冷静了很久,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一开口就直接把结论说了出来:“就算你真心喜欢他,也很难有好结果的。”

    南宫意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他说道:“我知道,但我不信。”

    姚青页开口还想继续,南宫意说道:“你别说了。”姚青页手垂了下来,他忽然无比怀念那个不会哭不会笑不动情的三哥。

    “三哥,我算是你最亲近的人之一吧?”姚青页忽然开口问道。

    南宫意点点头。

    姚青页头和手耷拉下来,道:“如果连我都接受不了,你们以后的路想怎么走呢?”

    南宫意沉默了一会儿,把脸偏向一边,道:“我会只管往前走。”

    姚青页缓缓地说道:“那他呢,他现在过得好好的,这条路前途未明,他就愿意吗?”

    南宫意瞳孔收缩了一下。

    姚青页还是一副沮丧样子,说道:“三哥,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不过你应该知道……”他没说完,走出去了。

    南宫意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抵着额头,是的,他忘了,有些东西,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更何况他心中那个人,已经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守这青山碧水,自逍遥。”那晚上无意中飘入他耳朵的戏文,在依稀仿佛间咿咿呀呀又唱了起来。

    带着沮丧,南宫意回到了琼华门,却在会客厅看到了左君杨,只因方明哲正带着方墨玉在琼华门做客,而且他此次来的目的,与南宫意息息相关。南宫轩闭关还是没有出来,在了解方明哲的来意后,丁秋娥在忍冬居里叫来了两个儿子。

    丁秋娥坐在南宫意对面,问道:“意儿,我觉得甚妥,你意下如何?”

    南宫意求助地看着对面的南宫齐,南宫齐赶紧说道:“母亲,三弟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丁秋娥道:“我看那方墨玉小姐倒真是不错,配意儿那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

    南宫意道:“母亲,我想考虑一下。”

    一场小宴不欢而散。

    离开忍冬居,南宫意抱着已经大了一圈的雪球,走到湖边的凉亭,看他的大哥喂鱼。

    南宫齐没有回头看他,就这么说着:“三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没等到南宫意回答,他便继续自顾自说着:“我觉得,照你的性子,你若不喜欢,不能和一个人过一辈子。”

    南宫意低声道:“你说过的。”

    南宫齐对着翻滚争食的锦鲤笑了一下,拍拍手,回过头,说道:“对啊,不喜欢当然不能。你说吧,是哪家姑娘?”

    感觉到抱自己的手收紧了一下,雪球不满地“喵”了几声。

    看弟弟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南宫齐又说道:“有时候喜不喜欢一个人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而且是不是真喜欢,也不一定能马上知道,有时候,甚至对方抽身走了你才想明白,如果察觉自己是真心,不妨早点说出来。”

    南宫意低着头,说道:“我确认自己是真心,但已经弄丢他九年多了。”

    南宫齐脸上惯有的微笑瞬间土崩瓦解,听到这个时间,他脑海中立刻明白过来。

    看出来南宫齐已经猜到几分,南宫意咬了咬牙,问道:“如果我误入歧途,大哥,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会。”南宫齐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低下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又说了一句。

    南宫齐又抬起头,正色道:“三弟,你这些日子还是在忍冬居好好陪着母亲吧,就不用出去胡闹了。”说完,他衣袖一挥,快步走开。

    南宫意呆立在原地,雪球伸出一只爪子,撩拨着他的鬓角。站立许久之后,他觉得还是应该亲自去和方门主解释一番,便来到了客房门口,却听到了激烈的吵架声,他想了想,转身离去。

    琼华门客房里,方明哲冷冷地对左君杨说道:“你若调查无进展,把罪责推到那些魔修身上也行啊,反正那个妖女也没什么好名声,你怎么办事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只下达了“寻找线索”的命令,而对方确实也带回来了线索。

    “明哲,你不要生气,我……”左君杨想要辩解。

    方明哲原本双手支撑在茶几上,听到这个称谓忽然暴起,恨声说道:“闭嘴!你也配这么叫我?叫我门主!”他俊朗的面容扭曲无比。

    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手撑着额头,自言自语道:“不过一桩联姻,南宫轩那家伙一直闭关,南宫齐也连个准话都不给,没一件事顺我心的。”

    方墨玉忽然推门进来,她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弟弟道:“我与南宫意并未见过几面,也无甚好感,你自作主张把我带来,事前并未知会,果然你只把这个当做一桩联姻吗?”

    方明哲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道:“整日只会看花弹琴,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决定的事情又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请问姐姐,星河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他这话说得连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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