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听谜 作者:小蕊儿
第5节
只见他看着顾乔他们颇有些爱答不理：“哎，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们这是医院，你们老是过来会让病人觉得我们医院有问题，以后谁还敢来看病啊？”
顾乔也没跟他废话，那老头子的态度这么不情不愿的，虽说他肯定会配合调查，但难免他因为情绪原因会隐瞒一些重要细节，顾乔直接拿出警官证亮在他眼前：“刑侦调查处处长顾乔，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一起案子，我希望一会你能认真的回答我们的问话。”
顾乔虽然不像谭禹赫会看穿人在想什么，但是他看人的本事还是挺准的，他从刚见那老头子第一面就觉得他是个欺软怕硬，捧高踩低的主，这样的人，顾乔见多了，只要拿处长的身份压一压他，保正管用。
虽然说他们刑侦调查处的处长这个名头没有那么响，但好歹也是个处长。
果然，那院长一看顾乔这么年轻竟然是个处长，立刻对他们就尊敬了许多：“好的，顾处长，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坐着问，坐着问”
等顾乔他们都坐下以后，院长还去给顾乔倒了一杯水，注意，是只给顾乔一个人倒了，其他人他看都没看一眼。
这让顾乔不禁想，这个世界上捧高踩低的现象哪里都有，但是像这位院长这样将这句话发挥到极致的人，他真是没见过，此时的他无比庆幸自己处长的身份。
他接过杯子，也没喝，放在桌子上直奔主题：“没想到院长人这么热情，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一下您，刘洪的事情，因为他和我们最近在查的一起案子有点关系。”
谭禹赫坐在顾乔旁边看着，他能感觉到顾乔心里明明很讨厌内个院长，甚至在接杯子的时候，顾乔眼底那一抹嫌弃他都看到了，可是现在却能表里不一的说出夸奖那人话，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情绪都写在脸上的顾乔了，现在顾乔在为人处事这方面，圆滑的让谭禹赫有些心疼。
第28章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可能是谭禹赫的视线太强烈，顾乔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他歪着脑袋看了下谭禹赫，在对上那双眼睛一瞬间，他就愣住了。
谭禹赫没料到顾乔会突然回头看他，看着顾乔的眼神还没来的及收回，就被抓了个正着，他眨了下眼睛，转移视线盯着桌子上的水杯。
他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太快，要不是顾乔亲眼看到，估计都会以为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谭禹赫的目光中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心疼和自责，甚至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感情，好似怀念。
看着谭禹赫目不转睛盯着杯子的样子，顾乔哼了一声，低头笑着摇了摇脑袋，等到他在抬头的时候，却看向他对面坐着的新成院长：“麻烦您具体说一下刘洪的情况，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按理说他的年龄也才半百，不应该这么早就去世吧？”
顾乔若无其事的反应，让谭禹赫心里更慌了，他知道以顾乔的聪明，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那边的院长也不知道顾乔和谭禹赫刚刚的眼神交锋，一听顾乔问他话，赶忙回答：“刘洪啊，他三十三岁就来我们医院做外科医生了，凭他ji,ng湛的医术，才两年就当上了外科主任，可惜今年他被查出了肝癌，医生不自医是句老话，在说他一个外科医生，对内科了解的也太少”
“所以检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他在医院治了很久，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是给他用最好的药物，为他续命，可他还是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说到这的时候他还感叹了一句：“刘洪医术高超，人还随和，这么早就去世了真是可惜啊！”
顾乔对院长的话嗤之以鼻，恐怕不是因为刘洪随和才觉得他去世可惜，是因为他医术高超能给医院带来收益所以才觉得他的去世可惜吧。
虽然这么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顾乔也不能说出来，他只好敷衍的回答：“是啊，那真是可惜了。”
“你是亲眼看到他死去的吗？他有没有家人？”谭禹赫随后问。
院长点头：“是啊，我亲眼看到他停止呼吸的，亲人…他好像是有个继子，因为当时他老婆嫁给他时是二嫁，带着个孩子，不过嫁给他不到一年他老婆就出车祸死了，那孩子也就一直跟着他，他的葬礼还是那孩子一手c,ao办的，我记得他好像说，他正在榕城中心医院外科当主任，真是后生可谓啊。”
该问的都问完了，他们也该走了，院长热情的把顾乔一干人送出门，等他们快下楼的时候还听见院长在后面喊：“顾处以后常来啊”
听到这话，顾乔正走着楼梯的脚步锒锵了一下，要不是谭禹赫反应快一把拉住他，他可能就要在楼梯上滚下去了。
顾乔真是哭笑不得，他可不想常到医院来，他觉得自己身体还是挺好的。
看顾乔还是在走神，谭禹赫拉着他胳膊的手用了些力，等顾乔回过神，他才放开手，语气低沉的说：“看路！”
顾乔一边下楼梯，一边问：“你觉得这案子跟刘洪有关系吗？他确实是去世了，看来这件事做不了假”
谭禹赫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我觉得应该和他有关系，他去世正好在一个月以前，而凶手也是在一个月以前才开始杀人的，用的手法和刘洪的几乎一样，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说过，这个世界上过多的巧合就是有意识的制造与必然，刘洪一定与凶手有过某种程度上的联系，我觉得院长口中说的刘洪继子，很有嫌疑。”
顾乔：“那我们现在去找刘洪的继子问问。”
刘舟舟和辛禾两人也不敢说话，只能听着顾乔和谭禹赫两人一问一答，直到顾乔定下要去找刘洪继子的时候，辛禾才怯怯的开口：“顾处，我和舟舟回处里查一查，今天上午发现死者路口上的监控，看看有没有拍到什么，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顾乔看向刘舟舟，刘舟舟忙不迭地的点头，表示他愿意和辛禾一起去查监控。
至少他觉得，去查监控比在这装空气轻松多了。
看刘舟舟点头，顾乔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扔给辛禾：“你们开车回去吧，榕城中心院离这里还挺近的，我们走着过去就行。”
辛禾拿着车钥匙，对着顾乔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看着顾乔和谭禹赫要走的时候，她又深呼吸低头说了句：“顾处，对不起。”
刘舟舟也接着辛禾的话对顾乔说了句：“对不起，顾处”
“呦，可以啊，怎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顾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视线还是往谭禹赫的方向瞟了一眼。
辛禾咬了咬嘴唇：“我们做警察的，不应该一遇到难度稍微高一些的案子就觉得是灵异事件，刚才我确实犯了这个错误。”
刘舟舟在旁边点头：“我们应该努力搜寻线索追查凶手！”
顾乔看着刘舟舟和辛禾，一个化身点头娃娃，一个化身低头娃娃，不由觉得好笑，他伸手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下次不许在犯了！不然话，扣奖金！”
辛禾和刘舟舟听了顾乔的话，就知道他不怪他们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两人同时笑着对顾乔说：“yes,sir”
顾乔：“好了好了，回去吧，查到什么线索记得和我说，路上开车慢点，我就和谭教授先走了”
辛禾和刘舟舟应了一声就拿着钥匙走了，看他们走远了一些，顾乔回头一拳轻轻砸在谭禹赫胸口：“行啊兄弟，你又跟他们说什么了。”
谭禹赫抿嘴笑了笑：“保密。”
“行啊，这事你不说就算了”顾乔的表情突然从调笑转到一脸正经，他看着谭禹赫认真地问道：“那你可以说一下，我们…以前是不是真的认识？”
听到顾乔的问话，谭禹赫心里咯噔一声，果然猜到了吗？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他才眼神飘忽的说：“我只是……”
“等等”顾乔开口打断他：“既然不想说就算了，你…你别出这样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顾乔看谭禹赫越邹越紧的眉头，竟有些不忍心让他回答，等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了口。
他觉得他说完那句话以后，他和谭禹赫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有些怪异。
这种诡异的氛围他实在受不了，只好转身向榕城中心院走。
谭禹赫在原地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起先还是微笑，到后来笑容越来越大，随后他朝着顾乔的背影追了过去。
第29章 呦！熟人
两人走了不一会就到了，站在医院门口，顾乔感叹：“记得有一次出外勤抓捕罪犯，他手里有枪，我不知道，猝不及防被他打了一枪在大腿上，在这个医院可住了快半个月，弄的我现在一闻到医院里的药水味就想吐。”
听着顾乔的话，谭禹赫甚至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危险，如果那罪犯的枪不是打在腿上，而是打在心脏上……
想到这，谭禹赫不禁一阵后怕，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不管他现在心里是多么的心疼和不安，他都极力的压抑着自己，使自己的语气和平常一样：“没事就好，我们先进去吧。”
走进医院，闻着那种医院特有的味道，顾乔强忍着自己的不适，到前台处询问：“美女你好，我想找你们外科的刘主任，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那前台的接待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长的并不漂亮，但只要是女孩，哪个会不想别人夸自己是美女，而且还是一个帅哥夸的，那姑娘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指了指走廊：“我们医院只有一个刘主任，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那边正数第三间办公室就是他的办公室。”
顾乔和谭禹赫跟她道了谢，两人随即就朝走廊那边去，到了第三个办公室时，顾乔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说了请进，顾乔就把门推开了，等他看到办公室椅子上坐着的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正低头写着什么东西的男人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刘杨是你！”
那医生听到顾乔的声音，推了推眼镜把头抬了起来，看清顾乔的脸以后，把手里的笔一放，直接起身走到顾乔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热情的说：“乔哥！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我去给你倒点水。”
顾乔也没跟他客气，拉着谭禹赫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我要凉的！”
刘杨拿杯子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温水，一杯给了顾乔，一杯给了谭禹赫。
顾乔拿着手里的水杯，撇撇嘴：“你什么时候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愿，我不想喝热水…”
谭禹赫听顾乔嘴里虽然说着不想喝，可还是举起杯子把一整杯水一饮而尽，这和他对新成院长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能看出来这个医生不仅和顾乔认识，还关系很好的样子，他微微垂下眸子，掩去眼神中的失落。
顾乔喝完水，转头对谭禹赫介绍刘杨：“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之前因为受伤在医院住了半个月？那半个月里都是刘杨在负责我的伤，这小子啊，整整逼着我喝了半个月的热水，那时侯他还不是刘主任，是刘助理”说到这的时候顾乔又看向刘杨，一脸责备：“你说说你这都当上主任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怎么？害怕我让你请客啊？”
刘杨爽朗的笑了：“乔哥，我这不是忙的忘了吗，我这也刚当上主任还不到两个月，改天有空一定请你喝酒去！”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顾乔才想起正事，他对着刘杨说：“我们现在正在查一起案子，这案子可能和新成医院的外科医生刘洪有点关系，后来根据我们对刘洪的调查，发现你是他…儿子？”
顾乔说完这句话，谭禹赫就一直观察着刘杨的表情，只见他一脸坦然的承认：“对，但是我不是他儿子，我是他继子，他教会了我很多医学上的东西，可惜他走的太早，我还没能尽好孝道，你们查的什么案子？跟我父亲有关？”
“还能什么案子啊”顾乔往沙发上一仰：“最近电视上报道最多的，最轰动的那个案子呗！”
听了顾乔的话，刘杨低头思考了一下：“该不会是那几起孩童分尸案吧？”
见顾乔点头，刘杨疑惑的问：“这是这个月才出的案子吧？我父亲上个月就去世了啊，怎么能和他扯上关系？你们是不是查错了？”
“错不了，那龟儿子分尸用的手法，和你父亲做手术的手法一样，连留下的刀口都很像。”顾乔说
“这不可能吧！”刘杨一脸震惊：“我父亲是左手拿刀啊！左手拿刀还能做到我父亲那个程度的人，榕城应该没有啊！”
因为谭禹赫一直注意着刘杨，所以他发现刘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虽然他表现出一种很震惊的样子，但却显得格外不自然。
从刚开始他进屋，就发现刘杨给顾乔和自己递杯子的时候，用的都是右手，那么刘杨做手术的时候，应该也不可能用左手，只有一种可能，他认识一个跟刘洪用刀一样是左手的人，而且技术跟刘洪不相上下，但是他选择了隐瞒。
顾乔和刘杨关系很好，谭禹赫看的出来，这个时候他为了顾乔，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直，但还必须要逼他说实话。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我是学犯罪心理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在撒谎，我能看出来的，你可以好好想一下，认不认识也是用左手拿刀的人？”
顾乔和谭禹赫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他当然听的出谭禹赫这话的意思，虽然没看到刘杨躲闪的眼神，但是对于谭禹赫他是完全信任的，他认为谭禹赫说出这番话肯定有他的道理。
在说，谭禹赫话都说出来了，他也只能一唱一合的假装对刘杨抱怨：“是啊，你是榕城中心医院的外科主任，见的医生也多，你父亲的刀法你也了解，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人，跟你父亲一样都是左手拿刀，技术也很高的人？这个案子上头就给我们半个月时间破案，不然我们整个调查处的人都要卷铺盖滚蛋了。”
刘杨拿着杯子喝了口水，才苦笑着告诉顾乔：“不是我不想说，是那人对我有恩，我说了不就是忘恩负义？”
顾乔一听，有门！随后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可是你也想想这一个月死去的孩子啊，我们也不是说直接就确定是那人，我们也需要调查，而且你也说了，那人对你有恩，你不肯告诉我们他是谁，难不成你对你恩人这点信心都没有？”
第30章 我叫黎杰，我是一名记者
刘杨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告诉顾乔：“是中心院外科的前任主任，也就是我的师傅，以前我就是当他助手，他两个月前退休就向院长推荐了我做这一届的主任，他也是左手拿刀，跟我父亲是很要好的朋友。”
就在顾乔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刘杨看了看手表，对着顾乔一脸抱歉的说：“乔哥，可能是今天预约的患者到了，我要去工作了，等哪天有时间在聊吧，我给你记个我的电话。”
说完他就拿起笔，在一个笔记本上写了一串号码，写完以后撕下来递给顾乔：“不管是不是我师傅，调查结果请务必告知我一声，谢谢你了乔哥！”
顾乔郑重的点了点头，接过纸条，折叠后放在了裤兜里。
等顾乔和谭禹赫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们在路边打了个车直接回了警局。
在车开到半路的时候，顾乔偶然瞟到后视镜，发现了一辆很眼熟的黑色面包车，那辆车他早上在警局门口见过，在中心医院的门口也见过。
因为当时他也没记车牌号，所以不敢肯定是不是同一辆，他告诉出租车司机掉头，想试试这车是不是跟着他们的。
后座的谭禹赫也不知道顾乔为什么突然让司机掉头，疑惑的问：“怎么了？你有东西落在医院里了？”
这时他们的车已经完成了掉头，顾乔紧紧的盯着后视镜，看着那辆黑车也尾随着他们的车掉了头。
顾乔又跟司机说：“掉回去！”
司机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乖乖的掉了回去。
这时的谭禹赫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乔死死的盯着后视镜里跟着他们掉回来的黑车，一脸严肃：“有人跟着我们！从警局跟到现在！”
谭禹赫还没等说话，那出租车司机便哆哆嗦嗦的问顾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有人跟车啊，你们不是黑帮的吧？我我我只是个小司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靠我养活，我还不想死啊。”
“闭嘴”顾乔转头盯着那司机“你见过哪个黑帮的人去警局的？我们两个是警察，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开你的车，还是去警局的路，不变！”
司机一听顾乔不是黑帮的，还是个警察，顿时就放松了许多，安安心心的开他的车了。
谭禹赫看着顾乔盯着后视镜如临大敌的模样轻声说：“是什么人？应该不会跟到警局来吧？”
顾乔哼了一声：“我还就怕他不跟到警局来呢，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子，敢在我面前玩跟踪。”
车子到了警局附近，顾乔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了停车场里，付了钱以后他还让司机多停一会再走，有了出租车打掩护，他们就弯腰下车，躲在出租车旁边一辆白色轿车的后面。
出租车开走以后大概三分钟，那辆黑车就开了过来，顾乔他们看到从车里下来了一个留着中长发，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长的极美的女孩。
顾乔轻轻碰了碰谭禹赫的胳膊，轻声问：“这女孩谁啊？你认识吗？”
想到上一次在榕城大学里，那群看到谭禹赫就两眼冒光的女学生，顾乔又加了一句：“不是你的烂桃花吧？都追到这来了？”
说话间那女孩已经走到了顾乔这辆车的旁边，她左看右看，嘴里好像还说着什么：“明明刚才就在这啊，两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听着那女孩的话，顾乔又小声开口：“这妹子长得还行，就是声音太粗了，不过声音粗也没什么，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人家追你都追到警局来了。”
谭禹赫看都没看他一眼，用行动证明一句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等那妹子快走到顾乔他们这边的时候，顾乔和谭禹赫就绕到了人家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那女孩的肩膀。
“卧槽，什么东西，吓死我了！”那女孩被顾乔突然一拍，吓的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转身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砸在她肩膀上。
她这么猛的一转身，直接就和顾乔谭禹赫两人来了个面对面。
顾乔盯着那“女孩”脖子上的喉结：“？？？？”
那“女孩”看着顾乔和谭禹赫：“！！！！！”
半响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顾乔：“你是个男的？”
“女孩”：“我是来贴条的！”
顾乔看着那酷似女孩的男人：“来警局的停车场贴条？你可真勇敢”他一边说一边扯下那人脖子上挂着的相机。
那人还想抢回来，可惜一米八七的顾乔，整整高了他一个头，他够不着。
顾乔拿起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除了自己和谭禹赫的照片，还有几张当红明星的亲吻照。
把他们的照片删了以后，他就把相机还给了那人：“你个小狗仔，跟踪我们干嘛？我们又不是明星？”
那人拿着相机，气愤的掏出一张记者证，举到顾乔和谭禹赫眼前：“我不是狗仔！我叫黎杰！我是一名记者！我们主编让我跟孩童分尸的案子，争取拿到第一现场的资料，所以我才跟着你们的！”
顾乔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对旁边的谭禹赫说：“现在的记者真累，不仅要采访，还要挖掘明星的恋情，啧啧啧”
黎杰理直气壮的回答：“那怎么了！记者工资少，还不让我挣挣外块了？”
顾乔看着面前的逗逼记者，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他的脸皮就够厚了，没想到这人比他脸皮还厚。
他转头对谭禹赫说：“走，回警局吧，看看辛禾他们查到什么没有。”
谭禹赫点头，随后两人一起转身走了，根本理都没理黎杰。
黎杰显然还不放弃，在他们后面大喊：“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放弃的，这个新闻的一手资料，一定是我的，我黎杰要挖的黑料，不对，我黎杰要挖的新闻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顾乔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还一边走一边挖了挖耳朵对谭禹赫说：“我觉得我脸皮还算薄的，你觉得呢！”
谭禹赫撇了一眼顾乔淡淡的回答：“半斤八两。”
顾乔：“……”
第31章 你们顾处和谭教授什么关系？
他们回到处里的时候，看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发呆，气氛非常压抑。
顾乔走到他们几个的中间位置，重重的拍了拍手：“都干嘛呢，回神了，回神了，上次红衣女孩的事你们都没放弃，现在这是想干嘛，都给我ji,ng神点，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现在一个个的都像什么样子！只要杀了人，犯了案，就一定会有线索！”
辛禾哭丧着脸：“顾处，你不知道，我们去调查路口监控，发现那包裹着尸体的黑塑料袋，是在旁边超市直接扔出来的，但是监控录像太矮，根本照不到是在几楼扔下来的，我还黑进了那超市内部的监控系统里，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是一个大型超市，每天进进出出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我真的无从下手。”
辛禾说完以后柳承也接着说：“你让我问那死者家属的事，他们家人说并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就在楼下公园领着孩子玩，一转眼孩子就不见了，公园里根本没有监控探头，我也看了各个路口的监控，根本没有见到凶手带着孩子出公园，这孩子就跟凭空消失一样，我也真是尽力了”
这是调查处第一次在追查凶手的时候进入死胡同，每一条线索都追查不下去，众人这么颓然也算是情有可原。
“你们别忘了我和谭教授干嘛去了”顾乔为了调动士气继续说道：“我们在刘洪继子哪里了解到，榕城中心医院的前外科主任和刘洪一样是左手拿刀，并且刀法也是极为ji,ng湛，我们可以在这条线索上入手”
顾乔的话果然有用，他刚一说完，几个员工就一扫刚才颓废样，每个人都ji,ng神抖擞了起来。
辛禾自告奋勇道：“我去查这个人资料，分分钟黑进中心院！”
刘舟舟和柳承因为要等资料查到以后才能分配到任务，所以两人就一起下楼买饭去了。
两人到了楼下才发现天已经有些黑了，刘舟舟模模糊糊的看到，警局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本来就已经是初夏了，局里也有些闷热，他只以为是哪个警员出来乘凉，所以就转身走了。
坐在台阶上的人当然不是什么局里的警员，如果顾乔和谭禹赫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刚刚他们见到的小记者－黎杰。
这个新闻对黎杰可是非常的重要，他们主编说了，要是能拿到一手资料，给他工资翻倍，所以他就秉承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ji,ng神，一直蹲在警局门口，
此时的黎杰正咬着一块面包，看到刘舟舟和柳承出来以后，突然觉得这俩人很眼熟，拿出手机翻出刑侦调查处员工的资料一看，果然是调查处里的人，他立刻把面包扔进垃圾桶，直奔他们两个人的方向走去。
看着刘舟舟他们越走越远，他着急的在后面喊：“刘舟舟请等一下！”
为什么叫刘舟舟呢，黎杰表示，资料里说他是个新进调查处的人，他认为比起柳承这个“老人”，新人应该比较好套话。
刘舟舟听到后面的叫声，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柳承看顿在原地的刘舟舟轻声说道：“你朋友？那你先跟他聊聊，买饭我自己去就行了。”
看着跑过来的黎杰，刘舟舟虽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但还是点了点头，礼貌性地站在原地等着。
黎杰看到刘舟舟真的停在原地等他，便跑的更卖力了，到了刘舟舟面前，他气喘吁吁的说：“刘警官，我是城阳报社的记者，叫住你，主要是想采访你一下，榕城市最近骇人听闻的孩童分尸案，现在查到哪了？有没有锁定的嫌疑人？”
刘舟舟的眉毛紧紧的邹起，他这个人，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记者，在他的眼里，记者全都是一些扭曲事实真相，报道虚假信息的人。
知道这人是记者以后，刘舟舟理也没理他，直接扭头就走，他才不要和这些满口谎言的记者说话！
黎杰则步步紧跟，一直在问一些关于分尸案的事，刘舟舟被他问的烦了，正想开口说他几句，就被买饭回来的柳承叫着回警局。
正好他也不想和这个不男不女的人讲话，就直接走到柳承旁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饭，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面的黎杰一脸茫然的看着刘舟舟的背影，他有种感觉，刘舟舟好像在他自我介绍完以后，态度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对于记者行业这么抵触，但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他又走回警局的台阶上坐着，路过垃圾桶的时候，脸上明显出现了一种心疼的表情，他想起，刚才的面包他还没吃几口呢！
调查处里，辛禾说分分钟黑进医院，就分分钟黑进医院，等刘舟舟和柳承拎着饭回来的时候，那外科主任的资料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辛禾点开医院里面，专属于外科室的电脑档案道：“柳林，男，65岁，家里有妻子有儿子，两个月前退休，家住在新成小区。”
顾乔夹菜的手一顿：“新成小区？那里是不是属于榕城市靠近郊区的地方了？”
“是的，确实临近郊区，而且新成小区，我听说过，好像是个别墅区，建在郊区是因为郊外的空气比较好，小区的安保特别好，十点准时关门，就是住在小区的住户，晚上十点都进不去，如果我们开车过去最少3个小时才能到”谭禹赫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6点了：“我们如果现在去，可能要9点10点才能到，那个时候，估计就门禁了，我们可能白跑一趟。”
顾乔想着，调查处以前一年到头也接不到几起案子，毕竟由他们接手的案子难度不是一般的难，可是今年这才刚刚开始，这案子就接二连三的出现，离红衣女孩的事过去还不到一周，就又接到一起孩童分尸案，他看着几个员工眼睛里的血丝，和眼底的黑眼圈，缓缓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明天一早再去，你们吃完饭就各回各家，从明天开始，一直到这案子结束，可能加班熬夜少不了，记住好好休息。”
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完饭，收拾了桌子以后，就都走了，顾乔和谭禹赫还有刘舟舟三人一起下的楼，因为顾乔现在住在谭禹赫家里，当然和谭禹赫一起走，他跟刘舟舟打了个招呼就开车走了。
刘舟舟正打算去公交站做车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人贱贱的声音：“喂，刘警官，你们顾处和谭教授什么关系？我今天早上就看他们一起来的。”
刘舟舟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黎杰，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还在这，
第32章 古怪的柳林
看出刘舟舟眼中的讶异，黎杰就猜到了刘舟舟心里在想什么，他拍拍自己的胸口骄傲的说：“哪里有新闻，哪里就有我黎杰！”
刘舟舟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他还要去赶公交车，没时间陪一个疯子说话。
这边的黎杰一看刘舟舟又理都没理他顿时就急了，一把拉住刘舟舟的胳膊，可能是他手劲太大，一下子把刘舟舟拉了个强锒，差点摔倒。
刘舟舟虽然说反应迟钝，可也不是没脾气，他用力的打掉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瞪着黎杰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别再跟着我”
说完后他又指路边的电线杆问黎杰：“看到那边的电线杆了吗？”
黎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从不让他跟着，突然就转到了电线杆上，但还是顺着他指的方向点了点头。
刘舟舟：“你要是在跟着我，我就用手铐把你双手困住，在拿绳子把你困在那根电线杆上，就算不被路人笑话死，现在的蚊子可不少，绑你一个晚上，也差不多会被蚊子叮死，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看着刘舟舟腰间的手铐，在听着他的话，黎杰咽了咽口水，立刻退后一步，表示他绝不会在跟着。
等刘舟舟走了以后，黎杰才喃喃说道：“这人还有两幅面孔呢？为什么对待内个叫柳承的就如天使一般柔和，对待我就像魔鬼一样残忍呢。”
他转头看了看电线杆，猛的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一大早顾乔就和谭禹赫到了警局，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黎杰开的那辆黑车稳稳的停在门口。
顾乔对着谭禹赫笑了一下，走到那辆车旁边，果然看到黎杰趴在上睡的哈喇子直流。
顾乔敲了敲他的车窗，里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睡的跟死猪一样，他敲车窗这么大的声音，这人竟然也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让他不犹得好笑，睡的这么死竟然还学人家搞盯梢，真是个奇葩。
他走回谭禹赫身边耸耸肩：“本来我怕这人会跟着我们去别墅，现在我觉得没事了，他估计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确实构不成什么威胁，直到顾乔他们一行人都开车走了，黎杰还没睡醒呢！这能构成什么威胁！
在车上，刘舟舟严肃的问正在开车的顾乔：“顾处，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昨天他就一个劲的跟着我，这已经对我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顾乔无奈的笑笑：“昨天晚上我也跟谭教授这么说来着，直接把他以妨碍公务罪抓起来关起来”
谭禹赫接着顾乔的说了下去：“记者都是这样，你就算是关也关不了几天，他要是一出来坚决否认说自己没有妨碍公务，还反咬一口说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关他，我们调查处的名声不要了吗？再加上他出来以后就不会跟着我们了吗？”
刘舟舟气愤的回答：“那怎么办抓也抓不得，就让他这么天天跟着我们？”
“暂时只能这样了，你们以后做事小心点就行了！”顾乔说。
柳承和辛禾在旁边听的没头没尾，奇怪的发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刘舟舟把事情和他们说了以后，辛禾当场表示：如果这记者让本姑奶奶碰上绝对打他个满面桃花开。
车开了大概三个小时才到新成小区，顾乔下车以后看着面前的小区跟谭禹赫说：“果然是别墅区，这也太气派了”走进了看到门口挂着的门禁牌他又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这是个别墅区，还知道门禁时间？”
谭禹赫正低头整理着风衣袖子，就算听到顾乔的发问，他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前段时间下雨很大，榕城大学一个女老师的车正好坏了，我送她回的家，她就住这个小区”
顾乔听完谭禹赫的话以后，y阳怪气的说道：“真不知道我们谭大心理教授这么乐于助人，无私奉献，佩服佩服。”
看来顾乔也忘记了谭禹赫本来就是乐于助人的人，他如果不乐于助人为什么会让顾乔进他家里。
谭禹赫看着顾乔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样子，聪明的没有接话。
顾乔让谭禹赫他们先在原地等着，他则去了门卫室，透过窗户看到里面坐着几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推开门，他也没多说，直接拿出了警官证。
顾乔举着证件，对着其中的一个男人说：“能不能帮忙查一下柳林住在几号楼，几零几？”
那人看了一眼顾乔的警官证，眼神格外重视，他翻了翻档案：“3号楼201”末了他还加了一句：“你找他？他犯了什么事？我就说，他这个人，古怪的很！”
顾乔ji,ng神一震，忙问：“他怎么古怪？”
那人想了想对顾乔说道：“这个人，我白天见他的时候，每次他都坐着轮椅，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是直立行走的，不仅这些，那天我还看见他表情也很是古怪，像是发现什么一样，非常的欣喜若狂。”
顾乔递给他一张名片：“榕城市刑侦调查处处长，顾乔，你如果还想到什么了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24小时开机。”
那人接了名片以后，顾乔就走回了谭禹赫身边，对着大家说道：“门卫室的人说，柳林住在3号楼201，还说他这个人非常的古怪，虽然坐着轮椅，但他的双腿没有任何问题，一会我们进去以后，必须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见众人点头，顾乔便开始找单元号，等他们到柳林家门口，刚按了一下门铃，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带着眼镜老太太，虽然步子走着阑珊但气色红润健康。
她看到顾乔一行人后，疑惑的发问：“你们是？”
顾乔开口说道：“我们是警察，请问这是柳林的家吗？现在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子，这起案子可能和柳主任有些关系，所以就来询问一下。”
顾乔可不敢直说我们怀疑柳林是最近孩童分尸案的凶手，这老太太一看就是柳林他老伴，现在他们还没证据指认柳林就是凶手，万一他说了，老太太有什么心脏病一激动发作了，他可真是造孽了。
第33章 我们是同一种人
“哦”那老人把门开的更大了一些：“你们进来吧，他正在书房看书，我去叫他过来，你们先坐沙发上等一会。”
顾乔他们几人可能是因为做警察的习惯，从进门就在观察屋里的环境。
柳林家里的墙上挂着许多画和用毛笔写的字，他们坐着的沙发前面还有一个ji,ng致的木质茶几，上面摆着一套老样款式的茶具，客厅原木的空间给顾乔一种古典感，但是放在茶几上清新淡雅的花卉又给古香古色的客厅注入一抹自然活力的气息。
总的来说，这装修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书香家庭的样子，就单看这装修，顾乔他们都绝对想像不到这家的主人可能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几人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就见给她们开门的老人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走了过来。
虽然顾乔在照片上看到过柳林的样子，可当他真的看到真人的时候，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震撼，柳林身上浓浓的书卷气，还有他那种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气质，是透着照片看不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是杀害那些孩子的凶手吗？顾乔开始有些疑惑了。
柳林坐着轮椅被推到顾乔他们几人的对面，他朝着谭禹赫儒雅一笑，并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
他摸着茶壶的外壁，抱歉的对谭禹赫说：“茶有些凉了，不过你们不要介意。”
顾乔发现这个叫柳林的男人，从刚开始出现，眼神就一直看着谭禹赫，虽然目光温温和和，但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介意，不介意”顾乔直接把茶壶在柳林手里抢下来放在茶几上，试图转移他看向谭禹赫的目光：“我们今天主要是来问问您一些事情。”
“好，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吧，一会我可能还要带点点出去遛弯”他说到这，突然顿了顿，笑了起来：“点点是我养的一条狗，不带它出去，它要闹的。”
搁在平常，要是有人跟顾乔说你们有什么问的快问，我还赶着出去遛狗这种话，估计他早就炸了，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们还没一条狗重要吗？
可是对柳林，顾乔没由来的发不出来脾气，大概是他说话的时候太温和，温和到就连这种讽刺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都有一种奇妙的尊重感。
顾乔清咳了一声：“我们就是想问您，前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到凌晨三点左右，您在哪里？在做什么？”
前天晚上就是最后一个孩子死亡的时间。
“哈哈”柳林听到顾乔的问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连眸子里都盛满了笑意。
站在柳林后面的老人对顾乔语气不善道：“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掌柜的本来腿脚就不方便，除了在家里睡觉，那么晚他能做什么去！”
顾乔被老太太怼的有些尴尬，他是听门卫说看到柳林能直立行走，才问出的这句话，然而他忘了在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柳林双腿完好的情况下，柳林还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谭禹赫看到顾乔满脸通红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就接过了询问柳林的工作：“那我能在问一下，您认识新成医院一个叫刘洪的外科医生吗？”
“哎…”柳林长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的开口：“我当然认识，那是我的老伙计啊！那句话说的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刘他一生救人无数，到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可悲啊。”
谭禹赫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继续问道：“那您认识刘杨吗？”
“认识，那孩子医术也不错，老刘把他安排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前途无量。”
柳林似乎对谭禹赫态度各外的好，只要是谭禹赫的问题，他都是有问必答。
谭禹赫知道这个时候，问柳林是不是左撇子已经没有用了，他们只要一天没有证明柳林的腿是好的，那柳林一天就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要知道坐着轮椅的花甲老人，想困住一个孩子，并且把他杀死，这是很困难的。
所以没有在多问，谭禹赫直接拿出了两张照片递给柳林：“那您看，这两张照片上的刀口，都是出自谁手。”
没错，谭禹赫递给柳林的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刘洪曾经做手术时的照片，一张是孩童分尸案的尸体照片。
柳林接过照片，拿起两张看了半响后，才对着谭禹赫说：“第一张是老刘的刀法，第二张”他邹着眉毛，语气有些不确定：“第二张不是老刘的刀法，这第二张照片好像是在模仿老刘，但有些细节上的地方还是模仿的不是很像。”
“比如”柳林指着第一张照片的刀口：“老刘下刀是先轻后重，所以病人的皮肤上会从开刀处的前面有一个划痕。”
“但第二张照片，下刀手法是先重后轻，所以下刀处会留下很深，甚至比后面刀痕还深的口子，这个不是了解老刘的人一般都看不出来的。”
谭禹赫似乎有些紧张的问道：“那您说…这刀法像不像刘杨平时的刀法？”
“你在说什么谭禹赫！你怀疑刘杨？我和他认识那么久，我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顾乔听到谭禹赫问刘杨的话一下子急了，不分场合的就吼道：“在说凶手明显是一个左撇子，刘杨给我清洁伤口的时候可是右手拿刀，你疯了吗你怀疑他？”
谭禹赫没理顾乔，只是看着柳林继续问：“看像不像刘杨右手下刀的刀法？”
柳林很认真的拿着照片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刚才那位警官说的对，刘杨确实右手拿刀，而且这刀口也不像刘杨能割出来的，他的技术还达不到这个水平。”
谭禹赫失望的点了点头，把照片收起来：“没别的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顾乔起身的时候看也没看谭禹赫直接拉门就走，辛禾刘舟舟和柳承几个，刚才就被柳林的气势压的不敢说话，后来一看自己老大竟然还和谭教授吵了起来，一个个的更不敢说话了。
现在看老大都走了，自然也就跟着出门了，谭教授虽好，可他们真正跟着的是顾乔。
谭禹赫最后走的，他拉门的时候，听到柳林跟他说：“年轻人，我们是一种人，我看的出来，无论是信仰还是感情，总归要有一个占上风。”
第34章 契而不舍的黎杰
谭禹赫拉门的动作一顿，语气淡淡的回答：“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说完便推门出去了，柳林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低声默念：“世间安得两全法，世间安得两全法”随即他摇了摇头笑道：“又是一个执着的人，不是也有句老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谭禹赫出门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了影子，等走出小区才看到顾乔正靠在车边上对着柳承说着什么。
谭禹赫走过去，刚想开口和顾乔解释，可顾乔却当没有他这个人一样，依旧自顾自的吩咐柳承：“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今天晚上密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证明他双腿没问题，我们就可以接着往下查了。”
柳承忙不迭地的对着顾乔点头，随后又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谭禹赫然后欲哭无泪，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什么这俩人吵架的时候，要他在旁边，炮灰什么的，他真的不想当啊。
瞪了瞪坐在车里的刘舟舟和辛禾，要不是他们走得快先一步坐进车里，他能被老大抓壮丁，然后安排盯着柳林的工作吗！能吗？！
其实就算他也挤进了车里，这工作最后还是要安排在他头上的，毕竟让刘舟舟一个反应迟钝，警校刚毕业的大学生去盯梢，还看人呢？不把自己看丢了就不错了！
辛禾是个女生，而且主要是电脑这方面玩得溜，让她去也不是那么回事，虽然不想承认，可他也必须承认，这活最后还要落在他身上。
交代完柳承的工作以后，他就在车上拿了一瓶散发着香气的瓶子递给他：“花露水，晚上可能有蚊子，拿着用吧。”
柳承看着手里的瓶子，他记得花露水的味好像不是这样的吧？难不成是什么新型的？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对着顾乔千恩万谢，榕城夏天的蚊子，可是毒的很啊！
安排好了一切，顾乔就上了车，还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了，示意谭禹赫上车。
虽然他心里对谭禹赫还憋着气，可他也不会损到把谭禹赫一个人扔在这，在他眼里，他可是个君子，君子呢，都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谭禹赫上了车以后，顾乔就发动车子离开了新成小区，柳承也去了柳林家附近开始了他的盯梢准备。
和来的时候不同的是，回警局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顾乔身边气压低的快要把人冻死。
谭禹赫本来想和他解释怀疑刘杨的事，可因为他现在的情绪，也没说出口，想着要不等他回去态度稍微缓和一点再说。
他们去柳林家的时候是早上8点，路上大概用了将近4个小时的时间，又在他家呆一会，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当顾乔把车停好，看到警局门口那熟悉的黑车时，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佩服这个叫黎杰的小记者契而不舍的ji,ng神。
相比顾乔的淡定，刘舟舟可是气的心肝肺肾都疼，对他来说，这人就跟鬼一样y魂不散。
刘舟舟径直走到黑车旁边，车里的黎杰正在喝水，隔着玻璃看到刘舟舟黑着一张脸，他还屁颠屁颠的下来塞给刘舟舟一瓶水：“刘警官啊，你是不是迟到了？不过说来也奇怪，今天我在门口呆了这么久，发现你们处里的人今天都没来，我还以为你们出去出任务了呢……”
看刘舟舟越来越黑的脸，和把水瓶捏的咔咔响的声音，他潜意识的察觉要是再说下去，绝对有生命危险。
“哈哈，今天天不错啊。”黎杰一边转移注意力一边转身准备回到车里，可一只脚才踏上去，就被刘舟舟一把扯了下来。
把捏的看不出来的样子的水瓶扔给黎杰，刘舟舟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道：“谁稀罕你喝过的破水！我告诉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下次在让我在门口看到你，不管顾处同不同意我绝对把你抓进去关个十几二十天！哼！”
黎杰捧着水瓶，心里竟然觉得发火的刘舟舟莫名奇妙的有些可爱，他晃了晃脑袋，把这种奇怪的想法抛出去以后，才注意到刚刚刘舟舟说他话，他朝着刘舟舟的背影大喊：“你给我站住！你说谁不男不女！哎！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远处的辛禾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对顾乔问：“顾处，这还是舟舟吗？怎么…怎么这么”强悍
最后两个字她还没说出口，就看到顾乔也是一脸奇怪的看向那边，看样子比她还好奇。
等刘舟舟走回他们旁边，还是一副气不打一出来的样子，后来看大家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他才磕磕巴巴的解释：“我从小就讨厌记者…所以…”
“没事，没事，你不用说了我们都了解”辛禾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孩子长大了知道先下手为强了，姐姐感到很欣慰。”
虽然刘舟舟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可还是羞涩的笑了起来。
他们进门的时候也没见黎杰扑过来采访，大概是让刘舟舟吓的不敢在往这里凑了。
回到处里的时候，顾乔直接就回了处长办公室，也没在跟几人讲什么，现在只能等柳承带回来的消息才能继续查下去，现在他也没什么好讲的。
顾乔前脚刚进办公室，谭禹赫后脚就跟了进去，辛禾在谭禹赫进去以后，对着刘舟舟说道：“你信不信，咱们老大肯定逃不过谭教授的五指山，一会出来绝对就消气了！”
刘舟舟点点头，上次顾处生他们气的时候，比这次还严重，都被谭教授劝好了，这次一定也会好的。
谭禹赫把门关上以后，直接坐在顾乔对面，像是在思考怎么跟顾乔说话。
顾乔这次确实是生了谭禹赫的气，刘杨是他的朋友，刘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顾乔会不知道？
谭禹赫怀疑刘杨的举动，深深让他觉得好笑和气愤，所以他将无视进行到底，拿起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看，像是当没有谭禹赫这个人一样，把他当空气。
当然把谭禹赫当空气的前提是要忽略他桌子上放反了的资料。
第35章 我看到他满手血
沉默了半响，谭禹赫才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凶手还没确定，柳林也说了，凶手是在模仿刘洪作案，而和刘洪最近的人就是刘杨，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他做案的可能较大一些，现在能把他排除了，不也是一件好事。”
顾乔听了谭禹赫的解释，心里怎么说也舒服了一点，但他也不能这么快消气，怎么样也得让谭禹赫大出血一把，上次坑他一顿海底捞的事情，他可还记着呢，手里拿着笔转了转：“你话是这么说，可你之前的态度还是使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说着他把手里转着的笔放在桌子上，起身凑到谭禹赫面前：“不如你请我吃一顿海鲜大餐，我们这一页就当翻过去了，你说怎么样？”
因为离谭禹赫太近，顾乔说出的每一句话的伴随着呼吸声，都喷洒在谭禹赫耳边，这让他有些不自然的往后挪了挪身体：“我觉得你还是先别关心海鲜大餐这个问题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员工吧！”
顾乔坐回椅子上疑惑的问：“怎么了？我员工不都好好的吗？”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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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只见他看着顾乔他们颇有些爱答不理：“哎，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们这是医院，你们老是过来会让病人觉得我们医院有问题，以后谁还敢来看病啊？”
顾乔也没跟他废话，那老头子的态度这么不情不愿的，虽说他肯定会配合调查，但难免他因为情绪原因会隐瞒一些重要细节，顾乔直接拿出警官证亮在他眼前：“刑侦调查处处长顾乔，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一起案子，我希望一会你能认真的回答我们的问话。”
顾乔虽然不像谭禹赫会看穿人在想什么，但是他看人的本事还是挺准的，他从刚见那老头子第一面就觉得他是个欺软怕硬，捧高踩低的主，这样的人，顾乔见多了，只要拿处长的身份压一压他，保正管用。
虽然说他们刑侦调查处的处长这个名头没有那么响，但好歹也是个处长。
果然，那院长一看顾乔这么年轻竟然是个处长，立刻对他们就尊敬了许多：“好的，顾处长，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坐着问，坐着问”
等顾乔他们都坐下以后，院长还去给顾乔倒了一杯水，注意，是只给顾乔一个人倒了，其他人他看都没看一眼。
这让顾乔不禁想，这个世界上捧高踩低的现象哪里都有，但是像这位院长这样将这句话发挥到极致的人，他真是没见过，此时的他无比庆幸自己处长的身份。
他接过杯子，也没喝，放在桌子上直奔主题：“没想到院长人这么热情，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一下您，刘洪的事情，因为他和我们最近在查的一起案子有点关系。”
谭禹赫坐在顾乔旁边看着，他能感觉到顾乔心里明明很讨厌内个院长，甚至在接杯子的时候，顾乔眼底那一抹嫌弃他都看到了，可是现在却能表里不一的说出夸奖那人话，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情绪都写在脸上的顾乔了，现在顾乔在为人处事这方面，圆滑的让谭禹赫有些心疼。
第28章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可能是谭禹赫的视线太强烈，顾乔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他歪着脑袋看了下谭禹赫，在对上那双眼睛一瞬间，他就愣住了。
谭禹赫没料到顾乔会突然回头看他，看着顾乔的眼神还没来的及收回，就被抓了个正着，他眨了下眼睛，转移视线盯着桌子上的水杯。
他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太快，要不是顾乔亲眼看到，估计都会以为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谭禹赫的目光中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心疼和自责，甚至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感情，好似怀念。
看着谭禹赫目不转睛盯着杯子的样子，顾乔哼了一声，低头笑着摇了摇脑袋，等到他在抬头的时候，却看向他对面坐着的新成院长：“麻烦您具体说一下刘洪的情况，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按理说他的年龄也才半百，不应该这么早就去世吧？”
顾乔若无其事的反应，让谭禹赫心里更慌了，他知道以顾乔的聪明，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那边的院长也不知道顾乔和谭禹赫刚刚的眼神交锋，一听顾乔问他话，赶忙回答：“刘洪啊，他三十三岁就来我们医院做外科医生了，凭他ji,ng湛的医术，才两年就当上了外科主任，可惜今年他被查出了肝癌，医生不自医是句老话，在说他一个外科医生，对内科了解的也太少”
“所以检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他在医院治了很久，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是给他用最好的药物，为他续命，可他还是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说到这的时候他还感叹了一句：“刘洪医术高超，人还随和，这么早就去世了真是可惜啊！”
顾乔对院长的话嗤之以鼻，恐怕不是因为刘洪随和才觉得他去世可惜，是因为他医术高超能给医院带来收益所以才觉得他的去世可惜吧。
虽然这么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顾乔也不能说出来，他只好敷衍的回答：“是啊，那真是可惜了。”
“你是亲眼看到他死去的吗？他有没有家人？”谭禹赫随后问。
院长点头：“是啊，我亲眼看到他停止呼吸的，亲人…他好像是有个继子，因为当时他老婆嫁给他时是二嫁，带着个孩子，不过嫁给他不到一年他老婆就出车祸死了，那孩子也就一直跟着他，他的葬礼还是那孩子一手c,ao办的，我记得他好像说，他正在榕城中心医院外科当主任，真是后生可谓啊。”
该问的都问完了，他们也该走了，院长热情的把顾乔一干人送出门，等他们快下楼的时候还听见院长在后面喊：“顾处以后常来啊”
听到这话，顾乔正走着楼梯的脚步锒锵了一下，要不是谭禹赫反应快一把拉住他，他可能就要在楼梯上滚下去了。
顾乔真是哭笑不得，他可不想常到医院来，他觉得自己身体还是挺好的。
看顾乔还是在走神，谭禹赫拉着他胳膊的手用了些力，等顾乔回过神，他才放开手，语气低沉的说：“看路！”
顾乔一边下楼梯，一边问：“你觉得这案子跟刘洪有关系吗？他确实是去世了，看来这件事做不了假”
谭禹赫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我觉得应该和他有关系，他去世正好在一个月以前，而凶手也是在一个月以前才开始杀人的，用的手法和刘洪的几乎一样，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说过，这个世界上过多的巧合就是有意识的制造与必然，刘洪一定与凶手有过某种程度上的联系，我觉得院长口中说的刘洪继子，很有嫌疑。”
顾乔：“那我们现在去找刘洪的继子问问。”
刘舟舟和辛禾两人也不敢说话，只能听着顾乔和谭禹赫两人一问一答，直到顾乔定下要去找刘洪继子的时候，辛禾才怯怯的开口：“顾处，我和舟舟回处里查一查，今天上午发现死者路口上的监控，看看有没有拍到什么，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顾乔看向刘舟舟，刘舟舟忙不迭地的点头，表示他愿意和辛禾一起去查监控。
至少他觉得，去查监控比在这装空气轻松多了。
看刘舟舟点头，顾乔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扔给辛禾：“你们开车回去吧，榕城中心院离这里还挺近的，我们走着过去就行。”
辛禾拿着车钥匙，对着顾乔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看着顾乔和谭禹赫要走的时候，她又深呼吸低头说了句：“顾处，对不起。”
刘舟舟也接着辛禾的话对顾乔说了句：“对不起，顾处”
“呦，可以啊，怎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顾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视线还是往谭禹赫的方向瞟了一眼。
辛禾咬了咬嘴唇：“我们做警察的，不应该一遇到难度稍微高一些的案子就觉得是灵异事件，刚才我确实犯了这个错误。”
刘舟舟在旁边点头：“我们应该努力搜寻线索追查凶手！”
顾乔看着刘舟舟和辛禾，一个化身点头娃娃，一个化身低头娃娃，不由觉得好笑，他伸手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下次不许在犯了！不然话，扣奖金！”
辛禾和刘舟舟听了顾乔的话，就知道他不怪他们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两人同时笑着对顾乔说：“yes,sir”
顾乔：“好了好了，回去吧，查到什么线索记得和我说，路上开车慢点，我就和谭教授先走了”
辛禾和刘舟舟应了一声就拿着钥匙走了，看他们走远了一些，顾乔回头一拳轻轻砸在谭禹赫胸口：“行啊兄弟，你又跟他们说什么了。”
谭禹赫抿嘴笑了笑：“保密。”
“行啊，这事你不说就算了”顾乔的表情突然从调笑转到一脸正经，他看着谭禹赫认真地问道：“那你可以说一下，我们…以前是不是真的认识？”
听到顾乔的问话，谭禹赫心里咯噔一声，果然猜到了吗？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他才眼神飘忽的说：“我只是……”
“等等”顾乔开口打断他：“既然不想说就算了，你…你别出这样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顾乔看谭禹赫越邹越紧的眉头，竟有些不忍心让他回答，等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了口。
他觉得他说完那句话以后，他和谭禹赫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有些怪异。
这种诡异的氛围他实在受不了，只好转身向榕城中心院走。
谭禹赫在原地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起先还是微笑，到后来笑容越来越大，随后他朝着顾乔的背影追了过去。
第29章 呦！熟人
两人走了不一会就到了，站在医院门口，顾乔感叹：“记得有一次出外勤抓捕罪犯，他手里有枪，我不知道，猝不及防被他打了一枪在大腿上，在这个医院可住了快半个月，弄的我现在一闻到医院里的药水味就想吐。”
听着顾乔的话，谭禹赫甚至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危险，如果那罪犯的枪不是打在腿上，而是打在心脏上……
想到这，谭禹赫不禁一阵后怕，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不管他现在心里是多么的心疼和不安，他都极力的压抑着自己，使自己的语气和平常一样：“没事就好，我们先进去吧。”
走进医院，闻着那种医院特有的味道，顾乔强忍着自己的不适，到前台处询问：“美女你好，我想找你们外科的刘主任，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那前台的接待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长的并不漂亮，但只要是女孩，哪个会不想别人夸自己是美女，而且还是一个帅哥夸的，那姑娘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指了指走廊：“我们医院只有一个刘主任，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那边正数第三间办公室就是他的办公室。”
顾乔和谭禹赫跟她道了谢，两人随即就朝走廊那边去，到了第三个办公室时，顾乔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说了请进，顾乔就把门推开了，等他看到办公室椅子上坐着的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正低头写着什么东西的男人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刘杨是你！”
那医生听到顾乔的声音，推了推眼镜把头抬了起来，看清顾乔的脸以后，把手里的笔一放，直接起身走到顾乔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热情的说：“乔哥！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我去给你倒点水。”
顾乔也没跟他客气，拉着谭禹赫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我要凉的！”
刘杨拿杯子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温水，一杯给了顾乔，一杯给了谭禹赫。
顾乔拿着手里的水杯，撇撇嘴：“你什么时候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愿，我不想喝热水…”
谭禹赫听顾乔嘴里虽然说着不想喝，可还是举起杯子把一整杯水一饮而尽，这和他对新成院长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能看出来这个医生不仅和顾乔认识，还关系很好的样子，他微微垂下眸子，掩去眼神中的失落。
顾乔喝完水，转头对谭禹赫介绍刘杨：“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之前因为受伤在医院住了半个月？那半个月里都是刘杨在负责我的伤，这小子啊，整整逼着我喝了半个月的热水，那时侯他还不是刘主任，是刘助理”说到这的时候顾乔又看向刘杨，一脸责备：“你说说你这都当上主任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怎么？害怕我让你请客啊？”
刘杨爽朗的笑了：“乔哥，我这不是忙的忘了吗，我这也刚当上主任还不到两个月，改天有空一定请你喝酒去！”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顾乔才想起正事，他对着刘杨说：“我们现在正在查一起案子，这案子可能和新成医院的外科医生刘洪有点关系，后来根据我们对刘洪的调查，发现你是他…儿子？”
顾乔说完这句话，谭禹赫就一直观察着刘杨的表情，只见他一脸坦然的承认：“对，但是我不是他儿子，我是他继子，他教会了我很多医学上的东西，可惜他走的太早，我还没能尽好孝道，你们查的什么案子？跟我父亲有关？”
“还能什么案子啊”顾乔往沙发上一仰：“最近电视上报道最多的，最轰动的那个案子呗！”
听了顾乔的话，刘杨低头思考了一下：“该不会是那几起孩童分尸案吧？”
见顾乔点头，刘杨疑惑的问：“这是这个月才出的案子吧？我父亲上个月就去世了啊，怎么能和他扯上关系？你们是不是查错了？”
“错不了，那龟儿子分尸用的手法，和你父亲做手术的手法一样，连留下的刀口都很像。”顾乔说
“这不可能吧！”刘杨一脸震惊：“我父亲是左手拿刀啊！左手拿刀还能做到我父亲那个程度的人，榕城应该没有啊！”
因为谭禹赫一直注意着刘杨，所以他发现刘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虽然他表现出一种很震惊的样子，但却显得格外不自然。
从刚开始他进屋，就发现刘杨给顾乔和自己递杯子的时候，用的都是右手，那么刘杨做手术的时候，应该也不可能用左手，只有一种可能，他认识一个跟刘洪用刀一样是左手的人，而且技术跟刘洪不相上下，但是他选择了隐瞒。
顾乔和刘杨关系很好，谭禹赫看的出来，这个时候他为了顾乔，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直，但还必须要逼他说实话。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我是学犯罪心理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在撒谎，我能看出来的，你可以好好想一下，认不认识也是用左手拿刀的人？”
顾乔和谭禹赫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他当然听的出谭禹赫这话的意思，虽然没看到刘杨躲闪的眼神，但是对于谭禹赫他是完全信任的，他认为谭禹赫说出这番话肯定有他的道理。
在说，谭禹赫话都说出来了，他也只能一唱一合的假装对刘杨抱怨：“是啊，你是榕城中心医院的外科主任，见的医生也多，你父亲的刀法你也了解，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人，跟你父亲一样都是左手拿刀，技术也很高的人？这个案子上头就给我们半个月时间破案，不然我们整个调查处的人都要卷铺盖滚蛋了。”
刘杨拿着杯子喝了口水，才苦笑着告诉顾乔：“不是我不想说，是那人对我有恩，我说了不就是忘恩负义？”
顾乔一听，有门！随后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可是你也想想这一个月死去的孩子啊，我们也不是说直接就确定是那人，我们也需要调查，而且你也说了，那人对你有恩，你不肯告诉我们他是谁，难不成你对你恩人这点信心都没有？”
第30章 我叫黎杰，我是一名记者
刘杨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告诉顾乔：“是中心院外科的前任主任，也就是我的师傅，以前我就是当他助手，他两个月前退休就向院长推荐了我做这一届的主任，他也是左手拿刀，跟我父亲是很要好的朋友。”
就在顾乔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刘杨看了看手表，对着顾乔一脸抱歉的说：“乔哥，可能是今天预约的患者到了，我要去工作了，等哪天有时间在聊吧，我给你记个我的电话。”
说完他就拿起笔，在一个笔记本上写了一串号码，写完以后撕下来递给顾乔：“不管是不是我师傅，调查结果请务必告知我一声，谢谢你了乔哥！”
顾乔郑重的点了点头，接过纸条，折叠后放在了裤兜里。
等顾乔和谭禹赫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们在路边打了个车直接回了警局。
在车开到半路的时候，顾乔偶然瞟到后视镜，发现了一辆很眼熟的黑色面包车，那辆车他早上在警局门口见过，在中心医院的门口也见过。
因为当时他也没记车牌号，所以不敢肯定是不是同一辆，他告诉出租车司机掉头，想试试这车是不是跟着他们的。
后座的谭禹赫也不知道顾乔为什么突然让司机掉头，疑惑的问：“怎么了？你有东西落在医院里了？”
这时他们的车已经完成了掉头，顾乔紧紧的盯着后视镜，看着那辆黑车也尾随着他们的车掉了头。
顾乔又跟司机说：“掉回去！”
司机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乖乖的掉了回去。
这时的谭禹赫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乔死死的盯着后视镜里跟着他们掉回来的黑车，一脸严肃：“有人跟着我们！从警局跟到现在！”
谭禹赫还没等说话，那出租车司机便哆哆嗦嗦的问顾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有人跟车啊，你们不是黑帮的吧？我我我只是个小司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靠我养活，我还不想死啊。”
“闭嘴”顾乔转头盯着那司机“你见过哪个黑帮的人去警局的？我们两个是警察，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开你的车，还是去警局的路，不变！”
司机一听顾乔不是黑帮的，还是个警察，顿时就放松了许多，安安心心的开他的车了。
谭禹赫看着顾乔盯着后视镜如临大敌的模样轻声说：“是什么人？应该不会跟到警局来吧？”
顾乔哼了一声：“我还就怕他不跟到警局来呢，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子，敢在我面前玩跟踪。”
车子到了警局附近，顾乔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了停车场里，付了钱以后他还让司机多停一会再走，有了出租车打掩护，他们就弯腰下车，躲在出租车旁边一辆白色轿车的后面。
出租车开走以后大概三分钟，那辆黑车就开了过来，顾乔他们看到从车里下来了一个留着中长发，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长的极美的女孩。
顾乔轻轻碰了碰谭禹赫的胳膊，轻声问：“这女孩谁啊？你认识吗？”
想到上一次在榕城大学里，那群看到谭禹赫就两眼冒光的女学生，顾乔又加了一句：“不是你的烂桃花吧？都追到这来了？”
说话间那女孩已经走到了顾乔这辆车的旁边，她左看右看，嘴里好像还说着什么：“明明刚才就在这啊，两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听着那女孩的话，顾乔又小声开口：“这妹子长得还行，就是声音太粗了，不过声音粗也没什么，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人家追你都追到警局来了。”
谭禹赫看都没看他一眼，用行动证明一句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等那妹子快走到顾乔他们这边的时候，顾乔和谭禹赫就绕到了人家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那女孩的肩膀。
“卧槽，什么东西，吓死我了！”那女孩被顾乔突然一拍，吓的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转身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砸在她肩膀上。
她这么猛的一转身，直接就和顾乔谭禹赫两人来了个面对面。
顾乔盯着那“女孩”脖子上的喉结：“？？？？”
那“女孩”看着顾乔和谭禹赫：“！！！！！”
半响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顾乔：“你是个男的？”
“女孩”：“我是来贴条的！”
顾乔看着那酷似女孩的男人：“来警局的停车场贴条？你可真勇敢”他一边说一边扯下那人脖子上挂着的相机。
那人还想抢回来，可惜一米八七的顾乔，整整高了他一个头，他够不着。
顾乔拿起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除了自己和谭禹赫的照片，还有几张当红明星的亲吻照。
把他们的照片删了以后，他就把相机还给了那人：“你个小狗仔，跟踪我们干嘛？我们又不是明星？”
那人拿着相机，气愤的掏出一张记者证，举到顾乔和谭禹赫眼前：“我不是狗仔！我叫黎杰！我是一名记者！我们主编让我跟孩童分尸的案子，争取拿到第一现场的资料，所以我才跟着你们的！”
顾乔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对旁边的谭禹赫说：“现在的记者真累，不仅要采访，还要挖掘明星的恋情，啧啧啧”
黎杰理直气壮的回答：“那怎么了！记者工资少，还不让我挣挣外块了？”
顾乔看着面前的逗逼记者，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他的脸皮就够厚了，没想到这人比他脸皮还厚。
他转头对谭禹赫说：“走，回警局吧，看看辛禾他们查到什么没有。”
谭禹赫点头，随后两人一起转身走了，根本理都没理黎杰。
黎杰显然还不放弃，在他们后面大喊：“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放弃的，这个新闻的一手资料，一定是我的，我黎杰要挖的黑料，不对，我黎杰要挖的新闻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顾乔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还一边走一边挖了挖耳朵对谭禹赫说：“我觉得我脸皮还算薄的，你觉得呢！”
谭禹赫撇了一眼顾乔淡淡的回答：“半斤八两。”
顾乔：“……”
第31章 你们顾处和谭教授什么关系？
他们回到处里的时候，看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发呆，气氛非常压抑。
顾乔走到他们几个的中间位置，重重的拍了拍手：“都干嘛呢，回神了，回神了，上次红衣女孩的事你们都没放弃，现在这是想干嘛，都给我ji,ng神点，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现在一个个的都像什么样子！只要杀了人，犯了案，就一定会有线索！”
辛禾哭丧着脸：“顾处，你不知道，我们去调查路口监控，发现那包裹着尸体的黑塑料袋，是在旁边超市直接扔出来的，但是监控录像太矮，根本照不到是在几楼扔下来的，我还黑进了那超市内部的监控系统里，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是一个大型超市，每天进进出出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我真的无从下手。”
辛禾说完以后柳承也接着说：“你让我问那死者家属的事，他们家人说并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就在楼下公园领着孩子玩，一转眼孩子就不见了，公园里根本没有监控探头，我也看了各个路口的监控，根本没有见到凶手带着孩子出公园，这孩子就跟凭空消失一样，我也真是尽力了”
这是调查处第一次在追查凶手的时候进入死胡同，每一条线索都追查不下去，众人这么颓然也算是情有可原。
“你们别忘了我和谭教授干嘛去了”顾乔为了调动士气继续说道：“我们在刘洪继子哪里了解到，榕城中心医院的前外科主任和刘洪一样是左手拿刀，并且刀法也是极为ji,ng湛，我们可以在这条线索上入手”
顾乔的话果然有用，他刚一说完，几个员工就一扫刚才颓废样，每个人都ji,ng神抖擞了起来。
辛禾自告奋勇道：“我去查这个人资料，分分钟黑进中心院！”
刘舟舟和柳承因为要等资料查到以后才能分配到任务，所以两人就一起下楼买饭去了。
两人到了楼下才发现天已经有些黑了，刘舟舟模模糊糊的看到，警局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本来就已经是初夏了，局里也有些闷热，他只以为是哪个警员出来乘凉，所以就转身走了。
坐在台阶上的人当然不是什么局里的警员，如果顾乔和谭禹赫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刚刚他们见到的小记者－黎杰。
这个新闻对黎杰可是非常的重要，他们主编说了，要是能拿到一手资料，给他工资翻倍，所以他就秉承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ji,ng神，一直蹲在警局门口，
此时的黎杰正咬着一块面包，看到刘舟舟和柳承出来以后，突然觉得这俩人很眼熟，拿出手机翻出刑侦调查处员工的资料一看，果然是调查处里的人，他立刻把面包扔进垃圾桶，直奔他们两个人的方向走去。
看着刘舟舟他们越走越远，他着急的在后面喊：“刘舟舟请等一下！”
为什么叫刘舟舟呢，黎杰表示，资料里说他是个新进调查处的人，他认为比起柳承这个“老人”，新人应该比较好套话。
刘舟舟听到后面的叫声，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柳承看顿在原地的刘舟舟轻声说道：“你朋友？那你先跟他聊聊，买饭我自己去就行了。”
看着跑过来的黎杰，刘舟舟虽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但还是点了点头，礼貌性地站在原地等着。
黎杰看到刘舟舟真的停在原地等他，便跑的更卖力了，到了刘舟舟面前，他气喘吁吁的说：“刘警官，我是城阳报社的记者，叫住你，主要是想采访你一下，榕城市最近骇人听闻的孩童分尸案，现在查到哪了？有没有锁定的嫌疑人？”
刘舟舟的眉毛紧紧的邹起，他这个人，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记者，在他的眼里，记者全都是一些扭曲事实真相，报道虚假信息的人。
知道这人是记者以后，刘舟舟理也没理他，直接扭头就走，他才不要和这些满口谎言的记者说话！
黎杰则步步紧跟，一直在问一些关于分尸案的事，刘舟舟被他问的烦了，正想开口说他几句，就被买饭回来的柳承叫着回警局。
正好他也不想和这个不男不女的人讲话，就直接走到柳承旁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饭，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面的黎杰一脸茫然的看着刘舟舟的背影，他有种感觉，刘舟舟好像在他自我介绍完以后，态度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对于记者行业这么抵触，但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他又走回警局的台阶上坐着，路过垃圾桶的时候，脸上明显出现了一种心疼的表情，他想起，刚才的面包他还没吃几口呢！
调查处里，辛禾说分分钟黑进医院，就分分钟黑进医院，等刘舟舟和柳承拎着饭回来的时候，那外科主任的资料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辛禾点开医院里面，专属于外科室的电脑档案道：“柳林，男，65岁，家里有妻子有儿子，两个月前退休，家住在新成小区。”
顾乔夹菜的手一顿：“新成小区？那里是不是属于榕城市靠近郊区的地方了？”
“是的，确实临近郊区，而且新成小区，我听说过，好像是个别墅区，建在郊区是因为郊外的空气比较好，小区的安保特别好，十点准时关门，就是住在小区的住户，晚上十点都进不去，如果我们开车过去最少3个小时才能到”谭禹赫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6点了：“我们如果现在去，可能要9点10点才能到，那个时候，估计就门禁了，我们可能白跑一趟。”
顾乔想着，调查处以前一年到头也接不到几起案子，毕竟由他们接手的案子难度不是一般的难，可是今年这才刚刚开始，这案子就接二连三的出现，离红衣女孩的事过去还不到一周，就又接到一起孩童分尸案，他看着几个员工眼睛里的血丝，和眼底的黑眼圈，缓缓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明天一早再去，你们吃完饭就各回各家，从明天开始，一直到这案子结束，可能加班熬夜少不了，记住好好休息。”
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完饭，收拾了桌子以后，就都走了，顾乔和谭禹赫还有刘舟舟三人一起下的楼，因为顾乔现在住在谭禹赫家里，当然和谭禹赫一起走，他跟刘舟舟打了个招呼就开车走了。
刘舟舟正打算去公交站做车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人贱贱的声音：“喂，刘警官，你们顾处和谭教授什么关系？我今天早上就看他们一起来的。”
刘舟舟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黎杰，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还在这，
第32章 古怪的柳林
看出刘舟舟眼中的讶异，黎杰就猜到了刘舟舟心里在想什么，他拍拍自己的胸口骄傲的说：“哪里有新闻，哪里就有我黎杰！”
刘舟舟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他还要去赶公交车，没时间陪一个疯子说话。
这边的黎杰一看刘舟舟又理都没理他顿时就急了，一把拉住刘舟舟的胳膊，可能是他手劲太大，一下子把刘舟舟拉了个强锒，差点摔倒。
刘舟舟虽然说反应迟钝，可也不是没脾气，他用力的打掉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瞪着黎杰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别再跟着我”
说完后他又指路边的电线杆问黎杰：“看到那边的电线杆了吗？”
黎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从不让他跟着，突然就转到了电线杆上，但还是顺着他指的方向点了点头。
刘舟舟：“你要是在跟着我，我就用手铐把你双手困住，在拿绳子把你困在那根电线杆上，就算不被路人笑话死，现在的蚊子可不少，绑你一个晚上，也差不多会被蚊子叮死，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看着刘舟舟腰间的手铐，在听着他的话，黎杰咽了咽口水，立刻退后一步，表示他绝不会在跟着。
等刘舟舟走了以后，黎杰才喃喃说道：“这人还有两幅面孔呢？为什么对待内个叫柳承的就如天使一般柔和，对待我就像魔鬼一样残忍呢。”
他转头看了看电线杆，猛的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一大早顾乔就和谭禹赫到了警局，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黎杰开的那辆黑车稳稳的停在门口。
顾乔对着谭禹赫笑了一下，走到那辆车旁边，果然看到黎杰趴在上睡的哈喇子直流。
顾乔敲了敲他的车窗，里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睡的跟死猪一样，他敲车窗这么大的声音，这人竟然也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让他不犹得好笑，睡的这么死竟然还学人家搞盯梢，真是个奇葩。
他走回谭禹赫身边耸耸肩：“本来我怕这人会跟着我们去别墅，现在我觉得没事了，他估计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确实构不成什么威胁，直到顾乔他们一行人都开车走了，黎杰还没睡醒呢！这能构成什么威胁！
在车上，刘舟舟严肃的问正在开车的顾乔：“顾处，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昨天他就一个劲的跟着我，这已经对我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顾乔无奈的笑笑：“昨天晚上我也跟谭教授这么说来着，直接把他以妨碍公务罪抓起来关起来”
谭禹赫接着顾乔的说了下去：“记者都是这样，你就算是关也关不了几天，他要是一出来坚决否认说自己没有妨碍公务，还反咬一口说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关他，我们调查处的名声不要了吗？再加上他出来以后就不会跟着我们了吗？”
刘舟舟气愤的回答：“那怎么办抓也抓不得，就让他这么天天跟着我们？”
“暂时只能这样了，你们以后做事小心点就行了！”顾乔说。
柳承和辛禾在旁边听的没头没尾，奇怪的发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刘舟舟把事情和他们说了以后，辛禾当场表示：如果这记者让本姑奶奶碰上绝对打他个满面桃花开。
车开了大概三个小时才到新成小区，顾乔下车以后看着面前的小区跟谭禹赫说：“果然是别墅区，这也太气派了”走进了看到门口挂着的门禁牌他又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这是个别墅区，还知道门禁时间？”
谭禹赫正低头整理着风衣袖子，就算听到顾乔的发问，他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前段时间下雨很大，榕城大学一个女老师的车正好坏了，我送她回的家，她就住这个小区”
顾乔听完谭禹赫的话以后，y阳怪气的说道：“真不知道我们谭大心理教授这么乐于助人，无私奉献，佩服佩服。”
看来顾乔也忘记了谭禹赫本来就是乐于助人的人，他如果不乐于助人为什么会让顾乔进他家里。
谭禹赫看着顾乔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样子，聪明的没有接话。
顾乔让谭禹赫他们先在原地等着，他则去了门卫室，透过窗户看到里面坐着几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推开门，他也没多说，直接拿出了警官证。
顾乔举着证件，对着其中的一个男人说：“能不能帮忙查一下柳林住在几号楼，几零几？”
那人看了一眼顾乔的警官证，眼神格外重视，他翻了翻档案：“3号楼201”末了他还加了一句：“你找他？他犯了什么事？我就说，他这个人，古怪的很！”
顾乔ji,ng神一震，忙问：“他怎么古怪？”
那人想了想对顾乔说道：“这个人，我白天见他的时候，每次他都坐着轮椅，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是直立行走的，不仅这些，那天我还看见他表情也很是古怪，像是发现什么一样，非常的欣喜若狂。”
顾乔递给他一张名片：“榕城市刑侦调查处处长，顾乔，你如果还想到什么了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24小时开机。”
那人接了名片以后，顾乔就走回了谭禹赫身边，对着大家说道：“门卫室的人说，柳林住在3号楼201，还说他这个人非常的古怪，虽然坐着轮椅，但他的双腿没有任何问题，一会我们进去以后，必须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见众人点头，顾乔便开始找单元号，等他们到柳林家门口，刚按了一下门铃，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带着眼镜老太太，虽然步子走着阑珊但气色红润健康。
她看到顾乔一行人后，疑惑的发问：“你们是？”
顾乔开口说道：“我们是警察，请问这是柳林的家吗？现在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子，这起案子可能和柳主任有些关系，所以就来询问一下。”
顾乔可不敢直说我们怀疑柳林是最近孩童分尸案的凶手，这老太太一看就是柳林他老伴，现在他们还没证据指认柳林就是凶手，万一他说了，老太太有什么心脏病一激动发作了，他可真是造孽了。
第33章 我们是同一种人
“哦”那老人把门开的更大了一些：“你们进来吧，他正在书房看书，我去叫他过来，你们先坐沙发上等一会。”
顾乔他们几人可能是因为做警察的习惯，从进门就在观察屋里的环境。
柳林家里的墙上挂着许多画和用毛笔写的字，他们坐着的沙发前面还有一个ji,ng致的木质茶几，上面摆着一套老样款式的茶具，客厅原木的空间给顾乔一种古典感，但是放在茶几上清新淡雅的花卉又给古香古色的客厅注入一抹自然活力的气息。
总的来说，这装修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书香家庭的样子，就单看这装修，顾乔他们都绝对想像不到这家的主人可能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几人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就见给她们开门的老人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走了过来。
虽然顾乔在照片上看到过柳林的样子，可当他真的看到真人的时候，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震撼，柳林身上浓浓的书卷气，还有他那种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气质，是透着照片看不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是杀害那些孩子的凶手吗？顾乔开始有些疑惑了。
柳林坐着轮椅被推到顾乔他们几人的对面，他朝着谭禹赫儒雅一笑，并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
他摸着茶壶的外壁，抱歉的对谭禹赫说：“茶有些凉了，不过你们不要介意。”
顾乔发现这个叫柳林的男人，从刚开始出现，眼神就一直看着谭禹赫，虽然目光温温和和，但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介意，不介意”顾乔直接把茶壶在柳林手里抢下来放在茶几上，试图转移他看向谭禹赫的目光：“我们今天主要是来问问您一些事情。”
“好，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吧，一会我可能还要带点点出去遛弯”他说到这，突然顿了顿，笑了起来：“点点是我养的一条狗，不带它出去，它要闹的。”
搁在平常，要是有人跟顾乔说你们有什么问的快问，我还赶着出去遛狗这种话，估计他早就炸了，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们还没一条狗重要吗？
可是对柳林，顾乔没由来的发不出来脾气，大概是他说话的时候太温和，温和到就连这种讽刺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都有一种奇妙的尊重感。
顾乔清咳了一声：“我们就是想问您，前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到凌晨三点左右，您在哪里？在做什么？”
前天晚上就是最后一个孩子死亡的时间。
“哈哈”柳林听到顾乔的问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连眸子里都盛满了笑意。
站在柳林后面的老人对顾乔语气不善道：“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掌柜的本来腿脚就不方便，除了在家里睡觉，那么晚他能做什么去！”
顾乔被老太太怼的有些尴尬，他是听门卫说看到柳林能直立行走，才问出的这句话，然而他忘了在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柳林双腿完好的情况下，柳林还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谭禹赫看到顾乔满脸通红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就接过了询问柳林的工作：“那我能在问一下，您认识新成医院一个叫刘洪的外科医生吗？”
“哎…”柳林长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的开口：“我当然认识，那是我的老伙计啊！那句话说的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刘他一生救人无数，到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可悲啊。”
谭禹赫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继续问道：“那您认识刘杨吗？”
“认识，那孩子医术也不错，老刘把他安排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前途无量。”
柳林似乎对谭禹赫态度各外的好，只要是谭禹赫的问题，他都是有问必答。
谭禹赫知道这个时候，问柳林是不是左撇子已经没有用了，他们只要一天没有证明柳林的腿是好的，那柳林一天就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要知道坐着轮椅的花甲老人，想困住一个孩子，并且把他杀死，这是很困难的。
所以没有在多问，谭禹赫直接拿出了两张照片递给柳林：“那您看，这两张照片上的刀口，都是出自谁手。”
没错，谭禹赫递给柳林的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刘洪曾经做手术时的照片，一张是孩童分尸案的尸体照片。
柳林接过照片，拿起两张看了半响后，才对着谭禹赫说：“第一张是老刘的刀法，第二张”他邹着眉毛，语气有些不确定：“第二张不是老刘的刀法，这第二张照片好像是在模仿老刘，但有些细节上的地方还是模仿的不是很像。”
“比如”柳林指着第一张照片的刀口：“老刘下刀是先轻后重，所以病人的皮肤上会从开刀处的前面有一个划痕。”
“但第二张照片，下刀手法是先重后轻，所以下刀处会留下很深，甚至比后面刀痕还深的口子，这个不是了解老刘的人一般都看不出来的。”
谭禹赫似乎有些紧张的问道：“那您说…这刀法像不像刘杨平时的刀法？”
“你在说什么谭禹赫！你怀疑刘杨？我和他认识那么久，我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顾乔听到谭禹赫问刘杨的话一下子急了，不分场合的就吼道：“在说凶手明显是一个左撇子，刘杨给我清洁伤口的时候可是右手拿刀，你疯了吗你怀疑他？”
谭禹赫没理顾乔，只是看着柳林继续问：“看像不像刘杨右手下刀的刀法？”
柳林很认真的拿着照片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刚才那位警官说的对，刘杨确实右手拿刀，而且这刀口也不像刘杨能割出来的，他的技术还达不到这个水平。”
谭禹赫失望的点了点头，把照片收起来：“没别的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顾乔起身的时候看也没看谭禹赫直接拉门就走，辛禾刘舟舟和柳承几个，刚才就被柳林的气势压的不敢说话，后来一看自己老大竟然还和谭教授吵了起来，一个个的更不敢说话了。
现在看老大都走了，自然也就跟着出门了，谭教授虽好，可他们真正跟着的是顾乔。
谭禹赫最后走的，他拉门的时候，听到柳林跟他说：“年轻人，我们是一种人，我看的出来，无论是信仰还是感情，总归要有一个占上风。”
第34章 契而不舍的黎杰
谭禹赫拉门的动作一顿，语气淡淡的回答：“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说完便推门出去了，柳林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低声默念：“世间安得两全法，世间安得两全法”随即他摇了摇头笑道：“又是一个执着的人，不是也有句老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谭禹赫出门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了影子，等走出小区才看到顾乔正靠在车边上对着柳承说着什么。
谭禹赫走过去，刚想开口和顾乔解释，可顾乔却当没有他这个人一样，依旧自顾自的吩咐柳承：“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今天晚上密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证明他双腿没问题，我们就可以接着往下查了。”
柳承忙不迭地的对着顾乔点头，随后又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谭禹赫然后欲哭无泪，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什么这俩人吵架的时候，要他在旁边，炮灰什么的，他真的不想当啊。
瞪了瞪坐在车里的刘舟舟和辛禾，要不是他们走得快先一步坐进车里，他能被老大抓壮丁，然后安排盯着柳林的工作吗！能吗？！
其实就算他也挤进了车里，这工作最后还是要安排在他头上的，毕竟让刘舟舟一个反应迟钝，警校刚毕业的大学生去盯梢，还看人呢？不把自己看丢了就不错了！
辛禾是个女生，而且主要是电脑这方面玩得溜，让她去也不是那么回事，虽然不想承认，可他也必须承认，这活最后还要落在他身上。
交代完柳承的工作以后，他就在车上拿了一瓶散发着香气的瓶子递给他：“花露水，晚上可能有蚊子，拿着用吧。”
柳承看着手里的瓶子，他记得花露水的味好像不是这样的吧？难不成是什么新型的？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对着顾乔千恩万谢，榕城夏天的蚊子，可是毒的很啊！
安排好了一切，顾乔就上了车，还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了，示意谭禹赫上车。
虽然他心里对谭禹赫还憋着气，可他也不会损到把谭禹赫一个人扔在这，在他眼里，他可是个君子，君子呢，都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谭禹赫上了车以后，顾乔就发动车子离开了新成小区，柳承也去了柳林家附近开始了他的盯梢准备。
和来的时候不同的是，回警局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顾乔身边气压低的快要把人冻死。
谭禹赫本来想和他解释怀疑刘杨的事，可因为他现在的情绪，也没说出口，想着要不等他回去态度稍微缓和一点再说。
他们去柳林家的时候是早上8点，路上大概用了将近4个小时的时间，又在他家呆一会，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当顾乔把车停好，看到警局门口那熟悉的黑车时，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佩服这个叫黎杰的小记者契而不舍的ji,ng神。
相比顾乔的淡定，刘舟舟可是气的心肝肺肾都疼，对他来说，这人就跟鬼一样y魂不散。
刘舟舟径直走到黑车旁边，车里的黎杰正在喝水，隔着玻璃看到刘舟舟黑着一张脸，他还屁颠屁颠的下来塞给刘舟舟一瓶水：“刘警官啊，你是不是迟到了？不过说来也奇怪，今天我在门口呆了这么久，发现你们处里的人今天都没来，我还以为你们出去出任务了呢……”
看刘舟舟越来越黑的脸，和把水瓶捏的咔咔响的声音，他潜意识的察觉要是再说下去，绝对有生命危险。
“哈哈，今天天不错啊。”黎杰一边转移注意力一边转身准备回到车里，可一只脚才踏上去，就被刘舟舟一把扯了下来。
把捏的看不出来的样子的水瓶扔给黎杰，刘舟舟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道：“谁稀罕你喝过的破水！我告诉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下次在让我在门口看到你，不管顾处同不同意我绝对把你抓进去关个十几二十天！哼！”
黎杰捧着水瓶，心里竟然觉得发火的刘舟舟莫名奇妙的有些可爱，他晃了晃脑袋，把这种奇怪的想法抛出去以后，才注意到刚刚刘舟舟说他话，他朝着刘舟舟的背影大喊：“你给我站住！你说谁不男不女！哎！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远处的辛禾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对顾乔问：“顾处，这还是舟舟吗？怎么…怎么这么”强悍
最后两个字她还没说出口，就看到顾乔也是一脸奇怪的看向那边，看样子比她还好奇。
等刘舟舟走回他们旁边，还是一副气不打一出来的样子，后来看大家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他才磕磕巴巴的解释：“我从小就讨厌记者…所以…”
“没事，没事，你不用说了我们都了解”辛禾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孩子长大了知道先下手为强了，姐姐感到很欣慰。”
虽然刘舟舟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可还是羞涩的笑了起来。
他们进门的时候也没见黎杰扑过来采访，大概是让刘舟舟吓的不敢在往这里凑了。
回到处里的时候，顾乔直接就回了处长办公室，也没在跟几人讲什么，现在只能等柳承带回来的消息才能继续查下去，现在他也没什么好讲的。
顾乔前脚刚进办公室，谭禹赫后脚就跟了进去，辛禾在谭禹赫进去以后，对着刘舟舟说道：“你信不信，咱们老大肯定逃不过谭教授的五指山，一会出来绝对就消气了！”
刘舟舟点点头，上次顾处生他们气的时候，比这次还严重，都被谭教授劝好了，这次一定也会好的。
谭禹赫把门关上以后，直接坐在顾乔对面，像是在思考怎么跟顾乔说话。
顾乔这次确实是生了谭禹赫的气，刘杨是他的朋友，刘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顾乔会不知道？
谭禹赫怀疑刘杨的举动，深深让他觉得好笑和气愤，所以他将无视进行到底，拿起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看，像是当没有谭禹赫这个人一样，把他当空气。
当然把谭禹赫当空气的前提是要忽略他桌子上放反了的资料。
第35章 我看到他满手血
沉默了半响，谭禹赫才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凶手还没确定，柳林也说了，凶手是在模仿刘洪作案，而和刘洪最近的人就是刘杨，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他做案的可能较大一些，现在能把他排除了，不也是一件好事。”
顾乔听了谭禹赫的解释，心里怎么说也舒服了一点，但他也不能这么快消气，怎么样也得让谭禹赫大出血一把，上次坑他一顿海底捞的事情，他可还记着呢，手里拿着笔转了转：“你话是这么说，可你之前的态度还是使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说着他把手里转着的笔放在桌子上，起身凑到谭禹赫面前：“不如你请我吃一顿海鲜大餐，我们这一页就当翻过去了，你说怎么样？”
因为离谭禹赫太近，顾乔说出的每一句话的伴随着呼吸声，都喷洒在谭禹赫耳边，这让他有些不自然的往后挪了挪身体：“我觉得你还是先别关心海鲜大餐这个问题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员工吧！”
顾乔坐回椅子上疑惑的问：“怎么了？我员工不都好好的吗？”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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