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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147)

    阮秋又问:那唐掌柜你
    唐霰自信地扬起下巴,我能有什么事?说来还要多谢月夫人,将我上回在十方城留下的病灶也给除了,等过段时间,我就能恢复修炼,指不定比你师尊恢复得快。
    月夫人不敢居功,笑着应道:唐掌柜客气了,你先前受伤时有人及时相助,这段时间又花费了不少稀罕灵药养着,我能做的,只是帮你将那些灵药尽快吸收罢了。
    大家都无事,阮秋放心之余,心下有几分唏嘘,但将来如何谁也猜不准,他还是将心思放在眼下,虽说知道可能会有些为难他望向月夫人道:我能看看师尊吗?
    我保证!
    阮秋忙不迭又添了一句,满目哀求地看着月夫人,我只是看一眼,绝不会打扰大家!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师尊现在怎么样了。
    李钰闻言撇了撇嘴,同阿夕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吧,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那个北岸剑圣果然已经将他表弟迷得团团转了。
    阿夕怂巴巴摊手:那是殷剑圣啊,而且孩子都有了。
    月夫人果然迟疑,可是
    让他去吧。
    宋燕台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几人纷纷起身回头,就见宋燕台与兰摧正并肩走过来。
    兰摧手挽拂尘,看去又是昔日高深莫测的国师模样,上前拱手给李钰行了礼,也说道:阮小友去看看也无妨,他一向有分寸。
    宋燕台负手走来,冰雪容颜上,眉眼透出几分疲惫,何况莫医圣也没说,阮秋不能去。
    阮秋向二人拱手一礼,秋水眸满是诧异地看着他们。
    宋城主,兰国师,你们回来了,那我师尊他
    左右都是自己人,兰摧轻吐出一口气,拿拂尘柄敲着肩膀,有医圣在,一切都好。只是我们灵力不足,先出来休息一下。自打出鬼城后还没歇上一天半天的,真累。
    宋燕台道:我们出来时,殷剑圣的情况已稳定下来,谢宫主和李掌教还在,想来有莫医圣看着,不用多久,殷剑圣就能出关。
    自从鬼城出来后,宋燕台对殷无尘也是真的打心底里佩服,先前因为上一代对他的那几分迁怒,也在聂少泽死后同仇恨释然了。
    阮秋顿了顿,甚是郑重地躬身向二人拱手施礼,多谢宋城主和兰国师,阮秋感激不尽。
    哎!
    兰摧拂尘拦在阮秋手下,阮小友可别这样,你师尊人也不错,否则我们也不会帮他。
    李钰也道:你同他客气什么,回头他说不定还拿这事跟母后邀功呢,他可一点也不亏!
    兰摧收回拂尘,摇头轻笑。
    宋燕台淡笑道:你们也帮过我,我应该还他的。
    阮秋仍是感激地看着二人。
    唐霰看着他们,眸光一转,落到宋燕台和兰摧身上,出声道:你们现在都同进同出了。
    兰摧笑着走向李钰和阿夕,我心中是视宋城主为挚友,也比不上你二人师兄弟情深啊。
    宋燕台点了点头,默默走到唐霰身边,伤好了吗?
    唐霰这一打岔,也不必再感谢来感谢去的,阮秋便不再同他们客气,眼巴巴望向月夫人。
    月夫人无奈失笑,我带你去。
    不过毕竟事关殷无尘安危,月夫人就只带了阮秋一人过去,殷无尘闭关之处在后面的小楼,他们走到窗下,月夫人就不再近前,一扇小窗半开,让阮秋看清屋中景象。
    他看到殷无尘上身赤|裸地坐在地上,在魔气与散功影响下,殷无尘的面貌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的头发全变白了,黑紫色的魔纹已经从胸膛爬上手臂,无数的银针扎在他身上以及头上各处穴道。莫寒水与李三思、谢玄卿三人围着他将灵力渡入他身上,他眉心上一簇崭新的血红魔纹仿佛被几人的灵力灼烧,血光明明灭灭。
    殷无尘周身环绕着阴沉恐怖的煞气,若无几人在,这煞气几乎要搅碎屋子。他此刻应当是被困在魔障当中,身体紧绷拳头紧攥,苍白紧锁的眉头透出几分难掩的痛苦。
    阮秋定定看着殷无尘许久,仿佛也从这一眼感觉到了他的痛苦,眸中不觉涌出一缕水光。
    月夫人轻叹道:正是因为这样,我先前才在犹豫要不要带你来。无尘还小的时候,因为老莫,我就已经认识他,别看他总是冷冰冰的,好像不近人情,也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其实还是很要面子的。他是玄极宗的剑圣,却被逼到入魔境地,修复剑心逼出魔气比起入魔那时要艰难百倍,否则也无需这么多人相助了,只怕,他也不愿让你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
    阮秋怔怔道:师尊他,一定可以挺过这一关的。
    月夫人欣慰一笑道:不错,他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只要能破除魔障,他很快就没事了。
    魔障
    阮秋心中酸涩异常,又安静地站在窗外看了一阵,等月夫人提醒时,他就听话地回去了。
    虽然很无能为力,阮秋心里也明白,他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只怕会打扰到帮师尊修复剑心的几位前辈,况且他腹中还有个孩子。
    先前服下的药慢慢起效,阮秋心事重重地回房后,不多时就犯起了困,他心里还担忧着殷无尘,可他不想睡,也还是睡了过去。
    这回,阮秋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意识极清晰,他一睁眼,便身处那处曾在云水壁中领悟时,看到的那座海底残留的古楼废墟前,他没有丝毫窒息的感觉,在海底白沙之上自在行走,随波逐流,看着鱼儿在眼前游过,颇有几分玄妙。
    一声厚重遥远的鲸鸣自上空传来,昏暗的光影中游过一尾蓝色大鱼,正是他识海里的鲲。
    自在云水壁中结成金丹后,阮秋是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到这只鲲,它的身量大抵已有数十丈宽,游过时几乎完全遮挡上空的光。
    绕是阮秋,一时见到它也有些愕然,看着它绕在古楼遗迹上空转圈,而后吐出一点金光。
    那一点金光在水中漂浮下来,慢慢到了阮秋眼前。
    阮秋不知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只是紧接着下意识伸出手,那点金光便落到他手心上。
    光芒在时明时暗的海底闪烁着,并不算刺眼,又渐渐黯淡下去,在阮秋手中凝成一枚通透浅青的玉珠,阮秋总觉得有些眼熟,捏起这枚玉珠端详片刻,便睁大了眼睛。
    这,好像云水珠。
    不过鬼母炼成的云水珠是血红色的,而这枚玉珠是清透的玉质,还透着一股纯正的气息。
    阮秋想来也有些好笑,他大抵是太过紧张师尊了,居然做了如此光怪陆离毫无逻辑的梦。
    他想,若是他真的有云水珠,必定是用来救人的。
    他想起了他的师尊,如今正在破除魔障的殷无尘。
    他捏起那枚玉珠,在梦里感叹道:若云水珠真的那么厉害,可以帮师尊破除魔障吗?
    他说完,自己先笑了。
    自己一个人在梦里想到一出是一出,果然是梦啊。
    这时,玉珠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突然飞出他的手。
    阮秋怔了下,就见它绕着自己在水里飞了几圈,水波漾动着,拂过阮秋脸颊,这种感觉特别真实,他一个晃神,眼前骤然一亮
    灵光在眼前炸开,咕噜噜的水声飞快远去,待阮秋再睁眼时,朴素床帐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梦醒了。
    昏黄烛光照亮不大的房间,原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都睡了一天了。
    阮秋眸中已是清明,睡了这一觉,他身上的力气也恢复过来了,正要起身,又猛地顿住。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动了?
    但很快,腹中又是一动。
    一道灵光自腹中跃出,阮秋没感觉到疼痛,只知道肚子不动了,没想到那道灵光却带出了极致纯净的充裕灵力,霎时溢满整个房间,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阮秋整个人都呆住了,却叫那道灵光穿过窗纸扑哧飞了出去,他愣了愣,赶紧推开门追出去。
    不管这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总不能是他做的梦成真了。
    阮秋急急忙忙追出房间下楼,看着那道灵光闪过在夜空下一闪而过,竟是往后方的小楼而去,他低喃一声师尊,急忙追出去。
    可他太慢了,还是跟不上灵光的速度,找到殷无尘所在的屋子前时,那灵光早就小世界。
    月夫人正好守在门前,见到他过来,便有些错愕。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阮秋来不及解释,只问:方才可发生什么事?
    月夫人顿了顿,颇有些迷茫地上前道:什么事?我一直守在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想了想,看阮秋衣衫单薄,神色匆匆,有些无奈地劝道:你师尊这里一切都好,不用如此紧张,你伤势未愈,身体还很虚弱,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阮秋一手覆在小腹上,感觉到腹中胎儿俨然比白天醒来时更有活力,丹田和经脉的伤好像一觉醒来就没了,还残留着一股暖意。
    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莫非是月夫人先前给他喝的那碗药的药效作用?
    看月夫人眼里满是无奈,阮秋心头悬着的大石慢慢放下了,他开始动摇,真的没事吗?
    月夫人笑道:真的。
    阮秋怔怔垂眸,轻喘一口气,是他想太多了吗?
    晚上的风还有些凉,月夫人劝着他道:先回去吧,你不睡,肚子里的孩子也要睡的。
    我
    阮秋想说他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好好的,比他还稳,就想起来了保胎药都是月夫人给的,月夫人没道理会不知道她这贴药的奇效。
    月夫人大抵是怕他太忧心师尊,怕他会撑不住吧。
    阮秋便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走了没几步就停下了,他其实可以商量着留下一起等?
    他也真的没那么弱。
    然而没等他回头,身后紧闭的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阮秋顿了下,忙不迭回头看去。
    只一眼,阮秋眸子就亮了。
    殷无尘站在门内,脸色仍有几分苍白,曾经的青丝变作白发搭在肩上,他已穿上了衣服,眉心魔纹也消失了,似乎没料到阮秋就在外面,对上视线时,他也愣了一下。
    之后,殷无尘便像从前每次见到他时一样,桃花眸中涌上温柔之色,踏出房门向他走去。
    小秋,我回来了。
    他已破除魔障,卸去一身煞气,回到阮秋身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啦,后面没什么打戏了,准备认亲结婚生崽养崽了o(*////▽////*)q
    第一百零四章 云水灵珠,破而后立。
    殷无尘一句话就叫阮秋立时红了眼眶, 快走几步,扑到了殷无尘怀中,声音也变得沙哑。
    师尊!
    殷无尘身体仍有些虚弱,猝不及防被撞得脚下一个趔趄, 随后无奈地抱住怀中的小徒弟。
    好了, 没事了。
    阮秋留意到他险些被撞倒, 急忙退出他怀中,小心翼翼地扶住他,脸上满是担忧懊悔。
    对不起,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你没被撞伤吧?
    殷无尘不由失笑,他伸手顺了顺阮秋因为一路赶过来有些凌乱的长发,笑容依旧温柔。
    为师哪有那么脆弱。
    阮秋暗松口气,直直盯着他看, 见他面色苍白, 身体也显然不如先前硬朗。这几天, 阮秋还在昏睡时,殷无尘就在大家帮助下破除魔障,如今看来像是魔障已破。可殷无尘的剑心破碎, 修为散尽,他也不再是骄傲的剑圣,而是一个虚弱的病人。
    如此一想, 阮秋眼眶就红了。
    师尊, 你疼吗?
    殷无尘顿了顿, 笑着摸了摸阮秋额头, 我不疼。
    可是阮秋心疼, 抿紧唇瓣, 还是轻轻抱住殷无尘,将强忍着泪水的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
    殷无尘挑了挑眉,眉眼里又涌上了几分笑意,抬眼看向边上的月夫人。月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他身后还在房间里调息的莫寒水和谢玄卿、李三思,先进了房间。
    屋中几人耗费了不少灵力,需要调息一段时间。等阮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殷无尘便牵着他先回房去了,一路上,阮秋都耷拉着脑袋,握着殷无尘的手一直很用力。
    殷无尘清楚是怎么回事,总忍不住笑,牵着他上楼说:我没事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告诉你的,但是小秋,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丢了一些修为,没那么严重。
    阮秋立刻便抬起头来,反驳他道:哪里只是丢了一点修为?师尊明明因为强行入魔剑心破碎,心生魔障,又散尽了一身修为,师尊觉得不严重,可是我觉得很严重。
    殷无尘看着他一脸认真,便忍笑哄他,师兄和谢宫主、宋城主他们已经帮我修复了剑心,魔障也破了,待我养好伤,今后还是能修炼回来的。何况其实我那时匆匆散功,也并没有散干净,如今还是有金丹修为的,倒是能跟小秋一同修炼了。
    阮秋顿了顿,握紧他的手说:可是师尊是剑圣,曾经那么厉害,现在却只有金丹期
    殷无尘笑叹道:莫师兄曾经修为也极高,不亚于我还是剑圣那时,但是为了嫂子同样是修为大跌,从此归隐山林,小秋先前不是很羡慕他们吗?如今我也是一样的。
    阮秋被说得哑口无言,可
    他先前是很羡慕莫寒水夫妇的感情,可是当这个人变成他师尊时,他反而真的很难释怀。
    殷无尘牵着他回到房间门前,看阮秋已经动摇,便笑问:还是说,我修为大跌,我这剑圣也是徒有虚名,小秋开始嫌弃我了?
    我不是
    阮秋下意识反驳,抬头看到殷无尘眼底的笑意忽地顿住,就明白过来了殷无尘是在哄他。
    我只怕师尊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也是在心疼师尊。现在看来,阮秋就知道是他多虑了,他望进殷无尘温柔的桃花眸眼底,心底的忧虑已然释怀,那师尊之前早就看出我在剑道上并无天赋,根本无法继承你的剑道,为何还要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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