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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 作者:反叛的大麻虾

    ,反而有种妖异}人的感觉。在这里,良好的视觉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效果,里面的人只能靠着坚毅的心志才能不被所见所想而迷失。

    安静的锁妖塔不时传来几声铁链晃动的轻响,闻声少年恍惚地睁开眼,发现他正前方隐约有个人,那人一身红色宽袍长裙端坐在地上,上面的百鸟朝凤的绣样即使在暗处也十分惹眼。

    少年揉了揉眼,带着几分不确定得唤道:“母后?”

    那女子原本低着头,少了金簪和步摇装饰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听见有人唤她,抖身一怔,后而抬头,光下她的脸上有着少年熟悉的柔和之气,微笑着向他伸出双手。

    真的是母后?母后来找他了!

    少年慌乱地撑起身子,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向那人奔去,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伸出的手离她那样近。

    母后,你可知道,孩儿这般想你?

    拥住那个思念已久的怀抱,依偎在她脖颈,如同终于归巢的鸟儿,贪恋、眷恋,几欲无法自拔,时间要是停在此刻就好了,抱着母后怎样也绝不松手。

    只是……

    母亲的身体怎么这么冷,病了吗?手在她身后摸索,母后原本光滑柔顺的长发去哪儿了,怎么摸起来跟杂草一样,而且这湿漉粘稠的触感是什么?

    将手摊开在眼前,上面滴答着的东西好像是……血?

    瞳孔骤然收缩,少年陡然清醒,一个猛力将怀里的人推开一小段距离,却反被吓到。

    那野兽般的瞳孔泛着绿光,如此近的距离,少年发现那瞳仁是竖过来的,巨大的眼珠凸出大半个眼眶,摇摇欲坠,上面的血丝布满整个眼球,好不骇人。

    这不是他母后,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任凭少年如何推拒,那双如枯枝般膈应人的双臂却硬得像铁,牢牢禁锢住他,保持着怀抱的姿势。

    那怪物笑了,裂开的却是血盆大口,它腾出一只手掐上少年的脖子,死死地卡住。少年当下呼吸困难,四肢拼了命地扭动挣扎,除了不停地给自己增加细碎的伤口以外,于事无补。

    得不到呼吸,少年的反抗一点点弱了下去,连带眼珠也开始翻白,手脚发软不时地抽搐一把。

    眼看着猎物逐渐失去了反抗,甚至也模糊不清了,那怪物松开些许力道,让少年正对着它,大嘴一吸,浅色的光就从少年身上一点点飘出,汇聚成一缕光束,通通进了怪物的嘴里。

    少年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整个人身体也开始通透起来,呼吸微不可闻。

    正当那怪物专心致志地享用美食,一柄剑突然直直插入它的腹部,让它的动作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只见它腹中亮起一道光芒,越聚越大,在它察觉到痛意的同时,那光团如同炙热的太阳,连同它丑陋的身躯一同炸裂开来,剩下空空的铁链之中满地腥臭的绿色汁液混着一滩渣泥,而白衣男子早就以更快的速度救下少年避身于铁柱之后了。

    白衣男子将少年缓缓置于平坦的地面上,以自己为媒介,一手汲取弥散在锁妖塔里少年被吸走的精气,经过自身纯净的仙力过滤之后再用另一只手缓缓推入少年体内,整个过程都要小心翼翼,稍有差池,后果绝不单单是少年一个人会出事。

    不多时,白衣男子头上已经开始冒汗,这锁妖塔是妖气最盛之处,能在这里锁着的无不是万年恶灵,就算二层的妖怪品阶较低,妖气也算得上是薄弱的,但在体内积累太多的话一时间也难与转化。

    可是,望着那个安静昏睡的澄澈面孔,白衣男子咬咬牙,干脆加快速度,体内的仙力快速运转,与妖邪之力形成的气流呈旋涡状地相互碰撞,每一次碰撞,白衣男子的脸色都会难看上一分。

    叮叮、叮……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白衣男子猛然抬头,警惕地环顾四周,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摇曳的绿色火焰和聚集起来比萤火虫还微弱的点点精气并不足以足够清晰地照亮周围的环境,但那无影无形的家伙确实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

    见此,白衣男子反而不再四处张望,索性闭上眼睛,反而更加集中精神,对着黑暗中妖气最盛的地方沉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不知何处传来桀桀的笑声,怪异且尖锐,在这小小的锁妖塔里四处回荡,那声音似男似女,千变万化,将各种音色和音调混合碰撞,很容易迷惑人的心智:“花子墨,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干净了。”

    白衣男子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忘了你?你可真是低估自己的影响了。”

    空气中突然凝聚出一张鬼脸,直直冲到花子墨面前突然停住,似乎想检测一下他是否真的把眼睛闭牢了,显然鬼脸这么大的动作也没能让白衣男子移动分毫,那就这么站着,连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未曾停歇,冷静得甚至不像一个活人。

    “子墨啊,我现在算算总觉得跟着你回到这锁妖塔似乎太亏了,”鬼脸吐着舌头摇摆,在空中画着圈,但丝毫不影响他要说的,“你把我一锁就是数百年,丢在这不闻不问,却对一个小毛孩呵护备至,我真的好心痛啊!”

    鬼脸随即做出一个心痛的模样,可是放在那张丑陋的脸上实在是东施效颦,恶心极了。

    白衣男子不以为然地冷嘲:“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有心,莫不是狼叼了都嫌恶心,吐出来给你的吗?”

    “呀呀!”鬼脸前一瞬消失在空气里,下一秒却来到花子墨耳边软声轻语,吐出的气却是寒的:“怎么,你还在为崇荆的死耿耿于怀吗?”

    白衣男子一个回头,刚才还闭着的双眼此刻盛气凌人地死盯住鬼面:“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就算知道鬼面是在故意激怒他,花子墨还是忍不住。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是怎么因为他而死去的,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怀里,连魂魄都散了个干干净净。

    “趁我现在还没动手杀你,赶紧给我滚!”白衣男子运功,再次加速精气的吸收转化,看样子之后得好好修炼一段时间才能复原了。

    鬼脸再次放声大笑,完全消失在空中,但他的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说花子墨,你好像搞错了啊,现在能轻而易举杀人的是我,拥有掌控权的也是我。再看看你,连一个黄毛小儿都放不下,又怎么和我斗?”

    那声音不忘继续刺激他:“别忘了,当初的崇荆也是以命相搏才能让你把我困在此处的。这么长时间,你在凡间苦苦徘徊却不敢回仙界,究竟是因为怕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崇荆呢?”

    崇荆、崇荆、崇荆……像一座大山,牢牢压在花子墨的头上,让他喘息不得。

    “你闭嘴!”白衣男子一声大吼,身上仙力四溢,直直化作针状向四面八方散射开来,却没有一根能刺中那无影无形的家伙分毫。

    而后白衣男子双手收力,瞬间合十就地打坐,他旁边的少年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呼吸也变得平和许多,应是没什么大碍了。

    耳边都是鬼脸的怪笑,纵使明白它在这锁妖塔里力量已经被限制住,但是白衣男子还是不能保证自己不受它的影响。这妖物吃准了他的死穴,强悍如花子墨,内心也有抹不去的伤痕,尤其是这个罪魁祸首就在他眼前却除不掉。

    一口鲜血沿着白衣男子唇边悄然滑落,他抬手利落地抹去,一个起身,抱起身边昏睡的少年。

    施法将自己的听觉暂时掩了去,白衣男子对着虚空中猖狂作祟的家伙冷笑:“魍魉,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既然已经被困在这锁妖塔,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魍魉吗?千寒锁捆了你数百年,有什么妖力魔功也早就吸食殆尽了,你现在这样骗骗三岁小孩还成,骗我还是省省吧。现在的你,也就只能口头上沾点便宜,还是早点认命吧。”

    说完,就带着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任凭那魍魉怎样发狂,他什么也听不见。

    在厚厚的雪地上踏过一连串的脚印,白衣男子将少年抱回他们他们的屋子,烧起炉中的炭火,火光冉冉,让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原来温馨的味道,随着屋内温度的节节攀升,少年脸上才又有了那般红润的血色。

    然白衣男子的脸色却愈加难看,之前运功时的无故发力,已让他不少仙力外泄,加上体内的妖气横行,一时难以压制。

    强忍着血脉翻涌之痛,花子墨静静地坐在少年床边调理气息,一边还可以观察少年的情况,以便时时监护。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张开了他那双浑浑噩噩的眼眸,一睁眼便看到了守在他身侧的花子墨。记忆瞬间拉扯,锁妖塔血腥的一幕幕立刻涌入脑海,疼得他快要爆裂开来。

    是花花救了他?这一点毫无疑问。

    一想到有妖怪冒充自己母后的样子,那少年一阵心酸,扑进了白衣男子怀里,泪水默默地打湿了花子墨的衣衫。

    白衣男子并不拆穿少年此刻的软弱,而是默默地拍着他的后背,任他发难。

    好半晌,少年终于停止了颤抖,从他怀中探出脑袋,红红的眼眶还沾着些许湿润,哑着嗓子告诉花子墨:“花花,母后、母后她没了……”

    白衣男子一怔,搂住少年的手紧了紧,淡淡地说:“我知道。”

    也许这就是知道和亲身体晤的差别,向他这样的仙人活的太久,早看惯了生死,时间能冲淡一切,最后一次痛彻心扉的感觉还是数千年之前崇荆的死,可留到现在也就只剩下愤怒和愧疚了。

    而对凡人的死,花子墨几乎就更没有什么感觉了,因为知道他们可以投胎转世,在他看来这种死甚至称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可凡人不同,他们总认为这一世没了就是没了,所以才会这般难过伤心。

    被白衣男子淡然的气息感染,少年即使抽噎不断,也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花花,你不怪我闯入禁地吗?”他抬头问着白衣男子。

    他闯进锁妖塔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吧,可是他想保护的人都没了,力量又有什么用呢?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故作严厉道:“等你伤好了,去思过崖面壁一个月,没我的允许不准去任何地方。”

    少年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此乱来之后处罚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

    木讷地喊道:“师父……”

    “好了,少说话,把这药喝了。”白衣男子递过一碗药,明显的糊味告诉少年原来也有他家师父不擅长的东西。

    少年眨巴两下眼睛,把里面的湿意硬是压了回去,捏着鼻子尝了一口,脸顿时涨成了紫色,赶紧将嘴里的药汁也悉数全吐了出来,使劲地咂嘴。

    “花花,我谢谢你,这药喝下去一准能见着我母后!”

    原来真正的惩罚不是去思过崖,而是喝药啊!

    ……

    药材焦糊的味道还在鼻尖环绕,花解元缓缓地睁开眼,门外是纪研的大声嚷嚷:“药怎么糊了?啊――!!!这下死定了!”

    刚才那个,难道又是梦?

    这次的睡着的时间似乎久了点,颇有种大梦三年的感觉,而且感觉竟比上次还要清晰,梦中的场景也似曾相识,唯一没有进展的是那两人的脸依旧看不清,可除此以外,那画面就像活生生发生在他面前一样,一举一动都那么自然。

    自从离开魂祭殿这样的梦就未曾间断,时不时就让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说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想,他从未见过这两个人,也未去过那种独特的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还是说那或许根本不单单是一场梦,梦里的两个人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大梦一场

    不知是睡的太久的缘故还是纪研的药效太过神奇,花解元觉得腿好多了,甚至可以尝试着下来走几步。

    床边放着的是镜华临走之前就替他打好的一根拐杖,粗糙的表面经过打磨已经变得圆润光滑,拿在手里高矮刚好,很难想象镜华是当时是怎样细心。

    将另一只腿的重心放在拐杖上,花解元一瘸一拐地向屋外一点点走去。

    一推开门,便是纪研对着被烫红的手指一路狂吹的模样,看到花解元出来,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手也不疼了,哭得稀里哗啦地扑过来,莫名其妙地喊着:‘“小受受,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花解元被她搞得一头雾水,没头没脑地问道:“怎么了?”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纪研自然少不了一顿大吐苦水:“你都睡了三天了,整整三天!”说着笔画出一个三字,强调有多么夸张。

    两手捧着惊魂未定的小心脏,纪研道:“我差点以为我的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花解元挠挠头:“原来我真的睡了这么久啊。”随着腹中的一声响,饥肠辘辘的肚子也向他证明了这一点。

    纪研偷偷笑了一下,朝花解元挥挥手:“喏,跟我来吧。”

    后厨房里早就备好了吃的,纪研是个很注重生活质量的人,这一点从她住的地方就能看得出来,自然对膳食方面那也是不会马虎的,虽说是仙,但纪研也没戒掉吃饭这个习惯,而且抽空还经常会研究一些菜色。

    一盘清蒸五味咸水鹅那绝对是上上乘的佳肴,而且据纪研说的,这鸡呀鸭呀都容易生病,世间就常有什么瘟鸡瘟鸭之说,唯独没有瘟鹅,由此可见这鹅最不容易生病,吃起来也健康。

    而这薏米粥更是补气的良药,她做着一顿饭还是费了不少心思。

    整顿饭吃的香甜可口,可堵在花解元心里的结却始终没有解开。

    帮忙整理完碗筷,花解元才开口问她:“纪研,你知道一个人梦里如果反复出现同样的人和一些不同的场景,但他却对里面的事物并没有现实中的记忆,这说明了什么?”

    说罢,怕纪研没理解,又急急补上一句:“有没有可能是和这个人息息相关的,或者,在什么地方发生过?”

    纪研顺着他描述的方向想了想,先是摇了摇头,而后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很少见,人的梦本来就很飘忽所以,上哪去寻个根据?但是如果照你说的……”

    纪研打量了花解元上下一眼,惊恐道:“你不会失忆了吧,要不就是撞到脑袋了?别告诉你睡了三天都在做梦,很惊悚的好不好!”

    语毕连忙踮起脚,抱着花解元的脑袋左右查看,确定没多了个洞才堪堪松手。

    花解元揉了揉扯痛了的脖子,无奈地摊手:“可是我真的一直在做梦。”

    纪研搭上花解元的手腕,脉搏跳动得甚至比之前还有有力,不像是有什么病的样子啊。

    抓狂地挠乱了绑着的麻花辫,纪研很无语,无语加无奈,只好直接搬了两个板凳过来和花解元一人一个,决心好好开导开导这位臆想症患者。

    “说吧。”纪研拉开架势。

    花解元一懵:“说什么?”

    “当然是你梦见什么啊,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看着纪研郑重的表情,花解元觉得她真的是恨不得蹦到自己梦里大闹一场,然后全部清空,让自己恢复早睡早起的乖宝宝才肯罢休,果然是大夫们的职业病啊。

    花解元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伸直了受伤的腿,将拐杖放在一边,努力沿着梦里的场景,一点点娓娓道来。

    纪研也听得入了迷,在她看来,是很难有人能把梦里的事说的这般清楚连贯,简直不像一场梦,而像是一种――回忆!

    再听到“魍魉”这个名字的时候,连纪研都为之一怔,她不过是个小仙,而且是医仙,登上仙界加起来也不过数百年的时间,但还是听过“魍魉”这个名字的。

    传说它似妖似魔,无影无形,极难对付,不过一直北地极寒之处的锁妖塔里,多的也就不知道了,这倒和花解元的梦倒是如出一辙。

    一直到花解元说完,纪研都听得津津有味的,最后还忍不住尖叫:“哇撒!这师徒两绝对有暧昧,这么荒芜的地方,就他们两个朝夕相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信不信,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这仙人师父和皇子徒儿绝对能成!啊啊啊啊――太有爱了!受受,我们打个商量,我可以不可以去你梦里看他们滚床单,可不可以啊!”然后抓着花解元一顿狂摇,摇得他满眼金星。

    完全跑错重点了!花解元觉得从自己开口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纪研的反应的,真是大大的失策!这女人对两个男性总有一种莫名的狂热,而且可以完全隔离外物的那种。

    从纪研的魔爪下好不容易逃出来,又听到纪研冒出一句话来,顿时种想哭的冲动:“亲爱的受啊,要不你再睡会,人家是真的很想知道后来发生啥了,他两什么时候在一起呀!”

    花解元对她真的没辙了:“你就不怕我一睡不起吗?”

    “对哦!”纪研一拍手,想到了什么,“那样镜华就没人陪了,而且……他一定会宰了我!”

    打了个寒颤,纪研总算是清醒了点。

    花解元连忙追问:“那你觉得这梦会不会是真的?”

    “我也不清楚,”纪研自己也没见过,自然不好定夺,“也很难说是不是吃了什么药物有所反应。”

    花解元其实也说不好这梦是好是坏,虽然继续梦下去可能知道一些线索,但是如果一睡数天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可能是子虚乌有的梦而失去现实中的自己:“那怎么办?”

    纪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把过你的脉,这梦并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的影响,最多只是让你比正常人睡得沉了点。你之前应该都没有好好休息,这一过度放松,加上镜华不在,我又没有刻意打扰,故而才让你睡了三天。”

    “三天时间刚好是人体的极限,时机一到,你的身体即使没人打扰也会自然苏醒,更不会有你说的一睡不起的情形,所以不用太过担心。在没有解决方案或是你还不想解决它的时候,我想,你完全可以顺其自然,或许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结果也说不定。”说这话时,纪研看起来真的有一种医仙的样子了,那种高贵得出尘的感觉自内而外,完全散发出来。

    原本花解元还有些犹豫,听了纪研的话顿时把心塞了回去,看来纪研也明白了他的心思,他确实想知道梦里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引导着他去发掘梦里的人和事,那种感觉决不是好奇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每当沉浸在梦里的时候,花解元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连心跳都和故事里的人出奇的一致。

    现在相当于有人搭好了桥,敢不敢走下去就要看他的了。

    心口的石头顿时落了地,花解元是那种既然决定了就会毫不放弃的人,想通了这件事,即使会很难,他也会义无返顾的坚持下去。

    很难想象,他是怎么从一个乡下的种地郎,变成如今这样经历过这么多离奇事情的人,夜残也好,镜华也罢,这一切的缘分来得怎么会这么巧合?

    想起夜残当初的惊鸿一面,老叟送他种子时的缘分之说,直到现在都觉得太过不可思议,怪到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然后,花解元想到了自己从夜残的藏宝阁里弄出来的一本古籍,或许那本书可以改变他被动的现状。

    夜残在自己身上下的封印,无论如何不肯帮他解开,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这力量也会有被自己反过来利用的一天,看来做任何事果然都不能太过绝对啊。

    看花解元沉默着,纪研以为他还有所顾虑,特霸气的一巴掌甩过去:“不用想啦!怎么说都有我这个医仙在,保准睡不死的啦!”

    花解元被她拍的口水直接呛在嗓子里,咳了半天后背还有点麻,掌力真的一点不输男子啊。

    纪研是镜华的朋友,待人也很友好,他自然信得过,而且她这个医仙的能力光看他的腿就能知道是何等高超,这样想来,纪研兴许可以帮他的忙。

    花解元目光闪烁地看向纪研,里面有着隐隐的期待。

    “呃……”纪研被他一盯,有点发愣,干嘛这么看她,她是女人诶,小受是绝对不可以改变性向的啊,虽然她承认她的确年轻漂亮,既有魅力又有文化,实为独一无二不可多得。

    花解元目光炯炯,言语里也万分诚挚:“小研,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古籍奥妙

    “帮忙?帮什么忙?”纪研伸长了脑袋,好奇地询问,她对这种事向来很热情。

    花解元不紧不慢道:“既然你检查过我的身体,那就应该知道我体内有封印。”

    话一出,纪研有些为难:“可那封印很高深,我又不精于此道,根本解不开啊。”

    花解元不假思索地摇头:“不,我不用你解开它,我只需要你帮我打通身上的经脉,让被封印的力量可以为我所用。”

    这样新鲜的道理,纪研还是第一次听说。早听闻镜华说了,花解元身上封印的力量因为太过强大,所以遭到各路妖孽的垂涎,因这南海有天然屏障,隔绝了内外的连接,镜华才放心地把花解元留在这里。

    “打通经脉?”纪研重复着花解元的话,不太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于是继续问,“可是这跟你说的封印又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来,”说着,花解元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领着纪研进了小屋,从床边拿起自己小心裹好的包袱,掏出里面的古籍给她看。

    这本古籍放在藏宝阁里极不显眼,在满是残本的书卷堆里甚至称不上破旧,或许是这个缘故,连同它摆放的位置都显得无人问津,要不是花解元仔细地寻找镜子时不小心把它碰掉,兴许也不会看上一眼。

    普通的书籍,人们习惯于右手执书,左手翻页,可花解元将它捡起的时候却刚好拿反了,随意翻看之下,不由得吃惊。这本书正看的确是本修炼秘籍,可在众多稀有的孤本中也只能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可若换过来左手执书,那么就完全不同了。

    上面记载的尽是些旁门左道的修炼方法,人常说欲速则不达、取巧而不利,可在这本书上完全行不通,它似乎在告诉只要灵活运用好自身特有的一些东西,就能通过一些捷径比旁人更快地登上一定的高度。

    第一眼看上去,连花解元也会觉得不可行,就像他曾经是个文人,知道没有十年寒窗苦绝对掌握不了足够渊博的知识;修炼也是这个理,你不筑基打稳基本功怎么可能成为那么厉害的人。

    可是,像在河流面前支起一座桥,不是不可行,只是你缺了桥,而这本古籍,绝对是一座结实的桥梁。

    它共分成十章,但章章都没有必然的联系,完全是对着天南海北,有着不同天赋能力、甚至是拖累的人量身打造,优势可以成为必胜的利器,劣势也可以翻身,变得与众不同,原来带给你多大的痛苦,转变后就能给你多大的成就。

    难得幸运的是,花解元身上的封印似乎在某些方面可以和上面的第七章隐隐合得上。

    纪研捧着这书,立刻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一页一页翻看着,上面的奇门暗计简直前所未闻,修炼方法更是超出常人的预见,能写出这本书,还能让它如插科打诨般混迹在众多秘籍之间而不是风尖浪口,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只是,这书连名字都模糊了了,更别提作者了,看来也有可能是出书之人刻意为之。

    “怎么样,愿意帮忙吗?”花解元其实光看纪研的表情,心中就已经有底了,这种神奇的修炼方式,谁不想参与进来试试呢?即使是目睹一次它的成功,那感觉也是相当震撼的,毕竟是从来不敢想、未曾见的,这也是一种挑战的刺激吧。

    再说,书上的方法虽然大胆,但每一步却都是有理可依,并非信手拈来,蒙惑世人。

    纪研自然是肯的,可是一想到冒险的人是花解元,看他的眼神里又多几分不确定。

    花解元很快明白纪研在迟疑什么,朝她感激地笑了笑,轻声安抚道:“你不用想那么多,把这本古籍带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谁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我,而我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我一辈子靠别人,与其提醒吊胆地过着每一天又或者回到我出来的那个地方……”

    话到这里,花解元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更加坚毅地说着他的决心:“我更愿意拥有自己的力量,可以保护自己,乃至有天可以像镜华一样保护别人。我原本也以为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一天,可现在机会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了,你让我白白放掉它,这绝不可能!我宁可为它付出我所有能付出的代价,哪怕是死。”

    说到最后,他的情绪反而平定下来了,淡然地看着纪研,他想,她一定明白了。

    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还是会找其他人,只是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因为我更加信任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纪研也知道自己动摇不了花解元,自己帮他说不定还能多些把握:“好,不过我有个前提,你必须先把伤养好。”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花解元自然也就应承下来了。

    其实花解元还隐瞒了一点,如果真的到了这种能力,那么梦里的东西,他也要一探究竟,他越来越能感觉到那些人、事、物,像是一个未知的黑洞,隐隐召唤着他上前。

    不过一想到要完成这样一件事,说到底,两人心底还是觉得挺激动的,不都说危险往往就伴随着刺激吗。

    接下来几日,不知是因为心事太重还是怎么的,花解元反而没有向前几日那样接连做梦,睡得倒挺安稳的,索性一边放宽心养伤,一边将那本古籍又仔细翻阅了一遍,以免错过什么微小的细节。

    而纪研也一改悠闲,除了之前给花解元的药不能断以外,还要忙着准备其他药材。

    花解元不比寻常习武之人有一定的根基,除了之前的一小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太多练得比较抗打击以外,他这受伤一休养,刚刚练出来的的那一点点体力好像又回去了。

    这打通经脉对他来说本就不是什么易事,更何况依照书上所言,打通的绝非凡人所说的什么任督二脉,而是直通心脉和封印的地方,这里的每个部位都性命攸关,稍有差池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可谓是难上加难。

    所以纪研不得不提前准备好一些强震心脉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除此以外,还有改变体格的药材必须提前服下,止疼药、麻沸散……总之纪研能想到的几乎都备上了,好在这南海气候宜人,适合各种药草的生长,这些普通药草的生长要求也不高,真要开出什么天山雪莲,冰蚕毒蛙纪研还真觉得挺麻烦的。

    其实所有的药物都不过是起到辅助作用,纪研对自己的医术也很有信心,关键还是要看花解元能不能忍受得了常人难忍之痛,或许这就是花解元要付出的代价吧。

    以生命做赌注换来的一座桥,即使上面铺满针毡,也要一步一步稳稳地踩过去才行。

    纪研不愧是医仙,花解元腿上的伤才仅仅过了七八天便已然好全了,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只留下浅色的疤,也不那么明显,出去晒晒太阳再黑得均匀点就看不出来了。

    花解元尝试了一下,行动上也来去自如,和以前没什么分别,不过他还是把镜华特意做的拐杖小心地收好。

    镜华一去数日,也没什么消息,纪研显然是不担心的,而自己似乎也难得期盼他暂时不要回来,起码、起码也得等他把该做的做完。

    对镜华,花解元其实是拿不定主意他是不是会阻止自己这么做,而现在他不在,刚好解决了所有花解元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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