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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泛泛之辈 作者:颂偃

    ”的关河恍然重叠在了一起。

    在生病的时候,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柔了。

    第33章

    屈战尧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他还有些头晕,下床的时候腿发软,一看时间,过了一天一夜了。

    他连忙给老板打电话,结果是警察接的。

    说让他过来领工资,老板被叫去警局问话了之类的,估计以后这店得停业几个月。

    屈战尧云里雾里的点点头,挂了电话后往床上一倒,又迷迷糊糊睡了两三个小时。

    他被一个电话吵醒,陌生号码。

    “喂。”

    “好点没有?”关河那边声音有些吵,他捂着听筒走到外面。

    屈战尧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大概是关河的家,房间不大,但很干净,床头是一个大大的书柜,上面塞满了各种他看不懂的书,左拐就是阳台,飘着淡淡香气的衣服被风吹到了他脸上,屈战尧捡起来,拎着那件白色衬衫发了会呆,才把窗关好。

    他将电扇打开,心中那股莫名的燥意才稍稍被驱散了一点。

    一直到关河再次问了一遍,屈战尧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对着听筒出神了一分多钟了。

    “嗯,谢了。”屈战尧语调放得很慢,似乎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把药放在客厅桌上,厨房里有粥,你起来吃了再吃药。”关河说,“我下班就回来,你再睡会儿。”

    没等屈战尧说话,他就挂了,似乎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

    没一会儿关河的短信就来了。

    “刚才忘了说,我把衣服放在浴室里,你可以洗个澡。”

    屈战尧从厨房踱步到客厅,再从客厅走到浴室,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蓝色运动服。

    那一件洗得发白的运动服,熟悉的领口上被他用针线缝了关河二字,歪歪扭扭的,特别丑。

    屈战尧想起关河看见这两字时嫌弃的表情,忽然有点想笑。

    没想到他还留着。

    一声短促的猫叫使他的思绪又被拉回现实,屈战尧转身,发现了一只棕白相间的猫竖着尾巴使劲瞪他,仿佛自己侵占了对方领地一般。

    仔细瞅了会儿,他发现这猫挺眼熟的。

    神态和长相都跟小糖球如出一辙,就是这脾气臭了点,屈战尧走到它身后发现它尾巴尖儿上有分布不均的小点。

    屈战尧呼吸顿了顿,垂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它。

    小糖球被陌生人瞧得浑身发毛,爪子在地上磨了磨,做出攻击性的动作。

    屈战尧有些自嘲的笑笑,果然不认得他了,小糖球发现自己的怒视赶不走他,只好怏怏的返回自己的老窝,临走之前还气恼的挠了他一爪子。

    屈战尧手上立刻多了条血痕,他拿纸巾擦了擦,抱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水流浇到布满伤口的背上,有点疼,他咬牙忍了忍,朦朦的雾气遮蔽了眼睛,他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慢慢收敛,一阵揉搓后,他发现自己胸口的纹身红了。

    他猛地呛了一口水,有些紧张的想,在他睡着的那段时间里,关河有没有看到这个纹身,如果看到了,他该怎么办?

    但这个问题并没有持久的困扰他太久,因为水流划过身体,带来每个毛孔舒展开的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洗过一个缓慢悠长舒服自在的澡了。

    洗完澡后,屈战尧去厨房喝了碗粥,关河煮粥的技术还算不错,至少没像高中那会儿,要不煮的半生半熟,要不稀里哗啦全是水。

    吃完药,他打算出去拿工资,但是那边的警察说三点钟再过来,于是屈战尧只好窝在沙发上等时间,腰酸背痛,不想动弹。

    大概是这个感冒药药效太强,也可能是他从来不吃药导致一吃就中招,屈战尧昏昏沉沉了一阵子,闻着衣服上熟悉的清淡香气,莫名感到了一阵安心,然后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仰头睡着了。

    关河今天出完警,提前下了班,一进门就看见小糖球如临大敌般炸着毛,围在屈战尧脚边转圈,嘴里发出“噗噗噗”的声响。

    屈战尧睡得挺个人风范的,不管在哪儿都能四仰八叉,毫无形象。

    关河把小糖球拨开,盯着屈战尧看了会儿,对方被一阵掀开房门的风吓到,挠了挠鼻尖想转身,沙发很小,他施展不开,差点从上面摔下来,关河伸手过去捞了捞,对方将脸贴着他的手臂,抱着不动了。

    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屈战尧扰人的睡姿也是让他十分堪忧。

    直到门铃响起,关河才将手轻轻从他怀里抽出来,手指滑过他的侧脸。

    “哥!!”程霈霈那震天一声吼把屈战尧惊得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头磕在茶几上,疼得他好半天才缓过来。

    那人上来就抱住了关河,言行举止间一派亲密,关河把他推开,他不怒反笑,搂着关河的胳膊往里走。

    屈战尧从地上爬起来,挺尴尬的冲他们笑了笑。

    关河撇开了对方的手,表情很晦涩的看着他。

    “那什么……”屈战尧抓了抓头发,将汗湿的刘海往后捋了捋。

    “三点半了,我有事我就先走了。”走到门口他看见那个年轻的男孩盯着他身上的衣服看,表情里尽是玩味。

    “嗨,你好,我是程霈霈。”说着他挺小声的嘟囔了句,“长得挺帅啊。”

    关河很平静的说,“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没事。”屈战尧显然是误会大了,要不是他没衣服穿,他真想脱了这件蓝色运动服,跟眼前这人说别多想,他俩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生病了来借个宿而已。

    这么想着,心里又不免有些酸。

    小糖球见有人来了,甩着尾巴出来遛个弯,见到程霈霈后软绵绵的叫了一声,贴着他的脚跟撒娇,一点儿也不像刚才那般耀武扬威。

    屈战尧感觉心被狠狠的戳了一下,挺尴尬的。

    “再见,”他装作没所谓的笑了笑,“衣服我洗干净了再还你吧。”说着看了一眼程霈霈,好心解释了一句,“以后咱们再叙叙旧吧,老同学。”

    老同学三个字让关河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嗯了一声,也没下文了。

    屈战尧走后,程霈霈捏着小糖球的腿玩了会儿,忽然抱怨道,“哥,你太过分了,金屋藏娇啊!怪不得不来接我!”

    关河漫不经心的收拾屈战尧的毯子,连瞥都没有瞥一眼。

    “哥你怎么能忍啊!这里太脏了!我的皮鞋!你看看,拉链都走坏了!而且居然没有地铁?!我叫了辆出租,车上都发臭的!太恶心了!”

    关河说,“那你快滚吧。”

    程霈霈捞起桌上的饼干啃着,“不是,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那么大老远过来看你。”

    关河看着他,“把你要说的事儿说完,我送你去宾馆。”

    程霈霈清秀的五官皱成了一团,“不能住你这儿吗!这边宾馆肯定都有老鼠!”

    “我这儿也有。”关河指了指沙发,“在你底下啃你掉下来的饼干屑呢。”

    “卧槽!”程霈霈蹦起来,缩到了墙角边。

    关河收拾好东西以后站到他面前,“你如果要说裴市长的纸条那就免了。”

    程霈霈被堵了个哑口无言,愣了一会儿才说,“爸不是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吗,再说了,这边的景观业好好弄应该能赚很多钱,你在这儿扎根驻基了大半年,也该熟门熟路了吧。”

    关河说,“做生意这事别找我,我说过,我只想安安稳稳做个警察。”

    程霈霈看了眼关河,重新坐到沙发上,“哥,我知道你不乐意受人摆布,但靠我不行啊。”

    关河笑了笑,“好歹也是德国名牌大学mba专业的。”

    “靠,那不是我买的证书嘛。”程霈霈晃荡着腿,“我是个败家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哪儿有你聪明,哪有你会管事啊。”

    “那你就别做败家子。”关河倒了杯水喝着。

    “我他妈做了二十年败家子说不做就不做我面子往哪儿搁,再说了,不得有个缓冲期啊,少则五年,多则一辈子。”

    关河:“……”

    程霈霈的废话可以让男人沉默,女人流泪的那种。

    关河自顾自去厨房喝了碗粥,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说,他晚上还得去警局值班,于是提起他的行李把他往外送。

    “送你去宾馆。”

    “哥……你是不是去警局啊?”程霈霈嘴里咬着一根碎碎冰。

    “嗯。”

    “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这次我可是受老爸嘱托才来这儿的,使命完不成我卡就要被停了。”

    “你说。”

    程霈霈跟他挤进了电梯,笑眯眯的说,“徐川。”

    关河回头看他,眼里划过一丝惊诧。

    “好像是位大叔,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得找他问点事。”

    关河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那你跟刚才那位什么关系啊?”

    “他还穿着你特别宝贝的运动服?是不是旧情人?”

    “他身上带着挺浓的匪气!好酷哦!”

    “我……”

    程霈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关河一把塞进了出租车里。

    晚上的出警不太顺利,关河抓人的时候不小心挨了一拳,眼角红了一块,一整晚他都十分低气压。

    警局里没人敢惹他,大伙各自挨着电脑,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

    关河想起屈战尧之前穿着他衣服的模样,捧起杯子,把凉咖啡喝完,从口袋里摸出烟,叼着站到了窗边。

    他其实是故意的,放那条衣服。

    可惜被程霈霈搅了局。

    他还没来得及探究屈战尧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对方就跑了。

    到现在为止一个电话都没有,关河盯着手机屏幕,幽深如墨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挣扎。

    要不他主动再打一个吧。

    关河将烟掐灭,同时也把内心的想法掐了。

    还不是时候,他这样太急功近利了,会把屈战尧吓跑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凌晨一点,屈战尧的电话打了进来。

    关河咳了一声,握拳将弯着的嘴角掩饰得很好。

    屈战尧那边信号不太好,也可能是电话质量问题,上来就是一阵刺啦声。

    “我……那边……你还……”

    “什么?”关河皱了皱眉,听见那人挺焦急的跺了跺脚。

    随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电话终于清楚了。

    “能听清我讲的话吗?”

    “不能。”

    “喂――”屈战尧很大声的喊了一句,下一秒又被自己捂住了嘴。

    “现在行了。”关河走到窗边,忽然看见他右前方的草丛堆里有个模糊的身影,弓着背,捂着听筒。

    关河喂了一声,那人也小声的喂了一声。

    这是搞哪出?关河蹙着眉头没戳穿他。

    “那个……刚才我听邻居说,你们今天去我们那儿出警了?”

    “嗯。”

    “他们说,有一个警察受了点伤,然后我就想打个电话问问你,那个警察还好吗?”

    关河眼神若有似无的在他身上扫了一遍。

    “不太好。”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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