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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追着我开屏(穿越)——非非非非(65)

    黑暗和邪恶,正因无所顾忌、无所束缚而愈发强大。
    晏辰在他耳边低语:我们生来就拥有这份强大,又为何要抗拒?根植在我们血脉中的凶戾,镌刻在我们命运中的暴虐,现在就在你手心里。只要你动一下心思
    晏画阑感觉到了。
    魔毒在蚕食他的血肉,他每一滴血液都在奋战。但他隐隐察觉,若是放弃抵抗,魔毒未必不可为自己所用魔毒本身,会成为他的力量。
    既然魔主能操纵魔毒,他晏画阑为何不能?
    这个念头一生,晏辰便笑了。
    他搂住晏画阑的脖颈,又仿佛勒紧他的喉咙。
    毁掉吧。这个世界消失,就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我们了。他低喃,他狂笑,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晏画阑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心魔。我有一个鲜活会笑的哥哥,你很羡慕吧?
    晏辰表情一僵。
    晏画阑接着:所以,就想趁机取代我,让我把身体,还有我的哥哥,全部交给你?
    幻觉中他说了话,实际上此时的他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晏画阑早已血流满面,浑身魔气缠绕,在魔主的不断进攻之下,已至强弩之末。
    晏辰嘲道:除了交给我,你还有什么办法?
    你算盘打错了。晏画阑道,身体本就属于我自己,而你不过是我内心的一份力量。我要做的,是接受你、掌控你。
    晏辰脸色发沉:休想。
    还是说,你想让除了我们以外的其他人夺走哥哥?晏画阑苦笑,那时候,你就再也见不到他对我笑了。
    晏辰沉默。
    不知过去多久,晏画阑只觉一股森冷的血腥气从灵台深处浮现。
    晏辰的意识渐渐褪色,留下一声冷笑:就凭你也想驾驭我?晏画阑,这份力量你能掌控还是迷失其中,我拭目以待
    此时此刻,魔主惊觉,侵蚀着晏画阑身体的魔毒,忽然变了。
    不是消退,而是加速、加量、如大坝溃堤般涌入晏画阑的血流与经脉。
    魔主欲收回魔毒,却骇然发觉,晏画阑犹如一个黑洞,反倒在吸收他体内的魔毒!
    呲咔。
    手中的神器魔刀,传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明艳的翡翠色火焰与玄黑魔火交叠,汇聚成墨绿的熊熊大火。温度更高一筹,加以魔火的侵蚀之力,竟将刀刃熔炼成浓稠的液体!
    晏画阑徒手攥住那团液体,扯拽、拉长,铸造成七道锋利的羽刃。
    他站立的姿势不成人形,好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又像万魔的始祖,森白的牙咧着,在血红与黑暗之中。
    对了,这才是凤凰之子。魔主反而纵声大笑,这才应该是凤凰之子!!
    羽刃飞出,刺穿魔火,直击喉头。魔主侧身任由颈侧划过一道血痕,飞速后退,躲过第二道羽刃。
    叮、叮两声,一道羽刃点在左胸口上,另一道紧追其后,推动前一道羽刃末端,将之刺入魔主心脏。
    晏画阑喉间发出刺耳的咕哝,嘶笑间饱含着邪恶的喜悦。
    他合身追击,身形完全化作虚影。魔火烧蚀着他的肉身,但他不管不顾,张开血口,撕咬掉魔主肩上的皮肉。
    生啖敌人血肉,他狞笑,比魔更疯魔,叫魔看了也会噩梦连连。
    魔主藏在骨链背后的脸,生出了忌惮。
    他无意间放出来的凶兽,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
    为今之计只能就此放弃鲛人精血他已经服用过太多,日渐失效,就算放了那些鲛人又能如何?
    而且
    魔主冷笑。
    按照晏画阑现在的疯性,能否有鲛人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想到这里,魔主荡起宽袖,魔火蔓延,顷刻间万条墨黑毒蛇生出,缠住晏画阑的脚踝,撕扯他的四肢。
    晏画阑手脚被缚,没抓住魔主,只是瞬息之间,一尾灵鲨从旁偷袭,叼起魔主,便纵身游远。
    猎物逃跑。
    杀戮的本能催促晏画阑去追,但他藏在深处的理智却在犹豫不决身后某个地方,似乎有某个人,牵绊了他的脚步。
    他要在这里守护谁。
    神智昏聩间,他本能抹了一把脸,收敛了疯笑,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脏,那么难看。
    晏画阑踏着废墟,一步一晃,拾级而上。
    他嗅到了一股属于食物的、好闻的气味。
    远处的廊柱后,一道鱼影一闪而逝,晏画阑瞬息间出现在她身后,伸出手爪,露出獠牙。
    洄抱着还在养伤中的姐姐,奋力躲过一次攻击,身后廊柱轰然断为两截,摇摇欲坠的殿顶砸落,擦伤了她的鱼尾。
    她大睁的双眸中映照出晏画阑,映照出他妖冶而疯狂的脸。
    怎么会变成这样?
    几个时辰前,这人还是个活泼话痨的登徒子,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生物,好像空有一副人形的躯壳,躯壳里则装着一只凶兽,充斥着混沌、嗜血、不加掩饰的暴虐与贪婪。
    就在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一条黑鳞鱼尾缠住了晏画阑的腰,一双手臂从他身后伸出,圈住了凶兽的脖颈,挡住了凶兽的利齿。
    晏画阑张口便咬了上去。
    血液芬芳扑鼻,他咽下一口,熟悉的香味让他略有迟疑,竟收回利齿,小心地舔舐起那处伤口。
    就好像遇到了驯兽师,利刺般炸起的羽毛缓缓回落,流露出温顺与臣服。
    洄惊愕万分。
    制止凶兽的是一尾鲛人一尾黑鳞的、身怀王族血脉的鲛人!
    画阑,是我。霜绛年在他耳边轻声安抚,哥哥回来了。
    血脉融合成功,他已经变回了完全的鲛人,鱼尾布满细腻的黑鳞,眼尾也缀着一两朵细鳞,衬着双眸熠熠生辉。
    哥哥。晏画阑低喃。
    霜绛年以为他清醒了,谁知下一瞬,晏画阑便将他按在废墟间,大掌捞起鱼尾,圈在肩头。
    见到晏画阑充溢着魔毒的双眸,霜绛年心中一阵揪痛。
    系统大抵告诉了他这十二个时辰里发生过什么神殿惊变,晏画阑为他护法,孤身应战魔主。赢了战斗,却落得了现在这幅模样。
    霜绛年抚过他的脸,掌心里全是扭动的黑血。
    在这具身躯的血管里,每一滴奔腾的血液都是魔毒。
    但奇怪的是,系统显示晏画阑此刻生命力异常旺盛,根本不像前几次身中魔毒时那般奄奄一息。
    事出有异,霜绛年先倒出两粒用于治疗的仙丹,喂入晏画阑口中。
    晏画阑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他,探出舌尖从他手心里卷走丹药,不吞不咽,忽然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丹药推入他口中,他又推还回去,霜绛年想说什么话,都被堵在喉间,化作含混的低音。
    药香弥漫,须臾间又散出浅浅血腥味,分开之时,呼吸都略有紊乱。
    霜绛年恍然发觉,自己的鱼尾还搭在对方肩头,可活动空间极小,就好像整条鲛人都被晏画阑揉成了一小团,囚在由对方身躯构成的铁笼中。
    黑化值超标,将近满额,系统的警报声在耳边急促嘶鸣。
    霜绛年眼睫微颤。
    现在有生命危险的不是晏画阑,而是他自己。
    他试探着问:你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对劲?
    晏画阑微微一笑,左眼尾刀伤翘起一抹猩红,添了几分妖异残酷之感。
    我感觉很好。
    他瞳仁漆黑冰冷,看得久了,似乎就要被吸入不见底的深渊。深渊下封印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捕杀、吞噬直到完完全全地占有。
    某一瞬间,那样的眼神竟让霜绛年想起了晏辰。
    鱼尾不安地轻轻颤动。
    你受伤了。霜绛年神色平静淡然,手背在身后,指间探出银针,安心睡一觉,我为你治疗。
    晏画阑轻笑一声,手指顺着霜绛年手臂滑下,摸到他背在身后的手,还有手指间的九刺。
    他拉过哥哥的手,力道温柔而不容抗拒,垂眸吻过那骨节分明、如白玉雕就的手指,流连在手腕小小的凹陷处,最后叼走了藏在指间的九刺。
    红唇间衔着银针,凤眸似笑非笑地睨着霜绛年,好像在说:看,你的小伎俩被我发觉了;或者是:放弃挣扎吧,你逃不掉,也伤不了我分毫。
    武器被夺去,身体被囚困,化神期妖尊碾压的灵气威慑笼罩全身,霜绛年好像兽口间弹跳的鱼,命悬一线,不知何时那凶兽会落下利齿。
    凶兽的利齿落下来了,没有要他的命,而是落在了他眼尾。
    有些疼,玉白的肌肤上缓缓晕染出一朵桃粉,然后是下一朵。
    晏画阑痴迷地低喃:之前的消失了,我要重新印上
    呼吸喷洒在颊边耳畔,危险,还有罂粟般致命的吸引力。
    霜绛年心跳怦怦加快,鳞片几乎炸起来,又低低唤了句画阑。
    晏画阑忽然顿住了。
    理智混沌,他才发觉臂弯间的鱼尾在颤抖,才发觉哥哥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恍惚片刻,眼中魔毒渐渐褪去。
    晏画阑低头询问,语气内疚:我让哥哥害怕了么?
    霜绛年垂眸不语,颈间青色血管微微鼓起,诉说了本人的紧张。
    晏画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神色,歉疚地耷拉下眉眼。
    哥哥的反应给他泼了一盆凉水,在体内奔涌的魔毒倒流回心脏,封存起来,随之封存的还有掠夺的疯性。
    理智回归,力量抽离,正常的鲜红血水涌出,晏画阑只觉浑身伤口要命地疼。
    望着身下变成鲛人的哥哥,他心中后怕不已,还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哥哥,我想你了。他扑到哥哥怀中。
    霜绛年有些不确定地对上他的眼眸这只嘤嘤唧唧委委屈屈撒娇的大孔雀,就是他的晏画阑没错。
    他心中刚生出温情,突然间晏画阑背后出现一道黑影,抄起鱼骨叉,便是一记闷棍。
    晏画阑本就伤势过重,这一棍,直接将他敲晕了过去。
    元凶洄松了口气。
    她掂量了一下弯折的鱼骨叉柄,视线扫过霜绛年脸上和锁骨间的狼藉,眯了眯眼,又粗暴地用鱼骨叉柄将晏画阑拨远了些。
    洄语气嫌弃:果然登徒子疯了,也还是个登徒子。
    霜绛年好笑,又略有尴尬,他施了一个小易容术,遮掩去身上的痕迹。
    洄这才有机会仔细看,这张肖似上一任鲛人族长的脸。
    疑问连珠炮般打来。
    你是谁?怎么会有鲛人王族的特征?
    还有,她清了清嗓子,耳尖泛起红晕,同是鲛人,怎么你就长得这么好看?
    第55章
    霜绛年相貌生得好,那种所有人都能欣赏、看了一眼就很难移开视线的好看。
    鲛人族五官灵动,是妖族中相貌最出众的那几支。洄一直生活在族中,任是见惯了美人,再看到霜绛年的时候,也不由惊为天人。
    只是静静与他对视,洄便恨不得凝固时间,永远收藏这一瞬间的美好。
    刚才那句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也是发自肺腑的诧异。
    这话出口之后,洄才意识到这份夸奖太奔放了,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刚才那是有感而发,我已经有心悦的人了。
    嗯,我知道。霜绛年温和道,是你的姐姐,对吗?
    洄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为她落泪成珠。霜绛年说。
    你怎么知道我为她落泪成珠?姐姐受伤,当时在场的人也只有我们,还有两个外来者。洄的眼神越发不可置信起来,不会吧,你就是那个?
    那个懂鲛人文明的外来者,曾声称自己是鲛人王族后裔。洄就当他是开了个玩笑,哪知道对方真的变成了一条黑鳞鲛人,就在她面前,还和她说话。
    是我。霜绛年微微一笑,肯定了她的猜测。
    洄呆了半晌,以双手掩面,羞愧地藏到了水草后面,不忍面对真相。
    王族是古神的直系后裔,天生能力超绝,鲛人族族长只能由王族担任,对整个鲛人族来说,王族和神也没什么区别。即便不知道王族的历史,这种敬慕也是刻在鲛人骨子里的。
    霜绛年是鲛人王族仅剩的后裔,顺理成章地就是族长。
    看她之前对待族长都是什么态度啊啊!
    先把族长绑了锁在珊瑚囚笼里,族长袒露身份,她还万般不屑地取笑;当族长终于用王族的身份出现在她眼前了,她第一句话却是调戏人家长得好看
    真对不住。洄语无伦次,小声道,不行,我得缓缓。
    她余光瞥见倒在旁边的晏画阑,灵机一动,振作起来。
    请您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这就把这个敢欺辱您的登徒子碎尸万段
    霜绛年忙挡晏画阑面前。
    他是我的朋友,刚才那是意外,你忘了罢。
    他迅速转了个话题:你姐姐怎么样了?以我现在的能力,或许能帮她直接痊愈。
    洄眼神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扫视,但她打算给王族后裔留几分薄面,没再深究。
    霜绛年松了口气。
    晏画阑精神状态有异,好在最后恢复了正常,伤势也没有危及性命。在为他治疗的时候,霜绛年甚至有种错觉,好像之前有股力量,让晏画阑的自愈能力暴涨,以至于现在再给他疗伤,有些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迅速处理伤员后,霜绛年净化了被污染的鲛魂珠,重启神殿结界。
    一炷香之后,海水重归明净安宁。
    晏画阑躺在珊瑚床上,眼皮动了动,眯开一条细缝,偷偷觑向旁边的哥哥。
    别装睡。霜绛年眉目冷淡,或早或晚,你都要给我个解释解释你之前为何会变得异样。
    晏画阑心虚地滚了滚喉结,然后捂住了肋骨下的刀伤,哼唧了一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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