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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这个病人我不治了![快穿] 作者:千非

    第13节

    秦知把乌龟趴的苏断翻了个身,将他搂在臂弯里,微微侧着身,把手掌罩在他脸上,描摹着他ji,ng细的五官轮廓。

    苏断被弄得脸上发痒,张嘴啃他的手指。

    秦知把手掌往下移,轻轻扼住他的脖颈,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软软的下颌r_ou_上摩挲。

    扼住脖颈,这是一个宣告完全掌控的动作,作为全身最致命的部位之一,脖颈一旦被扼断,生命就会在几分钟内迅速结束。

    但苏断显然没有这个自觉,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往秦知会伤害自己的方面想,只觉得下颌的痒痒r_ou_被蹭得难受,细瘦的手指握住秦知的手腕往外面推,“痒,你别弄我啦,好困,想睡觉。”

    秦知嗯了一声,将手从他脖颈上移开,亲亲他的小下巴:“快睡吧,晚上叫你吃饭。”

    ……

    两个人在外面浪了两个多月才回国。

    苏断没有回苏家,而是和秦知一起回了早就准备好的新房,是他们两个在出国前就装修好的,放了有小半年,已经可以入住了。

    新家也是和苏宅相似的带着花园的小别墅,不过占地面积没有苏宅宽广,格局也要小一些,倒是比苏宅多出了几分温情。

    苏断对新家很有探索欲,连仆人侍弄花草也要在一旁探着头看。

    刚下班的秦知拍拍他的小脑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等到下月的时候,就让人把花全铲了,换成树种,过几天你来选一选。”

    “啊?”苏断呆了一下,“为什么要铲掉?”

    秦知问:“你喜欢这些花吗?”

    苏断停顿一会儿,眨眨眼,说:“喜欢啊。”

    其实他不喜欢,不过也并不讨厌就是了。

    花是殖器这个概念只存在于植物群体中华,对于人类而言,花大多数时候只是一种观赏品,用来表达爱意和喜欢。

    秦知送花给他,他还是挺高兴的。

    秦知笑了笑,笑容中夹杂着一种说不清是无奈还是什么的情绪:“好,你喜欢就好,那就接着种。”

    不过秦知答应是答应了,往后他们家的花园里虽然常年开着花,但秦知仿佛忘了这回事一样,两人的卧室中再也没有出现过新鲜的花枝。

    ……

    结婚正好七年的时候,苏断再次安静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是真的叫不醒了。

    秦知静静搂了他一会儿,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帮他盖好柔软的薄被,驱车出了别墅。

    很安静,别墅里很安静,原本应该车水马龙的路上也很安静,除了秦知开着的银色suv外,路上没有一辆车的影子。

    秦知一个人等红灯,通过,最后停在了一幢普通的小区门口。

    他进了其中一个单元,又打开了平平无奇的一扇门,在杂物间的一角,捡起了一件被时光染上了陈旧微黄和无数灰尘的外套。

    秦知离开后,还在呼呼大睡的房间主人换了个姿势睡觉。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在七年前的一个清晨,他还在一家高级会所当侍应生的时候,曾经捡到过一件被落在了会所中的外套,因为实在找不到主人的联系方式,又不舍得把这一件被原本主人珍视无比的外套随便丢掉,就把它放在了家里杂物间的一角,再也没有记起过。

    现在,外套的主人自己来取走了这段被遗忘的时光。

    秦知带着外套回到家,他下了车,将外套搭在臂弯上,缓步走近安静的别墅里。

    随着他的行走,外套上历经的时光仿佛倒流,等到秦知将它展开盖在苏断身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刚买回来时候的崭新模样。

    秦知爬上床,将苏断抱在怀里,十指相扣后亲亲他的额头,低声说:“再见,宝贝儿。”

    他从时间那里偷来的七年岁月,终于走到了尽头。

    但是没关系,在下一段时空,他们终将相遇。

    ……

    与此同时,到了三十多岁终于脱单的苏铮正在家里和自己的新婚妻子谈以后孩子的事。

    妻子问:“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苏铮原本想回答当然是个男孩,最好像我弟弟一样又乖又可爱,但话到了嘴边,忽然间恍惚了一下,像是在一瞬间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空了一块。

    他定定神,迟疑地说:“要个男孩吧。”

    妻子玩笑般地抱怨道:“苏先生,想不到你还重男轻女啊?女孩子就不喜欢了吗?”

    苏铮说:“不是的,可不要冤枉我。我只是忽然想到,我父母还在的时候就想再生一个弟弟,最好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长得要像我母亲,性格乖,比我矮十公分,会撒娇,笑一笑眼里会有小星星那种。”

    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楞了一下。这些话描述的太具体了,就像他仿佛真的有过一个弟弟似的。

    “瞧瞧,还有小星星,你这是想了多久了。没有弟弟,就指望儿子是吗?”妻子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可真幼稚啊,苏先生。”

    苏铮点点头,对着妻子的玩笑,面上露出一点儿无奈的宠溺表情。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苏断耳边一片嘈杂。

    显而易见,他已经不在他和秦知的家了,甚至不在原本的那个世界。

    周围是充满科技感的建筑,这好像是一个集市之类的地方,路过的人基本上都是金发碧眼的西方面孔,有些人对他投来奇异的打量目光,有一些中夹杂着让人生厌的贪婪。

    他现在正待在一个不知道什么金属制作成的笼子中,旁边有人守着,像是一件等待出售的商品一样,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随便动一动就有细微的电流通过,让他不敢再乱动。

    手腕和脚腕似乎都磨破了皮,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不过他没有急着关心自己的处境,而是在心里和系统说:“系统,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系统说:“是啊,宿主。”

    苏断说:“看来你的bug已经好了。”没有再听见奇怪的咔叽声音。

    系统说:“是的呢。任务一结束我就接驳到了研究院的主机,主机的自我维修系统已经帮我修复了那一点小小的bug。”

    苏断说:“恭喜你。”

    系统说:“谢谢宿主,对了宿主,您在上个世界的任务评级是a ,获得了总共3000点经验值哦,非常非常厉害,系统商城已经激活,现在可以选择购买道具啦,宿主要看看吗(≧w≦)/”

    苏断说:“先不要了。”

    苏断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透明的眼泪砸落在银色金属栏杆上,又顺着滑落下去。

    他知道已经离开的地方回不去,但是难过的心情是挡不住的。

    苏断沉浸在没了对象的难过情绪中,没有注意到停在自己笼子面前的一片黑色衣角。

    还是系统提醒了他:“宿主,您在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已经出现,任务目标距离您不足五米!”

    苏断楞了一下,顶着满脸眼泪抬起头,看向停在他面前的男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身上披着黑色大氅,穿着冷硬军靴,有着一头微卷的浅金色的半长发,被干脆利落地扎在脑后,只有几缕落在额角,五官轮廓深刻而俊美,一对犹如上好蓝宝石般的眼眸镶嵌在深陷的眼窝中,闪着漠然的光。

    他的表情很冷淡,看向苏断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系统介绍道:“这就是宿主这次的治愈目标,德勒尔帝国的亲王兼元帅,奥德罗塞?菲尔顿,他患有的病症是情感缺失症。这一次不再有新手世界50治愈值的福利,难度会较上个世界高,治愈目标现在的治愈值为0,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

    苏断没有回答系统的话,他对上奥德罗塞的眼睛,心里的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褪去了一些。

    明明这张脸、这双眼睛,他都很陌生,但却奇异地给了他一种无法言说的熟悉感。

    苏断和自己的治愈目标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忽然间,苏断感觉四肢上束缚着的镣铐传来比刚才还要强烈许多的电流,他急促地呃了一声,悄悄停住的眼泪又在电流的刺激下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亲王殿下也是你能直视的?”耳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苏断感觉自己腰上被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捅了捅,很疼。

    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得凄凄惨惨的黑发小奴隶,奥德罗塞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来不及过多思考,他抬脚用冷硬皮靴在一旁擅自惩罚奴隶想要讨好自己的看守者身上重重踹了一脚,连开关都不愿意花几秒钟寻找,直接用ji,ng神力粗暴的破坏了牢笼的供电系统。

    在尚未完全停止的电流中,有着轻微洁癖的奥德罗塞亲王伸出带着雪白手套的右手,穿过牢笼缝隙,迟疑地覆上了小奴隶shi漉漉的柔软脸颊。

    第40章 帝国元帅的小奴隶

    【叮, 治愈目标奥德罗塞治愈值上涨5, 目前治愈目标的总治愈值为5,请宿主再接再厉!】

    一道电子音在苏断脑海中突兀响起。

    治愈值涨了?

    可他明明什么也没干。

    “……嗝。”

    苏断一遍困惑, 一边打了个小小的哭嗝。

    他一哭就会打嗝, 而且哭得越厉害打嗝持续的时间就会越长。这个毛病也不知道怎么得来的, 和秦知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治好, 看样子是好不了了。

    听见这一声带着水气的嗝,穿着黑色大氅的男人眼神一动,眼底浮现出一点儿说不清的晦暗。

    即使隔着手套, 他也能感觉到掌心下的脸颊多么柔软可爱,他敢保证,只要他稍微用一点力道, 就能在上面留下明显的红痕。

    手套摩挲在脸上的感觉很粗粝, 苏断一开始被治愈值上涨的提示声打了岔, 愣了一下后才意识到这个人正在摸自己的脸,立刻警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后背抵上坚硬的金属竖栏, 才缩在那里睁着眸子防备地看着自己的新治愈对象, 时不时小声地打着嗝。

    脊背靠着冰冷的笼子, 苏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的处境似乎不太好, 系统。”

    系统肯定了他的推测:“是啊,宿主, 这个世界的奴隶买卖是合法的, 您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等待出售的奴隶, 不过因为您是这个星域少见的黑发黑眼,所以身价比较昂贵。”

    苏断:“……”果然刚刚的预感是正确的,一来就变成了低人一等的奴隶,这么惨。

    就算是比较贵的那种,也改变不了奴隶的本质。

    “系统,我现在长什么样子?还是在第一个世界那样吗?”听到黑发黑眼,苏断忽然想起来了自己的容貌问题。

    系统说:“是的,世界资料是由数据流构建而成的,在宿主进入世界的时候,具体的数据会随着宿主的情况进行调整,所以就算身份改变,宿主的容貌也是不会变的。”

    苏断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知道了。所以这就是我化形之后会长成的样子吗?”

    系统说:“应该是这样呢,宿主。”

    小小地讨论了一下容貌的问题后,系统接着和苏断更详细地介绍了起来:“这个世界的情况和我们原本在的世界有些相似,都有着高度发达的科技和进化人群,但不同的是,我们世界的进化方向是异能,有ji,ng神方面的也有身体方面的,这个世界的进化方向则统一是ji,ng神层面的。”

    “奥德……”苏断努力回想着刚刚系统告诉他的名字,问:“奥德罗斯也是进化人群吗?”

    系统说:“是的,刚刚治愈对象就是用ji,ng神力直接破坏了牢笼的供电系统。”

    苏断哦了一声,又想起刚刚全身被电流通过的痛感,疼痛的余韵还残留在神经末梢中,又让他反s,he性地眼眶一酸,差点儿又掉下泪来。

    “宿主,系统商城已经开放了,止痛剂10经验值一瓶,可以屏蔽百分之九十的痛觉,效果持续一个小时,宿主要来一些吗?”系统适时地问。

    十经验值一瓶,虽然看起来很便宜,但鉴于他全部的存款只有三千经验点,还是要谨慎一点儿。

    小茯苓想了想,省吃俭用地决定:“买五瓶吧。”

    系统说:“好的。”

    然后哗啦一声,扣掉五十经验值,五瓶止痛剂入账。

    系统问:“宿主宿主,系统检测到您身体仍有不适,现在要来一瓶吗?”

    不舍得浪费的小茯苓谢绝道:“先不用,放起来吧。”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还有一些余痛,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有必要浪费掉一瓶止痛剂。

    十个经验值一瓶呢。

    然而他这么想着,在牢笼外看着他的人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身为帝国亲王兼元帅,奥德罗塞的府邸上虽然有着数量不少的奴隶,但他其实很少过问那些奴隶的事,平时采购也都是由府中的管家负责。

    事实上,他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自己的府邸中,而是在外面征战,有时候一走就是好几年,对这些府中琐事就更不在意了。

    他来到集市,当然也不是为了购买奴隶,而是为了和一位居住在这里的高级机甲制造师谈一下他的机甲维修问题,只是恰好路过这里而已。

    然而只是用眼角不经意的扫到一眼,奥德罗塞亲王就迅速地忘掉了自己躺在空间纽里断了胳膊等待维修的机甲,脚步不受控制地挪动到了这座专门用来关押昂贵奴隶的银色牢笼前,还伸出手去摸了摸这只奴隶的脸。

    在小奴隶主动逃出他的掌心后,奥德罗塞亲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摸了一个奴隶的脸?

    而且这个奴隶,很明显不是用来干活的……

    在德勒尔帝国,奴隶的用途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给主人干活的,承担府中繁重的体力劳动,另一种就是用来“玩乐”的,这一类奴隶通常有着光滑的肌肤和漂亮的外表,供主人泄欲。

    当然,有时候,这两种用途也可以同时出现,毕竟奴隶的地位底下,连性命都掌握在主人手中,当然也是随意摆布了。

    奥德罗塞亲王是帝国中出了名的冷漠,他府中的奴隶全是第一种用途,对于过剩的ji,ng力,他更热衷于将它们发泄在战场上、在敌人的哀嚎中获得快感,而不是在床上和另一具不知道洗没洗干净的身体缠绵。

    想到那种画面,近年来洁癖越发严重的奥德罗萨斯亲王嫌弃地撇了撇唇角。

    反正他觉得奴隶就应该在院子里安安分分地干活,就算是有人送了用来玩乐的奴隶给他,他也会将他们扔到花园或是厨房中,和别的奴隶干同样的活。

    至于那些被ji,ng心养着用来讨好主人的奴隶能不能受得了突如其来的繁重劳作?那是他们自己需要担心的事,他可没多余的仁慈心去关心这些。

    曾经有一个长得美艳无比奴隶哭哭啼啼地来请求他,得到的结果是施加惩罚后转手卖给了最低级的奴隶贩子。

    从那以后,他府中那些有着异样心思的奴隶就都安分了很多,再也没有不长眼的撞到他面前试图引诱他。

    然而现在,看着牢笼中有着白皙皮肤和刚刚确认过确实又软又滑的小奴隶,奥德罗塞亲王忽然觉得,如果是这只小奴隶眼泪汪汪的来求他不要让他干活,他不仅不会惩罚他,说不定还会一时心软就准许了。

    毕竟他看起来实在太娇气了。

    这是一个黑发黑眼的奴隶。

    黑发黑眼的奴隶在集市上是很少见的,他们星域没并有这种发色和眼瞳的基因,会拥有这种外貌特征的奴隶一般都是从外面星域偷渡而来的。

    因为少见的外表和昂贵的运输成本,这种奴隶的价格一般会远远高于普通的用来玩乐的奴隶。

    由于基因差距,这种奴隶的身体也比别的奴隶要弱上一些,很轻易就会受伤生病。

    这种稀少和脆弱的冲突感让很多贵族迷恋,即使买回去后很可能没多久就会被玩死,从性价比来说并不高,但还是有许多贵族前赴后继的痴迷着,所以黑发黑眼的奴隶在市场上一般都很受欢迎,一旦出现,就算价格标的再昂贵,也会在一个星期之内被人买走。

    奥德罗塞从前也在别人身边见过几个黑发黑眼的奴隶,不过他从来没有领悟到过传说中那种“致命的诱惑力”,但在见到这个小奴隶的时候,他却忽然有了一点儿隐约的感觉。

    黑发落在白皙肌肤上,圆溜溜的眸子也是纯粹的黑色,像是在拍卖会上压轴的名贵黑曜石一般,在流过泪后显得尤其清澈,将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细嫩,形状优美的唇瓣因为疼痛而有些失去血色,唇角紧紧抿着,缩在牢笼的最角落,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徒劳地抗拒着来自外界的恶意。

    像是这种脆弱的小玩意,奥德罗塞敢说他一只手就能捏死两个。

    然而此刻看着牢笼中因为疼痛而皱起了小鼻子的黑发奴隶,奥德罗塞却忽然有些不舒服,但他天生情绪过于淡漠,从没有对人产生过怜惜之类的情绪,所以一时间也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好将视线转向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的奴隶贩子,对着他冷漠地抬了抬下巴,语气冰冷:“把笼子打开,这个奴隶我带走了,多少钱?”

    奴隶贩子抖着声音说了个价格,确实很高,都快抵得上一架高级机甲的价钱了,放在平时,要是管家告诉他一个奴隶要花这么多钱,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让管家滚蛋。

    ——他虽然有着几辈子也挥霍不完的钱,但并不喜欢将它们花在不必要的地方。

    但这次奥德罗塞没有犹豫,他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按照奴隶贩子所说的价格干脆地划了过去

    奴隶贩子看着卡上被划进来的庞大金额,眼中划过一抹贪婪的窃喜。

    虽然黑发的奴隶很少见,但前段时间出现了有人使用新型技术改变普通奴隶的发色和瞳色的恶劣事件,所以现在整个市场都很萧条,那些有疑心病的贵族们总是疑心他们拿假货糊弄人。

    所以这个奴隶已经在这里放了三天了,都没能卖出去。

    “好、好的,亲王殿下,我这就把人放出来。”

    奴隶贩子按下开关按钮,银色牢笼咔哒一声打开。

    “出来!”见奴隶还没眼力见地缩在里面一动不动,他着急地朝着里面呵斥道。

    ——然后又被身后的亲王殿下踹了一脚,这一脚踹的虽然没有刚刚重,但他的脑袋不幸地磕在坚硬的金属杆上,所以反倒比刚才更疼。

    奥德罗塞越过碍眼的奴隶贩子,一脚踏进了高大的金属牢笼中,冷硬皮靴踩在横杆上,发出冰冷的碰撞声。

    苏断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又尽力把自己往笼子角落里塞了塞。

    他在抗拒。

    抗拒这个刚刚把自己买下来的男人。

    苏断不喜欢自己成为别人的所有物,哪怕这个人是他必须要想办法接近的任务对象。

    他想家了。

    苏断在心里试探地问系统:“如果我把治愈目标打一顿,治愈值会掉吗?”

    系统:“按照道理说,这两者之间并没有直接关系。不过宿主,系统经过分析后得出结论,大概要十四个您的力气加在一起,才有可能对您面前的治愈目标造成轻伤及以上级别的伤害。”

    苏断不吭声了。

    系统试探着问:“您准备使用止痛剂吗?宿主。”

    苏断看着奥德罗塞又开始往他这里伸的手,说:“大概……我也不知道。”

    看到小奴隶抽抽鼻子又要哭,奥德罗塞伸到一半的手缓缓停住了。

    怎么这么害怕?他长得很凶吗?

    亲王殿下想了想,将右手的手套摘下,在小奴隶想咬人的目光中,覆上了他的脸颊。

    果然很软,就是有点儿凉,不知道在外面吹了多久的风。

    苏断傻傻地眨了眨眼。奥德罗塞摸上他脸颊的时候,他原本是准备直接咬下去的,但看着那双蓝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恍惚了一下,脸颊就被温热宽大的掌心碰到了。

    当然,现在咬还是来得及的,但是苏断忽然间陷入了迟疑。

    脸颊和掌心接触到的地方泛起细微的酥麻,仿佛连每一个神经末梢都悄悄的伸着懒腰。

    这个人掌心的触感,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想懒洋洋的闭上眼,将脸颊窝在上面,好好的睡一场觉。

    ——就像他在过去近八年的时间里做过无数遍的那样。

    苏断僵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他讨厌被陌生人碰到,但更害怕动了之后,这种熟悉感会顷刻消失。

    那样,他连一点儿希望也得不到了。

    他在心里小心翼翼地问:“系统……这些治愈目标,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系统说:“每个世界的人物,包括治愈目标,都是由主机模拟的数据流构建而成的,所以治愈目标只是一段数据而已,不过比起普通的数据组成要更复杂一点。”

    听到系统这么说,苏断才恍然意识到他待过的那个世界是由系统构建而成的,可是那些经历太真实了,他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鲜活的性格和独特的地方,苏断没办法把他们当做一段段没有感情的数据看。

    苏断又问:“那人物的数据,有可能重复吗?”

    系统说:“每一个人物都是由上万条数据构成的,而这些数据之间有着无法计数的组合种类,按照概率而言,人物数据完全相同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不过系统没有权限知道主机使用的排列算法到底是哪一种,所以也不能妄下定论。”

    苏断其实听得有点晕,不过还是努力地抓住了重点:“所以是有可能的吗?”

    系统说:“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就算主机使用的排列算法是重合率最高的一种,上万条数据相同的概率也实在太小了,大约是十亿分之一,我们在计算的时候,一般不会将这么微小的概率考虑在内。”

    苏断说:“我知道了。”

    系统:“……”总觉得宿主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脸颊上的覆着的手掌微微磨蹭了一下,苏断回过神来。

    虽然手掌动了,但是那种熟悉感并没有消失,说不清心中是茫然多一点还是乱糟糟的喜悦多一点,苏断抬起脑袋,对上了奥德罗塞垂下来的视线。

    那双眼睛是如同海洋一样深邃的蓝,不过是y天的海洋,显得有几分沉郁,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浓密地成了两片小刷子。

    虽然是和黑色完全不同的颜色,但在那双眼瞳深处,苏断还是找到了一点儿无法错认的东西。

    一个人的名字可以改变、容貌可以变化、记忆可以出错,但只有眼睛,是灵魂独一无二的标志。

    作为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妖ji,ng,苏断虽然没本事化形,但属于妖怪的直觉还是有的。

    事实上,他不仅有,而且直觉还很ji,ng准,不然在几千年间,也不会那么惊险地逃过无数次天灾人祸了。

    苏断试探性主动将自己的脸颊在那只手上蹭了蹭。

    暖的,很舒服。

    又用鼻尖轻轻嗅了嗅,连味道也一模一样。

    奥德罗塞看着上一秒还想咬他的小奴隶,忽然间开始亲近地主动蹭他,还用小而翘的鼻尖去磨他的掌心,留下有些奇妙的触感,整个人的身体都不易察觉地僵硬了。

    他还从来没有跟人这么亲近过,被人这么软乎乎的……撒过娇。

    正在亲王殿下发愁该怎么回应小奴隶这么突如其来的撒娇的时候,掌心却忽然感受到了shi漉漉的触感。

    手上微微用力,让小奴隶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小奴隶满脸都是泪痕。

    不过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倒是亮亮的,里面像是藏着他在边关征战的时候,看到的细碎而温柔的星河,不像是伤心的模样。

    “嗝。”还打嗝。

    奥德罗塞掏出帕子帮他擦眼泪,小奴隶很乖顺地仰着小脑袋让他擦,除了时不时打一下嗝,一动也不动。

    将小奴隶脸上的水迹都擦干净后,奥德罗塞用自己平生最轻柔的力气扯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宣告道:“跟我回去。”

    虽然还没有想好要让这个小奴隶干点什么,但总要先把人带回家里才能放心。

    苏断点点头,乖乖地被他拉出了笼子,让干什么干什么。

    奥德罗塞将军对他小奴隶这么听话感到很满意,他喜欢听话的奴隶。

    “您需要现在为您的奴隶打上标记吗?我们这里的机器和设备都很完善,您只要将标记图像发给我,一定能够在十分钟之内完成这项工作。”等在外面的奴隶贩子讨好地说。

    看起来这位地位尊贵的亲王对这个奴隶很满意,希望这一单生意在贵族群体中传开后,能对他近来萧条的门面有所拯救。

    听到奴隶贩子提起,奥德罗塞才想起来还有这样一个流程。

    奴隶在售出后,会被打上特殊的标记,来证明自己是主人的所有物。标记的原料是帝国规定的一种特殊涂料,一旦被刻上就终身无法洗掉,会伴随奴隶的一生。

    往常购买奴隶和打上标记之类的事都是府中的管家在管,他很少关心这些,才会一时没有记起这茬。

    人生地不熟的苏断也不知道标记的事,所以他去问了系统。

    当听到系统说这里的人给奴隶打标记的时候不用麻药,被吓得反s,he性往奥德罗塞身后缩了缩。

    一定很疼,他不想打。

    奥德罗塞瞬间就察觉了他的动作。

    这无疑是一个寻求庇护的举动,这是在……害怕打标记?

    奥德罗塞没有动,任凭小奴隶将他当做挡板,漫不经心地回绝道:“不用了。”

    就算要打标记,也不会在这里给他的小奴隶刻上标记,谁知道这里的机器给多少奴隶用过、上面沾了多少人身上的细菌?

    想想都觉得脏。

    从集市出来后,奥德罗塞就带着一时兴起买回来的小奴隶回了自己的府邸。

    让下人带着小奴隶去洗澡换衣服,亲王殿下坐在自己的书房中,考虑着将人安排到哪里干活合适。

    第41章 帝国元帅的小奴隶

    苏断自力更生地洗了个澡。

    因为他是被府邸的主人亲自带回来的, 还有着明显的双黑特征,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用来干活的奴隶。

    虽然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但考虑到亲王殿下的态度,管家还是让苏断去了单独的小浴池中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又给他准备了舒适柔软的衣物, 稍微显出一些纤细的身形, 整个人看起来可口极了。

    他的容貌并不算别突出,最大的特点大概就是清秀干净, 但却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让人看久了就舍不得移开眼。

    有了新衣服的苏断被管家带去了奥德罗塞的书房中。

    管家带他进去后就被书房主人挥手赶走了, 于是和主人风格一样冷硬的书房中就剩下了他和奥德罗塞两个人。

    奥德罗塞已经换下了刚刚那件黑色大氅,穿着一件白色的立领衬衫, 黑宝石做的扣子一直ji,ng密地扣到了最上面,明显的肌r_ou_和ji,ng壮的身材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苏断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虽然他已经确定了奥德罗塞的身份,但是这一具身体,他还是完全陌生的。

    看起来要比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更高也更强壮一些,苏断忧心忡忡地想, 不知道花花会不会也更大一点?

    在上个世界秦知给他授粉的时候他就感觉很累,花花再大的话, 呃, 他也许会受不了的……

    看着眼神贼溜溜地在自己身上乱转的小奴隶, 奥德罗塞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种扫遍全身、偶尔在某些重点部位停留的打量他并不陌生, 很多奴隶和贵族小姐都这么打量过他, 只是有的隐晦些,有的肆无忌惮罢了。

    奥德罗塞并不喜欢这种带着明显意味的视线,通常都是用ji,ng神力警告对方一番,对方往往就会面色苍白的收回视线,再也不敢往他身上乱看。

    但当这么做的人变成了自己新买来的小奴隶的时候,他却下不去手了。

    一来是因为黑发黑眼的人属于未进化人群,ji,ng神力开发程度很低,脆弱的脑域很难抵挡来自进化后的ji,ng神力的攻击,很容易发生损坏。事实上,这类事情并不少见,未进化人群被进化人群用ji,ng神力攻击后变得痴傻甚至脑死亡的新闻也时常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虽然单单是警告一下的力度并不重,他对ji,ng神力的掌控很ji,ng密,也用ji,ng神力警告过未进化的普通人,无数次实践证明那些人除了会头疼一会儿外,没有任何无法挽回的后遗症,但他还是不敢对着小奴隶轻易尝试。

    他可不想让自己高价买回来的小奴隶变成一个小傻子。

    二来小奴隶看向他的眼神也并没有让他感觉不舒服,虽然行为可以称得上无礼,但眼睛却奇异地很干净,被他抓住的时候也不躲不闪,还抿着唇角朝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像是一个被抓住在偷看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于是奥德罗塞顿了顿,当做没有注意到小奴隶的打量,和他说了回家后的第一句话:“你有名字吗?”

    担心小奴隶听不懂星际通用语,他特意将语调放的很慢。

    小奴隶回答说:“有的,我叫苏断。”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小奴隶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之前他听到过的只有软软的泣音,间或夹杂着几声委屈的嗝。

    小奴隶的声音很清脆,带着一点儿尚未完全褪去的少年音色,轻轻落下的时候,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让人舍不得拨开。

    奥德罗塞顿了顿,说:“我叫奥德罗塞?菲尔顿,是你的主人。”

    苏断点点头:“嗯嗯。”他知道的,他现在是奥德罗塞的奴隶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见奥德罗塞说出“你的主人”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脸颊有点热,就习惯性地用手背轻轻蹭了蹭脸。

    他虽然在化形这方面比较倒霉,但在别的地方运气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实力不高,但却幸运地从来没被人抓住过,也没有变成过谁的所有物,也从来没有叫过别人主人。

    手背蹭上脸颊的时候,苏断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热度,觉得有点儿叫不出口那个称呼。

    在上个世界的时候,秦知做他仆人、叫他主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

    苏断忽然很想问问爱人的感受,但显然在这个世界,奥德罗塞已经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只保留着一些直觉,这个问题他暂时是得不到答案了。

    正当他想把胳膊放下的时候,原本正用标准坐姿坐在银色座椅上的奥德罗塞却忽然动了动身体,长臂一伸抓住他的小臂,将他往前面扯了扯。

    苏断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在苏断有些呆呆目光的注视下,奥德罗塞用另一只手将他的袖口折起,露出了被遮住了一些的手背和纤细的手腕。

    在手腕上,有着几道明显的红痕,有些地方还有一些浅淡的血痕。

    奥德罗塞将他的这只胳膊放下,又去折他另一只袖口。

    果然,在另一只手腕上,也有着相似的痕迹。

    虽然没有去翻看,但不出意外地话,小奴隶的脚踝上也应有着一样的印迹。

    这很明显是镣铐磨出来的痕迹,并不算严重,不管的话过两天也就自愈了。奥德罗斯在战场上受过许多次不知道要比这严重过多少的伤,连眉头也很少皱一下。

    但当它们印在小奴隶纤弱白皙的手腕上时,却显得异常触目惊心。

    像是被触动了什么脉络,心脏猛然抽搐了一下,奥德罗塞忽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在久到记不清的时光里,也有这样一个人,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带着红肿和青紫的伤痕,站在那里茫然无辜地看着他,身上shi淋淋的带着水痕。

    有一股无名的愧疚出现……那些伤是他干的吗?

    然而这些画面只轻微的闪现了不足万分之一秒,是比高阶ji,ng神力感知下限还要微小的时长,在奥德罗塞看见它们的模样之前,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看着这些刺眼的痕迹,奥德罗塞只想将那个粗暴对待小奴隶的奴隶贩子的脖颈扼断。

    这个近乎残暴的念头一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驱赶了他所有的理智,在他几乎都已经将屁股从椅子上挪开的时候,才恍然惊醒。

    他刚刚在想什么?为了一个奴隶去杀了一个被帝国法律保护着的商贩?

    就算他有着皇室成员的豁免权,不用为此承担责任,但造成的影响无疑也非常恶劣,他在是皇室成员的同时也是帝国元帅,同样要为军部的形象负责。

    就算要做些什么……也要安排的ji,ng密一点儿才是,而不是只凭着一股冲动。

    不过这些不是问题的重点。

    用拇指小心地在小奴隶手腕上伤痕四周触碰着,亲王殿下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是个感情很淡薄的人,长到这么大几乎没有过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没有特比亲近的对象,也没有特别上心的人和事,就算母后病重离世的时候,他所给出的伤怀也吝啬的屈指可数。

    而现在,他却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一二再而三地因为这个小奴隶而心绪浮躁,做出了许多他从前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事。

    要不是他确认这个叫苏断的小奴隶是个纯粹的未进化人种,简直都要疑心对方对自己使用了什么能力了。

    ……

    【叮,治愈目标奥德罗塞治愈值上涨5,目前治愈目标的总治愈值为10,请宿主再接再厉!】

    手臂还被人握着,治愈值上涨的提示音再次在苏断脑海中响起。

    苏断懵了一下,在心里问:“系统,你不是说这次任务会很难吗?我怎么感觉什么都没有做,治愈值就自己在涨?”

    系统说:“这一次治愈目标患有的病症是“情感缺失症”,患有这种病的人对情感反应冷淡、对人和事物都缺乏兴趣,即使是与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很难建立起亲密的关系。所以宿主只要让他体会到普通人应该有的各种情绪,治愈值就会上涨哦。”

    系统接着道:“之所以说这次任务会很难,是因为这种病的治疗没有一个确切的标准,而且这种病是先天性的,不存在可以人为排除的节点和因素,一切都要靠宿主自己努力才行。”

    上个世界秦知还没来来得及患上的斯德哥尔摩是人为因素造成的,所以在上一次任务的时候,他只要按照系统分析出的致病的关键节点一个个排除,治愈值就会按部就班的上涨。

    但是这一次,没有可以依据的地方,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去治疗,听起来确实会更困难一些。

    苏断说:“嗯,我明白了,谢谢你。”

    系统说:“宿主加油!为你打call!”

    苏断:“……”系统这又是在哪学的新词汇?

    看来上次任务结束的时候,系统和主机接驳修bug的同时,也没忘了学习。

    ……

    奥德罗塞抿抿唇角,将苏断的胳膊放下,打开一旁隐形在墙壁上的金属柜,从其中取出喷雾,轻柔地对着小奴隶的手腕喷了两下。

    细密的无色液体带着一点儿凉意,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就形成一层水膜,笼罩在伤口上,仅仅过了几秒钟,被覆盖住的伤痕就减轻了许多。

    这是简装的高级修复液,拥有很强的促进人体再生的能力,就算是濒死的重伤,在其中浸泡上一段时间也能救回来,用来对付这种小伤口绰绰有余。

    这种修复液价格昂贵,一般都是装载在高级修复舱中配合使用,不过军队内部倒是流通着这种便于携带的分装小喷雾瓶,一旦在战场上受了什么伤,拿出来在伤口上喷一喷,效果立竿见影。

    苏断乖乖地伸着胳膊让奥德罗塞把自己的两只手腕都喷了喷,然后手中就被塞进了那个小小的喷雾瓶。

    在被塞进喷雾瓶的时候两人指尖相触,又很快匆忙分开。

    苏断握着充满冷硬金属质感的细长喷雾瓶,眨眨眼。

    奥德罗塞低声说:“脚踝上的自己喷。”

    苏断说:“嗯嗯。”

    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多么娇气的人,对于这种小伤口也不是很在意。在过去几千年的时间里,他受过的伤不知道有多少,像是这种只破了一点儿皮的小伤更是不值一提,放几天就能好,没有必要特意去管它。

    虽然洗澡的时候会有点不舒服,但只要不特意去想,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妨碍的。

    话是这么说……但对于奥德罗塞的紧张,苏断还是偷偷的翘起了唇角。

    奥德罗塞看着连受了伤都只会傻乎乎眯着眼笑的小奴隶,忽然很想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对着屁股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之前不是被他摸了一下脸就吓得直掉眼泪吗?还打嗝。现在伤口都渗出血来了,怎么就忽然这么没心没肺?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万一把人打哭了,烦闷的还是他自己。

    苏断弯腰想将裤脚卷起来喷自己的脚踝,奥德罗塞见状又抓住他的胳膊,吩咐道:“坐到那边的椅子上去弄。”

    这么笨,要是弯腰一头栽到地上了怎么办。

    苏断“哦”了一声,乖乖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椅子的尺寸是按照他的身材定制的,对于苏断而言显然过于宽大,小小的一只坐在里面,只堪堪填满了一半。

    奥德罗塞踢了个脚凳过去,让苏断能踩着给自己喷药。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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