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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顾希努(52)

    满意了?我能撤了吗?
    不行不行,进度条还没刷满,你再等等,十万成就点到手!
    栾子钰深呼吸了一下,挑眉笑道:那姑娘再美,能抵得上我吗?她家里再有权势,还能压过我去?
    要不说谈事情还得挑包厢,宁侯一个没留神撞进了栾子钰的眼里,黑如暗夜的神秘,将他一把拖进了旋涡,这,这
    你以为在宁仇那得不到同意,转头来和我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我们就能散了吗?
    栾子钰看他这着急的模样,联系昨日宁仇的叹气,也就想明白了,忍不住的反感躁.动,要不是为了系统君颁布的任务,自己才不会来这儿听闲话,直接让房门把帖子压下去,岂不轻省。
    宁侯啊宁侯,你命可真好。
    怎么说他也是见惯了美人,宁侯狠掐着大腿,摆出了一副成年男子的风度,张开折扇,在冬日里头,若无其事的扇风,本侯自然命好,栾大人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免得将来后悔。
    栾子钰是怒极反笑,还笑得让人魂都勾没了的那种人,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启,反讽之意极重,后悔,宁侯能让我怎么后悔?拿着宁侯府的势力威逼吗?还是靠您那些朋友,在朝堂之上,陛下面前,弹劾于我?
    宁侯被美人嘲讽,男人的自尊心遭到了打击,随即拍桌而起,我宁家功勋赫赫,你不过初入朝堂的五品小官,本侯愿意和你喝茶,都是你三辈子积来的福分!今日本侯还就告诉你了,宁仇这婚非成不可,否则这宁侯府的权势富贵,也就和他没关系了。
    小点声。
    栾子钰眉眼轻挑,又把宁侯气着了,一介黄口小儿,竟然敢嫌弃他丢人!
    宁侯府是开国的功勋,又随□□立下汗马功劳,确实有些东西在,值得被人忌惮。栾子钰款身站起,拍了拍衣袍。
    下官说您命好,倒不是因为身份家世。
    侯爷小时候有老侯爷在,众人看着他老人家的面子,总要让您三分。等到宁仇长大,外人又惧怕他的厉害,自然对您恭敬有加。说到头,宁侯的这些威风八面,究竟是怎么来的,您比我清楚。
    一个只会吹嘘身份的人,最受不了别人害怕的不是他自己,尤其是像宁侯这样,小时靠爹,老了靠儿的。栾子钰这样完全不顾忌他的身份的态度,就跟打了他一耳光一样。
    宁侯怒视着栾子钰的双眸,恍然间仿佛想起那些个胡闹的日夜里,被酸儒文人嗤笑的遭遇,脸颊通红,气愤难消。
    您既然自持身份,不妨出去听听,这老侯爷留下的人脉交情,他们是认宁仇,还是认您。
    我虽是五品小官,可也前途光明,将来入阁拜相,位极人臣,还会怕您的威胁吗?
    今日我也告诉你一声,宁仇,是我的。这辈子他都别指望能纳妾娶妻,谁要是敢给他动这个念头,我栾子钰保证让他知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栾子钰是有些傲气在身的,平时还好,如今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哪能忍住。
    前面的时候因为尊重他是宁仇的生父,多加忍耐,谁成想他竟然动了棒打鸳鸯的念头,一听进度条还差20%,便又要开口,谁料房门直接被踹倒了一扇,另一边摇摇欲坠也是快掉了。
    灰尘飘回地面,只见身穿藏青劲装的宁仇赫然站在门口,旁边还有点头哈腰的掌柜躲在门栏处。
    你怎么来了?栾子钰浅笑,立马收起了自己的气势,眼里只装的下宁仇一人,把宁侯直接撂到了一边,为父不尊,哪值得他留心。
    宁仇眉头紧锁,呼吸间还有些急促,身上还没好全,怎么就出来了?说着,眼神锐利的盯向宁侯,犹如腰间尚未出鞘的绣春刀,几乎下破了宁侯的胆。
    栾子钰自然的上前,故意挡住了宁仇的视线,不想让他看见糟心的东西,宁侯下帖,我总不好不来,你来的正好,我们也说完了,咱回去吧?
    宁仇低眸,细细看着栾子钰的脸庞,确认他没有半点不顺心,点头将人拉到了身后,父亲昨日说的,儿子已然有了决断。
    扶着桌子才能站住脚的宁侯克制不住的欣喜,挑衅的朝栾子钰笑着,仿佛在说,你看,我儿子还是听我的。得意什么?今天就得从澜院滚出去了!
    与其视线相对的栾子钰在心里狠淬了一口,他这回总算是与前阵子的宁仇感同身受了。
    爱人被人觊觎,自己被人说不配,被嫌弃,被排斥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今日清晨,澜院的小厮便拿着一封信,敲开了京里各大府宅的门,上头写明了儿子不举。所以,京中乃至外地的贵女,这辈子都不会入澜院。
    ???
    ???
    栾子钰被他惊到了,神不行,昨天夜里不依不饶的开场,关键时候撤退的是谁啊?
    原本还能强撑着的宁侯直接滑坐在凳子边缘,几乎要倒,两条精心打理的眉毛如同跳舞一般,逆子,你说什么!
    宁仇并不搭理宁侯,做戏做到这份上也够了,用内力平复自己不安分的心跳,尽可能平稳温和的牵着呆愣的栾子钰,头也不回的离了房间,那家掌柜不敢拦他,却敢把宁侯拦下赔钱。
    栾子钰被宁仇那句不举震住了,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也就没留心系统君发放的成就点。
    一路行至楼下,宁仇依旧没有松手,茶楼里坐着的客人像是都认识宁仇这个人,瞧都不敢多瞧一眼,捧茶低头,仿佛这粗茶有多名贵好喝一般。
    外头天冷,栾郎久病未愈,只穿了这些衣服,身边也没带个汤婆子,少不得要我牵着些。宁仇自顾自的说话,音量并不小,让周围人都听的清楚,并理解的点头。
    栾子钰呆呆的被宁仇牵着,完全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你,你怎么,我,额他觉得自己在被宁仇治愈,每次觉得自己很爱宁仇的时候,宁仇都能用行动表示,爱还可以再多一些。
    候在店外的百户见两人出来了,笑着就把马牵了过来,给栾大人请安,栾大人风寒可好些了?
    好多了,有劳记挂。栾子钰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宁仇心头的小刺又被拨动了,冷眉相对,你很闲?
    不不不,忙得很忙得很,适才大人吩咐的东西已经送到大人府上,下官这就回北镇府司。这百户是宁仇的心腹,听他家大人开了个头,就知不对,利落的把缰绳奉上,转身就跑,上好的轻功大概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栾子钰挠了挠脖颈,这个,我是坐马车来的。
    宁仇点头,我打发他们回去了,看来栾郎只能与我共骑了。
    栾子钰故作遗憾的点头附和,实际眉眼舒展,喜笑颜开的拿过了宁仇手里的缰绳,自觉的上马,坐在了前头。
    站在马下的宁仇抬头望去,只见他衣袍翩然,一颦一笑都长在了自己的喜好上。
    被两人留在茶楼里的宁侯恼怒非常,可也知道自己无能,拘束不住儿子,更不可能要挟栾子钰,今日下帖邀约,不过是被情势所逼,这样的不孝子,真要气死他了。
    被治愈的栾子钰永远也不会知道,宁仇昨日上门与他父亲做了什么交易。
    以后见到宁侯府爵位旁落,他也只会以为宁侯因为宁仇无后,占着世道大理,欺负了宁仇,从而联合颜旭对宁侯府展开了为期一月的弹劾,直把人弹到流放为止。
    他唯一知道并记住的便是今日高头马上,宁仇环抱着他时的感觉,那是一种,被世界包围的温暖与满足,是一百根,乃至一千根糖葫芦都换不来的喜悦。
    第78章
    蔡、万的斗争一直延续到浙江本地官员齐心协力拉下秦亥为止,斗出红眼病的两人才幡然醒悟,回头看看自己的队伍,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那些被对方搞出来的官位空缺,有些自己补了,有些他们上了,最大一部分,被队伍以外的官员占领了!
    至此,朝堂话语权彻底旁落,兴顺成了最后的渔翁。
    这样凶险的局势让两人不禁后怕,如果不是兴顺对贪官的态度过于凶.残,己方的官员,只怕来个见风使舵,他们两人就成了光杆司令。
    歇战双方恢复智商,深知三足鼎立的局面不复,他们需要回到战斗前的和平,紧紧相拥,拧成一股绳,勉强做到了1+1=2的虚假成果。
    而说是养病,实则在后期频繁出入御书房的栾子钰避过了蔡、万的拉拢,在整场戏里扮演着幕后副导演的角色。可惜平静未能持续多久,战斗结束后他迎来了更激烈的争抢。
    陛下,臣当年不幸遗失的长子,如今赖于陛下恩德,已然寻回长子。万次辅久久围堵不到栾子钰,终于在朝会快要结束时,将事情搬上台面。
    兴顺隐晦的和栾子钰对视,仗着底下没人敢抬头,烦躁厌恶的撇嘴,哦,是吗?
    万次辅知道自己在兴顺眼里没多少好感度,遂不在意他的态度,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恭敬道:是的陛下,臣之长子,便是户部侍郎栾子钰。
    站在他身侧的蔡首辅闻声扭头,双眼下方垂着的眼袋抖了三抖,怎么会是万道然的儿子!
    同列的李次辅也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因为万道然,而是因为栾公,除去被流放的栾氏族人,竟还有血脉在世,并跻身朝堂。
    思及栾子钰是如何读书,如何入朝,感知先帝恩德,喜悦纠结难以掩的望向面无表情的兴顺,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微微颤抖。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借着他们斗争上位的栾子钰又一次享受到万众瞩目的感觉,对上颜旭等人担忧的目光,和四面八方的好奇,大方的笑了,万次辅应该是认错人了吧?先帝收留微臣之时,已然查明微臣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怎会是万次辅的长子。
    知道当年旧事的老大人们其实都信了大半,栾子钰的姓氏,先帝对他的态度,还有这长相,说他不是,恐怕都没有人会信。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局面,陛下收回权力的路上,又多了一块绊脚石。
    他们在心里啧啧遗憾,总体上还是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生信条。
    万次辅不愧是准备了许久,不光嘴上口若悬河,就连从怀里掏出的证据都充分齐全,再凭着两人有些相像的脸,这事也就定了大半。
    万相公手眼通天,这些似是而非的证据自然不难找。栾子钰嘲讽技能满点,两箭直戳对方心脏。
    孩子,为父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当初你被贼人掳走,阖家上下无不担忧,这些年也是昼夜难眠。万次辅眼中暗恨,若不是栾子钰横插一杠,他还用得着继续和蔡首辅打交道吗?等他回了万家,必要好好调.教!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悲戚的表情更加真诚。
    朝臣们不管怎么斗争,不管知不知道万次辅在打什么主意,都难免被他老父亲的发言打动,骨肉亲缘,总是难以剥离的。
    这就是万次辅留的后手。哪怕不能让栾子钰变成万子钰,只要朝臣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儿子,他就算是万党之人,陛下动手时,少不得投鼠忌器。
    好一个苦心的父亲,颜旭冷哼出列,拱手道:天下相像之人多矣,哪有凭着长相认子的道理。再说当年先帝捡到子钰之后,已然探查过,若是知道他是万大人的长子,岂有不送还的。
    蔡首辅到底是上了年纪,经过一场党派斗争,精神反应全都还没恢复过来,他们那边都打了几个来回,他这边才缓过劲儿来。不管栾子钰是不是万道然的儿子,只要陛下不认,他自己不认,那就不是。
    陛下,先帝雄才伟略何等英明,这不过是替孩童找寻父母,算得上什么难事?出错是必然不会的,想来怕不是万次辅思子心切,误认了也有可能。
    兴顺似笑非笑的瞧着话术一流的蔡首辅,扭头笑问:子钰,你怎么说?
    栾子钰出列,信步朝堂,细细的上下打量万道然,不住的点头,回陛下,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微臣没准还真以为有万次辅这样权势滔天的父亲。
    这话是不认,那些仰慕段非、钦佩栾公的忠贞朝臣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他们一边期盼栾子钰和万道然毫无关系,一边又被世道压着,认为万道然认回儿子是天经地义,作为儿子的应该欣然接受,与父亲抱头痛哭。
    万次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副老怀心伤,却又不敢多说重话的可怜模样,当年担心你在贼人手里不好过活,便一直隐瞒着你走丢的消息,后来久寻无果,这才忍痛上报,谁知竟这样生生错过了。
    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解释了先帝为何没查询到,又讴歌了自己的无奈心痛。
    官升一级的郝学敏挺身而出,正气凛然的道:陛下容秉,如今大人们各执一词,实难判断真假公道。依臣浅薄之见,不如滴血验亲?
    自打栾子钰从浙江回来,郝学敏便加入了他的队伍,如今替他说话,并无人诧异。
    准!兴顺大手一挥,身边的内侍立刻弯腰退下。
    怎么答应了,万次辅心头咯噔,小心瞥向栾子钰,只见他神情平静,甚至游刃有余的和李次辅点头致意,便知不妙。
    都是读书人,谁没读过几本医书,往那水里掺点料,便是亲父子都不能相融。
    他该怎么办?
    当面质疑陛下的公正,不可取;刻意打翻,也不成。
    还能怎么办?
    额间薄汗渐起,便决定以退为进,抬袖拭泪,陛下心系子钰,微臣,微臣不甚感激。不论今日结果如何,都了结了微臣的一桩心事。
    哦~难怪陛下如此坦然,朝中大臣皆在心里赞成了万次辅的观点。
    啧,栾子钰冷笑的看着万次辅,他确实有备无患,不过是通过系统君知道他们的血型不相融罢了,这叫科学的力量,才不是阴谋手段,高声建议道:为求公正,陛下不妨请万大人自去寻一碗水来,免得臣将来也有这么一桩心事。
    准!兴顺并不介意自己被人怀疑,实际上,要不是子钰提前和他通了气,往水里动手脚的事,他还真会做。
    万次辅的阴阳技术没能成功施展,弯腰退出时又看栾子钰无所谓的笑着,心里不住的疑虑,难道满宫里的水都不干净了?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朝堂众人并不是这么想的,兴顺与栾子钰坦然的态度很能证明事情。
    没准,真就是物有相似,人有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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