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节
听谜 作者:小蕊儿
第4节
第20章 顾乔的厚脸皮
谭禹赫看着面前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他索性就不说了，先行走出了审讯室。
这边的顾乔以为谭禹赫能夸他两句，还一脸嘚瑟的向谭禹赫挑眉，结果人家转身走了根本没理他，这顿时让他觉得有些郁闷，不过还是追着谭禹赫跑了出去。
顾乔一出审讯室门口，就发现谭禹赫走的方向并不是杨程审讯室的方向，他急忙赶上谭禹赫：“哎哎哎，你干嘛去，咱俩先把视频看完，去找杨程啊”
“去找杨程先不急，等到24个小时快到的时候我们再去，愤怒的时候更容易说实话”谭禹赫语气颇为无奈“我已经饿了很久了，我现在需要食物”
顾乔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过也就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谭禹赫的意思，杨程要离开的时候一定是很兴奋的，甚至可能都想好了退路，如果在这个时候把证据拿出来，那就等于一下子让他的希望破灭，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愤怒。
而人在愤怒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说话的时候不会经过大脑，所以在这个时候问话，问出来的大多都是真话。
啧啧啧，学心理的人真可怕。
顾乔用胳膊肘子碰了碰谭禹赫的胳膊怯怯的说：“以前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
谭禹赫用余光瞥了一眼顾乔，立即加快了脚步，用行动表示他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理某个脑回路有问题的男人。
等顾乔跟着谭禹赫回到处里的时候，发现辛禾柳承刘舟舟三人都没走，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没吃饭。
顾乔当即拍桌决定请客，众人石头剪刀布，最后输了的人下楼买饭。
刘舟舟记忆力虽高，但毕竟反应迟钝，输的毫无悬念，只得乖乖的做饭菜的搬运工。
在刘舟舟去买饭的时间里，谭禹赫和顾乔就回办公室看了王蕙妍给的视频内容。
打开手机里的视频，里面只有一个文件，点击播放以后，就发现视频晃动的极其厉害，一看就是偷拍。
首先是一大段的沉默，随后就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在问：“怎么办？她都看到了！”，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只要一醒就会去报警，到时候我们就全完了，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弄死她。”
那个女声这次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害怕：“杀人…我我不敢，这被抓到怎么办。”
那男人回答：“你们把她抬回宿舍，在拿根绳子把她吊死，造成自杀的假象，这个学生我好像认识，叫田甜，我告诉你们，如果不这么做，你们吸毒，我贩毒，我们谁也跑不了！”
视频到这嘎然而止，女生的声音他们没听过，很可能是死去的刘思，男人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出来是杨程的。
本来顾乔他们以为也就是王蕙妍她们交易毒品时候的视频，没想到竟然是关于杀害田甜的时候的视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让顾乔不禁感叹：“没想到这王蕙妍眼睛不好使，脑子倒是挺好使，知道当时录下视频，以后好威胁杨程给她们提供毒品，怪不得她们两个大学生一个月也没多少生活费，怎么有钱吸毒，感情人家吸毒都不用钱。”
谭禹赫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现在能证明田甜的死和杨程有关，也能证明他吸毒，但是刘思的死，和红衣女孩的事情，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们好歹知道红衣女孩目的是给田甜报仇，现在田甜的死因我们已经查出来了，还顺着她的死因，查出了潜藏在学校里的毒瘤，这是开心的事”顾乔拍了拍谭禹赫的肩膀：“别想太多，红衣女孩要报复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她应该不会杀人了，我们解决完杨程的事，在专心追查红衣女孩！”
谭禹赫冲着顾乔勉强的笑了笑，看样子顾乔安慰的话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看谭禹赫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顾乔无奈的耸耸肩，这人给自己的压力太大，说什么话，估计他也听不进去。
顾乔随手拿了本书打算消磨时间，拿来一看，竟然是谭禹赫的教学书，翻开书，看着上面用钢笔记的标记，和一处处的注解，他才终于明白字如其人的意思。
谭禹赫下笔遒劲有力，但字却显得格外清秀飘逸，让人看着很舒服。
最重要的是，顾乔看着他的笔迹，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忽略这种感觉，他开始看着书的内容，只不过他看了不到十分钟就放弃了，书里写的东西他一点都看不懂，看不懂当然就看不进去，他把书一放，又开始和谭禹赫找话题：“你明天有课吗？”
谭禹赫微微睁开眼睛：“有课，早上9点，现在几点了？”
顾乔抬手看了看表：“23点刚过，等审讯完杨程，我送你回家。”
“怎么？晚上不住我家了？你家楼上装修完了？”谭禹赫看着顾乔继续问道。
顾乔翘着二郎腿，口是心非的说：“没事，不住你家了，这几天已经够麻烦你了，我也过意不去。”
谭禹赫一听顾乔这语气就知道这人在等着自己留他，他保证，只要他接着说，不麻烦，他绝对就坡下驴的说，那就谢谢你了。
当然他也了解自己，绝对会留下他：“不麻烦，审讯完杨程以后，应该就要1点以后了，今天就住我家吧。”
果不其然，谭禹赫刚说完这句话，顾乔就笑的跟个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好的好的，麻烦你了！”
顾乔的厚脸皮再次刷新了谭禹赫对他的认知。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刘舟舟就已经回来了，听到外面叫吃饭的声音，顾乔就拉着谭禹赫冲了出去，一边走还一遍嚷嚷：“你们都别抢啊，给我留个ji腿！”
柳承听到这话瞬间夹了两个ji腿到自己碗里，在顾乔要去抢的时候，淡定的把两个ji腿挨个舔了一遍。
谭禹赫突然觉得，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员工，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第21章 刘思的死
众人吃饱喝足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顾乔打发了他们几个回家休息以后，就和谭禹赫一起去了杨程的审讯室。
刚到审讯室门口就听到杨程在和留守的小警员说话：“我没做过的事，难不成你们还能凭空捏造出什么证据来污蔑我？马上就到24小时了，没有证据你们也只能把我放了！”
那嚣张的语气顾乔他们隔着个门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呦，你这话说的可真笃定，你就那么确定我们找不到证据？”顾乔一边推门一边嘲讽的回应着杨程刚刚的话。
杨程一看顾乔和谭禹赫来了，而且看到两人双手都是空空如也的时候，他嘴边的笑容更大了：“怎么啊顾处长，没找到什么证据吧，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做过那些事情！”
等顾乔他们走到审讯桌前，才发现只有一把椅子，两人默契的都没去坐。
旁边的小警员极有眼力见的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桌子前面，谭禹赫道了一声谢后，就让小警员出去了。
顾乔看着杨程开口：“你不是说我们没找到证据吗？”
他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就看到杨程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就僵住了。
不过他还是以为他们是炸他，依旧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并且态度比刚才更嚣张。
顾乔不由得想：现在你不承认没关系，马上就有你哭的时候。
他给谭禹赫使了个眼神，谭禹赫便拿起手机把视频播放了一遍，视频里的对话一清二楚，容不得他抵赖。
杨程听完以后，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椅子上，面色灰白，他知道他完了。
“如果你还是不承认自己做过”谭禹赫的手指一直在敲击着桌面：“我们还有人证，王蕙妍你应该认识吧？”
听到王蕙妍的名字杨程灰白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这时候的他活像个吃人的恶鬼怒吼着：“王蕙妍这个贱人竟然出卖我，老子百般讨好她，最后竟然被她摆了一道！”
“够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承认了你自己贩卖毒品，涉嫌谋杀了是吧？”谭禹赫为了防止他在说一些污言碎语，立马出声打断他。
听到谭禹赫的话，杨程y险的笑了笑，不仅承认了贩毒和谋杀，还说出了一件让谭禹赫和顾乔都震惊不已的事。
他说：“没错，我是贩毒，而且我也杀了人，我杀的不是田甜，田甜的死亡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你们也不能说是我杀了田甜”说到这他顿了顿：“我杀的是刘思！”
顾乔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激动的问：“你说什么？刘思是你杀的？刘思不是红衣女孩杀死以后吊在鬼屋里的吗？”
这边的杨程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是杀了刘思，但我没把她吊在什么鬼屋里啊！”
谭禹赫伸手拉了拉顾乔，让他坐下，而后对着杨程问：“你是怎么杀的她？她的尸检报告中写的是被吓死的？”
杨程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人在他杀死刘思以后对刘思的尸体做了什么，他缓缓的解释：“那天王蕙妍给我打电话说她们这几天，天天都能看到田甜的鬼魂，刘思受不了了，想要去自首”
“我一听她要是自首了，我不就完了吗？然后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假扮田甜的鬼魂，跟她说让她不要自首，她不怪她，我就去买了假发，裙子，和变声器。”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我就把她约出来了，谁知道她一看到我假扮的田甜的时候，当场就倒下了，我以为她是昏过去了，结果一走进，发现她竟然死了，我当时也挺慌张的，就直接走了，至于顾处长说的，把刘思吊在鬼屋里我是真没干过。”
走出警局的时候，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顾桥首先打破沉静问：“现在已经确定杨程是杀死刘思的凶手，这个时候他没必要再撒谎，那么是谁把她的尸体挂到鬼屋里的，那个人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谭禹赫低头想了想：“我们在宿舍里看到的红衣女孩的影子，应该和刘思她们看到的一样，刘思就是因为害怕那红衣女孩才想到要去自首，可没想到杨程误打误撞的假扮红衣女孩，让她以为田甜的鬼魂要找她报仇，直接把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给击碎，导致她因过度恐惧而被吓死。”
“我的意思也就是说，把刘思的尸体吊在鬼屋里的人，她的目的或许就是让我们顺着刘思的死，翻出田甜其实是被人谋杀的真相，我们在女生宿舍里看到的红衣女孩的影子，或许也是这个人搞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刘思和王蕙妍承受不了压力，去自首。”
顾乔听完谭禹赫的解释，才发现这搞出红衣女孩影子的人还真是一环扣一环的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啊。
这种认知让他莫名觉得不爽。
两人到车上以后，顾乔忽然一拍方向盘，狠狠的说：“我现在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一方面要说高兴，我确实是高兴的，揪出了这么一个潜藏在学校里的大毒枭，田甜和刘思的死亡真相也水落石出。”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确实郁闷的不行，我们还不知道宿舍里红衣女孩的影子是怎么回事，还有把刘思吊在鬼屋里的人也还不知道是谁，虽然就算知道了是谁，我也不能抓人家，可是心里始终有那么个疙瘩”。
要说为什么不能抓人家？人家也没杀人，再说律法上并没有说，故意伤害尸体要判刑啊……
谭禹赫安慰似的回答：“这个案子确实是有人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可好歹最后结果不错啊！”
“可是我总感觉找不到把刘思吊起来和搞出红衣女孩影子的人，这案子就像没完结一样，我这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
谭禹赫点点头，当然要找出那人，找到那人以后，这个案子才算真正的完结。
回到家里，谭禹赫洗个澡的功夫，就看见口口声声说“找不到那人睡觉也不踏实”的男人，正靠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谭禹赫低头笑了笑，抱起顾乔就回了顾乔住的屋子。
他把男人抱到床上，想打开空调，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屋子里的空调竟然坏了。
无法想象这么热的天顾乔是怎么忍受的，这男人不告诉自己，是真的怕麻烦自己吧。
他盯着顾乔熟睡的脸，心里微微有些泛酸，他们关系……明明不该这么客气的啊。
谭禹赫叹了口气，又把顾乔抱到自己屋里的床上放下，打开空调，安顿好了他。
虽然床大，但谭禹赫也没和顾乔睡一起，最后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第22章 你们是情侣？
第二天顾乔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谭禹赫的卧室里，他挠挠头，昨天晚上他记得他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吧？
穿着拖鞋先去浴室冲了个澡，顺带洗漱完，把自己收拾整齐后才来到客厅。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厨房里谭禹赫忙碌的身影，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当然除了那还不算完结的案子有点糟心。
正当顾乔思考的时候，谭禹赫就拿着刚做好的食物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叫他吃饭。
“你今天几点上课来着？我忘了”顾乔一手拿着咬了一口的面包片，一手举着一杯牛奶问谭禹赫。
谭禹赫抬手看看了表：“9点，现在8点30了，还有半个小时。”
顾乔：“我送你吧，正好我在去研究一下红衣女孩影子的事。”
见谭禹赫点头，他立马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不到5分钟，他就放下筷子，看着谭禹赫吃东西。
“对了，我今天早上怎么在你卧室？你在哪里睡的？”顾乔似乎刚想起来他今天早上在谭禹赫卧室醒来的事。
谭禹赫举着牛奶的手顿了顿：“我背你过去的，次卧的空调不是坏了吗，怕你晚上热的睡不踏实，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今天早上已经打电话找人来修空调了，晚上我们回来应该就修好了。”
要是让顾乔知道昨天晚上他是公主抱着他回卧室的，估计那男人会找他拼命吧。
“啊，真不好意思啊，让你这个主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顾乔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尴尬。
“不用不好意思，今天送我去榕城大学上课，就当赔罪吧。”谭禹赫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把挂在凳子上的外套拿起，准备出门，顾乔拿着车钥匙紧随其后。
到了榕城大学以后，谭禹赫已经快迟到了，两人就在学校门口分道扬镳，谭禹赫去了教室，顾乔则去了女生宿舍。
上课时间，女生宿舍里根本不会有几个人，再加上看门的大妈对顾乔有着深刻的印象，知道他是警察，直接就让他进去了。
顾乔顺着门牌号找到王蕙妍的宿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进去以后他发现屋子里还是他们之前离开的原样。
他走到那天红衣女孩出现的位置，四处观察着，宿舍里所有东西都一览无遗，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有些失望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想着等谭禹赫教完课，叫他过来看看。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就在他低头拿手机的时候，突然被对面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眼睛，他一边拿起手机接通，一边眯着眼睛看向楼对面的窗户。
听筒里传来谭禹赫的声音：“你还在榕城大学吗？我知道那红衣女孩的影子是怎么回事了！”
顾乔这时也看清楚，对面楼里晃他眼睛的物体了，他对着电话说：“我也知道了！我现在在王蕙妍她们宿舍，哎，你没上课？”
谭禹赫急忙回答：“你现在先别动，我等会去找你。”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顾乔也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楼层和这间宿舍正对着的窗户里的东西。
大概等了过了十分钟，谭禹赫就到了，推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顾乔：“你知道那影子是怎么回事了吗？”
顾乔指了指对面，示意他自己看，等谭禹赫看到那架黑漆漆类似摄影机的东西以后，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我猜的没错，那是投影仪，投影仪的原理是凸透镜成像，使物体在光屏上呈倒立放大的实像！”
听到这顾乔疑惑的问：“光屏？可当时那女孩是在床边飘着的啊，哪里有光屏？”
“不对，不是床边”谭禹赫指着宿舍的门继续说：“是门边！因为门在床的旁边，所以我们才会以为当时那女孩的是在床边飘着的！”
顾乔一拍大腿：“对啊，门就是个光屏啊！，那就是说对面楼里的人就是搞出红衣女孩，和把刘思尸体挂到鬼屋里的人？”
看着谭禹赫点头，他一把拽着谭禹赫的胳膊就往外走：“既然都找到人了，那快去对面楼里看看啊，还在这墨迹什么！”
两人出了宿舍楼，顾乔才想起来一个问题：“哎，你不是应该在讲课吗？怎么出来了？”
谭禹赫淡定的回答：“我临时和别的老师串了下课，我的课改到下午了。”
他会说他是上到一半，突然注意到教室里的投影仪，就冲出教室回办公室临时串的课吗？当然不会！
到了对面的楼以后，谭禹赫才发现这是学校里的教师宿舍，两个宿舍的建筑风格几乎一模一样，因为王蕙妍的宿舍在四楼，而跟她相对的楼层也应该在四楼。
他们在楼下的大爷那里查到四楼只有一个叫李玫的女老师居住，看了那老师的照片，顾乔突然觉得这人他好像见过。
在看了看旁边一脸严肃的谭禹赫，他突然想起来了，上次谭禹赫给他发信息让他来榕城大学的时候，他还看到这女老师和谭禹赫有说有笑的一起聊天。
走到四楼那女老师宿舍门口，谭禹赫轻轻的敲了敲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看到谭禹赫和顾乔，开门的人似乎并没有太诧异，她淡淡的开口：“谭教授，你来了。”
谭禹赫抿着嘴角：“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什么？我为什么你这么聪明真的猜不出来吗？我当然为了田甜啊”李玫抱着肩膀靠在门框上，语气依旧没有太大波动。
“你和田甜到底什么关系？”顾乔有些疑惑不解：“刚刚我看了你的资料，你今年28岁，田甜如果没有去世，她现在也才22岁，你们怎么会有交集？还有鬼屋的监控里你是怎么让人影突然消失的？”
听到顾乔问话，她把门打开：“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了。”
进门后，入目的就是一排排整齐的照片，里面的人都是李玫和田甜，客厅里摆着个大画架，上面画的也是田甜，看到电视机跟前摆放着的一个ji,ng致的相册，相册的封面，是李玫和田甜的亲吻照。
顾乔惊讶的看着李玫开口问：“你们……是情侣？”
第23章 我爱她
李玫双手一摊：“怎么？我爱她不行吗？”她随手拿起一张合照，手指轻轻的扫过照片上面田甜的脸，微微笑了笑，语气似有怀念：“她刚来榕城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
“刚来？你们以前就认识？”谭禹赫看着李玫问。
“是啊，她高中毕业的时候，在我们家开的咖啡店当过两个月的暑假工，她的性格很活泼，开朗，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慢慢的，我开始喜欢上了她，我这个人，直来直去惯了，当我意思到我喜欢她的时候，我就对她表白了。”
说到这的时候，她有些甜蜜的笑了笑：“我这么突然的表白竟然没有吓到她，我还记得她笑的一脸灿烂的对我说：玫姐，你的表白我等了很久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来也是同性恋，她这个人啊，就是一个腹黑的小白兔，她说她在我面前的乖巧都是装的，她从见到我开始，就计划好了引我上钩。”
“我到榕城大学当老师，也是为了她，我们在学校里，过了一年很开心的日子，可是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顾乔看着李玫突然红了的眼眶，轻声问：“是田甜死的那天？”
“是啊，就是她死的那天”李玫站着的身体晃了晃，她闭上眼睛，试图将眼泪忍回去，可无济于事，眼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来，她哽咽的说：“她是决对不可能自杀的，我们还约好了第二天去榕城古街吃小吃，她怎么会自杀。”
“我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记得那天还下着雨，我淋着雨跑到管这片区域的派出所，我哭着喊着对他们说，田甜不是自杀，田甜她还和我约好了明天去玩，田甜她是被人谋杀的！”
“警局的人给了我一份尸检报告，还告诉我，有自杀倾向的人绝对不会说她要自杀，她会和平时一样该干嘛干嘛，如果不细心一点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发生这种事，你也节哀吧”
说着她用袖子一擦眼泪，双眼红红的盯着顾乔：“我就是太相信你们警察，才会真的以为田甜是自杀，我为此还自责了一整年，是不是我对田甜太不仔细，才会导致她的死”
“直到前段时间我才知道真相！田甜是被王蕙妍和刘思害死的！可是我没证据，我报警也没用，正好她们点背，被分到了田甜死前住的宿舍！索性我就想办法让她们自己自首。”
“我当时就申请调到4楼并且找了个她们宿舍对面的屋子住，我利用投影仪把田甜之前的照片每天夜里投到她们宿舍，想逼她们自己受不了恐惧去自首，我知道刘思快崩溃了，我曾经在女厕所听到她们俩个吵架，刘思说她要自首。”
“可是没想到，当天夜里，我正好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刘思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东看西看好像要去见什么人。”
“我偷偷的跟着她，看见了那个假扮田甜的人把她吓死，并且逃走的事，我以为那个假扮田甜的人是王蕙妍，因为她曾经说不想让刘思去自首，但是我又不敢肯定是她，所以我回宿舍换上了那件和田甜一样的红色长裙，把脸一披，她也认不出来是我，然后我就回去把刘思的尸体带到了王蕙妍面前。”
“可是看到她吓晕的时候，我就知道田甜不是她杀的，她们后面似乎还有c,ao纵着一切的人，我怕王蕙妍也会出什么意外，就告诉她，离开宿舍就会死。”
“随后我就把刘思的尸体吊在了离学校最近的一个游乐园的鬼屋里，哪里我以前经常和田甜去玩，路也熟，哪里有监控，哪里没有监控，我都知道。”
谭禹赫听到的这的时候，突然开口：“你把刘思吊在鬼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警方顺着刘思的死查到田甜的死亡真相，还有那个在幕后c,ao纵着王蕙妍和刘思的人对吧！”
“对，我还黑进了游乐园监控系统的主机，把我搬刘思尸体进屋那一段剪了下去。”李玫并不否认谭禹赫的话。
“我们处里的人只查到了监控视频你进去的那段被剪下去了，剩下的时间都是准确的，你是怎么出去的？”顾乔邹着眉头问：“还有你是怎么让那红衣女孩的影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投影仪不是只能在光面才能成像吗？”
李玫有些惊讶的看着顾乔：“你们队里还有这么厉害的黑客？没查到我离开的时候，那是因为我根本没走，我在鬼屋里的监控死角，呆了一晚上，直到鬼屋开始进人，开门那人进来以后会挨个检查房间卫生，我趁这个时候溜了出去，我说过，鬼屋里一共几个监控我都知道，想溜出去容易的很，而那人估计看到尸体以后也只会以为是工作人员来早上工。”
“至于田甜的人影，我相信你们应该知道物距小于1倍焦距时,凸透镜成虚像这个原理吧？投影仪是必须要在光面成像，凸透镜做成放大镜就是虚像，而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投影仪叫放大镜投影仪，我既然知道了不是王蕙妍杀的刘思，那我肯定要做好准备才能让你们真的以为是田甜的鬼魂不是吗？”
顾乔看着她惊讶的问：“你做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就想过我们到最后拿你没办法？”
李玫淡淡的回答：“没错，我又没杀人，你们最多也就给我按个伤害尸体，和破坏第一案发现场而已，而刑法中对这两种罪，根本没有提及。”
谭禹赫冷笑一声：“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随即转身对着顾乔道：“我们走！”就抬腿出了李玫的房间。
顾乔看着谭禹赫那y沉的脸色，撞了撞的他的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了，这个案子也就尘埃落定了，你还拉着个脸干什么，难不成你真喜欢那女老师，她是个百合你伤心了？”
谭禹赫还是面无表情，气压低的要冻死个人，路过他们的学生，看着他的脸色，连声“谭教授好”都没叫，就怯怯的走了。
顾乔又撞了撞他的肩膀有些无奈的出声安慰“好啦，好啦，虽然我也很气李玫的做法，但换个角度想想，其实她也算是做了好事，如果她没有把刘思的尸体吊到鬼屋里，那么刘思的死肯定会交到负责榕城大学那片的派出所。”
“而派出所里的法医就算是检查出来刘思是被吓死的，那么估计也会被定义是意外死亡，然后草草结案。”
“哪里会交到调查处手里，最后还翻出一桩陈年旧案，和抓到一个隐藏这么深的魔鬼校长？你说是不是？别气了今天中午我请吃饭，改善一下你的心情怎么样？”
谭禹赫突然停住脚步，对着顾乔露齿一笑：“警局附近新开了家海底捞，说好你请客！”
看着谭禹赫比翻书翻的还快的脸色，顾乔顿时觉得自己被这个腹黑的老狐狸给坑了，他顾乔都想的到的事，他谭大教授会想不到！
顾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谭禹赫哆哆嗦嗦的说：“你这个老狐狸坑我！去他家吃一顿饭我半个月奖金就没了！！！”
谭禹赫：“你说请客的！就吃海底捞！”
顾乔：“自助餐，不吃就饿着！”
“海底捞！”
“自助餐！”
“海底捞！海底捞！”
“自助餐！自助餐！”
第三卷 孩童分尸案
第24章 新的案子
在那天最后，顾乔还是请谭禹赫去吃了海底捞，当然他也没白请，当天晚上他就回家收拾收拾行李，搬去了谭禹赫家，并且撂下一句：我一个在榕城没买房，开的车都是单位配的穷人，请你吃饭吃没了我一个月的房租，导致我最后没钱交房租，那我只能住你家了。
榕城的雨下了一周左右就停了，刘舟舟和柳承的赌，也以柳承最后死了爹一样的掏出500块钱而结束。
柳承是个标准的月光族，拿出那500块钱以后，连吃了快一周的泡面，发工资那天，柳承用手机放了一整天的好日子，还把自己抽屉里的所有泡面都扔进了垃圾桶，声称：吃泡面吃的都吐了，以后他在吃泡面就是泡面它孙子。
顾乔和谭禹赫今天早上到警局的时候，看到门口围了一群人，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群人全是各个电视台的记者。
好不容易穿过人堆，挤进大厅的顾乔看着警局的前台：“我天，怎么这么多记者，哪个明星来警局了？”
前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来了这么多记者，她对着顾乔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就在顾乔和前台对话的时候，谭禹赫也进了大厅，他走到顾乔身边：“先别管这些了，王局电话里不是说有急事找我们吗？”
顾乔应了一声，就和谭禹赫一起去了局长办公室。
两人才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面王局好像对着谁发火，那声音大的估计整个走廊的人都听得见。
为了不被殃及，他们也没有立刻敲门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没过多久就看见局里刑警队的队长从里面出来。
他出门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顾乔，还笑着和顾乔打了个招呼才走，仿佛看到他很开心一样。
看着那刑警队长的背影，顾乔心里突然冒出某种不祥的预感，他抬手敲了敲门，刚敲了一下屋里就叫了进。
一进门就看到王局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地上是一个摔碎的杯子，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看来就是刚刚摔的。
王局指了指他对面的两把椅子，示意顾乔和谭禹赫坐下。
等他们坐下以后，王局才开口：“刚才到的时候，楼下的记者看到了吧？”
顾乔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记者，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我还以为咱们局来了什么国际明星呢，那么大排场。”
王局一听这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哼了一声：“什么明星，都是刑警队搞出来的，让他们去查上个月的孩童分尸案，他们查了一个月都没抓到凶手，竟然还让凶手连连犯案，算上昨天遇害的孩子，这已经是这个月第4起孩童被分尸的案子了！就是说已经死了4个孩子了！”
“媒体对此争先报道，省领导厅高度重视，现在榕城被这案子搞得人心惶惶，大人都不敢带孩子出门，生怕自己孩子出事，楼下的记者都是过来采访这起案子进度的。”
谭禹赫看着王局开口问道：“那您叫我们来是为了这起案子？”
王局点头：“上头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要是还是破不了案，我这局长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刑警队一个月都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我跟刑警队说了，让他们把这起案子移交给你们负责，半个月，半个月之内，你们一定要破案，不然的话，到时候就不是刑侦处的人去扫大街了，连我都要去捡破烂。”
他说完便从桌子上那出一份资料，交给谭禹赫：“这是这起案子的全部资料，我这个局长还能不能干下去，就全靠你们了，行了，回去吧。”
谭禹赫接过资料就和顾乔出去了，回处里的路上，顾乔无奈的开口：“我看到那刑警队长看见我笑的比看见自己老爹都灿烂的时候，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又交给我们一个烫手山芋。”
谭禹赫一边走一边回应顾乔：“那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们刑侦调查处，接手的案子哪件不是烫手山芋？”
两人回到处里，召集全员，顾乔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拍，对着调查处里的员工说道：“我们又接到新案子了，孩童分尸案，已经是这个月第四起了，被杀的孩子最大的7岁，最小的只有4岁，有男孩有女孩，凶手犯案的时间完全没有规矩，具体的大家可以看看资料，一会刘舟舟去把资料复印出来，每人一份，上面给我们半个月时间破案，只许提前，不许推后！大家都明白了吗？”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明白了！”
“看完资料以后，柳承去刑警队跟他们去做案件交接，在把他们手里的全部资料都拿回来，尤其是死去孩子的尸检报告，刘舟舟和辛禾去昨天发现尸体的现场找找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我和谭教授去那些孩子的家里调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共同点，看看凶手是不是选择性杀人。”顾乔看着众人：“好了，各干各的吧，晚上8点，不管查没查到线索都回处里汇合。”
顾乔说完，刘舟舟就拿着资料去复印了，等他回来，众人便每人拿着份资料一哄而散，半个月的时间来破这么一起连环杀人案，确实是太紧了。
谭禹赫捧着个档案夹走到顾乔面前对着他说：“我已经跟学校申请半个月的休假，这半个月里我会全力助你破案。”
顾乔把手伸到谭禹赫眼前，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那么我们的谭大心理顾问，我们这就走着？”
到了警局的大厅，发现外面的记者已经散了，顾乔把钥匙扔给谭禹赫，他则拿着谭禹赫的资料夹坐到了副驾驶上，摆明了就是让谭禹赫开车。
谭禹赫知道他现在压力大，半句话也没说就坐上了驾驶坐。
顾乔翻开资料，指了指上面死去的第一个孩子居住的地点对着谭禹赫说道：“汉阳路93号，第一个孩子的家”。
一整个上午，顾乔他们跑遍了所有死者的家，什么线索都没找到，这几个孩子完全没有任何共通点，那么凶手难道真的是抓到谁杀谁？
第25章 左撇子
顾乔去超市买了几个面包和牛奶扔给谭禹赫，开了一上午的车，没吃东西，没喝水，也没见这人说饿喊渴，简直强悍到无可挑剔。
谭禹赫接过面包对着顾乔微微笑了笑：“谢了！”
“别，你可别谢我，这一上午你功劳最大，我可是啥力没出。”顾乔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大口以后继续说道：“这案子也不怪刑警队，如果凶手真是抓谁杀谁，那想抓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这小子也太聪明了，刚刚我看到资料上写着，他每次抛尸地点都是一些公园啊，小巷啊这些没有监控探头的地方。”
谭禹赫听完顾乔的话，咬着面包若有所思。
顾乔举起瓶子，正要灌第二口水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辛禾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忙问：“怎么了辛禾？找到线索了？”
辛禾急切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到顾乔耳朵里：“顾处！接到报案，在六合路上的一处花坛里，发现了一具孩童尸体！我已经通知赵法医了，我们也在往那里赶，你和谭教授快过来吧！”
回了一声马上过去，顾乔就把电话挂断了，他转头看向谭禹赫：“六合路又发现了一具孩童尸体！，我来开车，你先休息一下”
谭禹赫下车和顾乔换了位置以后才开口问：“分尸吗？凶手不是昨天才刚杀了人吗？”
“不知道是不是分尸，一切到现场才能确定，但分尸的可能性很大，凶手作案本来就没有规律。”顾乔说完就没在说话。
两人到六合路的时候，赵子岳和辛禾他们都已经到了，花坛附近也都扯上了警戒带。
警戒带外围是一群市民对着里面指指点点，靠近点还能听到他们在议论着那孩子死的多么多么的凄惨。
顾乔和谭禹赫钻进去以后，才看到了那被黑色垃圾袋装着的孩子尸体，头被砍断，两条胳膊也被割断，连双腿都都截了下来，算上躯干，整个身体被分成六块。
从孩子的胸口往下，被抛开了一个大洞，内脏全部散落在垃圾袋里，顾乔看的眼睛都红了，这孩子也不过才三四岁的样子，这凶手残忍的程度让他心底发凉。
“顾处，谭教授”赵子岳一边脱手套一边对着顾乔和谭禹赫说：“据尸体上的尸斑来看，大概死亡应该在15个小时到20个小时之间，凶手割掉四肢的手法熟练，下刀的力度把握的也极其ji,ng准，从伤口来看，凶手用的凶器应该是手术刀。”
“还有一点，从几个伤口周围的痕迹和血液的颜色来看，我有理由确定，这孩子是活着的时候被割掉的四肢为了防止孩子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他又给四肢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然后让孩子亲眼看着自己被解刨内脏，等内脏挨个拿出来的时候，人也就死了，最后他又砍下的头颅。”
赵子岳入行这么久，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残忍的凶手，这人到底是有多变态才会做出这种事，砍掉四肢，还不让死，逼着孩子看自己的内脏一样样的从身体里拿出来，孩子太小可能还不懂绝望，但就只是疼，都会活活把人疼死。
一直在顾乔旁边站着的谭禹赫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用的是手术刀？”
赵子岳淡淡的回答：“我是个法医，对于这种伤口简直太熟悉了，这种伤口只能是24号手术刀才能造成，凶手绝对是学过医，很有可能是个外科医生，对了，从胸部那道伤口的起刀位置是在小肚子开始向上划的，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右手拿刀从上往下开刀”
说到这他指了指尸体的小肚子部分“可是你们看这里的伤口，明显就比前面的深，刀尖刚开始cha进入的地方往往会比其他地方稍微深一些，那就是说他是左手拿刀，从下向上开刀，左撇子这在医生里很少见。”
顾乔促着眉头：“你是说凶手是个左撇子？”
赵子岳微微点了点头：“我只能说他做手术的时候是左撇子，但是不能肯定这个人现实中是不是，尸体我需要带回法医室用仪器仔细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痕。”
顾乔给警局打了个电话，让警局派人来清理现场，挂了电话后他们几人就在原地等着。
谭禹赫看着刘舟舟说：“你们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刘舟舟从来没看过这么血腥的现场，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突然听谭禹赫问他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支支吾吾半响，也没崩出来一个字。
在他旁边的辛禾赶紧回答：“四个案发现场我们都去了，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半响，谭禹赫才叹了一口气对着顾乔说：“那我们现在也就只能从“凶手是个左撇子”这个点开始查了。”
顾乔苦笑了一声：“榕城那么多家医院，外科医生那么多，难道还挨个的查他们是不是左撇子？别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就算一个月都查不完吧。”
现在案子才刚刚移交到他们手里就好像进入了某个瓶颈期，没有一点头绪，无从下手。
就在众人都有些气馁的时候，赵子岳突然开口：“虽然我是法医，可我也知道如果这人是左撇子还ji,ng准的控制下刀力度，手法这么ji,ng准，那他本人一定是在榕城医学界很有权威，很出名，其实你们不需要查榕城所有的外科医生，只需要查几个医院里，重点突出的几个外科医生就行了。”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他的手术刀玩的那么溜，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外科医生，榕城所有医院的外科医生，顶尖的也就那么几个，挨个排查，就算找不到凶手，这也是一个突破口啊！
顾乔捶了下赵子岳的肩膀：“行啊你小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警局派的车就到了，看着他们拍照留证后，顾乔就跟领头的一个小警员说让他们把尸体抬到刑侦调查处的法医室。
第26章 他一个月前就去世了
辛禾和刘舟舟去调查全市医院里有权威的左撇子的医生，他们则回去拿柳承在刑警队交接的资料，回到警局的时候，他们在大厅看到了一对哭的撕心裂肺的夫妻，旁边的警员跟顾乔说，这是今天带回来那死去的孩子的父母。
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对夫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顾乔实在是不忍心在看下去，拉着谭禹赫转身就走了。
刚回到处里柳承就迎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对着顾乔气愤的说：“我看到那些孩子死亡现场照片，凶手杀人的手法实在是太残忍了，简直不敢相信咱们榕城竟然还有这样的败类，一点人性都没有！”
顾乔接过他手里资料，照片上那死去的4个孩子的死亡方式，和今天他们看到的孩子的死亡方式一致，基本就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
昨天早上才发现一具孩子的尸体，今天又发现一具，那说明凶手两天之内竟然连杀了两人！
谭禹赫这时候突然开口：“第一个死去的孩子和第二个相差了8天，第二个和第三个相差了13天，第三个和第四个相差了5天，第四和第五个几乎没有间隔！凶手的作案时间看似不规律，但是你发现没有，他做案这几天其实都有共同点！”
顾乔还没想明白这几天的共同点是什么，他旁边的柳承就激动的说：“每次发现死者的前一天都是y天或下雨天是不是？自从我和刘舟舟打赌输了以后，天天都看天气预报，就想着把那500块钱赢回来，我记得很清楚，那几天，天气都不好！”
“对！没错”谭禹赫指着手里的尸检报告继续说：“我刚刚看了所有死者的尸检报告，大概每位死者的死亡时间都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天，我想了一下，他们的真正死亡时间点，正对应着榕城天气不好的那几天。”
顾乔疑惑的问：“杀人还看天气好不好？这凶手是不是太随便了？”
谭禹赫摇摇头，用一种叙述的语气说道：“用心理学的角度来想，凶手喜欢在y天下雨的时候杀人，肯定是雨天里有过特别的记忆，难以忘怀，而他的杀人手法充满了报复和惩罚，也许他的记忆里，那天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喜欢下雨就是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吗？”顾乔用一只手拄着下巴看着谭禹赫：“我也很喜欢下雨天啊，但是我不记得在下雨天我有发生过什么难以忘怀的事啊，你这个也不准吧？”
“我只是按照凶手的做法来推测，这种说法不适用所有人，当然很多人喜欢下雨天，可能就是个人喜好。”谭禹赫淡淡的回答。
顾乔也没回话，就这么盯着谭禹赫，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谭禹赫总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是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好像又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柳承看看顾乔又看看谭禹赫，突然想起了辛禾曾经说过的话“要不是知道顾处是直的，我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他真的很想问一问辛禾，你怎么知道顾处是直的？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顾处看谭教授的眼神，大大的不对劲啊！
他刚想要说什么，就被推门进来的辛禾打断。
“顾处！我们查到了！”辛禾手里拿着一沓照片走到顾乔他们对面的小黑板前把手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的贴在上面。
顾乔也没有打断她，等她贴完以后才开口问：“你们怎么这么快？这才多久就查到了？”
“顾处，你看这张照片是案发现场死者身上的伤口照片”辛禾点了点那张今天赵子岳说腹部的伤口是左撇子的人划的照片，又点了点挨在它旁边的照片：“这是新成医院外科主任医师给我们的照片，你们看这两个伤口是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
顾乔和谭禹赫对比了两张照片，在割口上来看，确实很像是同一人做的，两人随即点了点头。
“我和舟舟刚到新成医院的时候，就问人家医院有没有左撇子的外科医生，而且很有名的，人家说他们左手用刀的外科专家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辛禾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来舟舟就把死者的照片拿出来了，问他们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医生有没有。”
刘舟舟接着辛禾的话：“看了照片以后他们就说刀法很熟悉，然后就带我们去看了他们医院大厅的宣传墙旁边，指着那张照片跟我们说，你们照片上的割口和我们院的刘主任的手法很像，我们一看，这哪是像啊，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啊，随后我们问了一下，他们口中的刘主任叫刘洪，在新成医院干了好多年的外科主任，今年58岁。”
顾乔和谭禹赫互看了一眼后，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对着辛禾和刘舟舟笑眯眯的说：“资料都调查出来了，都知道他多大岁数了，你们很木奉啊，既然像是同一个人做的，为什么”说到这的时候，他突然吼道：“为什么不把那姓刘的给我带回来！你知不知道这案子只要有一点点的线索我们都要抓的紧紧的！你们脑袋都进水了吗！”
被顾乔突然一吼，辛禾和刘舟舟顿时觉得有点委屈，只见辛禾瞪了一眼顾乔：“顾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先把人带回来？实在是……”
谭禹赫看着辛禾那一脸纠结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他开口问道：“实在是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乔在一旁也觉得辛禾说的有道理，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嫌疑这么大的人，不管是不是凶手，都要带回警局来调查的，所以她根本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想到这他也缓了缓语气：“发生什么了？难道那人知道你们去了，然后跑了？”
辛禾还是一脸的纠结样：“不是，比提前跑了这种事情奇怪多了……”
旁边坐着的柳承也被她吊足了胃口：“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他……”辛禾脸上的表情更是纠结了：“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去世了……”
第27章 捧高踩低的院长
顾乔被辛禾这句话给气笑了：“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这些人都是刘洪的鬼魂杀的？你以为你拍聊斋呢？”
辛禾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虽然她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一个死了一个月的人又不可能在活过来杀人，可是那杀人手法分明就是这人的啊。
谭禹赫站起身拿着资料对辛禾说：“死的人肯定不会活过来杀人，而看这案子的手法也确实很像同一个人的，这样吧，你带我和你们顾处长一起再去一趟那医院。”
辛禾看了看自家领导那拉的老长的脸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的点头。
刘舟舟更是把自己缩成一个鸵鸟，减少存在感。
看着两人，一个只知道点头，一个就在哪傻站着，顾乔更是来气，他一拍桌子：“走啊，愣着干嘛呢！”
这一拍桌子把刘舟舟吓的一哆嗦，紧忙打头走了出去，辛禾也紧跟在他身后。
本来柳承也要跟着一起去，被顾乔语气非常不好的告知：你就别跟我们去了，这么多人去医院开联欢晚会吗？去询问一下今天第五个受害孩子的父母，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的，之前都带孩子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柳承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但是一看顾乔的脸色立马住了嘴，自家领导现在正好火大着呢，他可不敢在往里浇点油。
顾乔和谭禹赫跟在辛禾她们后面，谭禹赫看着脸色铁青的顾乔开口：“有了线索第一时间带回警局，她们也没错。”
顾乔脸色缓了缓，接着叹了口气：“我不是气她们带回来的线索，我气的是辛禾她们的态度，上次那红衣女孩的事情就说是鬼干的，我太了解她了，看她刚刚那表情和语气，我就知道她又要往鬼那里扯，你说能怪我生气吗，她是干什么的！警察！要是稍微有点难度的案子都说是鬼干的，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谭禹赫笑了一下轻声说：“好了，别气了，我觉得这个事也有疑点，他们说刘洪死了，可是谁能证明他真的死了，要知道死人可做不了案，而看照片上的作案手法也确实很像同一个人，所以我怀疑刘洪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
顾乔：“你去医院是不是也为了确定刘洪的死亡消息是否属实？”
谭禹赫点点头，说话的空档他们就已经到了楼下，顾乔让几人先去警局门口等着，他去开车。
辛禾看着脸色明显好了点的领导，对着谭禹赫一脸崇拜的竖起大拇指：“我的天啊，我跟了顾处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哪一次消气消的这么快，没想到你们就在后面这么一会，他竟然就消气了，谭教授你真是我偶像！”
听辛禾说完，刘舟舟看向谭禹赫的目光也有些变了，他暗暗发誓，以后在处里绝对要抱紧谭教授这条大粗腿，刚刚顾处气的手都发抖了，这才多么一会就好了，谭教授真是神了。
谭禹赫双手抱着资料夹，对着两人笑了笑：“你们顾处长都是为了你们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们做警察是靠事实说话，你们刚才的态度可能让他不太开心，再加上这次案子上头只给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一个当处长的压力一定非常大，你们也要理解他。”
谭禹赫话音刚落，顾乔就开着车过来了，他拉开车门示意大家上车，谭禹赫坐在副驾驶，刘舟舟和辛禾则在后座，两人听过谭禹赫的话以后才想起来顾乔有多么的不容易，本来上面逼着破案就够他头疼了，她们还疑神疑鬼的，换成她们自己估计也得气的够呛。
因为辛禾她们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车上也就自然而然不敢说话，谭禹赫本来也不是那么爱说话的人，顾乔心里还是有点气更不会先开口，几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到了新成医院，因为刘舟舟和辛禾上午来过的原因，医院前台也就知道了他们是警察，所以并没有拦着他们，这让他们很顺利的就见到了院长。
几个人在院长室看到那院长的时候，顾乔还没来得及询问刘洪的事就被院长先抢了话头。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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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20章 顾乔的厚脸皮
谭禹赫看着面前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他索性就不说了，先行走出了审讯室。
这边的顾乔以为谭禹赫能夸他两句，还一脸嘚瑟的向谭禹赫挑眉，结果人家转身走了根本没理他，这顿时让他觉得有些郁闷，不过还是追着谭禹赫跑了出去。
顾乔一出审讯室门口，就发现谭禹赫走的方向并不是杨程审讯室的方向，他急忙赶上谭禹赫：“哎哎哎，你干嘛去，咱俩先把视频看完，去找杨程啊”
“去找杨程先不急，等到24个小时快到的时候我们再去，愤怒的时候更容易说实话”谭禹赫语气颇为无奈“我已经饿了很久了，我现在需要食物”
顾乔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过也就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谭禹赫的意思，杨程要离开的时候一定是很兴奋的，甚至可能都想好了退路，如果在这个时候把证据拿出来，那就等于一下子让他的希望破灭，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愤怒。
而人在愤怒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说话的时候不会经过大脑，所以在这个时候问话，问出来的大多都是真话。
啧啧啧，学心理的人真可怕。
顾乔用胳膊肘子碰了碰谭禹赫的胳膊怯怯的说：“以前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
谭禹赫用余光瞥了一眼顾乔，立即加快了脚步，用行动表示他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理某个脑回路有问题的男人。
等顾乔跟着谭禹赫回到处里的时候，发现辛禾柳承刘舟舟三人都没走，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没吃饭。
顾乔当即拍桌决定请客，众人石头剪刀布，最后输了的人下楼买饭。
刘舟舟记忆力虽高，但毕竟反应迟钝，输的毫无悬念，只得乖乖的做饭菜的搬运工。
在刘舟舟去买饭的时间里，谭禹赫和顾乔就回办公室看了王蕙妍给的视频内容。
打开手机里的视频，里面只有一个文件，点击播放以后，就发现视频晃动的极其厉害，一看就是偷拍。
首先是一大段的沉默，随后就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在问：“怎么办？她都看到了！”，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只要一醒就会去报警，到时候我们就全完了，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弄死她。”
那个女声这次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害怕：“杀人…我我不敢，这被抓到怎么办。”
那男人回答：“你们把她抬回宿舍，在拿根绳子把她吊死，造成自杀的假象，这个学生我好像认识，叫田甜，我告诉你们，如果不这么做，你们吸毒，我贩毒，我们谁也跑不了！”
视频到这嘎然而止，女生的声音他们没听过，很可能是死去的刘思，男人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出来是杨程的。
本来顾乔他们以为也就是王蕙妍她们交易毒品时候的视频，没想到竟然是关于杀害田甜的时候的视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让顾乔不禁感叹：“没想到这王蕙妍眼睛不好使，脑子倒是挺好使，知道当时录下视频，以后好威胁杨程给她们提供毒品，怪不得她们两个大学生一个月也没多少生活费，怎么有钱吸毒，感情人家吸毒都不用钱。”
谭禹赫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现在能证明田甜的死和杨程有关，也能证明他吸毒，但是刘思的死，和红衣女孩的事情，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们好歹知道红衣女孩目的是给田甜报仇，现在田甜的死因我们已经查出来了，还顺着她的死因，查出了潜藏在学校里的毒瘤，这是开心的事”顾乔拍了拍谭禹赫的肩膀：“别想太多，红衣女孩要报复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她应该不会杀人了，我们解决完杨程的事，在专心追查红衣女孩！”
谭禹赫冲着顾乔勉强的笑了笑，看样子顾乔安慰的话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看谭禹赫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顾乔无奈的耸耸肩，这人给自己的压力太大，说什么话，估计他也听不进去。
顾乔随手拿了本书打算消磨时间，拿来一看，竟然是谭禹赫的教学书，翻开书，看着上面用钢笔记的标记，和一处处的注解，他才终于明白字如其人的意思。
谭禹赫下笔遒劲有力，但字却显得格外清秀飘逸，让人看着很舒服。
最重要的是，顾乔看着他的笔迹，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忽略这种感觉，他开始看着书的内容，只不过他看了不到十分钟就放弃了，书里写的东西他一点都看不懂，看不懂当然就看不进去，他把书一放，又开始和谭禹赫找话题：“你明天有课吗？”
谭禹赫微微睁开眼睛：“有课，早上9点，现在几点了？”
顾乔抬手看了看表：“23点刚过，等审讯完杨程，我送你回家。”
“怎么？晚上不住我家了？你家楼上装修完了？”谭禹赫看着顾乔继续问道。
顾乔翘着二郎腿，口是心非的说：“没事，不住你家了，这几天已经够麻烦你了，我也过意不去。”
谭禹赫一听顾乔这语气就知道这人在等着自己留他，他保证，只要他接着说，不麻烦，他绝对就坡下驴的说，那就谢谢你了。
当然他也了解自己，绝对会留下他：“不麻烦，审讯完杨程以后，应该就要1点以后了，今天就住我家吧。”
果不其然，谭禹赫刚说完这句话，顾乔就笑的跟个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好的好的，麻烦你了！”
顾乔的厚脸皮再次刷新了谭禹赫对他的认知。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刘舟舟就已经回来了，听到外面叫吃饭的声音，顾乔就拉着谭禹赫冲了出去，一边走还一遍嚷嚷：“你们都别抢啊，给我留个ji腿！”
柳承听到这话瞬间夹了两个ji腿到自己碗里，在顾乔要去抢的时候，淡定的把两个ji腿挨个舔了一遍。
谭禹赫突然觉得，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员工，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第21章 刘思的死
众人吃饱喝足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顾乔打发了他们几个回家休息以后，就和谭禹赫一起去了杨程的审讯室。
刚到审讯室门口就听到杨程在和留守的小警员说话：“我没做过的事，难不成你们还能凭空捏造出什么证据来污蔑我？马上就到24小时了，没有证据你们也只能把我放了！”
那嚣张的语气顾乔他们隔着个门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呦，你这话说的可真笃定，你就那么确定我们找不到证据？”顾乔一边推门一边嘲讽的回应着杨程刚刚的话。
杨程一看顾乔和谭禹赫来了，而且看到两人双手都是空空如也的时候，他嘴边的笑容更大了：“怎么啊顾处长，没找到什么证据吧，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做过那些事情！”
等顾乔他们走到审讯桌前，才发现只有一把椅子，两人默契的都没去坐。
旁边的小警员极有眼力见的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桌子前面，谭禹赫道了一声谢后，就让小警员出去了。
顾乔看着杨程开口：“你不是说我们没找到证据吗？”
他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就看到杨程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就僵住了。
不过他还是以为他们是炸他，依旧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并且态度比刚才更嚣张。
顾乔不由得想：现在你不承认没关系，马上就有你哭的时候。
他给谭禹赫使了个眼神，谭禹赫便拿起手机把视频播放了一遍，视频里的对话一清二楚，容不得他抵赖。
杨程听完以后，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椅子上，面色灰白，他知道他完了。
“如果你还是不承认自己做过”谭禹赫的手指一直在敲击着桌面：“我们还有人证，王蕙妍你应该认识吧？”
听到王蕙妍的名字杨程灰白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这时候的他活像个吃人的恶鬼怒吼着：“王蕙妍这个贱人竟然出卖我，老子百般讨好她，最后竟然被她摆了一道！”
“够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承认了你自己贩卖毒品，涉嫌谋杀了是吧？”谭禹赫为了防止他在说一些污言碎语，立马出声打断他。
听到谭禹赫的话，杨程y险的笑了笑，不仅承认了贩毒和谋杀，还说出了一件让谭禹赫和顾乔都震惊不已的事。
他说：“没错，我是贩毒，而且我也杀了人，我杀的不是田甜，田甜的死亡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你们也不能说是我杀了田甜”说到这他顿了顿：“我杀的是刘思！”
顾乔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激动的问：“你说什么？刘思是你杀的？刘思不是红衣女孩杀死以后吊在鬼屋里的吗？”
这边的杨程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是杀了刘思，但我没把她吊在什么鬼屋里啊！”
谭禹赫伸手拉了拉顾乔，让他坐下，而后对着杨程问：“你是怎么杀的她？她的尸检报告中写的是被吓死的？”
杨程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人在他杀死刘思以后对刘思的尸体做了什么，他缓缓的解释：“那天王蕙妍给我打电话说她们这几天，天天都能看到田甜的鬼魂，刘思受不了了，想要去自首”
“我一听她要是自首了，我不就完了吗？然后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假扮田甜的鬼魂，跟她说让她不要自首，她不怪她，我就去买了假发，裙子，和变声器。”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我就把她约出来了，谁知道她一看到我假扮的田甜的时候，当场就倒下了，我以为她是昏过去了，结果一走进，发现她竟然死了，我当时也挺慌张的，就直接走了，至于顾处长说的，把刘思吊在鬼屋里我是真没干过。”
走出警局的时候，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顾桥首先打破沉静问：“现在已经确定杨程是杀死刘思的凶手，这个时候他没必要再撒谎，那么是谁把她的尸体挂到鬼屋里的，那个人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谭禹赫低头想了想：“我们在宿舍里看到的红衣女孩的影子，应该和刘思她们看到的一样，刘思就是因为害怕那红衣女孩才想到要去自首，可没想到杨程误打误撞的假扮红衣女孩，让她以为田甜的鬼魂要找她报仇，直接把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给击碎，导致她因过度恐惧而被吓死。”
“我的意思也就是说，把刘思的尸体吊在鬼屋里的人，她的目的或许就是让我们顺着刘思的死，翻出田甜其实是被人谋杀的真相，我们在女生宿舍里看到的红衣女孩的影子，或许也是这个人搞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刘思和王蕙妍承受不了压力，去自首。”
顾乔听完谭禹赫的解释，才发现这搞出红衣女孩影子的人还真是一环扣一环的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啊。
这种认知让他莫名觉得不爽。
两人到车上以后，顾乔忽然一拍方向盘，狠狠的说：“我现在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一方面要说高兴，我确实是高兴的，揪出了这么一个潜藏在学校里的大毒枭，田甜和刘思的死亡真相也水落石出。”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确实郁闷的不行，我们还不知道宿舍里红衣女孩的影子是怎么回事，还有把刘思吊在鬼屋里的人也还不知道是谁，虽然就算知道了是谁，我也不能抓人家，可是心里始终有那么个疙瘩”。
要说为什么不能抓人家？人家也没杀人，再说律法上并没有说，故意伤害尸体要判刑啊……
谭禹赫安慰似的回答：“这个案子确实是有人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可好歹最后结果不错啊！”
“可是我总感觉找不到把刘思吊起来和搞出红衣女孩影子的人，这案子就像没完结一样，我这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
谭禹赫点点头，当然要找出那人，找到那人以后，这个案子才算真正的完结。
回到家里，谭禹赫洗个澡的功夫，就看见口口声声说“找不到那人睡觉也不踏实”的男人，正靠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谭禹赫低头笑了笑，抱起顾乔就回了顾乔住的屋子。
他把男人抱到床上，想打开空调，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屋子里的空调竟然坏了。
无法想象这么热的天顾乔是怎么忍受的，这男人不告诉自己，是真的怕麻烦自己吧。
他盯着顾乔熟睡的脸，心里微微有些泛酸，他们关系……明明不该这么客气的啊。
谭禹赫叹了口气，又把顾乔抱到自己屋里的床上放下，打开空调，安顿好了他。
虽然床大，但谭禹赫也没和顾乔睡一起，最后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第22章 你们是情侣？
第二天顾乔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谭禹赫的卧室里，他挠挠头，昨天晚上他记得他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吧？
穿着拖鞋先去浴室冲了个澡，顺带洗漱完，把自己收拾整齐后才来到客厅。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厨房里谭禹赫忙碌的身影，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当然除了那还不算完结的案子有点糟心。
正当顾乔思考的时候，谭禹赫就拿着刚做好的食物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叫他吃饭。
“你今天几点上课来着？我忘了”顾乔一手拿着咬了一口的面包片，一手举着一杯牛奶问谭禹赫。
谭禹赫抬手看看了表：“9点，现在8点30了，还有半个小时。”
顾乔：“我送你吧，正好我在去研究一下红衣女孩影子的事。”
见谭禹赫点头，他立马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不到5分钟，他就放下筷子，看着谭禹赫吃东西。
“对了，我今天早上怎么在你卧室？你在哪里睡的？”顾乔似乎刚想起来他今天早上在谭禹赫卧室醒来的事。
谭禹赫举着牛奶的手顿了顿：“我背你过去的，次卧的空调不是坏了吗，怕你晚上热的睡不踏实，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今天早上已经打电话找人来修空调了，晚上我们回来应该就修好了。”
要是让顾乔知道昨天晚上他是公主抱着他回卧室的，估计那男人会找他拼命吧。
“啊，真不好意思啊，让你这个主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顾乔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尴尬。
“不用不好意思，今天送我去榕城大学上课，就当赔罪吧。”谭禹赫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把挂在凳子上的外套拿起，准备出门，顾乔拿着车钥匙紧随其后。
到了榕城大学以后，谭禹赫已经快迟到了，两人就在学校门口分道扬镳，谭禹赫去了教室，顾乔则去了女生宿舍。
上课时间，女生宿舍里根本不会有几个人，再加上看门的大妈对顾乔有着深刻的印象，知道他是警察，直接就让他进去了。
顾乔顺着门牌号找到王蕙妍的宿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进去以后他发现屋子里还是他们之前离开的原样。
他走到那天红衣女孩出现的位置，四处观察着，宿舍里所有东西都一览无遗，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有些失望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想着等谭禹赫教完课，叫他过来看看。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就在他低头拿手机的时候，突然被对面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眼睛，他一边拿起手机接通，一边眯着眼睛看向楼对面的窗户。
听筒里传来谭禹赫的声音：“你还在榕城大学吗？我知道那红衣女孩的影子是怎么回事了！”
顾乔这时也看清楚，对面楼里晃他眼睛的物体了，他对着电话说：“我也知道了！我现在在王蕙妍她们宿舍，哎，你没上课？”
谭禹赫急忙回答：“你现在先别动，我等会去找你。”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顾乔也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楼层和这间宿舍正对着的窗户里的东西。
大概等了过了十分钟，谭禹赫就到了，推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顾乔：“你知道那影子是怎么回事了吗？”
顾乔指了指对面，示意他自己看，等谭禹赫看到那架黑漆漆类似摄影机的东西以后，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我猜的没错，那是投影仪，投影仪的原理是凸透镜成像，使物体在光屏上呈倒立放大的实像！”
听到这顾乔疑惑的问：“光屏？可当时那女孩是在床边飘着的啊，哪里有光屏？”
“不对，不是床边”谭禹赫指着宿舍的门继续说：“是门边！因为门在床的旁边，所以我们才会以为当时那女孩的是在床边飘着的！”
顾乔一拍大腿：“对啊，门就是个光屏啊！，那就是说对面楼里的人就是搞出红衣女孩，和把刘思尸体挂到鬼屋里的人？”
看着谭禹赫点头，他一把拽着谭禹赫的胳膊就往外走：“既然都找到人了，那快去对面楼里看看啊，还在这墨迹什么！”
两人出了宿舍楼，顾乔才想起来一个问题：“哎，你不是应该在讲课吗？怎么出来了？”
谭禹赫淡定的回答：“我临时和别的老师串了下课，我的课改到下午了。”
他会说他是上到一半，突然注意到教室里的投影仪，就冲出教室回办公室临时串的课吗？当然不会！
到了对面的楼以后，谭禹赫才发现这是学校里的教师宿舍，两个宿舍的建筑风格几乎一模一样，因为王蕙妍的宿舍在四楼，而跟她相对的楼层也应该在四楼。
他们在楼下的大爷那里查到四楼只有一个叫李玫的女老师居住，看了那老师的照片，顾乔突然觉得这人他好像见过。
在看了看旁边一脸严肃的谭禹赫，他突然想起来了，上次谭禹赫给他发信息让他来榕城大学的时候，他还看到这女老师和谭禹赫有说有笑的一起聊天。
走到四楼那女老师宿舍门口，谭禹赫轻轻的敲了敲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看到谭禹赫和顾乔，开门的人似乎并没有太诧异，她淡淡的开口：“谭教授，你来了。”
谭禹赫抿着嘴角：“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什么？我为什么你这么聪明真的猜不出来吗？我当然为了田甜啊”李玫抱着肩膀靠在门框上，语气依旧没有太大波动。
“你和田甜到底什么关系？”顾乔有些疑惑不解：“刚刚我看了你的资料，你今年28岁，田甜如果没有去世，她现在也才22岁，你们怎么会有交集？还有鬼屋的监控里你是怎么让人影突然消失的？”
听到顾乔问话，她把门打开：“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了。”
进门后，入目的就是一排排整齐的照片，里面的人都是李玫和田甜，客厅里摆着个大画架，上面画的也是田甜，看到电视机跟前摆放着的一个ji,ng致的相册，相册的封面，是李玫和田甜的亲吻照。
顾乔惊讶的看着李玫开口问：“你们……是情侣？”
第23章 我爱她
李玫双手一摊：“怎么？我爱她不行吗？”她随手拿起一张合照，手指轻轻的扫过照片上面田甜的脸，微微笑了笑，语气似有怀念：“她刚来榕城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
“刚来？你们以前就认识？”谭禹赫看着李玫问。
“是啊，她高中毕业的时候，在我们家开的咖啡店当过两个月的暑假工，她的性格很活泼，开朗，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慢慢的，我开始喜欢上了她，我这个人，直来直去惯了，当我意思到我喜欢她的时候，我就对她表白了。”
说到这的时候，她有些甜蜜的笑了笑：“我这么突然的表白竟然没有吓到她，我还记得她笑的一脸灿烂的对我说：玫姐，你的表白我等了很久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来也是同性恋，她这个人啊，就是一个腹黑的小白兔，她说她在我面前的乖巧都是装的，她从见到我开始，就计划好了引我上钩。”
“我到榕城大学当老师，也是为了她，我们在学校里，过了一年很开心的日子，可是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顾乔看着李玫突然红了的眼眶，轻声问：“是田甜死的那天？”
“是啊，就是她死的那天”李玫站着的身体晃了晃，她闭上眼睛，试图将眼泪忍回去，可无济于事，眼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来，她哽咽的说：“她是决对不可能自杀的，我们还约好了第二天去榕城古街吃小吃，她怎么会自杀。”
“我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记得那天还下着雨，我淋着雨跑到管这片区域的派出所，我哭着喊着对他们说，田甜不是自杀，田甜她还和我约好了明天去玩，田甜她是被人谋杀的！”
“警局的人给了我一份尸检报告，还告诉我，有自杀倾向的人绝对不会说她要自杀，她会和平时一样该干嘛干嘛，如果不细心一点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发生这种事，你也节哀吧”
说着她用袖子一擦眼泪，双眼红红的盯着顾乔：“我就是太相信你们警察，才会真的以为田甜是自杀，我为此还自责了一整年，是不是我对田甜太不仔细，才会导致她的死”
“直到前段时间我才知道真相！田甜是被王蕙妍和刘思害死的！可是我没证据，我报警也没用，正好她们点背，被分到了田甜死前住的宿舍！索性我就想办法让她们自己自首。”
“我当时就申请调到4楼并且找了个她们宿舍对面的屋子住，我利用投影仪把田甜之前的照片每天夜里投到她们宿舍，想逼她们自己受不了恐惧去自首，我知道刘思快崩溃了，我曾经在女厕所听到她们俩个吵架，刘思说她要自首。”
“可是没想到，当天夜里，我正好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刘思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东看西看好像要去见什么人。”
“我偷偷的跟着她，看见了那个假扮田甜的人把她吓死，并且逃走的事，我以为那个假扮田甜的人是王蕙妍，因为她曾经说不想让刘思去自首，但是我又不敢肯定是她，所以我回宿舍换上了那件和田甜一样的红色长裙，把脸一披，她也认不出来是我，然后我就回去把刘思的尸体带到了王蕙妍面前。”
“可是看到她吓晕的时候，我就知道田甜不是她杀的，她们后面似乎还有c,ao纵着一切的人，我怕王蕙妍也会出什么意外，就告诉她，离开宿舍就会死。”
“随后我就把刘思的尸体吊在了离学校最近的一个游乐园的鬼屋里，哪里我以前经常和田甜去玩，路也熟，哪里有监控，哪里没有监控，我都知道。”
谭禹赫听到的这的时候，突然开口：“你把刘思吊在鬼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警方顺着刘思的死查到田甜的死亡真相，还有那个在幕后c,ao纵着王蕙妍和刘思的人对吧！”
“对，我还黑进了游乐园监控系统的主机，把我搬刘思尸体进屋那一段剪了下去。”李玫并不否认谭禹赫的话。
“我们处里的人只查到了监控视频你进去的那段被剪下去了，剩下的时间都是准确的，你是怎么出去的？”顾乔邹着眉头问：“还有你是怎么让那红衣女孩的影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投影仪不是只能在光面才能成像吗？”
李玫有些惊讶的看着顾乔：“你们队里还有这么厉害的黑客？没查到我离开的时候，那是因为我根本没走，我在鬼屋里的监控死角，呆了一晚上，直到鬼屋开始进人，开门那人进来以后会挨个检查房间卫生，我趁这个时候溜了出去，我说过，鬼屋里一共几个监控我都知道，想溜出去容易的很，而那人估计看到尸体以后也只会以为是工作人员来早上工。”
“至于田甜的人影，我相信你们应该知道物距小于1倍焦距时,凸透镜成虚像这个原理吧？投影仪是必须要在光面成像，凸透镜做成放大镜就是虚像，而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投影仪叫放大镜投影仪，我既然知道了不是王蕙妍杀的刘思，那我肯定要做好准备才能让你们真的以为是田甜的鬼魂不是吗？”
顾乔看着她惊讶的问：“你做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就想过我们到最后拿你没办法？”
李玫淡淡的回答：“没错，我又没杀人，你们最多也就给我按个伤害尸体，和破坏第一案发现场而已，而刑法中对这两种罪，根本没有提及。”
谭禹赫冷笑一声：“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随即转身对着顾乔道：“我们走！”就抬腿出了李玫的房间。
顾乔看着谭禹赫那y沉的脸色，撞了撞的他的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了，这个案子也就尘埃落定了，你还拉着个脸干什么，难不成你真喜欢那女老师，她是个百合你伤心了？”
谭禹赫还是面无表情，气压低的要冻死个人，路过他们的学生，看着他的脸色，连声“谭教授好”都没叫，就怯怯的走了。
顾乔又撞了撞他的肩膀有些无奈的出声安慰“好啦，好啦，虽然我也很气李玫的做法，但换个角度想想，其实她也算是做了好事，如果她没有把刘思的尸体吊到鬼屋里，那么刘思的死肯定会交到负责榕城大学那片的派出所。”
“而派出所里的法医就算是检查出来刘思是被吓死的，那么估计也会被定义是意外死亡，然后草草结案。”
“哪里会交到调查处手里，最后还翻出一桩陈年旧案，和抓到一个隐藏这么深的魔鬼校长？你说是不是？别气了今天中午我请吃饭，改善一下你的心情怎么样？”
谭禹赫突然停住脚步，对着顾乔露齿一笑：“警局附近新开了家海底捞，说好你请客！”
看着谭禹赫比翻书翻的还快的脸色，顾乔顿时觉得自己被这个腹黑的老狐狸给坑了，他顾乔都想的到的事，他谭大教授会想不到！
顾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谭禹赫哆哆嗦嗦的说：“你这个老狐狸坑我！去他家吃一顿饭我半个月奖金就没了！！！”
谭禹赫：“你说请客的！就吃海底捞！”
顾乔：“自助餐，不吃就饿着！”
“海底捞！”
“自助餐！”
“海底捞！海底捞！”
“自助餐！自助餐！”
第三卷 孩童分尸案
第24章 新的案子
在那天最后，顾乔还是请谭禹赫去吃了海底捞，当然他也没白请，当天晚上他就回家收拾收拾行李，搬去了谭禹赫家，并且撂下一句：我一个在榕城没买房，开的车都是单位配的穷人，请你吃饭吃没了我一个月的房租，导致我最后没钱交房租，那我只能住你家了。
榕城的雨下了一周左右就停了，刘舟舟和柳承的赌，也以柳承最后死了爹一样的掏出500块钱而结束。
柳承是个标准的月光族，拿出那500块钱以后，连吃了快一周的泡面，发工资那天，柳承用手机放了一整天的好日子，还把自己抽屉里的所有泡面都扔进了垃圾桶，声称：吃泡面吃的都吐了，以后他在吃泡面就是泡面它孙子。
顾乔和谭禹赫今天早上到警局的时候，看到门口围了一群人，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群人全是各个电视台的记者。
好不容易穿过人堆，挤进大厅的顾乔看着警局的前台：“我天，怎么这么多记者，哪个明星来警局了？”
前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来了这么多记者，她对着顾乔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就在顾乔和前台对话的时候，谭禹赫也进了大厅，他走到顾乔身边：“先别管这些了，王局电话里不是说有急事找我们吗？”
顾乔应了一声，就和谭禹赫一起去了局长办公室。
两人才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面王局好像对着谁发火，那声音大的估计整个走廊的人都听得见。
为了不被殃及，他们也没有立刻敲门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没过多久就看见局里刑警队的队长从里面出来。
他出门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顾乔，还笑着和顾乔打了个招呼才走，仿佛看到他很开心一样。
看着那刑警队长的背影，顾乔心里突然冒出某种不祥的预感，他抬手敲了敲门，刚敲了一下屋里就叫了进。
一进门就看到王局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地上是一个摔碎的杯子，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看来就是刚刚摔的。
王局指了指他对面的两把椅子，示意顾乔和谭禹赫坐下。
等他们坐下以后，王局才开口：“刚才到的时候，楼下的记者看到了吧？”
顾乔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记者，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我还以为咱们局来了什么国际明星呢，那么大排场。”
王局一听这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哼了一声：“什么明星，都是刑警队搞出来的，让他们去查上个月的孩童分尸案，他们查了一个月都没抓到凶手，竟然还让凶手连连犯案，算上昨天遇害的孩子，这已经是这个月第4起孩童被分尸的案子了！就是说已经死了4个孩子了！”
“媒体对此争先报道，省领导厅高度重视，现在榕城被这案子搞得人心惶惶，大人都不敢带孩子出门，生怕自己孩子出事，楼下的记者都是过来采访这起案子进度的。”
谭禹赫看着王局开口问道：“那您叫我们来是为了这起案子？”
王局点头：“上头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要是还是破不了案，我这局长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刑警队一个月都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我跟刑警队说了，让他们把这起案子移交给你们负责，半个月，半个月之内，你们一定要破案，不然的话，到时候就不是刑侦处的人去扫大街了，连我都要去捡破烂。”
他说完便从桌子上那出一份资料，交给谭禹赫：“这是这起案子的全部资料，我这个局长还能不能干下去，就全靠你们了，行了，回去吧。”
谭禹赫接过资料就和顾乔出去了，回处里的路上，顾乔无奈的开口：“我看到那刑警队长看见我笑的比看见自己老爹都灿烂的时候，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又交给我们一个烫手山芋。”
谭禹赫一边走一边回应顾乔：“那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们刑侦调查处，接手的案子哪件不是烫手山芋？”
两人回到处里，召集全员，顾乔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拍，对着调查处里的员工说道：“我们又接到新案子了，孩童分尸案，已经是这个月第四起了，被杀的孩子最大的7岁，最小的只有4岁，有男孩有女孩，凶手犯案的时间完全没有规矩，具体的大家可以看看资料，一会刘舟舟去把资料复印出来，每人一份，上面给我们半个月时间破案，只许提前，不许推后！大家都明白了吗？”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明白了！”
“看完资料以后，柳承去刑警队跟他们去做案件交接，在把他们手里的全部资料都拿回来，尤其是死去孩子的尸检报告，刘舟舟和辛禾去昨天发现尸体的现场找找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我和谭教授去那些孩子的家里调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共同点，看看凶手是不是选择性杀人。”顾乔看着众人：“好了，各干各的吧，晚上8点，不管查没查到线索都回处里汇合。”
顾乔说完，刘舟舟就拿着资料去复印了，等他回来，众人便每人拿着份资料一哄而散，半个月的时间来破这么一起连环杀人案，确实是太紧了。
谭禹赫捧着个档案夹走到顾乔面前对着他说：“我已经跟学校申请半个月的休假，这半个月里我会全力助你破案。”
顾乔把手伸到谭禹赫眼前，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那么我们的谭大心理顾问，我们这就走着？”
到了警局的大厅，发现外面的记者已经散了，顾乔把钥匙扔给谭禹赫，他则拿着谭禹赫的资料夹坐到了副驾驶上，摆明了就是让谭禹赫开车。
谭禹赫知道他现在压力大，半句话也没说就坐上了驾驶坐。
顾乔翻开资料，指了指上面死去的第一个孩子居住的地点对着谭禹赫说道：“汉阳路93号，第一个孩子的家”。
一整个上午，顾乔他们跑遍了所有死者的家，什么线索都没找到，这几个孩子完全没有任何共通点，那么凶手难道真的是抓到谁杀谁？
第25章 左撇子
顾乔去超市买了几个面包和牛奶扔给谭禹赫，开了一上午的车，没吃东西，没喝水，也没见这人说饿喊渴，简直强悍到无可挑剔。
谭禹赫接过面包对着顾乔微微笑了笑：“谢了！”
“别，你可别谢我，这一上午你功劳最大，我可是啥力没出。”顾乔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大口以后继续说道：“这案子也不怪刑警队，如果凶手真是抓谁杀谁，那想抓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这小子也太聪明了，刚刚我看到资料上写着，他每次抛尸地点都是一些公园啊，小巷啊这些没有监控探头的地方。”
谭禹赫听完顾乔的话，咬着面包若有所思。
顾乔举起瓶子，正要灌第二口水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辛禾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忙问：“怎么了辛禾？找到线索了？”
辛禾急切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到顾乔耳朵里：“顾处！接到报案，在六合路上的一处花坛里，发现了一具孩童尸体！我已经通知赵法医了，我们也在往那里赶，你和谭教授快过来吧！”
回了一声马上过去，顾乔就把电话挂断了，他转头看向谭禹赫：“六合路又发现了一具孩童尸体！，我来开车，你先休息一下”
谭禹赫下车和顾乔换了位置以后才开口问：“分尸吗？凶手不是昨天才刚杀了人吗？”
“不知道是不是分尸，一切到现场才能确定，但分尸的可能性很大，凶手作案本来就没有规律。”顾乔说完就没在说话。
两人到六合路的时候，赵子岳和辛禾他们都已经到了，花坛附近也都扯上了警戒带。
警戒带外围是一群市民对着里面指指点点，靠近点还能听到他们在议论着那孩子死的多么多么的凄惨。
顾乔和谭禹赫钻进去以后，才看到了那被黑色垃圾袋装着的孩子尸体，头被砍断，两条胳膊也被割断，连双腿都都截了下来，算上躯干，整个身体被分成六块。
从孩子的胸口往下，被抛开了一个大洞，内脏全部散落在垃圾袋里，顾乔看的眼睛都红了，这孩子也不过才三四岁的样子，这凶手残忍的程度让他心底发凉。
“顾处，谭教授”赵子岳一边脱手套一边对着顾乔和谭禹赫说：“据尸体上的尸斑来看，大概死亡应该在15个小时到20个小时之间，凶手割掉四肢的手法熟练，下刀的力度把握的也极其ji,ng准，从伤口来看，凶手用的凶器应该是手术刀。”
“还有一点，从几个伤口周围的痕迹和血液的颜色来看，我有理由确定，这孩子是活着的时候被割掉的四肢为了防止孩子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他又给四肢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然后让孩子亲眼看着自己被解刨内脏，等内脏挨个拿出来的时候，人也就死了，最后他又砍下的头颅。”
赵子岳入行这么久，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残忍的凶手，这人到底是有多变态才会做出这种事，砍掉四肢，还不让死，逼着孩子看自己的内脏一样样的从身体里拿出来，孩子太小可能还不懂绝望，但就只是疼，都会活活把人疼死。
一直在顾乔旁边站着的谭禹赫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用的是手术刀？”
赵子岳淡淡的回答：“我是个法医，对于这种伤口简直太熟悉了，这种伤口只能是24号手术刀才能造成，凶手绝对是学过医，很有可能是个外科医生，对了，从胸部那道伤口的起刀位置是在小肚子开始向上划的，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右手拿刀从上往下开刀”
说到这他指了指尸体的小肚子部分“可是你们看这里的伤口，明显就比前面的深，刀尖刚开始cha进入的地方往往会比其他地方稍微深一些，那就是说他是左手拿刀，从下向上开刀，左撇子这在医生里很少见。”
顾乔促着眉头：“你是说凶手是个左撇子？”
赵子岳微微点了点头：“我只能说他做手术的时候是左撇子，但是不能肯定这个人现实中是不是，尸体我需要带回法医室用仪器仔细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痕。”
顾乔给警局打了个电话，让警局派人来清理现场，挂了电话后他们几人就在原地等着。
谭禹赫看着刘舟舟说：“你们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刘舟舟从来没看过这么血腥的现场，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突然听谭禹赫问他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支支吾吾半响，也没崩出来一个字。
在他旁边的辛禾赶紧回答：“四个案发现场我们都去了，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半响，谭禹赫才叹了一口气对着顾乔说：“那我们现在也就只能从“凶手是个左撇子”这个点开始查了。”
顾乔苦笑了一声：“榕城那么多家医院，外科医生那么多，难道还挨个的查他们是不是左撇子？别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就算一个月都查不完吧。”
现在案子才刚刚移交到他们手里就好像进入了某个瓶颈期，没有一点头绪，无从下手。
就在众人都有些气馁的时候，赵子岳突然开口：“虽然我是法医，可我也知道如果这人是左撇子还ji,ng准的控制下刀力度，手法这么ji,ng准，那他本人一定是在榕城医学界很有权威，很出名，其实你们不需要查榕城所有的外科医生，只需要查几个医院里，重点突出的几个外科医生就行了。”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他的手术刀玩的那么溜，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外科医生，榕城所有医院的外科医生，顶尖的也就那么几个，挨个排查，就算找不到凶手，这也是一个突破口啊！
顾乔捶了下赵子岳的肩膀：“行啊你小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警局派的车就到了，看着他们拍照留证后，顾乔就跟领头的一个小警员说让他们把尸体抬到刑侦调查处的法医室。
第26章 他一个月前就去世了
辛禾和刘舟舟去调查全市医院里有权威的左撇子的医生，他们则回去拿柳承在刑警队交接的资料，回到警局的时候，他们在大厅看到了一对哭的撕心裂肺的夫妻，旁边的警员跟顾乔说，这是今天带回来那死去的孩子的父母。
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对夫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顾乔实在是不忍心在看下去，拉着谭禹赫转身就走了。
刚回到处里柳承就迎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对着顾乔气愤的说：“我看到那些孩子死亡现场照片，凶手杀人的手法实在是太残忍了，简直不敢相信咱们榕城竟然还有这样的败类，一点人性都没有！”
顾乔接过他手里资料，照片上那死去的4个孩子的死亡方式，和今天他们看到的孩子的死亡方式一致，基本就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
昨天早上才发现一具孩子的尸体，今天又发现一具，那说明凶手两天之内竟然连杀了两人！
谭禹赫这时候突然开口：“第一个死去的孩子和第二个相差了8天，第二个和第三个相差了13天，第三个和第四个相差了5天，第四和第五个几乎没有间隔！凶手的作案时间看似不规律，但是你发现没有，他做案这几天其实都有共同点！”
顾乔还没想明白这几天的共同点是什么，他旁边的柳承就激动的说：“每次发现死者的前一天都是y天或下雨天是不是？自从我和刘舟舟打赌输了以后，天天都看天气预报，就想着把那500块钱赢回来，我记得很清楚，那几天，天气都不好！”
“对！没错”谭禹赫指着手里的尸检报告继续说：“我刚刚看了所有死者的尸检报告，大概每位死者的死亡时间都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天，我想了一下，他们的真正死亡时间点，正对应着榕城天气不好的那几天。”
顾乔疑惑的问：“杀人还看天气好不好？这凶手是不是太随便了？”
谭禹赫摇摇头，用一种叙述的语气说道：“用心理学的角度来想，凶手喜欢在y天下雨的时候杀人，肯定是雨天里有过特别的记忆，难以忘怀，而他的杀人手法充满了报复和惩罚，也许他的记忆里，那天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喜欢下雨就是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吗？”顾乔用一只手拄着下巴看着谭禹赫：“我也很喜欢下雨天啊，但是我不记得在下雨天我有发生过什么难以忘怀的事啊，你这个也不准吧？”
“我只是按照凶手的做法来推测，这种说法不适用所有人，当然很多人喜欢下雨天，可能就是个人喜好。”谭禹赫淡淡的回答。
顾乔也没回话，就这么盯着谭禹赫，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谭禹赫总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是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好像又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柳承看看顾乔又看看谭禹赫，突然想起了辛禾曾经说过的话“要不是知道顾处是直的，我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他真的很想问一问辛禾，你怎么知道顾处是直的？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顾处看谭教授的眼神，大大的不对劲啊！
他刚想要说什么，就被推门进来的辛禾打断。
“顾处！我们查到了！”辛禾手里拿着一沓照片走到顾乔他们对面的小黑板前把手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的贴在上面。
顾乔也没有打断她，等她贴完以后才开口问：“你们怎么这么快？这才多久就查到了？”
“顾处，你看这张照片是案发现场死者身上的伤口照片”辛禾点了点那张今天赵子岳说腹部的伤口是左撇子的人划的照片，又点了点挨在它旁边的照片：“这是新成医院外科主任医师给我们的照片，你们看这两个伤口是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
顾乔和谭禹赫对比了两张照片，在割口上来看，确实很像是同一人做的，两人随即点了点头。
“我和舟舟刚到新成医院的时候，就问人家医院有没有左撇子的外科医生，而且很有名的，人家说他们左手用刀的外科专家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辛禾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来舟舟就把死者的照片拿出来了，问他们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医生有没有。”
刘舟舟接着辛禾的话：“看了照片以后他们就说刀法很熟悉，然后就带我们去看了他们医院大厅的宣传墙旁边，指着那张照片跟我们说，你们照片上的割口和我们院的刘主任的手法很像，我们一看，这哪是像啊，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啊，随后我们问了一下，他们口中的刘主任叫刘洪，在新成医院干了好多年的外科主任，今年58岁。”
顾乔和谭禹赫互看了一眼后，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对着辛禾和刘舟舟笑眯眯的说：“资料都调查出来了，都知道他多大岁数了，你们很木奉啊，既然像是同一个人做的，为什么”说到这的时候，他突然吼道：“为什么不把那姓刘的给我带回来！你知不知道这案子只要有一点点的线索我们都要抓的紧紧的！你们脑袋都进水了吗！”
被顾乔突然一吼，辛禾和刘舟舟顿时觉得有点委屈，只见辛禾瞪了一眼顾乔：“顾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先把人带回来？实在是……”
谭禹赫看着辛禾那一脸纠结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他开口问道：“实在是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乔在一旁也觉得辛禾说的有道理，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嫌疑这么大的人，不管是不是凶手，都要带回警局来调查的，所以她根本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想到这他也缓了缓语气：“发生什么了？难道那人知道你们去了，然后跑了？”
辛禾还是一脸的纠结样：“不是，比提前跑了这种事情奇怪多了……”
旁边坐着的柳承也被她吊足了胃口：“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他……”辛禾脸上的表情更是纠结了：“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去世了……”
第27章 捧高踩低的院长
顾乔被辛禾这句话给气笑了：“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这些人都是刘洪的鬼魂杀的？你以为你拍聊斋呢？”
辛禾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虽然她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一个死了一个月的人又不可能在活过来杀人，可是那杀人手法分明就是这人的啊。
谭禹赫站起身拿着资料对辛禾说：“死的人肯定不会活过来杀人，而看这案子的手法也确实很像同一个人的，这样吧，你带我和你们顾处长一起再去一趟那医院。”
辛禾看了看自家领导那拉的老长的脸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的点头。
刘舟舟更是把自己缩成一个鸵鸟，减少存在感。
看着两人，一个只知道点头，一个就在哪傻站着，顾乔更是来气，他一拍桌子：“走啊，愣着干嘛呢！”
这一拍桌子把刘舟舟吓的一哆嗦，紧忙打头走了出去，辛禾也紧跟在他身后。
本来柳承也要跟着一起去，被顾乔语气非常不好的告知：你就别跟我们去了，这么多人去医院开联欢晚会吗？去询问一下今天第五个受害孩子的父母，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的，之前都带孩子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柳承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但是一看顾乔的脸色立马住了嘴，自家领导现在正好火大着呢，他可不敢在往里浇点油。
顾乔和谭禹赫跟在辛禾她们后面，谭禹赫看着脸色铁青的顾乔开口：“有了线索第一时间带回警局，她们也没错。”
顾乔脸色缓了缓，接着叹了口气：“我不是气她们带回来的线索，我气的是辛禾她们的态度，上次那红衣女孩的事情就说是鬼干的，我太了解她了，看她刚刚那表情和语气，我就知道她又要往鬼那里扯，你说能怪我生气吗，她是干什么的！警察！要是稍微有点难度的案子都说是鬼干的，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谭禹赫笑了一下轻声说：“好了，别气了，我觉得这个事也有疑点，他们说刘洪死了，可是谁能证明他真的死了，要知道死人可做不了案，而看照片上的作案手法也确实很像同一个人，所以我怀疑刘洪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
顾乔：“你去医院是不是也为了确定刘洪的死亡消息是否属实？”
谭禹赫点点头，说话的空档他们就已经到了楼下，顾乔让几人先去警局门口等着，他去开车。
辛禾看着脸色明显好了点的领导，对着谭禹赫一脸崇拜的竖起大拇指：“我的天啊，我跟了顾处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哪一次消气消的这么快，没想到你们就在后面这么一会，他竟然就消气了，谭教授你真是我偶像！”
听辛禾说完，刘舟舟看向谭禹赫的目光也有些变了，他暗暗发誓，以后在处里绝对要抱紧谭教授这条大粗腿，刚刚顾处气的手都发抖了，这才多么一会就好了，谭教授真是神了。
谭禹赫双手抱着资料夹，对着两人笑了笑：“你们顾处长都是为了你们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们做警察是靠事实说话，你们刚才的态度可能让他不太开心，再加上这次案子上头只给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一个当处长的压力一定非常大，你们也要理解他。”
谭禹赫话音刚落，顾乔就开着车过来了，他拉开车门示意大家上车，谭禹赫坐在副驾驶，刘舟舟和辛禾则在后座，两人听过谭禹赫的话以后才想起来顾乔有多么的不容易，本来上面逼着破案就够他头疼了，她们还疑神疑鬼的，换成她们自己估计也得气的够呛。
因为辛禾她们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车上也就自然而然不敢说话，谭禹赫本来也不是那么爱说话的人，顾乔心里还是有点气更不会先开口，几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到了新成医院，因为刘舟舟和辛禾上午来过的原因，医院前台也就知道了他们是警察，所以并没有拦着他们，这让他们很顺利的就见到了院长。
几个人在院长室看到那院长的时候，顾乔还没来得及询问刘洪的事就被院长先抢了话头。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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