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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这个病人我不治了![快穿] 作者:千非

    第12节

    在a市商圈一贯以手段强硬霸道出名的苏总发誓,除了家人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人这么有耐心。

    秦知依旧态度很好地笑了笑:“大哥不用这么担心,断断喜欢不喜欢我,我当然是能感觉到的。”

    苏铮心情复杂:“……你能保持理智,很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秦知叫自己大哥,他第一次感觉这个称呼似乎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秦知垂了垂眼,低声道:“大哥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断断的。”

    不知道是在向苏铮承诺,还是对着他自己承诺。

    不久后,秦知也因为公事出了一趟国。

    当然,公事只是表面上的,他这次出国,其实是为了见一个人。

    他血缘上真正的大哥,秦风。

    虽然两人都已经撕过几轮了,但要细说起来,秦知并没有正面和秦风说过几句话,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当年他刚毕业,区区一个没钱没势也不受宠的私生子当然不值得秦风亲自出面整治,随便吩咐下去,就会有一堆人孜孜不倦地给他使绊子。

    而后来他和秦风抢夺秦氏,也并不是亲自出面,而是隐藏在背后,一点一点的蚕食秦风的势力。

    直到秦风被赶出秦氏、狼狈逃窜出国,他都没有直接和秦风正面相对过。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想看见秦风是太过厌恶,但经过上一次失控,他才忽然明白,这其中大概也有着一些逃避的因素。

    他对秦风的逃避,根源应该是当年母亲被活活拖到性命垂危的恐惧。

    当时刚从全国前几的大学毕业的他,学的是最热门的专业,毕业成绩也是在当届遥遥领先,他当时其实并没有什么对于未来的野心,只想赶快工作赚钱把母亲的治疗费攒出来。

    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没有危害到任何人的愿望,却因为他一个素未谋面的哥哥长的太像,还没有开始第一步,就被无情地碾碎了。

    唯一亲近的人性命拿捏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到底还是在他心底留下了无法磨灭的y影。

    即使后来他变得强大、能够将当时欺负自己的人轻而易举地踩在脚下,到底也没能跨过那道坎。

    他当时知道苏断喜欢过秦风后,会直接失控地违背约定去碰苏断,虽然确实有被背叛的感觉在作祟,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秦风”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他一块不敢触摸的伤疤。

    他在下意识地恐惧,恐惧那个曾经差点把母亲从他身边夺走的人,再一次的,把他的爱人也抢走。

    ……

    下飞机后,秦知没有急着按照工作计划来考察这边的政策和环境,而是换了一套休闲的衣物,稍微遮掩了一下容貌,驱车去了邻市的一家酒吧。

    这是一家随处可见的小酒吧,面积不足一百平方米,环境一般到甚至于有些脏乱,消费也低,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没几个钱的穷鬼。

    秦风是满身狼狈的逃出国避难的,身上本来就没有几个钱,更何况他还找了人,像是当年秦风对自己的那样,处处给秦风使绊子,所以秦风的过得越来越拮据,也只能来这种酒吧里买醉了。

    不过他比秦风要善良一点儿,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而是在对方走投无路的时候扔给他一点儿希望,让他能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

    按照他留在国外监视秦风的眼线交待,秦风现在就在这家酒吧里。

    皱着眉走近这家看起来就很不干净的酒吧,然后被里面隔夜的酒味和各种奇怪味道混杂在一起的滋味熏得忍不住屏住呼吸,秦知费力地在其中寻找着秦风的身影。

    酒吧里人不多,也就七八个,但每一个都喝的烂醉如泥,用各种崎岖的姿势在酒吧的角落中呼呼大睡。

    有很多都是看不见脸的,为了确认究竟哪个是秦风,秦知只好挨个将人都翻起来看一看。

    酒吧的保安不知所踪,服务员也对他乱翻客人的举动不闻不问。

    事实上,在他进了酒吧之后,那位ji,ng神萎靡的服务员只问了他一句“先生需要酒吗”,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就继续兴致缺缺地靠在调酒柜上发呆了。

    看来这家酒吧并不保证客人们的安全,秦知想。

    在翻到第四个人的时候,被熏得头晕眼花、随时快要吐出来的秦知忍不住扪心自问,他究竟为什么非要在今天来这个鬼地方见秦风?

    选一个干干净净的大马路不好吗?

    好在生活对他勉强还是有着一丝怜爱的,手下的第四个人就是他这次的目标。

    说真的,第一眼的时候,秦知根本没能认出来这就是秦风。

    他实在太落魄了,头发长到了遮住脸的程度也没剪,并且还油腻腻的,虽然五官并没有怎么变,但皮肤黑和粗糙了许多,眉眼间都是颓废,整个人的ji,ng气神都和从前完全不同,他第一眼没认出来也实属正常。

    要不是因为对方的那张脸一看就是东方人,他多辨别了两次,说不定今天就要失望而归了。

    在这个疑似流浪汉的人身上,他看不到丝毫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秦家继承人的影子。

    秦知闭了闭眼,感觉似乎有什么一直坠着他的东西从他心底离开了。

    原本他只是怀着试一试的心情来见秦风,想要跨过自己心底那一道坎的,但见到人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简单许多。

    毕竟无论什么时候,实力都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

    跟现在的自己比,秦风只是一只他随手就能碾死的蚂蚁。

    秦知松开秦风的衣领,任凭他的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地上,然后抽出shi巾,仔细地将自己手上沾到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擦干净。

    秦风被磕的呻吟了一声,骂出了一句国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就开始骂起来:“艹……谁他妈打我?……老子、嗝、找人弄死你。”

    秦知从地上站起身,没有理会秦风反正也实现不了的威胁,表情冷漠地抬脚准备离开。

    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要赶快把工作做完,回国陪他的小男朋友。不知道苏断这时候在干嘛?等到他回了酒店,彻底把在这里沾到的脏污洗掉,就先给苏断打个视频电话。

    他想他了。

    然而秦风却不识相地抱住了他的小腿,瞪大了眼:“不对……你是?怎么长得跟我那么像?你是……”

    秦知心想我可比你帅多了,别跟我近乎,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人一脚踢开,径直走出了这间弥漫着难闻气味的酒吧。

    深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自己获得了重生,各种意义上的。

    “……秦知。”看着那个穿着宽松休闲服也掩盖不住高大和冷硬的背影,躺在地上的秦风喃喃叫出了一个名字。

    ……

    苏家,没有男朋友陪的苏断正在和哥哥一起做牛奶曲奇小饼干,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道电子音:

    【叮,治愈目标秦知治愈值上涨4点,目前治愈目标的总治愈值为100,恭喜宿主圆满完成任务!】

    啪叽一声,苏断手中刚捏好的面饼掉到了地上。

    第38章 豪门小少爷x替身仆人

    已经被挤出花型的面饼从锡纸中掉出来, 在地板上糊成了一坨。

    苏铮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苏断保持着两只手呆呆举在胸前的姿势,像是一只丢了瓜子还不知道去捡的小老鼠一样,显得迷糊又可怜。

    苏铮把自己刚挤好的面饼塞到弟弟手中,用指尖蹭蹭他的鼻尖, 留下了一小块白色的面粉痕迹, 又叫了一句:“断断?”

    苏断眨眨眼,看着手里被哥哥挤出来的、一圈圈盘在一起形状奇特的奶黄面饼, 微微抿了抿嘴角, “嗯, 哥哥。”

    他在心里说:“系统, 我没走哦?”

    系统说:“看起来是这样呢,宿主。”

    苏铮用纸巾弯腰把苏断弄掉的面饼捏起来扔掉,问他:“刚刚发什么呆呢?”

    苏断摇摇头,“没什么的。”不能告诉你,哥哥。

    “唉, 你不说哥哥也知道, 秦知走了之后你就整天发呆。”苏铮忧郁地叹了口气,说:“宝贝儿, 也看一眼你的空巢老哥哥好不好?”

    苏断仰起头, 很乖地说:“看着呢。”

    然而要求被满足了的苏铮并不开心,他疑问道:“等一下, 你都不反驳的吗?”

    苏断:“呃……”

    苏铮:“……………………”

    虽然日常跟他抢弟弟的人不在, 但苏总今天依旧没有感受到独享弟弟的喜悦, 很难受。

    秦知在国外的待的时间比苏铮上次出国还短,才去了三天,就急匆匆的回来了,快的简直让人怀疑他只是去国外看了一眼风景。

    回国之后,秦知就开始准备出现在人前的事了,作为秦氏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的持有人,他不可能一直居于幕后。

    于是传说中那位走了不知道哪门子狗屎运才能私生子上位的秦氏新主人,终于在秦氏易主半年后后,在秦氏的董事会上露了正脸。

    这一露脸,秦氏的股东们的心情可就有些复杂了。

    这位新老板一看就是秦家的种,因为他长得跟当年的秦家主实在太像了,五官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自然而然地和被赶走的秦风也难掩相似。虽然看上去比秦风内敛和沉稳许多,但仍旧能让人在看到的第一时间产生联想。

    董事会上,各位股东看着和旧老板长得一看就是亲兄弟的新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有点儿说不出的微妙。

    不过秦家的关系本来就乱,况且秦氏一半以上的股份已经在人家手上捏着了,事实上秦风一个人就能决定秦氏所有的事。大部分董事除了在心里嘀咕两句之外,也不敢没眼力见的跟秦知对着干。

    识时务者为俊杰,谁当董事长不是当,反正他们有分红拿就好了。

    而且事实证明,这个新老板可比秦风有手段多了,秦风虽然也有天分,但他锐气过剩太过冲动,做出过漂亮的业绩,也让秦氏吃过不小的亏。

    秦知就不一样了,虽然算起来比秦风还要小上一些,但也不知道怎么修炼的,看起来一副内敛沉稳的样子,其实心机比他们这些老狐狸都深,至少在换了老板知之后,秦氏还没有表现出过颓势。

    有几位董事犹不死心,准备探探秦知的底,但谁知道还没开始动作,就先各自倒了霉,在其中一个董事的股份被秦知收到手中后,就一个个安静如ji,连吭一声也不敢了。

    这个新老板,可是比当年秦家主管事的时候,还要硬气许多啊。

    随着秦知正式进入a市商界的交际圈,各种细碎的声音就开始在圈子里悄无声息地蔓延。

    他私生子的身份、年少的经历、和秦风的恩怨,顺带着秦风之前的各种风流八卦……全被拔萝卜似的带着提溜了出来。

    而这些声音在他和苏断一起挽着手出席了苏家举办的一场宴会、一看就是一对在热恋中的情侣之后,热度达到了顶峰。

    苏断他们有印象啊,苏家那个药罐子一样的小少爷嘛,听说先天不足还是什么,反正总是待在家里,很少出来晃悠,不过听见过的人说长的不错,一点儿没浪费父母的基因。

    虽然这位小少爷当年为了秦风要死要活的事都过去五六年了,确实有点久远,但八卦群众的记忆力是无穷的,就算记不清细节了也完全可以合理脑补,只要有人稍稍一提,当年的事就有鼻有眼的全出来了。

    这秦风和秦知不止长得像,怎么连挑人的口味,都一模一样的?

    也不知道苏小少爷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秦风长的和你那白月光确实像,还有一半相同的血缘,当个替身什么的确实无可挑剔,但也不看看秦知都把秦风祸害成什么样了,怎么还能心无芥蒂地和人家甜甜蜜蜜呢?

    难道真的是放下了?

    可要是真的放下了,又何必找一个和秦风长得这么像的情人呢?

    还有苏断唯一的亲人、苏氏现在的当家人苏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对这件事不闻不问,难道是看秦知发达了,想跟人套近乎?

    可按照苏铮那种强势的性格和苏氏现在的地位,也不至于干出卖弟弟这种事吧?

    难道那半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变了性子?

    当然这件事中,最让人费解的还是秦氏的新老板秦知,之前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和亲哥之间的过往也可以理解,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谁没事闲的蛋疼科普这个啊?但现在事情被重新挖出来,在a市传的沸沸扬扬,这人再不知道可就不合理了。

    知道了,可不就得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吗?

    可秦知就能表现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秦氏和苏氏的合作照样在一点点加深,而且听小道消息说,到现在办公室里还放着苏断的照片,就没撤下去过。

    苏断还时不时的去秦氏转悠,在秦知办公室一呆就是一整天,两个人看着是一点儿影响都没受到。

    至于另一位关键人物秦风?现在还在国外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待着呢,根本找不见人。

    ……真是奇了怪了。

    看着淡定到有些诡异的正主们,八卦群众们一个个抱着瓜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其实某些正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

    就比如说,对于有人揣测自己卖弟弟这件事,苏总很生气。

    这人都怎么说话呢?当初他要是没顺手帮秦知那一下,秦知现在指不定还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呢,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和他抢弟弟?

    气得喝咖啡的时候都没注意,将还烫口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进去,烫的他堂堂一个霸总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苏断紧张地让他伸出舌头看,苏总在弟弟面前栽这种跟头面子上抹不开,含含糊糊地不肯伸出舌头接受检查,结果就被弟弟硬灌了一大杯凉水进了嘴里,并且被强行检查了一波,确认问题不大后才被放开。

    苏铮:“……”

    其实只论力气,苏断根本比不上他,可问题是面对着细胳膊细腿的弟弟,他从开始就压根不敢反抗。

    苏断灌完水之后,问他:“哥哥还疼吗?”

    苏铮情绪稳定地擦擦嘴角的水迹,说:“不疼了。”

    苏断机灵地反驳他说:“哥哥骗人。”系统给他的资料里,舌头被烫到之后即使及时处理了,也会疼上很久。

    苏铮沉默片刻,低下了属于一个总裁的高贵头颅,说:“……只有一点点。”

    苏断嘱咐他:“回家要让医生来看一眼,不然吃晚饭也要疼的。”

    苏铮说:“好。”

    苏断这才趴回办公室的沙发上玩,他现在在家待着的时间并不多了,主要活动从在家里接受光合作用变成了探班,一天去苏氏一天去秦氏,非常有规律。

    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抱着手机露出浅淡笑容的弟弟,苏铮撇撇嘴,结果扯到了还受着伤的舌头,差点嘶出声来。

    不用想他都知道弟弟在跟谁聊天,苏断没什么交际圈,聊天软件里也只有他和秦知,他现在就坐在苏断对面,正在和苏断聊天的人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自己偶然瞥到的秦知那个臭不要脸的粉红小猪头像,他就气得想毫无风度地翻白眼。猪和白菜是在暗示什么,是个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这人怎么连头像都能设的如此不要脸?

    生气,可是没有办法,这个弟媳妇他已经认下了,而且并没有退货服务。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八卦群众们的热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在正主毫无反应的情况下,很快就将兴趣转向了别的话题。

    秦知和苏断订了婚,很快又结了婚,这个世界的同性婚姻法很完善,同性情侣有着和异性情侣一样步入婚姻殿堂的权利。

    婚礼地点选在了一个度假小岛上,结婚那天有着一个非常晴朗的天气,天空泛着层层卷卷的蓝,青蓝的海水卷着海藻在沙滩上来来回回的徘徊,像是虔诚的信徒伏在创世神御座下献上亲吻。

    来的都是很亲近的客人,亲人和一小部分关系比较亲近的商业合作伙伴,人不多,但是办的很温馨。

    交换了戒指之后,苏断很主动地仰着小脑袋让秦知亲,秦知将他搂着腰抱起来亲了足足有三分钟,台下发出哄笑,急得一旁的苏总跟得了痔疮一样都快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不住了,才把被亲的脸颊红扑扑的苏断放开。

    苏总看着台上穿着洁白小西装礼服、显得比平时还要干净和秀气的弟弟,在欣慰于弟弟终于完成了人生大事的同时,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眼眶一酸,连忙仰头看天。

    怎么说的来着……老父亲嫁女儿的心态?

    坐在一旁的秦母跟他搭话:“苏先生。”

    秦母长相很温婉,但面容因为生活的磨砺而显得有些沧桑,人也温柔,跟他那个y险狡诈的弟媳妇看上去根本不像母子俩。

    苏铮连忙应了一声:“阿姨,您叫我名字就行。”

    秦母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声好,继续温温柔柔地说:“断断是个很乖的孩子,他对着我笑的时候,感觉心都要化了,如果以后我们家知知敢对他不好,我一定先打断他的腿。”

    当家长的,大多肯定都是喜欢自己家的崽被人夸的,事业成功的苏总在这点上当然也不能免俗。

    他口不对心地说了两句哪里哪里,然后礼尚往来道:“知知也很好。”

    苏铮:“……”

    苏铮:???

    啥玩意,他刚刚叫秦知什么来着?

    想起刚刚被秦母带歪的那个可怕称呼,苏铮眼前一黑,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胳膊,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成功地谋杀了自己身上所有的ji皮疙瘩。

    虽然没有大批量的客人要招待,但是一套婚礼流程走下来也是很累人的。

    秦知还好,他身体素质好没觉得有什么,但苏断就不行了,他最近几年虽然身体好了很多,但是比起普通人而言还是差了点儿,到后面几乎都是秦知半搂半抱着他把步骤走完的。

    终于能回到婚房的时候,苏断已经累得几乎要睡着了,整个人像一根软软的面条一样挂在秦知臂弯里。

    秦知帮他把西服脱了,啃啃他的脸颊:“宝贝儿。”

    苏断努力地把眼掀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秦知问:“先坚持一下,我们洗个澡再睡。”

    苏断闭着眼说:“好……嗯……”

    秦知把他和苏断都把干净,然后抱着进了浴室。

    苏断是真的累了,他将人抱着一起进了浴缸后,苏断就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安安心心地打起了小呼噜。

    怕人睡着睡着就滑进了水里,秦知只能一只手扶着苏断的肩膀,另一只手帮他清洗,一场澡洗的很艰辛。

    而且更折磨人的是,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

    看着已经升级成自己爱人的小男朋友,秦知喉结滚动,开始理直气壮地干坏事……

    苏断最后终于醒了,看着他和秦知洒落在浴缸中的花粉发呆。

    治愈值满了之后,他就不限制秦知碰他了,只是哥哥不准他们在婚前授粉,所以他和秦知到现在还没授过粉。

    不过除了授粉之外,好像能做的都做了。

    不知道第一次授粉是不是真的像资料里说的那样,会很疼。

    稍稍走了一下神,苏断在秦知炙热的胸膛上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觉得腿上有点刺痛,眉毛秀气地皱了起来,叫:“知知……”

    秦知从后面亲亲他汗shi的额头,问:“怎么了?”

    苏断小声说:“水脏了。”

    “那我们出去冲一下。”

    秦知说完就把他捞了起来,随着起身的动作,水哗哗的从他们身上流下,有很多迸jian到了浴缸外。

    用淋浴头最后冲了一遍,秦知就把洗的干干净净的苏断带出了浴室。

    苏断一挨到柔软的床,又开始迅速迷瞪起来,抱着秦知的胳膊要睡觉。

    虽然很想彻底把苏断变成自己的,但是人都已经公开盖了戳,也不差这一两天了。

    他的小爱人今天实在是累坏了。

    于是秦知和苏断交换了一个长长的亲吻,就把人搂在了怀里,说:“睡吧,晚安。”

    “晚安,知知。”苏断轻声说。

    说完就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秦知起的很早,怀里的苏断还睡得很沉,他想让苏断多睡一会儿,在他柔软的发丝上亲了两下之后就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开。

    突然没了熟悉的怀抱,苏断明显有些不安,蠕动了两下。

    秦知扯过床角柔软的猪猪抱枕塞到他怀里,苏断抱着抱枕,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起床洗漱之后,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秦知就去海岛上的花园里勤劳地采花,现在正是花季,岛上花开的正艳,在晨光中含羞欲露的微微绽开着。

    秦知剪了满满一篮子花回去,铺在了他和苏断的婚床上。他选的都是没有尖刺的花枝,切口也处理的很平滑,就算苏断不小心压到上面,也不用担心会被划伤。

    虽然知道这样做很幼稚,但是看着自己娇娇软软的爱人被自己亲手采摘的鲜艳欲滴的花朵包围,秦知还是感受到心脏膨胀着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想到苏断起床之后发现自己被满床花包围的呆样,秦知低声笑了一下,又双手撑在床上,伸头越过满床花枝轻柔地吻了吻苏断,才出门去做正事。

    这个小岛不仅是用来办婚礼的地方,还是他们蜜月的第一站,所以婚礼结束后,客人们都会陆续离开,只有他和苏断会留在这里,在小岛上待够了之后再按照路线去别的地方转悠。

    日头逐渐升了起来,海水被照出粼粼波光,像是上帝抛洒在人间的无数金色碎钻。

    客人们逐渐苏醒,吃过早饭后,就和秦知告别,坐上了游轮缓缓驶离这里。

    苏铮多留了一会儿,他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可以用,按理说什么时候离开都行。

    但苏铮不打算留太久,虽然很舍不得,但事实就是弟弟已经长大了、成家了,有了自己独立而隐私的人生,以后他能cha手的地方,会越来越少。

    他留下来,只是想最后和秦知说几句话。

    苏铮问:“断断还在睡?”

    秦知点点头:“昨天一到房间就困得睁不开眼,白天在婚礼上太累了。”

    苏铮若有所思:“嗯。”看秦知的意思是,昨晚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

    顿了一会儿,轻咳一声,又不放心地说:“你……小心一点儿,岛上有医生。”

    秦知也顿了一下,低声说:“大哥放心。”

    苏铮:“……”他弟媳妇话说怪怪的,这种事他怎么放心啊?唉。

    “行吧。”苏铮伸手拍拍他的肩,结果发现因为秦知比自己还高一点点,他要抬一下才能拍到,心情顿时很复杂。

    苏铮努力若无其事地说:“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下一站是去c国对吧?到了和我说一声。”

    秦知说:“好,我送大哥上飞机。”

    ……

    总算是将包括大舅子在内所有的人送走,秦知缓缓呼出一口气。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十点五十分,他们昨晚睡得其实很早,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苏断也该醒了。

    就算苏断还困着,他也不能让他的小爱人继续睡了,苏断的生物钟太ji,ng准了,睡得太多还是难受。

    所以秦知打定主意,就算苏断跟他撒娇不愿意起床,他也要狠下心把人叫醒。

    让厨房准备苏断的早饭,秦知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金黄的阳光从从通透的落地窗中肆意的铺洒进来,将满室照的充盈着鲜活的气息,花香已经散播开来,秦知鼻端萦绕着浓郁到近乎甜蜜的味道。

    苏断还在睡,抱着粉白色的趴趴猪,保持着他走之前微微蜷缩的姿势。

    他背对着阳光,微翘的眼睫在脸上打下一小片y影。

    秦知走到床边,手痒的摸了摸他的睫毛,又将他额上柔软的黑发拨开,叫:“断断,起床了。”

    苏断继续睡,理都不理他。

    秦知低声说了一句小猪,去捏他的耳朵尖,捏得微微泛起了微红。

    还是不理。

    秦知微微皱了皱眉,竟然睡得这么沉吗?

    他迟疑数秒,又去捏苏断的鼻尖,碰他的嘴巴,苏断还是没有给他一点回应。

    他把所有叫醒的方法都试了一遍,躺在床上的人也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第39章 豪门小少爷x替身仆人(完)

    秦知逐渐意识到什么, 将掌心覆盖在苏断脸颊上, 缓缓摩挲着。

    原本温暖热烈的阳光迅速变得暗淡,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层层叠叠的流云, 一点一点遮住了太阳的大脸盘子。

    秦知半跪在床边, 忽然闭上了含着难以置信、茫然和伤痛的黑眸, 在那里静静地待了很久, 再睁开时,表情出奇的平静, 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收回手站起身,没有哭也没有喊叫,漆黑的眸子甚至显得有些漠然,垂手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床上被花包围的爱人。

    随着阳光消逝, 他投s,he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变得暗淡而模糊,在彻底消失的一霎那,忽然扭曲膨胀了起来, 隐隐显露出一头巨兽的模样, 但还没来得及看清, 就很快随着阳光消失而隐没不见。

    在短短两分钟内, 这座海岛上的天气就从阳光明媚变成了y气沉沉。

    要是有人遇上这么骤变的天气,一定会担心会不会是有风暴即将来临, 惊慌失措起来。

    一旦暴雨来临, 在海上的所有船只都可能遭遇关系性命的危险, 要是再遇上龙卷风, 像是这种地势并不算特别突出的小岛,也同样有着被摧毁的危险。

    但秦知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忧虑,表情冷淡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反复早有预料一样。

    深蓝海面上涌动的风悄悄地停了下来,小岛上一片寂静,原本应该出来做紧急防护措施的保安们也不知所踪,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秦知重新将视线移回到苏断脸上,这一次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眼眸中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有炙热也有冷凝、有爱意也有疑窦……最终定格在了解不开的执拗和贪婪上面。

    他的情绪似乎十分易变,不久前还是冷漠的似乎根本不关心苏断死活的样子,现在却又开始满屋子焦躁地踱起步来,像是一只发现丢失了最珍贵宝物的巨龙,试图找机会将自己的东西抢夺回来。

    他爬上床,将碍事的花枝拨开一些,小心翼翼地把人拢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头顶,让胸膛和怀中人的脊背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将人整个裹进自己怀里,身上的热度也一同顺着传了过去。

    这是他的,谁也没办法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秦知这么想着,缓缓闭上了眼,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了一些。

    ……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面上停滞的风重新开始涌动,小岛上的保安发现了不对劲的天气,都纷纷出来准备加固一下设备。

    结果他们才刚刚走到一半,厚的像是马上要落下暴雨的云层忽然之间呼啦一下就散开了,快的像是刚刚的y沉都是他们的幻觉。

    “这天气真是见鬼了,怎么说y就y,说晴就晴,这前后拢共才几分钟啊?变脸也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我在这岛上待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情况。”

    “谁知道呢……”

    ……

    正睡得昏昏沉沉意识全无,似乎是被身上沉重的压力压迫到了,苏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下一秒就被眼前看到的画面惊到,吓得睡意全飞,眼睛也瞪得溜圆——

    怎么满满一床都是各种同类的殖器?!

    还散发着这么浓郁的味道……苏断感觉自己呼吸间吸进去了无数花粉,整棵草都惊惶的想用叶子打人。

    “咳咳——”苏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可怜地咳了起来。

    察觉到了他的动静,压在他背上的力道这才减轻了一些,随即就是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宝贝儿终于醒啦。这是怎么了?”

    说着轻轻在他背上拍着,帮他顺着气。

    苏断好不容易喘顺了口气,咽咽口水,转动了一下脑袋,问:“这些花是、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努力地仰着小脑袋想看看秦知,但秦知把下巴磕在他头顶上,无论他如何努力也看不到。

    秦知依旧在一下下地帮他拍着脊背,附在他耳边说:“在你睡懒觉的时候,我起床去摘的,小懒猪。”

    苏断:“……”呜。

    摘了这么多同类殖器把他包围还要骂他是猪,秦知什么变得这么坏了?

    秦知咬咬他的耳朵,问:“喜欢吗?”

    苏断硬生生把“不”字咽下去,艰难地说:“……喜欢。”

    秦知挨着他的耳朵笑了,苏断感觉一股凉气拂过自己耳尖,麻麻的让他抖了一下。

    苏断感觉有点儿怪,秦知的体温比他高,呼出的气息一贯也是热烫的,今天怎么感觉……没那么热了啊?

    想到这点,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以前那种暖烘烘的感觉了,以前他在秦知怀里醒来的时候,都是热的像是被火炉烤了一晚上一样,现在则完全没有了,变成了他自己独自睡觉的那种感觉。

    苏断呆了一下,叫:“知知。”说着在秦知怀里扭了起来。

    秦知将锢在他腰上的手臂稍微松了松,苏断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变成了面对着他胸膛的姿势。

    秦知垂着眼,漆黑的双瞳定定地看着他,因为背着光,发梢染上了一丝暖黄的光晕,但是那点儿暖意并没有顺着染上他的眉眼,显得有些异样的冷寂。

    苏断在他身上都摸了一遍,还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去蹭秦知的,最后皱着眉确认说:“知知,你身上好凉啊,生病了吗?”

    秦知亲亲他的额头,漫不经心地说:“没有。”

    最后在苏断的强烈要求下,秦知还是找了体温计来量,三十六度四,虽然确实低了点儿,但是依旧在正常温度范围内,而且秦知看起来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苏断也只好勉强相信他没有生病了。

    只是仍然不放心,没事就要在秦知身上碰碰,试图寻找他不舒服的证据,一顿饭吃的很有些折腾。

    大概是被他弄出火气了,在苏断又对着他伸出手的时候,秦知将碗筷一放,一把抓住他细瘦到似乎一折就会断的手腕,侧身吻了下来。

    苏断瞪大眼:“唔唔唔——”

    虽然秦知昨天亲他亲的也很用力,但是这个吻似乎尤其贪婪,像是按耐不住想把他拆开吃掉一样,苏断摸摸自己肿起来的唇角,小心翼翼地往后缩了缩。

    ——然后就被秦知拖回去,再亲。

    “知知,你今天好凶。”苏断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整个缩成一只球,害怕再被抓住亲个没完。

    秦知把指尖cha入他柔软的黑发中,低声说:“是吗?我的小猪昨天睡得那么熟,新婚之夜都不给我亲。”

    听他说的那么露骨,苏断脸红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地反驳他:“我什么时候不给你亲了?你昨天明明亲了很久,我记得的。”

    虽然昨天晚上太累了,秦知没有给他授粉,但秦知在浴室亲他又帮他弄出花粉的事他还是有印象的。

    秦知托托他的小屁股,又笑:“没亲够。”

    苏断小声说:“不可以亲了,嘴巴疼。”

    秦知把他从怀里挖出来,碰碰他的嘴角:“疼得厉害吗?”

    苏断说:“不厉害,嗯,但是你也不要欺负它。”

    秦知这次倒是答应的很爽快,点点头:“好,那就先不欺负它了。”

    不欺负这一张,还有另一张可以欺负。

    秦知把他从怀里放开,问:“吃饱了吗?”

    见苏断点点头,秦知就拉开椅子,搂着他的肩膀带着他离开餐桌。

    苏断有点懵逼:“诶?知知你不吃饭了吗?我见你都没吃几口。”

    “在你起床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哦,嗝……”似乎吃的太多了,苏断又开始打嗝。

    “知知,我们不要去散步吗?为什么往楼上走,嗝……”

    “今天不散步了,用另一种方法帮你消食。”

    苏断:“……”看着越来越近的卧室门,想溜。

    可秦知的手掌像是烙铁一样,牢牢的扣着他的肩膀,苏断只能像个小鹌鹑一样被拎着进了卧室里。

    满床花枝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换了素净的新床单和被褥,窗户也敞开着,带着一丝腥咸的海风凉丝丝地吹进来,吹得垂落在落地窗旁的浅色窗帘微微鼓起。

    秦知抬起胳膊去关窗户,小臂上流畅的肌r_ou_线条在轻薄的白色棉衫下若隐若现。

    刷拉一声,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外面的海鸟们再也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春天,是一个开花的季节,也是一个授粉的季节。

    因为不同种类花之间的体型差异,体积偏大的花粉顺着花柱进入子房的时候,很可能会卡在纤细花柱的中间,迟迟无法往下走,好在花柱是有弹性的,虽然花粉在最窄的部分卡了很久,但最终还是顺利地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

    被剥削掉所有花粉、但是得到了别人家花粉做补偿的苏断正在满脸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

    秦知居然、居然把他的花粉都吃掉了,可是他偷偷尝了一点儿秦知的,味道是真的很奇怪,让人直皱眉头。

    秦知的味觉是不是坏掉了?不知道这个病能不能治。

    系统说:“咔叽,额,这个系统也不知道呢,咔叽……”

    苏断好奇:“系统,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系统说:“好像出了一点小小的bug,因为,咔叽,系统是初代系统,咔……所以有bug也是很正常的,叽,等到这次任务结束系统和研究院主机接、咔叽、驳,就能进行修复。”

    苏断说:“嗯嗯,那你现在这样没问题吗?”

    系统说:“没问题的,咔叽。”

    苏断说:“好的,你先休息一下。”

    授粉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疼……苏断在枕头上蹭蹭脸颊,想。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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