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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漠野茗(4)

    太子李宣
    前世的时候,这两人可谓是叱咤风云,一同被皇上怀疑,派往远地,受尽苦楚。
    听闻李宣要篡位,京中人对这两人恐惧万分,不少人上奏,请陛下褫夺李宣太子封号,贬谪两人,皇上信了朝中大臣的话,将二人遣到西北。
    再后来,京中兵变,李宣携君淮带军归来,砍了不少大臣的头颅,妻妾儿女都被变卖为奴,几家重臣遭到灭门。皇帝驾崩,李宣即位,同时君淮成了潜龙忠臣、朝廷新贵。
    如今能从君淮口中亲耳听到李宣,果真是一种与前世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既然是夫君的应酬,妾身不会过问,夫君不用管我,我能照顾好自己。不过,夫君还是要少喝些酒。
    君淮柔和一笑,起身道:你还没用膳吧,我叫人热了些菜,你早些休息,我回书房睡了。
    君淮的书房本是长清苑里的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四面无窗,但却是个静心看书的好地方。
    早间晨鸟叫唤,冰霜挂在枝头上,清扫庭院的声音此起彼伏,朵朵霜花结在草尖。
    君府的院子里在一大早便热闹了起来,采买婆子早早出了门,厨房也早早开灶冒烟。
    想必是在准备年货了。
    楚若钰在临近新年的时候嫁过来,就连想在楚府过一个新年都是不能够的。
    想想上一次跟父亲一起过年,是大概十年前的事了。前世的时候,也是没等过年,她就逃了婚,嫁给了张予安,此后三年住在京外,再未见过父亲。
    今日是回门省亲的日子,马车上了套子候在了君府侧门。
    并非不走正门,只是嫌正门离这长清苑有些距离,东面的侧门离这里近一些。
    楚若钰抹了胭脂口脂,换了一身百鸟花纹锦衣,早早出门。
    君府的车马比楚府的大,一路上她开了帘子往外看去,见街上的盛景。
    卖糖葫芦的旁边围着一群小孩,还有不少卖花灯的,就连卖布匹的也都上了街,只是生意不如别家,想必是到了年末,就算是裁了布料也来不及缝制了。
    这条街如往日般热闹,只是楚若钰已经许久没见过了,过了一段距离,她的目光被一个卖甜糕的吸引住了。
    这卖甜糕的是个老翁,家里祖传的手艺,听说祖上曾是大内御厨,传下来的手艺。
    楚若钰从小喜欢吃他的甜糕,只是后来嫁人了之后就没有机会再吃到了,后来几年,张予安入朝为官,楚若钰重新回到了京城,但这老翁却已经不在了。
    君淮看她望着外面出神,便悄悄转头也看过去,只是帘子挡着,看什么都不真切。
    到了楚家,楚明清早早候在了门口,一家老小也跟着候着。
    见楚若钰下来,楚家的小厮连忙让开路,帮忙牵马。
    姑爷,老夫等候多时了,快请进!楚明清笑着招呼。
    周素宁头戴金丝牡丹,一身绣花衣裳,见了楚若钰,便拉着手进了家门。
    一家人虽说才离别三日,但楚明清的爱女之心却是丝毫不减的。
    楚家长女回门省亲,不少街巷邻里出门来看,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华贵的夫人,细看才知这原来就是楚家嫁出去的女儿。
    他们本是见过楚若钰的,可是如今一见却又感觉有些不同。
    年少时的楚若钰,或者说落水前的楚若钰,喜好月白素衣、百蝶罗裙,模样清丽婉约,墨发如瀑,看着水灵,如今却显得几分富贵雅致,但也有了侯府少夫人的姿态。
    见君家的马车过来的时候,街上的人都退到了一边,老远看着,却不敢靠近些。
    年末出嫁,闻所未闻。侯府嫡子娶低门庶女,也不知道打脸的到底是哪家呀!
    街上人小声议论着。
    太后赐婚,多少身不由己都不得不从啊。
    楚家前几天还跟张秀才定亲,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这闺女竟成了君家的媳妇。
    前几天要死要活地跳了河,现在还不是好好地做了君家媳妇?
    一家人一同用了饭,热闹了一会儿,君淮留在了主厅,同楚明清说了会儿话,中间楚若钰便独自出来了。
    没想到刚重生没几天,她就离开了楚家,对楚家的一草一木还甚是眷恋。
    脚上落在楚家院子里,眼中看着楚家张灯结彩,房梁上挂着准备过年的红灯笼。
    这地方虽不比君家的华贵,也不算大,但在这里好像少了许多负担。
    楚若钰住的清惜院还是原来的模样,一些东西都还留在那里,只是槐树上的秋千被她遣人拆了,如今只剩一块破木板子丢在一边,上面缠绕着红缎子。
    这秋千楚若钰还记得,那是当年张予安给她做的。那时候张予安说要娶她,她脸红地躲在老槐树后面,久久听不见张予安的声音,她便探出头去看,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告诉她,她躲在角落里,他看不见她,却看得见她的心。
    秋千上缠着红帆,就像当年他们成亲时候一样,一个朴素的茅屋挂着两块红布。
    年少时他为她做了这个秋千,后来她不求他功名利禄、地位权势,也不管门第差异,强权拆离,只想好好地跟他过下去。
    后来楚若钰死的时候,他竟没有看一眼。
    现在想想,真是万分可笑,多少承诺都是空话。
    楚若钰走到清惜院,院子门开着,庭院干净整洁,像是刚打扫过的,也不像没住人。
    彩雀跟在一旁,也不自觉的到处看。
    突然,彩雀拉住楚若钰,神色有些慌乱,小声道:他怎么在这儿?
    第6章甜糕(已修)
    张予安踱步在院子里,见到楚若钰后便连忙奔过来。
    彩雀是个很机灵的,直拉着楚若钰的衣袖,小声道:少夫人,公子还在府里呢
    冬日里寒冷,口中的热气呼出,楚若钰不自觉缓缓垂头,欠身。
    钰儿,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今天是你省亲的日子了,我才等在这里,我跟伯父说过了,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张予安穿着一身长袍灰袄,还是以前的样子,是个读书人,如今跟楚钰站在一块,倒显得违和了。
    张予安眼神中含着光,不知是思念的泪光,还是见到她之后的激动,他刚伸出手,没想到得到的是楚若钰往后退了一步。
    钰儿,你
    予安哥哥楚若钰微微抬头,只见眼睛中闪现出一丝丝亮珠,冻的有些红了的脸衬着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钰儿已为人妇,如此见面,怕是不妥。
    听她这样说,张予安怔然,然后忙收回了手,一双手不知该怎么放,便怎样都无措。
    女子的名誉向来都是她们最重要的,闺阁里的女子不能会见外男,不由地自己做主,如今成了人妇,更是妇为夫纲,若是被人瞧见了楚若钰见了别的男子,传出去,她的名誉便都毁了。
    对,是我考虑不周,是我的错。张予安后退了几步,可即便如此,却也不肯离去。
    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视她为明月,将楚府看作自己家,如今物是人非,再来时,却是以客人得身份。
    曾经恨不得日日见面的两人,如今却隔着几步难以跨越的距离。
    钰儿,君家就是个虎狼窝,这几日我日日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我梦见君淮待你不好,梦见君家视你为无物,我他口中说着,手上颤抖着,嗓音也跟着细细颤抖。
    钰儿曾想,若是你我成婚,我不在乎你的权位荣华,只想与你厮守成双。钰儿也曾想过无数个我们耳鬓厮磨的生活,可世事难料,如今女嫁,男也该婚
    楚若钰双眼含泪。
    就像是前世张予安说的,将来我考取功名,还你如你对我的不离不弃,许你厮守成双,与你耳鬓厮磨。
    如今这些话从楚若钰口中说出来,不一样的情景,却是同一种感情,欺骗的感情。
    楚若钰见过张予安真诚的样子,是在前世的时候,前世张予安狠心抛弃她的时候最真诚,比任何情话承诺都真诚,更比现在他站在这个院子里等着已经成婚的楚若钰真诚。
    予安哥哥,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免得免得落人口实。
    你当真不想与我见面了吗?张予安这样问。
    她该怎么回答?想见他,想见这个曾经让她朝思暮想的少年,这个寒窗苦读的丈夫,如果割舍掉将来发生的一切,他们还是幸福地在一起的。
    钰儿难忘予安哥哥,更难舍玲珑骰子刻骨相思。
    楚若钰望着她。
    眼看着停留的时间过多了,楚若钰周身端庄,欠身离去。
    张予安只得眼看着她走,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难以知晓,她是否还记能记得他们今日说的话也无从知晓。
    难以放下的情在此,难以放下的人在心里,皆成了幻影。
    傍晚,君家马车套好,楚明清亲自将女儿送出家门,连同着夫人周素宁。
    楚若钰坐在车上,眼神不知看向何处,只是定定的。
    君淮看着她心神不定,便安稳道:以后还会带你回母家的,夫人不要多想了。看得出来,你与楚大人感情至深,楚大人只给你夹菜,却不曾给你的弟弟妹妹夹菜。
    一只大手覆盖在了她的手上,包裹着。
    楚若钰正微微愣神,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心中一怔,微笑着道:夫君观察得仔细,要是能有你给我夹菜,妾身也会高兴的不得了。
    两人对坐着说着话,不一会儿,君淮便叫马车停下,亲自下了车。
    楚若钰疑惑地望过去,只见君淮站在老翁的摊前,一会儿,便带上了一块甜糕。
    君淮将甜糕给了楚若钰,这老翁的生意这么好,不知道这东西好不好吃,我便买一点回来给夫人尝尝,看夫人喜不喜欢。
    一路上,有说有笑。
    第二日便是除夕了,楚若钰头一次见侯府过年的景象,确实比楚家气派的多。
    一大早,便见到院子里忙这忙那,比以往都要热闹。
    厨房里阵阵冒着烟,传出饭菜的香气。
    一开门,屋檐上已经挂好了灯笼,老远的树枝上也挂了几许红缎。
    楚若钰早早去给公婆请了安便回来了。
    有的小厮背着大捆大捆的柴火朝着柴房去,有的丫鬟端着果脯酒水,放到各个院里。
    不见君淮的影子,楚若钰便去了他的书房一看,果然还是在那里。
    书房倒是和往常一样,很多兵书连同着各种经书堆积成山。
    楚若钰料想君淮应该是还未曾用膳的,便自己独自去了厨房,正巧见着了他们在置办年货饭菜,腊肉的香气飘出窗外,锅里不知在炸什么,只闻得到一阵浓烈的香气。
    小厮丫鬟或许是忙里没注意到她,让她找了个干净空闲的灶台。
    她不知道君淮喜欢吃些什么,只得按照自己会做的来了。
    前世张予安读书辛苦,楚若钰总会早早做了饭给他端到跟前。
    没钱的时候,自家地里有中的菜,去集市上买几两肉,便能做一道鲜美的肉汤。
    她也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小姐,竟然也会亲自下厨做饭。
    后来张予安做官后,有了府邸也丫鬟,楚若钰成了府上的夫人。
    但她还是会亲自下厨给张予安做饭,她做的饭,张予安吃的惯,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许久,楚若钰端着肉丝汤来了君淮的书房,闻着气味,君淮便抬起了头。
    夫君还未吃饭吧,妾身自己煲了汤,不知道合不合胃口。楚若钰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给他盛好。
    楚若钰曾经过过粗茶淡饭的日子,张予安不嫌弃,却不知道君淮会不会嫌弃。
    君家嫡子,虽然不受宠,但也比小门小户过的要好。
    或许他吃惯了山珍海味,对于她做的东西难于下口呢?
    君淮放下书,往这边看,浓白的汤汁里飘着几点绿色,条条肉丝夹杂在里面,点点葱花洒在上面。
    君淮端过来尝了一口,随后微笑道:没想到夫人还有这般手艺,我以后怕是要贪恋上它了。
    没一会儿,砂锅便空了。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院子里差不多布置完了,穿过侧门,老远便能听见街上的叫卖声,楚若钰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但君淮好像还是纹丝不动,就像是今天压根就没有什么特殊似的。
    楚若钰收拾了东西,便欠身离开。
    要是想出去逛逛,便带着奇成,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回来。
    君淮抬头道。
    楚若钰轻轻笑,虽然君淮这么说,但楚若钰还是没有出去的。
    君淮儿时在外独自生活多年,虽然身上带着病,但也不妨碍他自有出入,但对于楚若钰来说,女子尊德,能少出门还是少出门为好。
    特别是来了这里,不像是在自己母家,就算夫君待她好,也还是要约束己身。
    况且,她怎能知道他待她是否真的好像君淮这种玩弄权术的人,她前世是见识过的。
    妇人就该有个妇人的样子,你私自出张府,不让丫鬟跟着,如今你从君府出来,该作何解释!当初张予安这样问她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当年君淮已是朝中大将的时候,张予安在朝中屡受排挤,回家整日借酒消愁,楚若钰担心他,多次去他房里看他都被拒之门外,却能听见楚锦与他的谈笑声,但她只没放在心上。
    后来张予安受的排挤愈发多了,更是到了快要遭贬的地步。
    楚若钰得知是君淮对以往的事怀恨在心,才屡次登门造访,亲自赔罪,她怕张予安担心。
    毕竟君淮生杀无度,更是不会在乎一个人的名誉,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于是她自己只身前往,不让人跟着。
    她没想到君淮是个痛快人,只是冷冷说了几句,便答应了不再逼迫张家。但有个要求,便是要楚若钰在君府做客两个时辰再回去。
    楚若钰回张府的时候,已经进入夜色,她本以为张予安还是待在楚锦那里,没想到那天他正等着她。
    不知道张予安是哪里知道的她去了君府。但自那以后他便对她冷嘲热讽,说她不守妇道。
    当初的书生穿上了官服,原本拿书的手也开始抓她的头发,打她的脸。
    现在想想,也是,当媳妇的,帮着置办些东西,操持家务,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年夜饭的时候,几个院子的人都聚到了太极苑,一张长桌上坐着一家子人。
    楚若钰大概都已经认识了,一个叔叔、两个婶婶,还有两个看起来还不太大的女孩,应该是家里的小孩,一个男孩在外面乱跑,是奶妈在照顾着。
    君淮是到了傍晚才从书房里出来的。
    一家人聚在一块,郑汀云眉眼中极为慈善,穿着一身大红衣裳,毛领挂在颈侧,君泰还是和以前一样面无喜色。
    许久,君泰开口。
    我怎么看这桌上少了一个人呀。
    第7章面具(已修)
    楚若钰疑惑,还有什么人没来?
    这时三婶用她那一副尖锐的声音,笑嘻嘻道:浩初的好友约他出去,说是饮酒作诗去了。
    他还会作诗?君泰满不在意。
    那是哦,浩初不仅舞刀弄枪,作诗也是了得的。这不今日便被好友请去,这才不留在家里用饭了。三婶张扬着说着。
    君浩初是三婶家的儿子,年纪比君淮小一些。
    三婶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娇养着,不管他做什么她这个当娘的都引以为傲。
    这倒是也不能怪她这般骄傲,君浩初从小没了父亲,跟他父亲一样喜欢舞刀弄枪,箭法了得,不少同伴都比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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