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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男的女的我都虐,虐就一个字!(200评

    当晚她们住在了海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项丞左才把游艇开回码头,和舒心忧一同返回A市。
    当天中午,舒心忧便接到了中华骨髓库工作人员的电话,说结果出来了。
    她与患者匹配成功,问她是否确认捐献。
    舒心忧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工作人员又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她看了眼日历,于是说道:“20号吧。”
    她算了算时间,捐献结束大约是25号,再休息几天,恰好赶上之前答应航空公司的上班时间。
    想到即将进行造血干细胞捐献,这两天她饮食格外清淡,同时拼命补充营养,红枣、牛肉……补铁补维生素,一样没落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似乎这个月还没有来例假,她心头一紧,于是立刻去买了各种验孕棒,回家一一测了个遍,发现是虚惊一场,她长舒一口气。
    拍拍胸口安抚狂跳的心脏,心里暗自猜测,大概是频繁服用避孕药,才导致经期紊乱。
    第二天便是20号,她需要一早去医院注射动员剂,为捐献做准备。
    因此,舒心忧打算早些休息,然而刚吃了维生素和保健品睡下不久,她又陷入了噩梦。
    晚上九点整,被短信提示音惊醒。
    迷糊中拿起手机,她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睡这么早,是想梦到我吗?】
    舒心忧瞬间清醒,伸手打开台灯。
    这个未知号码已多次发来短信,诡异的是,每当她身边有人时便毫无动静,一旦独处,短信便不期而至。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短信从不会停留超过五分钟,就会自动消失,无迹可寻。
    她甚至去过营业厅查询记录,却一无所获,久而久之,这让她一度分不清究竟是真实的讯息,还是噩梦的延伸。
    每当她想回复,短信就立即消失,发出的消息总是显示“无收件人”……
    正在她心惊之际,又一条新短信映入眼帘:【你想见我么?】
    果然,在她犹豫要不要回复时,那条短信已经消失了。
    舒心忧手一抖,狠狠咬住手背,清晰的痛感传来。
    “是梦吗?……可为什么会痛?”她低声呢喃,心神恍惚,仿佛有人就在暗处注视着她。
    头脑一片混乱,抓着手机冲出卧室,仔细检查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她推开窗户,翻看柜子,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偏偏就在此时,客厅的灯开始剧烈闪烁,经历了几次噩梦,她的胆子总算大了些,连忙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
    【你开着窗户,翻着柜子,是在找我吗?】
    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舒心忧手一抖,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同时,客厅的灯全部熄灭,只剩下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舒心忧颤抖着弯腰捡起手机,屏幕上接连弹出两条新信息。
    【你怕什么?】
    【不是想见我吗?既然想见我,为什么还要怕?】
    她惊慌地四处张望,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声嘶力竭地喊:“你是谁?出来,出来啊!”
    然而寂静的别墅里,只有她的声音回荡。
    下一秒,短信再次出现。
    【别喊了……你看不到我的。除非你真的想看见我,你想吗?】
    短信内容让她瞬间脸色惨白,双眼圆睁,冷汗浸湿了后背。
    她感觉自己被貌似监视了,短信那头的人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就在她跌坐在地上时,别墅门口传来急促的砸门声,伴随着一个男人醉醺醺的喊声:“舒心忧,你给老子开门,开门!”
    门口的男人似乎醉得不轻,打着酒嗝。
    随着这阵砰砰响的猛烈敲门声,客厅的灯忽然恢复了明亮,驱散了部分恐惧,让她稍稍冷静下来。
    再低头查看,手机里的短信,果然全都不见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她听出那是颜辞,起初不想理会,径直上楼睡觉。
    但那持续加剧的敲门声让她无法忽视,楼上也能听到那震天响的砸门声,吵得本就不舒服的她头昏脑胀。
    手机没有别墅物业电话的她,一时想不起这种情况还可以报警处理,只能不耐烦地下楼去开门赶人。
    门一开,浓烈的酒精味便扑面而来。
    颜辞手持酒瓶,见舒心忧眼睛通红且迟迟才开门,他闯进门,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按在墙上。
    他盯着她的脸,眼中满是怨毒。“你聋了么?”
    舒心忧奋力挣开他的手,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厌烦道:“大半夜你来这里发什么酒疯。”
    她实在不愿与颜辞打交道,对方满口粗言秽语,简直辜负了他那个文艺的名字,尤其此刻还是个醉醺醺的酒鬼模样,她不知道颜辞为何会醉成这样跑来此地。
    “嗝……”颜辞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酒气喷在她脸上,让她一阵恶心,试图推开挡在面前的庞然大物。
    “离开柳宿风。”颜辞一手撑墙,将她困在方寸之间,语气阴沉,锐利的眼睛紧紧锁住她。
    她根本不曾与柳宿风在一起,何谈离开?颜辞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他根本没关系,我没和他在一起。”她冷声回怼。
    指向门口,“神经病!这不欢迎你,出去!”
    颜辞闻言,怒不可遏,猛地把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裂,褐色的酒液溅湿了舒心忧的脚踝,她愣住了,一时不知所措。
    颜辞凝视她半秒,撑在墙上的手突然下滑,一股巨力袭来,抓住她的衣领就往客厅沙发拽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舒心忧完全是被他拖着走的,她反手去抓颜辞的手腕,但那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她身体本就虚弱难受,此刻更是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拉扯至客厅,又被他狠狠甩在地毯上。
    地毯虽厚软,后背仍被砸得生疼。
    “颜辞你发什么疯!”舒心忧痛斥道。
    还未等她爬起,颜辞已经压在她身上,手如毒蛇般扼住她的下巴。“骚货,你就这么不知廉耻,这么缺男人吗?”
    “啊……”下巴被死死掐住,她呜咽出声,双手拼命去掰扯颈间的大手。
    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敌得过一米八多、体格健壮的男人?
    她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无数血痕,但那掐着她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颜辞满眼血丝,偏执地嘶吼:“我最后再说一遍,离开柳宿风,滚出这里,你听到没有!”
    “唔……”舒心忧趁力道稍松,赶紧深吸一口气,想说话,可是被禁锢的下颌完全动不了。
    颜辞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她说不出话的表情。
    舒心忧观察到他眼中升起的浓烈杀机,那布满血丝的双眼闪烁着扭曲而兽性的可怕光芒。
    他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嘴里反复咕哝着:“不离开我就掐死你,再把你操烂……”
    面对这样的颜辞,舒心忧确信他真的没在开玩笑。
    眼前阵阵发黑,她感到死神似乎就站在身旁,随时准备将她带走。
    求生的潜能被激发,她双腿胡乱踢蹬,竟误打误撞踢中了颜辞的下体。
    颜辞顿时发出一声痛呼“嗷!”,手随之松开。
    得到自由的舒心忧下巴左右转动,缓解酸痛,同时贪婪地大口呼吸。
    她挣扎着爬起,拼命着往楼上跑去,想去拿手机报警。
    楼梯不过二十多阶,在这刻却是显得漫长遥远。
    “你敢跑试试。”醉意未消,忍着剧痛站起来的颜辞,眼神猩红,步伐踉跄却依旧死死紧追。
    就在她刚踏上二楼走廊的瞬间,追上来的他扑了过来,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
    “放开我……”舒心忧慌不择路。
    抬手便左右开弓。
    啪啪啪——
    连扇了他几巴掌,有的扇中他的脸、有的扇中他的脖颈。
    巴掌声在空荡的别墅里格外清脆刺耳。
    颜辞一怔,脸上瞬间浮起几道通红的掌痕。
    片刻的停顿后,愤怒如同烈火般吞没了他。
    他猝然暴起,抓住舒心忧的长发,将她推搡至走廊拐角处悬挂着一幅艺术画的墙面。
    冰冷的玻璃贴着她的脸颊。
    她的左手下意识也摁在裱画用的画框上,想借着这点支撑挣开颜辞,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渺小不堪。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颜辞嘶吼着,眼睛通红,呼出的酒气滚烫,灼得她肌肤发麻。
    舒心忧慌得泪眼朦胧,右手无助地摸索。
    忽然,冰冷的触感传来,她摸到了桌上那只厚重的花瓶。
    她心脏骤停,完全来不及思考,便铆足了浑身的力气,将花瓶抓起,朝颜辞的头狠狠挥过去。
    砰——
    花瓶重重砸在颜辞的脑袋上,钝响在走廊里震起回音。
    颜辞闷哼一声,后脑顿时开了花,鲜血混着碎陶瓷四溅。
    可他仍死死压着舒心忧,力道不减反增。
    晕眩中,他摇晃的身体狠狠撞向画框。
    啪啦——
    玻璃炸开,碎片四溅,锋利的玻璃割破了舒心忧被压着的脸和手腕,伴随着皮肤被划开的刺痛感,一阵温热的液体汩汩涌出,染红了失去玻璃保护的画布。
    她痛得尖叫一声,半边脸和手腕一片火辣辣的,眼泪夺眶而出。
    颜辞的额角同样被玻璃割裂开一个触目惊心的口子,血顺着鬓角流淌,染红了他半张脸。
    脑袋连续两次遭受重创,他眼冒金星,已经对痛感都麻木了。
    他的身体摇晃着,却依旧像疯魔了一样,双眼猩红,指节用力到青筋鼓跳,死死抓着她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
    “你敢打我?”颜辞不成调的声音难听得如同锯子拉响,带着狰狞的疯狂,几乎咬碎了牙。
    舒心忧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眼泪失控地簌簌落下。
    颜辞见她不应,自顾自地说起来,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被沿着额角流淌而下的血液干扰视线的他,冷笑道:“仗着这张脸勾引男人是么?我让你仗着这张脸到处发骚,看毁了容,你勾引的男人们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舒心忧被压得快喘不上气,碎玻璃陷入皮肤,鲜血的铁锈味混合刺痛让她太阳穴发疼。
    她满眼都是血色,绝望到极点,忽然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力气,猛地推开颜辞。
    颜辞本就被砸得头晕目眩,全凭恶念在坚持着身形不倒。
    被舒心忧这一推当即重心不稳,彻底失去身体的操控权。
    像个破布袋般顺着楼梯翻滚下去。
    咚咚咚——
    骨碌碌滚了十几阶,血线一路沿着台阶蜿蜒,最后重重砸在大厅地板上。
    他摔得人仰马翻,头破血流,狼狈得不成样子,血顺着额头流到眼里,让他睁不开眼,呻吟声低沉而混乱,几秒后,疼痛得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舒心忧惊魂未定,扶着栏杆剧烈喘息,怔怔地盯着楼下,耳边嗡鸣,像被抽空了力气。
    台阶下,颜辞一动不动,后脑的血弄脏地板,漫出刿目怵心的痕迹。
    她刚才……是不是把他推下楼摔死了?
    舒心忧手脚冰凉,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脑子一片混沌,慌神到不知道自己当下该做什么。
    “找物业……报警……我要报警……”她喃喃着,脚步虚浮地往楼下跑去,要去呼叫物业过来然后报警。
    毕竟这里偏僻,警察可能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可她不要和死人独处一室。
    然而,就在她刚要从楼梯口走过,试图绕过他冲向门口处的可视门禁,寻求物业帮助时。
    突然,一只满是血迹的大手骤然伸出,死死攥住了她的脚踝。
    “啊……”舒心忧吓得尖叫,整个人差点摔倒,慌乱地低头一看,竟是方才还一动不动的颜辞。
    他满脸是血,双眼血丝密布,瞳孔涣散却仍死死盯着她,神情癫狂,像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大掌牢牢扣住她的脚踝,声音嘶哑粗犷:“想跑?你休想……”
    舒心忧被吓得魂飞魄散,条件反射般拼命踹他的手。
    可颜辞像魔症了的毒蛇,想把她缠死,还用尽全力一扯,她的身体重心不稳,差点失去平衡跟着摔倒。
    “放开!放开我!”她尖叫着,眼泪横冲直下,慌乱中狠狠抬脚,照着颜辞的下身踹去。
    “啊嘶……”男人惨叫一声,身子猛地一缩,却还是不肯放开。
    舒心忧吓得失控,拼了命地一脚又一脚,踹向他的脸、胸口、肩膀。
    泪水和血水一起模糊了视线。“你别碰我,滚开,滚开啊……”
    砰砰砰!
    她的脚踹得又狠又急,带着近乎歇斯底里的恐惧。
    颜辞被踹得鼻血横流,口腔里都涌出血腥,身体缩成一团,痛得像只被煮熟的虾,蜷缩在地上嘶声惨叫。
    “贱人……你敢……打我……”他的声音带着哀嚎,断断续续,既狼狈又狰狞。
    舒心忧一个站不稳,跌坐在他身上。
    他脸上黏腻湿滑的血液,让她觉得恶心反胃,但也激发了舒心忧的狠意。
    出于本能地恐惧使然,她立即伸手掐住倒在地上的颜辞,“神经病你去死,你去死……”
    她抽泣着双手使劲,看着丧失行动力的颜辞因窒息而痛苦扭曲的脸,从涨红渐至发紫,听着他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双眼开始上翻。
    颜辞喉咙艰难地吐出几乎没有声音的咒骂,“贱人,松……手……”
    舒心忧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觉察被她压制住的男人不再挣扎,她才惊恐地松开手。
    空气里满是血腥气味,别墅陷入诡异的寂静。
    可能杀了人的念头盘桓在脑海。
    舒心忧哆嗦着爬起身,周身无力虚脱,手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腕,跌跌撞撞地后退,眼里只剩惶恐和无措。
    脑子空白的她一秒也不敢多待,冲出别墅大门,融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