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五年破镜,三年重圆 > 五年破镜,三年重圆
错误举报

>五年破镜,三年重圆——落落小鱼饼(39)

    魏秋岁凝视了一会地上的鸡,那鸡昂首挺胸地走过来,走到魏秋岁的旁边,紧接着低头啄了一口他的脚。
    魏秋岁:
    余非噗嗤笑出了声,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边伸着懒腰:这鸡这么调皮,不如我们把它剁了吧。
    剁了?
    就是吃呀!余非说,我们来的可是大山,能捉鸡抓鱼,弄新鲜的自己吃。
    魏秋岁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有些来了兴致。余非在旁边用脚碾着鸡吓它们:刚听老板说还能上山打野鸡呢,还能下河摸黄鳝,这季节还有冬笋,怪好玩的,我们休息一会,就跟着上山呗。
    他凑近魏秋岁的耳朵,热气贴着掠过:珍惜点儿我们俩第一次旅行吧。
    魏秋岁的厨艺,最近余非大致只领教过快手菜环节。不过按着从前魏秋岁再忙也要坚持在高三给他炖个补汤补身体的习惯,他应该还是可以来几道硬菜的。毕竟那时候似乎觉得魏秋岁做什么都好吃,滤镜厚如啤酒瓶底。
    但余非发现他错了。
    非常完美的男神魏秋岁,刀工是真的不行。可以把土豆切成这种奇形怪状的,余非已经很震惊了。
    他拎着粗细大小不一的土豆丝感叹:你也有不会的东西啊?
    我又不是法医。魏秋岁和手上的土豆做着斗争,在家用刨刀就可以了。
    行了行了。余非非常怕他切到手,慌忙从后面绕过他,扶着他做了个搂抱的姿势,刀工废柴看着,这么切!
    50.【五十】
    魏秋岁被余非抓着手,原本带着一些亲亲热热的暧昧气氛,但怎么都觉得这个姿势别扭。余非比他矮,从后面绕着他。
    并非魏秋岁有什么大男子主义。
    但这个动作,余非做起来真的很有趣。他因为达不到魏秋岁的高度又要观察菜板,只能向前弯着腰。他穿着件领口宽大的毛衣,正好弯下露出锁骨。
    他本来还在注意手上的刀,过了一会,就开始从上至下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胸口。
    根本也听不见余非在嘀嘀咕咕说点什么了。
    这样,对齐,然后叠上来,从上往下切,喂喂喂,你在不在听,喂干嘛?唔
    余非看魏秋岁的时候,被他伸手抬起了下巴。魏秋岁弯下腰,吻到了他的嘴上,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魏秋岁的嘴唇薄薄的,吻起人来存在感却很强,他轻擦了一下余非的嘴唇,手扶着他的腰,让他站直了身子,另一只手把他手上的刀慢慢抽出放到了案板上。余非被吻得舒服地眯起眼,刚刚想继续的时候,魏秋岁离开了他的嘴唇。
    ?余非莫名看了他一眼,忽然睁眼看见了魏秋岁的发顶,紧接着他的被抱到了案板旁的空桌上。
    他手扶着魏秋岁的肩膀,就忽然感觉到锁骨一凉。
    魏秋岁的吻已经转移到了他的锁骨上方,还似乎用牙啃了一下。
    魏秋岁!余非吓了一跳,心中却莫名又腾起一团火,他喊完魏秋岁的名字,却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案板旁有一锅还在煮的排骨,是刚炖入锅中的,此刻正咕嘟咕嘟发出一阵声响。
    余非从来不爱掩饰自己,他伸手抓着魏秋岁肩膀,感觉到魏秋岁把他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等他终于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的时候,余非又开始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他做了个,自认为此生最娘的动作。
    言情剧女主一般抱住了魏秋岁的肩膀,来企图掩饰自己的脸红。边抱边把自己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闷声闷气道:你他妈狗啊,想啃骨头旁边锅里炖着呢,啃我的干嘛。
    不知道。魏秋岁单手扶住他的腰不让他掉下来,一边把旁边的厨具案板挪远一点防止动作太大碰见危险。余非抱了他一会,发现自己身体也跟自己一样直白又诚实。
    当然魏秋岁也一样。
    他们两人的呼吸都撩在彼此的耳边,渐渐都热了起来。但身旁还有锅没有炖熟的排骨,而且魏秋岁的身体还没好透,真的要来点剧烈运动,余非知道他虽然能一声不吭地抗住疼痛,但实在不想让一些开心舒服的事情变成不愉快的体验。
    他直起身子,从魏秋岁和他之间那窄窄的缝隙里挤下了地。
    来。魏秋岁抬手把火关了,拉着余非回到卧室,抬手关上了门,把人抵在了门上。
    别勉强啊。余非担心道,很疼吧。
    魏秋岁摇摇头,伸手摸着她的脸,而后忽然蹲了下去。
    余非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疯了。
    他手软脚软地靠在厨房的门上,看着魏秋岁重新开火,那一锅炖了一半的排骨又重新回到了炉灶上。
    余非算个厨渣,也不知道这排骨炖了一半重新开始再炖是不是会影响滋味。但他现在思想完全不能思考这些。
    第一次被人用嘴服务,还是魏秋岁的,本身这个动作会有种莫名的征服感,但在魏秋岁身上却不一样,只有让他觉得好像身心都能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的兴奋感。
    魏秋岁勉勉强强切完了土豆,开始炒菜炖汤,中间耽误了那么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开饭的时间自然晚了不少。不过他们两人也不急,把菜端到房间内的桌上,还让老板开了一瓶酒。
    少喝一点。魏秋岁出言提醒,伤刚好。
    你才是啊。余非说,伤不光刚好,年纪还大。
    魏秋岁对他这种攻击向来充耳不闻,这回低头抿了口酒,筷子往嘴里送了块排骨,低声问道:你真的觉得我老了吗?
    余非被他逗笑了:你是被舒蒙哥的老树开花刺激到了吗?
    魏秋岁皱着眉又喝了第二口,无奈道,就是怕你真的觉得我老。
    你是有肚子了还是头秃了?余非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肤浅的颜狗吗?那我为什么不去喜欢舒蒙哥,又帅又高性格还好,谁跟你似得,天天对你都跟块石头扔水里。
    魏秋岁默默点点头:不好意思。
    余非用杯子狠狠磕了一下魏秋岁的杯子,你如果再和我对不起一声,咱们就此别过吧。
    魏秋岁的脑子里,都是是刚才余非的那句喜欢。
    我们算,在谈恋爱了吗?余非出声问。
    你觉得谈恋爱是什么样子?魏秋岁反问道。
    余非嘴里含了口米饭,脑子里和魏秋岁一起不约而同想到了他们从前的事情。
    魏秋岁拿了个碗,给余非乘一碗番茄蛋汤,热乎乎地放在他面前:或者说,你想好了和我进而出生入死,退又细水长流了吗。
    他又补了一句:想好了,再回答,这次我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等,不要那么急着给我答案。
    余非张了张嘴,半晌才从喉咙里憋出了一个嗯字。
    房内的空调太冷,两个人盖两床被子还冷。余非就抱着一床被子压在魏秋岁和自己身上,自己和他一起裹在一条被子里,这样就会觉得暖和一点。
    生物钟让他们八点就醒了。
    魏秋岁吃了药,这几天精神也好了些,两个人便想一路走,一路在山中吃个早饭,顺便感受一下银杏河的早晨。
    带围巾。魏秋岁一直怕余非刚大病初愈,抵抗力奇差,一会又伤风感冒的,每次出门都要上上下下细细检查一遍他的身上穿戴。
    这个习惯不是刚刚养成的,是余非先前搬去和他住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魏秋岁还给他买了不少围巾,弄得余非一直觉得魏秋岁是不是对他有种养儿子的成就感。
    他裹着一条英伦格纹的围巾,和魏秋岁一起出了门。
    银杏河在山下,山中到山下的路途也并不远,这天的气温也不低,阳光出来之后,晒在身上暖意融融的,好像空气中都有醉人的香气。余非裹着自己的外套缩在围巾里,眯着眼享受着阳光,跟在魏秋岁的身后。
    听说这里的特色是一种蒸糕。余非在后面道,甜糯糯的,倒是很南方人的口味,我好想尝尝啊。
    好,不过我不太爱吃甜的。魏秋岁垂着眼,手也插在口袋中。
    不吃甜食我思考不出问题来。余非张望了一下,看见山脚下一家腾着白雾的点,从这里看过去,已经有不少人挤在门口了:我刚问了民宿的老板,是那家吧!我想吃!
    我去买。魏秋岁已经快步向前走去了。
    那糯米蒸糕的气味确实迷人,不是普通的甜腻味儿,还夹杂着糯米和桂花的清香,走进了,空气里都有甜丝丝的味道。前面排队的人不算很多,魏秋岁挤开了一些等待的人群,就和老板道:拿四个。
    老板应了一声,忙着去蒸糕了。
    余非在后面慢吞吞地走上来,眼睛扫了一圈周围,刚要感叹人多的时候,忽然在另一个防线走来了两个人。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女孩的身上,顿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魏秋岁!余非低声喊了一句,魏秋岁转眼看向他:怎么了?
    是梁思!余非的目光向着那个方向,拉着魏秋岁的袖口:那个方向!
    真的是她。魏秋岁也有些微微的震惊。
    梁思和一个看起来年纪挺大的女人走在一起,她已经不是之前那种蓬头垢面的样子,相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看起来非常可爱,身上还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呢子大衣。
    她除了面无表情,两眼有些发直之外,和一个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她显然也没有看见人群中的他们二人,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你喜欢吃蒸糕吗?和她同行的女人已经和她到了摊位前,边指着那蒸糕边耐心地告诉她,我们到了,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吃一个够不够?
    她怎么在这儿?余非问,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曾健一定是知道她在这里,才会让我们来的。魏秋岁沉声道,这里人多,我们一会跟着她们,看看她们要去哪儿。
    梁思和旁边的女人买好了东西,一路沿着路途往前走。余非和魏秋岁在后面跟随着,余非轻声道:我天,不会吧,她们是不是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地方?
    魏秋岁也看着她们的背影,看着她们慢慢上山,慢慢推门进了他们的民宿:旅店是曾队订的,他肯定知道梁思就住在这里。
    他想干什么?余非惊讶道,你要不要和他打个电话?
    魏秋岁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曾队可能不是猜到了我想做什么,可能从一开始,我们想的方向,说不定都是一致的梁思她身上说不定还能问出什么秘密,她应该是在这里接受疗养和心理治疗,她的主治医生,说不定也在这里,走,我们去看看。
    51.【五十一】
    余非和魏秋岁看着她们二人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在走廊的最尽头,和余非他们二人的房间几乎隔了一个走廊。他们二人就一左一右靠在走廊旁,目光凝视着走廊尽头。
    过了半晌,那扇门终于开了。方才的中年女人对着门里笑着说了两声什么,转身出了门。
    我一会就回来哦!中年女人关上了门,转身的时候,就看见对面走廊向着她走过来的两个高大男子,心里一抖。
    阿姨。余非向前跑了两步,压低声音,阿姨,能借一步说话吗?
    你们是谁啊?中年女人顿时警觉起来。
    余非开门见山道:我们想见见里面的那位梁思。
    五分钟后,余非和魏秋岁坐在民宿的一间房间内,里面坐着另一个女人。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包养得颇为不错,留着半长的卷发,但面相柔和又亲切,唯独那双眼睛,余非总觉得被她盯上一会,很容易被吸引进去。
    我是梁思的主治医师白媛,之前一直听闻你们的事情,想和你们见上一面,但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她拿了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沓病例:之前的事情,我基本也已经从她这里知道一些了。但是你们也知道,她这个病情,需要非常多的耐心。
    嗯嗯。余非点头,您辛苦了。
    这倒不是辛苦不辛苦的问题。白媛喝了口水,虽然现在凶手抓住了,但她身上的创伤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余非叹了口气,魏秋岁在旁边用手抵着下巴:她现在可以和人正常交流吗?
    可以,之前一阵子她非常惧怕男性,和短发的女性。但凡有男性性别特征的,她都会有所抵触。白媛说,最近还缓和了一些,虽然还是有所惧怕,但如果我在场,就能有些少量的接触了。
    余非眼睛一亮:那她的记忆力呢?
    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但智力发育迟缓,记性也并不好。不过我发现,她对一些以往的记忆,好比十来岁的记忆,其实是记得清楚的。白媛说,但是最近几年的记忆,她就很少能有完整的。
    选择性记忆。魏秋岁在一旁道。
    可以这么说。白媛点了点头,她会故意去遗忘一些。
    她站起来把手上的病例放回了包中,一边道:她最近几天比较安静,应该是比较喜欢这里的环境,山林河滩,可以让她尽可能地放松。如果你们想找她谈话了解案情,我虽然不是很赞成,但对她未必不是好事。
    中年女人是白媛带来的营养师和护理师,都叫她曾阿姨。
    曾阿姨对她挺好的,我们都想她快点好起来。白媛站在门口,和魏秋岁余非交代道,她精神很脆弱,所以我和曾阿姨都要在场。你们的问题最好循序渐进,如果实在不方便,我会在旁边引导和提醒。如果她出现情绪崩溃的情况,我会立刻终止谈话。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