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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重生之质子皇后/祭司 作者:方外懒人

    第11节

    第48章 容妃深夜前来

    折腾一天,楼子裳倒是不累,权枭去了容妃那里,想想楼子裳还有些担心,他本来等着权枭用膳,然而登了大半个时辰权枭也没影子,觅芙有些看不下去,“主子,您就自己先吃吧,说不得王爷在娘娘那儿吃了呢,别等了,伤胃。”

    也是,权枭好久没在容妃那儿用饭了,楼子裳有些失落的摇摇头,片刻之后笑道,“罢了,先温着吧,我去沐浴。”

    难得的只有他一个人,少了权枭闹腾楼子裳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他有些好笑的拍拍自己脑袋,总不能拉着权枭哪儿也不去吧,那可是权枭母亲,想起容妃楼子裳有些头疼,但是……对这个女人他总是不忍心的,尤其是知晓她的经历,她的勇敢和担当,很了不起,况且…她都是为了权枭好,出发点总是好的。

    至于覃姗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如果她知晓了权枭在昭阳殿而没有歪心思,这件事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真要让她到了昭阳殿,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覃姗姗的性子,只怕会不择手段的嫁给权枭。

    楼子裳轻笑一声,不到万不得已,楼子裳做不到与容妃为难,而且权枭对母亲极好,他不能让权枭夹在中间为难。

    楼子裳磨蹭半天方从青衣池出来,随意的披了件宽大白袍,头发也没擦干,还滴着水,快到前厅就听觅芙道,“王爷,娘娘,主子沐浴去了。”

    “无事,我们等等便是。”容妃的声音很是温和。

    楼子裳看看自己这形象,忽然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实在是太随便了些,正准备转身就听权枭声音带笑,“子裳,躲在那儿作甚!”

    说着人就走了过来,楼子裳嘴角一抽,正要躲闪,权枭就已饶过珠帘走了进来,看见他这身打扮一愣,眼神有些火热,那水滴将前胸都弄得有些湿,权枭心中一紧微微扬声道,“母亲,子裳还未收拾好,您稍等片刻。”

    说着不由份的就将楼子裳大横抱起,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狠狠亲了口哑声道,“相公一会儿没在就勾人,嗯?”

    “胡说什么呢?”楼子裳搂着他的脖子颇为无语,就喜欢瞎说。

    “胡说?”权枭眼神一眯,“没事儿你穿成这个样子,我若是不回来,觅芙、元德和喜乐岂不是将你看光了。”

    这种事上,楼子裳已经放弃和他争辩,权枭不由分的将他整个人扒光,楼子裳赤条条的被他抱在怀里,看着权枭那几乎红了的眼神不由哑声道,“别闹,我自己来。”

    “相公帮你。”权枭说完,几乎是在折磨自己,一件件将他衣服穿上,怀中人那模样……他恨不得生吞活剥,穿好后他整个人呼吸都急促起来,趴在楼子裳颈间粗喘,楼子裳在他后背轻抚,无奈的笑带着些窘意,“都说了自己穿,你每次……何必呢。”

    权枭挑眉在他唇上轻轻吻,“你不能剥削身为相公的乐趣”,说完就抱着楼子裳深深地吻了起来,两人好像极其喜欢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楼子裳的身子权枭舍不得,做的最多的就是亲吻,而两人都享受的很,似乎这样……就满足了。

    楼子裳在这事上虽然害羞,从来都是大胆的回应,每每两人都是弄得一身火又心甘情愿,许久之后楼子裳推推他哑声道,“出去吧,娘娘……还在外面。”

    想想外面容妃还在等着,自己却抱着权枭这般。

    他脸更红。

    权枭在他臀上揉了两把,又在唇上亲了两下,用内力将他头发烘干道,“以后莫要头发湿着就出去,那模样,被别人看到不说,着凉了怎么办?”

    他一般怎会着凉,楼子裳失笑在他鼻尖轻咬了一下,“真小气。”

    “知道我小气就好。”权枭眯眯眼威胁道,“小心我下次罚你!”

    楼子裳红着脸明智的没问他怎么罚,两人出去的时候楼子裳又是一惊,容妃正在亲自摆放饭菜,他赶紧上前道,“觅芙,怎的让容妃娘娘做这等事!”

    “深夜前来拜访,打扰祭司了。”容妃上前笑笑道,“别怪她,是我自己要做的。”

    她用的是‘我’,这称呼有些微妙,楼子裳一愣,权枭揽住他的肩膀懒洋洋道,“母亲喜欢,你让她做便是。”

    这样在容妃面前,是不是太亲密了些?楼子裳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回头瞪他一眼,权枭却将他牢牢抱住,从身后抱着他的腰没骨头一样,楼子裳有些尴尬的对容妃道,“他,他就这样,娘娘您……”

    楼子裳有些说不下去,容妃却是看着权枭这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上前一步颇为不好意思道,“他这孩子就是这样,苦了你了,这么大人了,在我面前还是个孩子一样,没事就往腿上躺,就这个样子……”

    楼子裳闻言抽抽嘴角,权枭还真是如此,懒得很,但有时候又勤快的很,他像所有维护自己爱人之人那般,听容妃这么说又吭哧吭哧紧张道,“不,不是,他,他有时候勤快的很……”

    容妃看他这紧张的模样颇有些不解,但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权枭在他耳边低语,“那是,枭虽然有时候懒了些,但最喜欢伺候子裳,吃饭,睡觉,沐浴,出精,这些舍不得别人来伺候!”

    楼子裳面红耳赤,当着容妃的面……大感羞耻,掌心的汗都要出来了,狠狠给了他一肘子,容妃看他们这亲密的模样顿时觉得怪异,但却更放心了些,看着楼子裳好笑道,“祭司不必紧张,今夜是我唐突了些。”

    这媳妇见公婆的心理,还是第一次,容妃自己不知道,但楼子裳却是第一次这般正经与她碰面,能不紧张才怪,他努力调整自己呼吸,“娘娘光临青衣殿,子裳欢迎之至。”

    “莫紧张,没事。”权枭在他颈间蹭蹭,“有我呢。”

    就是因为有你!楼子裳深吸口气,不想理他。

    容妃笑看了他们一眼,他听枭儿说了楼子裳许多事,却是没想到,那般心思缜密之人,此时却孩子一般,不知为何那般紧张?但确实如枭儿所说,是个好相处的人。

    但容妃可不觉得自己那么大的面子,只怕也是枭儿的关系,若不是自己是枭儿母亲,她欣慰的叹气。看来他们关系是极好。

    看得出来三人有话要说,觅芙和元德退了下去,只留下这三人,权枭笑着拉楼子裳坐下,“还没用饭?”

    虽说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楼子裳撇过脸,“早就用过了。”

    “莫要骗我。”权枭捏捏他的脸,“觅芙都说了,一点都没吃,先把汤喝了。”

    他盛了一盅汤放在楼子裳面前瞪着他,楼子裳无奈的看看他,又看看含笑的容妃,红着脸将汤尽数喝了下去,权枭本想如往日那般用拇指帮他擦擦嘴角,却在楼子裳警告的眼神下讪讪的放了下去。

    枭儿似是对青衣殿极其熟悉,两人熟稔极了,关系好的过分,容妃笑着看楼子裳道,“今日我来……一是感谢祭司对枭儿救命之恩,二是……给祭司赔个不是。”

    楼子裳缓缓冷静下来,容妃近几日总是发现不了他们关系的,所以他也没那么紧张了,闻言一愣道,“娘娘若是不介意,叫我子裳便好。”

    “而且,我与权枭是至交好友,娘娘不必生分,道歉,您既是他的母亲,也是子裳长辈,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楼子裳转念一想就知道她说什么,只怕是这两日之事,而且权枭肯定已经说了,她看了权枭一眼,权枭轻声一笑。

    楼子裳失笑,果然如此。

    容妃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子裳,不管怎么说,这几天我给你赔个不是,你那么帮枭儿,我这几日……”

    容妃颇有些愧疚,她再宫里这么些年,时时谨慎,而且对楼子裳也不了解,但其实也怪不得她,她谨慎多年,他们从未解释,那般想也不奇怪,楼子裳轻笑一声,拿起玉壶起身为三人满上,轻笑一声,“若是娘娘不介意,一杯泯恩仇,之前的事就过去了!”

    “好!”权枭挑眉笑道,“子裳,听你的,母亲意下如何?”

    容妃哪有不应,除却先前,她对楼子裳印象不错,这下更是放心,不说她对楼子裳感觉如何,单单楼子裳对权枭的助力,她就不会与他交恶。

    有了大祭司的支持……容妃起身,气氛一派融洽。

    权枭在容妃面前也没遮掩,不管楼子裳怎么瞪眼都无济于事,容妃忽然明白,权枭只怕是经常到青衣殿,那动作实在是太熟悉,她觉得颇为奇怪,但却说不上来,实在是这两人太亲密了些。

    但楼子裳谈吐极佳,彬彬有礼,让人如沐春风,对着权枭倒是更加肆意一些,但这不妨碍容妃对他的好印象,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不管如何,他们好总是好的,百利无一害,想那么多作甚?!

    第49章 他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走的时候楼子裳将准备了好久的牡丹盛放图拿了出来,容妃顿时眼睛一亮,牡丹雍容仿若真真就在眼前,顿时对楼子裳那是真真喜欢到了心里,拉着他的手道,“子裳啊,以后枭儿若是不规矩你只来找我就好,我收拾他!”

    说着瞪了权枭一眼,“别看人家好说话就尽想着欺负!”

    权枭一笑,挑眉道,“我不‘欺负’他‘欺负’谁!”

    那话弦外之音容妃不察,楼子裳却是恨不得将他的嘴捂住,容妃无语的拍了权枭一下,“你这孩子!”

    好不容易将容妃送走,楼子裳大大松口气,靠在权枭怀里捏捏他的下巴,“容妃娘娘过来,都不提前说一下!”

    让他慌乱成那个模样。

    权枭在他唇上亲亲,揽着他往屋里走,“表现很好,未来婆婆很喜欢。”

    楼子裳轻啧一声,捏着他的脸笑道,“若是容妃知道我把你拐走了,只怕得撕了我。”

    想想那画面楼子裳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权枭将他放在榻上压上去将他的发抚到一边,认真看着他笑吟吟的样子,心里软的不像话,出口声音有些哑,“不会的……”

    有他在,这人,谁也不能动。

    “既然刚刚沐浴了,刚刚那暖玉用了吗?”权枭手缓缓向下,楼子裳脸一红道,“没,没有。”

    让他自己……楼子裳轻咳一声,他着实是不好意思,想想就羞耻的很。

    “羞什么?这是等着相公给你插吗?”权枭将人抱在怀里,奖励一般的在他额上吻吻,挑眉一笑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稍大一些的,楼子裳看到搂着他的脖子吭哧半晌道,“这,这比昨日大了好多。”

    “没事。”权枭在他唇上轻吻,笑着点点他的鼻尖,“子裳那儿弹性……好得很,刚开始都不算粗,换的快些,到后面就不行了。”

    楼子裳闻言蹬了他一下,权枭顺势将他的腿绊在自己腿间,咬住他的耳垂道,“别着急,这就来了。”

    等权枭彻底将那物放进去的时候,楼子裳早已在他怀中睡去,脸红扑扑的,不自觉的在他怀里依恋的蹭蹭,权枭手指在他脸上摩挲,满眼深情,在他额上亲亲,吻顺着而下,落了满脸,楼子裳似乎觉得痒,手去推他却被权枭含入口中,早已习惯的动作,楼子裳朦朦胧胧睁开眼哑声道,“做什么呢?快睡。”

    “没事,你睡。”权枭将拢拢将人抱的更紧。

    今日突发这么多事,明日肯定事多,楼子裳刚刚被折腾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迷蒙的瞪了权枭一眼,使劲往他怀里蹭,搂着他的脖子道,“不许胡闹,身子重要。”

    他困极了却极力睁大双眼,权枭心里似装了个小火炉,暖洋洋的,声音似浸水一般,“好好好,别撑着了,都听你的。”

    楼子裳这才满意,轻轻笑笑呢喃道,“你要听话,不许闹。”

    说完他就睡了过去,权枭却是低声在他耳边低语,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都听你的,我不闹。”

    他这辈子,也就听这么一个人的话。

    元德轻手轻脚的自外间进来,悄声道,“主子。”

    权枭摆摆手,将楼子裳盖的更严实了些,看他睡的香且紧紧趴在自己怀里,笑笑对元德道,“有什么话写下来,别吵到他。”

    元德心里微动,轻叹口气,速度极快,“这是覃垣生前留下的一些画……当初都被毁的差不多了,剩余的都在这儿了。”

    权枭眉眼一动,将元德递上来的画卷打开,那风骨……太熟悉,权枭看了怀中楼子裳良久传音道,“若本王没记错,质子死于惠帝二十四年腊月初七。”

    元德点点头,“确实如此,您亲自送他上路的呢。”

    “下去吧。”权枭摆摆手,蓦然警告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准提,尤其是子裳。”

    元德虽不明就里,却后背一凉,紧声道,“是。”

    元德出去,权枭静静的看了楼子裳良久,若没出错,楼家嫡子楼子裳……于惠帝二十四年腊月初七落水,正是由于被楼子泽一群纨绔逼迫所致,楼家嫡子懦弱不堪,怎的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万物皆通……

    他不是没问过,但每次看到子裳那神色就不愿意逼他,一个人一夜之间幡然醒悟可能,但一夜之间之前不懂的学识都懂了,风骨大变,绝对可疑,楼子裳对楼芮的那些解释,如若子裳对自己这么说了,他自是相信……但,子裳对自己却是闭口不言,眉间带愁,说明那绝对是假的,权枭挑眉笑笑,子裳第一次见面叫自己‘恩人’。

    “恩人啊……”权枭点点他的额头,挑眉一笑,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如果没猜错,我倒是真的救过你……”

    权枭闭闭眼,心中说不震惊是假的,却似乎又是意料之中,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权枭呵呵低笑,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何其有幸,上天再次把你送到我身边……

    子裳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蛛丝马迹比比皆是,权枭定定的看着他,忽然笑着慢声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不要你结草衔环,你本就是属于我的……覃垣……”

    一切都对得上了,为什么子裳见到覃沐会恨,为什么见到权钰……权枭双目猩红,想起他死时之状,当时没甚感觉,现在却是戳心,似有人拿刀子在他心上慢慢划拉,权枭倏然点了楼子裳睡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用尽全身力气,在他身上胡乱的亲吻。

    权钰!覃沐!他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翌日楼子裳是被人用胡子扎醒的,这样的方式也只有一个人,楼子裳眼还未睁开就轻笑揉着他的脑袋道,“权枭……别闹,痒,哈哈,痒……”

    “来宝贝,上朝了。”权枭重重的在他脸上又扎了一下,猛的就亲了下去,楼子裳几乎踹不过气来,片刻之后红着脸抱怨,“还没洗漱呢,又来。”

    说完看看权枭皱眉道,“你怎的一夜没睡。”

    一夜的时间,权枭勉强压住现在就去把权钰和覃沐千刀万剐的心思,不,他要他们生不如死!权枭挑眉一笑,暧昧的看他一眼,刮刮他的鼻子,“你说呢?”

    楼子裳皱眉,看着他的神色咬咬唇试探道,“我?”

    难道他做了什么?

    “啧”权枭斜眼看他,“你说呢,昨晚谁一直缠着我不让睡不说,还一直蹭,蹭的我……”

    权枭暗示的顶顶他,那物炙热如火,哑声道,“你说我怎么没睡?嗯?”

    楼子裳面红耳赤,半晌猛地回神揪着他的脸道,“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是如此……我们以后分开睡,你莫要到青衣殿来了。”

    他笑笑看着权枭抿抿唇道,“你身子最重要。”

    权枭嘴角一抽,将人抱在怀里在屁股上拍了一下,啃了一口道,“学坏了啊!嗯?”

    “谁让你骗我。”楼子裳轻哼,在他怀里慢声道,“不想说就算了,以后……你睡了我再睡就是了。”

    权枭闻言心中一热,又在他臀部拍了一下,楼子裳身子一僵,脸红道,“快取出来。”

    等到两人收拾穿好衣服之后,觅芙和元德走了进来伺候两人洗漱,觅芙笑道,“主子,今儿啊,可热闹了。”

    “哦?怎么了?”权枭拿过锦帕边给楼子裳擦脸边道,他在外多年,对这些事是信手拈来,楼子裳每次都有些脸红,时间久了就由他去了,权枭对楼子裳事事都喜欢亲力亲为,似乎享受的很,楼子裳也就随他去了,他之前一个人做惯了,但权枭……也很舒服。

    他仰起脸,方便权枭动作,觅芙和元德却是看的脸一红,这看起来跟索吻一样,觅芙顿顿道,“昨晚蒹葭宫闹得厉害,砰砰瓷器碎裂声就没停过,而且啊……”

    “皇上昨夜在蒹葭宫大怒,最后挥袖离开,贤妃的哭声那是传遍了,康王……”觅芙抿唇一笑,“陛下口谕,康王大婚在即,最近免朝,莫得伤了身子。”

    楼子裳失笑,为权枭理理衣裳,“看来这次皇上是气狠了,竟然不让他上朝,今儿早朝可有得热闹瞧了。”

    “后宫也热闹的很呢。”觅芙轻声道,“寅时林夫人就递了帖子,说是许久不见贤妃娘娘想得紧,这会儿,只怕是已经进宫了。”

    权枭闻言挑眉,拉着楼子裳往外走,“只怕楼相今日也是心焦的紧,祭司……又要回娘家了。”

    楼子裳嘴角一抽,面上染上绯红,瞪他一眼道,“没得正经!”

    似嗔非嗔的一句话,惹得权枭心头一动,将人楼在怀里深深地吻了起来,他似乎极为迫切,迫切的证明这个人在他怀里,勒的楼子裳都有些疼了,楼子裳手在他背上轻抚,片刻后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道,“怎么了?”

    权枭手在他唇上摩挲,嫣红的唇带着水意,忍不住又轻啄了一下,“没事。”

    早朝确实如两人所料热闹的紧,康王不朝,阮氏一脉今日是在权靖面前说尽了好话,最终却只惹来权靖震怒,而楼氏一脉倒是与之前没甚不同,与阮家依旧交好,但似乎又有了细微的不同。

    楼芮频频向楼子裳递眼色,楼子裳似是没看到,面带轻笑,一语不发。

    林夫人离宫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眼中愤意不减,贤妃坐在蒹葭宫中看起来极其憔悴,没有了往日的风华,丫鬟匆匆从外间进来递给她一张纸,贤妃深吸口气打开,只见上面重复四个大字,力能透纸,“按兵不动!按兵不动!按兵不动!忍忍忍!”

    只这锋锐的笔锋就可见写信之人心中愤怒,贤妃颓然跪在地上,眼眶通红。

    第50章 妇人之见

    这几日似乎安静了下来,而楼芮终是忍不住暗中与青衣殿递了书信,翌日,楼子裳回了楼府。

    楼府这几日变化颇大,有些死气沉沉的,丫鬟仆役一个个战战兢兢,楼子裳看在眼里,觅芙有些奇怪的道,“主子,您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跟死了人一样。”

    “这可比死人厉害多了。”楼子裳敲敲她的脑袋笑道,“丫头,慎言。”

    觅芙快速点头,林夫人迎面走了过来,看到楼子裳登时红了眼眶,“子裳……”

    “姨娘这是何意?”楼子裳赶紧托住她的胳膊,“有事慢慢说便是。”

    林夫人眼眸含泪,拉着楼子裳到了正厅,连手都不放开一下,觅芙看的暗恨,楼子裳好笑的看她一眼,林夫人挥手让下人都下去,眼泪再也止不住,“子裳……你看看,这和珊郡主本来是要与泽儿成婚的,如今竟是到了这个地步,你可得帮帮我啊!”

    这话一出口,楼子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什么叫覃姗姗本来是要与楼子泽成婚?覃姗姗心仪于他,还是皇上赐婚?这话未免太失水准,他猛然肃声道,“姨娘可莫要乱说,这要是传了出去,坏了郡主名声不说,说不得还会为我们楼家招来祸端。”

    “康王和郡主的婚事,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林夫人一时忍不住悲从中来,“可,可是老爷已经准备请旨,而且子裳,你,你是大祭司,你一句他们不合适,皇上还能强逼他们成婚不成?”

    觅芙闻言瞪大双眼冷笑,这是推他们主子入火坑呢,林夫人拿着帕子轻拭眼角,哽咽道,“子裳,康王可是皇子,有关国体……若,若他与郡主婚事有伤国运,皇上还会让他们成婚吗?到时候就说泽儿与郡主生辰八字吻合,天生一对!子裳……”

    林夫人双眼放光,“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楼家,你为祭司一生不得娶妻生子,不能为楼家传宗接代,楼家可就只剩下你大哥了呀,你大哥若是迎娶了郡主,我们楼家势力壮大,到时候你也更有依靠不是?!”

    林夫人滔滔不绝,似乎真的是为了楼家和楼子裳着想没有丝毫私心,楼子裳暗自笑笑,他若是在朝上说权钰与郡主成婚冲了国运,而楼子泽才是与覃姗姗天造一对,呵!皇上会怎么想?大祭司为自家谋私,他说不得也得被治罪……楼家也逃不得。

    他有些头疼的揉揉额角,这林夫人……脑子是受刺激,脑子被撞了不成?

    “子裳,你意下如何?”林夫人期待的看着他。

    楼子裳笑笑,“姨娘放心,这事儿容我考虑考虑,久未与父亲见面,子裳去给父亲请安,顺道与父亲商量一下,您看如何?”

    林夫人大喜,看着楼子裳满眼柔色,“好好好,子裳去便是。”

    她早就想与老爷说,但这下由楼子裳开口,呵呵,就算老爷不喜,还能怪罪到他们母子俩头上不成?

    林夫人轻抚楼子裳面颊,眼中满是感动,“子裳可真是好孩子。”

    楼子裳腼腆一笑,“姨娘说笑了,子裳这些年多亏您的照料,自应为姨娘解忧。”

    林夫人轻笑一声,楼子裳可不是这么好拿捏的,她不知为何楼子裳今日这般好说话?但如果能帮她们……这就够了。

    楼芮一如既往的在书房等着楼子裳,管家领着楼子裳进去的时候他手中狼毫一挥,抬头慢声道,“回来啦。”

    “父亲。”楼子裳似是焦虑极了,开口便道,“您不是与康王和贤妃娘娘都说好了吗?前几日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和珊郡主嫁与大哥对他们并无害处,我们同为一脉,怎的那日康王竟然……竟然……”

    楼子裳面上大怒,有些说不下去,楼芮闻言闭闭眼片刻后方道,“皇宫中的人……有几个……”

    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显然对康王一脉也是极其不满的,毕竟这稍微想想都知道是康王与贤妃设下的套,覃姗姗心意在明显不过,此时他们狗急跳墙……只是楼芮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他楼芮为他们辛辛苦苦多少年,最终换来的不过是……楼芮掩眸低笑。

    楼子裳有些着急道,“父亲,这康王到底是几个意思?现在仅仅是个和珊郡主就如此在意……那,那来日,我楼家助他登上皇位,还能给什么奖赏不成……到时候不说封侯会不会连,连这宰相之位都被……”

    楼子裳没继续说下去,楼芮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自古以来,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事并不少,说不得到时候我楼家将会在京中毫无立足之地。”

    楼子裳暗自一笑,果然如此,他皱眉道,“那我们现在当如何?扶持康王这么多年,立场也不能说变就变,如今有望登上大位的除了康王也就是肃王,肃王……将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楼芮脸色一凝起身踱步道,“子裳所言不错,但……是应该对康王多加警惕了,子裳,你与肃王相处,感觉这人如何?”

    “肃王……人过于随性了些。”楼子裳轻笑一声,“虽说对儿子不是全然的信任,但也还是不错的,子裳了解不多,但想来皇家之人……”

    他未说权枭多好,楼芮反而沉思下来,这肃王如今缺少文臣支持,若是楼家……还有他对子裳的看重,将来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就算有事,文臣一脉楼家为首他还能不顾忌?

    而康王,文臣一脉却是有阮氏,楼芮咬咬牙猛然抬头道,“以后……与肃王相处多用些心吧。”

    楼子裳不可置信道,“父亲,您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不喜欢肃王,但如今这局势。”楼芮沉声道,“为了楼家,你且忍忍,但也别上来就掏心掏肺的。还要多多观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慢慢来。”

    楼子裳知道,楼芮还是不放心,要对权枭多多观察,但……只要有这就够了,以后的局势,岂是楼芮能控制的?!

    “儿子知道了。”楼子裳一脸不情愿。

    楼芮满意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莫要如此,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笑的胸有成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方才林夫人叫你何事?”

    楼子裳闻言笑着将林夫人那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叹气道,“这事儿……不是子裳不帮,实在是,父亲您也知道,这是皇上下的旨意,我若是出面可能成功,但转眼就让大哥娶了和珊郡主,不一定成不说,定会连累的我楼家……”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楼芮大怒,气得险些晕过去,这是把他们楼家往火坑里推啊,“你别管她,只做好自己的事便是,家里自有我。”

    楼子裳笑笑道,“姨娘也是着急了,您也别与她计较,多劝劝便是,父亲……七月十五可是紧五十岁的寿辰,定熬大办才是。”

    楼芮闻言哈哈大笑,“子裳不必担心,这些事你大哥自会操办,到时候你自回来便是。”

    楼子裳轻轻一笑,楼子泽……两人又谈了半个时辰,楼芮方让楼子裳离开,转身他就怒气冲冲的去了林夫人那里,林夫人本来还在等着好消息,看到楼芮那脸色颇有些不明所以,哪曾想楼芮挥退下人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天天脑子被狗吃了不成?!妇道人家没事就学朔儿绣绣花,种种草,没得在这儿搬弄是非瞎倒腾,我楼家早晚有一日毁在你这贱人手里!”

    他当真是气急了,这要是楼子裳真去做,那他们楼家真真是失了帝心,连楼子裳自己只怕都要出事,林夫人这下听出了门道,泪水涟涟,抱着他的手臂哭诉,“老爷,妾身也只是这么一说,您何必发这么大怒火?子裳不愿意直说便是,何必,何必……”

    她委屈极了,楼芮冷笑一声甩袖将她挥开,“你以为是子裳告状不成,不过是我问起来实话实说罢了,怎么,我若是没问,你还要逼着他找皇上不成!”

    林夫人身体一僵,暗恨咬牙,这楼子裳当真是越来越得老爷的心了,这样下去可不成。

    “从今日起,好好想想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闭门思过半个月。”楼芮黑着脸沉声道,“栓到想想,你那贤妃娘娘表姐……呵……”

    楼芮说完甩袖离开,林夫人将手中丝帕揪成一团,她明白了,楼芮这是迁怒,已经对贤妃不满了……但是她,林夫人苦笑,她能怎么办?被贤妃那般算计最吃亏的可是她的儿子。

    楼子泽听闻风声赶过来的时候,林夫人正怔怔的坐在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楼子泽轻叹一声,“泽儿啊……”

    “母亲。”楼子泽握住他的手脸上带着狠意,“我已经知晓了,这次的事康王……”

    “只怕以后我们母子俩的日子更难熬了。”林夫人淡笑一声,蓦然冷下脸色道,“你父亲现在对楼子裳可是宠的很,他是祭司,但谁知道日后我们楼家……所以当务之急是……”

    她淡淡看了楼子泽一眼,楼子泽反应过来,皱眉道,“儿子亦认为如此,但是我们该怎么做?”

    “呵,很快不就是你父亲的生辰吗?”林夫人起身轻抚那七折湘绣屏风,“若是他在你父亲生辰上出了什么岔子,那……呵……”

    楼子泽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那,那是父亲的五十岁寿辰啊。”

    “那又如何!”林夫人轻蔑一笑,“只要这样重要的场合,才更有冲击力。”

    楼子泽蹙眉还有些犹豫,林夫人冷笑一声,“莫要妇人之仁,只要这样才能一举扳倒楼子裳。”

    在林夫人的瞪视下,片刻后楼子泽笑笑道,“没错,母亲说的是。可是,我们要怎么?”

    他有些为难,扳倒楼子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林夫人思索片刻道,“且想想……万不能留下把柄,就算暴露了,也不能让人发现是我们做的。”

    林夫人和楼子泽左右为难之际没想到当夜就收到一封信,拆开一看,母子俩冷笑一声,楼子裳这仇人还真不少,那就怪不得他们了。

    第51章 覃武

    戌时,床榻上楼子裳趴在权枭胸口笑眯眯的说着白日的事,“……估计林夫人定要恨我入骨,还有那权钰……估计还在想是谁设计他呢。”

    他声音极低,就像一般话家常,权枭闻言双眼微眯,不期然的想起前世刚见子裳那一面……那时候他还是质子覃垣,权枭心中一疼,在他额上亲亲道,“恨便恨吧,这些人早晚收拾的一干二净。”

    “王爷好大的口气。”楼子裳调侃的看着他,在他胸口点点,“那子裳就等着享福了。”

    “哪能让娘子累着。”权枭低笑,将他搂着亲了半晌,蓦然低叹一声,“只要快些长大便好。”

    摁住那再臀部游走的手,楼子裳脸红道,“要,要不我帮你?”

    权枭笑着在他唇上轻啄,哑声道,“罢了,夜夜如此……每次你也会跟着泄出来。你这身子可受不住。”

    楼子裳心里一暖,搂着他的脖子轻笑,依恋的在他颈间蹭,只觉得……权枭怎么这么好,他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声音微低,似在撒娇,权枭失笑,手在那后头按按,“这就好啦?”

    楼子裳点头,眼睛水润润的有些幸福,“权枭……你最好了。”

    他手轻抚权枭眉眼,笑容越来越大,这么好的男人,难道是上天看他前世太辛苦,所以补偿他的吗?

    他嘿嘿一笑,看起来有些幼稚,权枭却是心间一疼,闭闭眼将人抱的紧紧的,他前世太苦,亲人暗算,年少入京为质,权枭只恨自己没早些遇见他,定然不会让他受那么多苦,前世他们几乎没有交集,只在子裳走之前见过堪堪一面,想起那一面,那些男人……权枭周身温度骤降,眸色越来越沉,寒冰遍布。

    楼子裳感觉不对,紧声道,“权枭,你怎么了?”

    “没事。”权枭一笑,珍而重之的在他唇上亲亲,眸若深潭,“只是觉得……还好我下手早,不然子裳被人抢走怎么办。”

    楼子裳定定看他一眼,轻笑一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不会,你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了。”

    这是暖到心窝子啊,权枭低叹一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手在他唇上摩挲,“越来越会说话了,嗯?让我尝尝,是不是吃了糖了。”

    说着便深深的吻了下去,楼子裳脸一红便回应起来,唇舌相勾,似是灵魂交缠,权枭怎么也要不够,楼子裳主动张大嘴巴,好方便他的深入,听话极了,唇分带起银丝,权枭在他唇上轻舔,楼子裳心里一跳一跳的,看着他慵懒的模样捏捏他的脸道,“妖孽。”

    权枭挑眉一笑道,“来日定将你扒光,干的你下不了床,那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妖孽。”

    楼子裳脸一红,权枭说话荤素无忌,他自己却是脸皮薄的很,捏着权枭脸颊的手用力了些,“不要脸。”

    “将来让你见见什么叫真正的不要脸。”权枭咬住他的耳朵,双眸一眯极其危险,“感觉如何?”

    今日换了更大一些的,大概大拇指那么粗,有些别扭,但似乎还好,楼子裳脸红的摇摇头,“没事。”

    “便宜这些破玉了。”权枭轻啧一声,嘟囔道,“我还没在里面待那么久呢,子裳,你得补偿我。”

    楼子裳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说什么胡话呢。”

    “来日……我要让自己的宝贝夜夜待在里面。”权枭邪肆一笑,在他耳边,“子裳里面又暖又紧,定是舒服极了。”

    “你,你那么大。”楼子裳眼巴巴道,“整夜待着,松,松了怎么办?”

    楼子裳是知道的,那个地方用的过多,时间过久可能会松,他之前还是看过一些书的。

    权枭愣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在他脸上猛亲,“子裳,子裳,你怎的这般可爱!”

    “说,说正经的呢!”楼子裳恼羞成怒。

    “松了我也喜欢,再松……那洞还能比我那宝贝还大不成?”权枭笑的不能自已,“再说……你那里又软又紧,又有药调理,怎么会松,嗯?”

    楼子裳偷偷松口气,他,他知道很多人是不喜欢大松货的,权枭看他那模样挑眉哑声道,“怕我不喜欢吗?还是怕松了……我们房事不和谐,嗯?”

    楼子裳后悔不迭,转过身去不理他,全身都红了,自己怎的问了他这些,这,这不是上赶着被调戏吗?

    “子裳,你放心。”权枭压在他身上低笑,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就算松了,我也喜欢……你是子裳啊,我跟你在一起难道是为了泄欲不成?不知道我是为你这个人,嗯?”

    说到最后俨然有些危险,又被打屁股了,楼子裳回头怒瞪他,最后吭哧吭哧道,“我知道,但,但是不是紧些好么。”

    “你都看的什么书?”权枭哭笑不得,最后挑眉一笑道,“以后看来我得看严些,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楼子裳脸红的趴在他怀里不说话,权枭心里又是无奈又是熨帖,只觉得这个人就是来克自己的,怎么也爱不够,看看时辰,他将楼子裳抱起来亲亲道,“走,相公待你出去溜达溜达。”

    楼子裳看痒痒的不太想动,趴在他肩头,“大半夜的去哪儿啊?”

    权枭一边为他穿衣一边道,“到了就知道了,看戏。”

    “那,那把那个取出来?”楼子裳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出去带着怪怪的。”

    “都晚上了取什么取。”权枭不由分的一件件为他穿衣,两人都是一身墨色,楼子裳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看的权枭眼睛都直了,白皙的肌肤更是衬得如玉一般,带着春意的面容权枭直想将人藏在怀里,哑声在他耳边道,“受不住了我抱着你。”

    楼子裳瞪他一眼,自己下床,忽然反应过来这要是再取……看权枭那模样今夜是别想出去了,只是着实是别扭……那后面有异物的感觉太明显,他每走一步都感觉怪怪的。

    权枭在他身后看着那僵硬的步子挑眉一笑,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别动,不然被人看出来我可不负责。”

    被抱着确实好多了,楼子裳搂住他的脖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反正是晚上,怕甚。

    到了外间就见到觅芙和元德愣愣的看着他们,“主子……这是要出门?”

    楼子裳脸红倒是坦荡,点点头道,“嗯,有些事,你们看好青衣殿便是。”

    权枭直接抱着人大步走了出去,觅芙和元德面面相觑,好么,之前出门主子哪儿让王爷这么抱过。

    月黑风高,乌云漫天遮住了弯月,夏日的夜竟连个星子也不曾有,妖风阵阵看来明日定是个阴雨天,权枭搂着楼子裳呼啸而过,在他耳边满是遗憾的道,“可惜了,本来还能有个月下谈情呢。”

    楼子裳靠在他怀里懒得接话就听权枭倏然含住他的耳垂道,“不过这样也好,月黑风高正适合办坏事。”

    他的手忒不老实,楼子裳习惯了他这胡言乱语瞪他一眼,看看方向皱眉道,“这不是覃沐他们下榻的王府吗?”

    话音刚落,权枭已揽着他落到了房顶,轻嘘一声在他耳边笑道,“带你看好戏,顺便……子裳,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最后那句话郑重的有些莫名其妙,楼子裳狐疑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看便是。”什么都没有直面的冲击来的重要,与其以后子裳从外人口中知晓还可能被嘲笑,不如他来,况且……有些事必须他自己说出来才能彻底除了那心结,权枭在他唇上亲亲挑眉道,“你只记得有我便好。”

    楼子裳失笑看着他,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权枭彻底将人揽在怀里,紧紧的,那是一个占有且保护的动作。

    他轻轻的掀起一块砖瓦,楼子裳低头彻底怔愣当场。

    “啊……啊……快点,快点。”

    “就是那里,嗯……不行了,受不住了……你走开!”

    “别,别,使劲……快操~我……”

    “妖精!爽吗?!”

    “爽!我最,最喜欢爹爹~操~我了。”

    入目景象极其淫~糜,少年跪~趴在那里,高大健壮的男伏在他身上进进出出,两人赤身裸体身无一物,交合之时啪啪啪的水声响起,淫~声浪语不断传出,那少年直白又风骚,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覃沐。

    楼子裳看着交~媾的的两人面色刷白,身体颤抖几乎不能言语,下方话语直冲他的耳膜,“宝贝儿,来,再给爹爹~干一次。”

    “不要了好不好,好累。”覃沐撒娇嘟囔带着媚意,说完就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拍打身上的男人呻吟道,“都,都说了不要了。”

    楼子裳紧咬着唇,死死的盯着那律动的男人,覃武!西南王,他的生父!

    他的父亲竟然与他疼爱了多年的弟弟上了床,楼子裳掩眸差点笑出声,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怪不得,怪不得……

    覃沐自小就得宠,而他以为是姨娘的缘故,毕竟母亲早逝,父亲看起来是很宠姨娘的,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然而姨娘天生心淡,要的不多,覃沐三岁之时就被父亲抱到身边教养,覃沐从小嘴甜,府里上下都喜欢他,父亲更是将他宠的没边。

    但他从来未曾嫉妒,毕竟……在他心里这个弟弟也是要宠着的,舍不得他受一丝委屈,当初要一子入京为质,本应是覃沐,但就看着覃沐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和父亲的不舍与怜惜,他还记得父亲当时说,“垣儿啊,沐儿还小,京城那是吃人的地方,他,他身子弱,怎能受得住。”

    整个西南王府似乎都不舍的覃沐,而他是哥哥,他当时多疼爱这个弟弟啊,毫不犹豫的替他入京,而他记得……楼子裳无声的笑,父亲未有一丝不舍,满面的欣慰,覃沐被他抱在怀里来为让送别,眼泪巴巴的看着自己,楼子裳当时只觉得,这样的弟弟若是进了京,只怕活不过一年得被生吞活剥。

    他在京斡旋,但在西南的耳目从来都不少,什么西南王为沐少爷建了马场,沐少爷生病了,王爷震怒夜夜陪在床榻,沐少爷想要今日穿的里衣脱线了,丫鬟婆子全被罚了一通,有人带着沐少爷偷偷逛青楼,第二日就忽然暴毙了……

    第52章 别给老子恃宠而骄

    楼子裳看着交欢的两人勾唇一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他们是上了床的父子,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滚上床的呢。

    “子裳……”权枭看着他的神色心中大疼,在他面上不断轻吻,“一些苍蝇狗屎罢了,有我。”

    “没事。”楼子裳失笑,在他唇上亲亲,从一开始的冲击到现在,其实也没什么,毕竟……父子乱伦,兄弟逆伦,甚至母子交欢这种事,从来就不在少数,只是他没想到覃沐和覃武……

    他倏然醒悟,怪不得,怪不得他看着覃沐身边那侍卫眼熟,那正是覃武,楼子裳轻叹道,“还真是父子情深,西南王竟愿意偷偷摸摸伪装成一个侍卫,跟着自己‘爱子’身边。”

    权枭垂首看着正干的浑然忘我的两人面上带着嗜血的冷笑,“既然来了……就别再走了。”

    楼子裳深深的看了权枭一眼,想起权枭之前那话心头有些忐忑,权枭定是……他几乎不敢往下想,只是在他耳边轻声道,“权枭,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就听下方覃沐靠在覃武怀里笑道,“爹爹,跟你说个事儿。”

    覃武一脸餍足,他虽已有四五十岁,但看起来年轻的很,岁月沉淀看起来极有魅力,手在覃沐嘴里来回移动,“沐儿直说便是。”

    覃沐嗔他一眼,将那手指拿出来,“我,我不喜欢那个大祭司。”

    权枭眉眼一厉,楼子裳冷笑一声,两人也不走了,对视一眼,既然送上门来,岂有不要之理?

    覃武闻言让覃沐翻身坐在自己腰上,手在他身上游移,“怎么了?他怎么惹着我的沐儿了?嗯?”

    “我,我觉得他像大哥!”覃沐咬咬牙,眼中带着狠戾,“覃垣,我觉得覃垣回来找我了。”

    楼子裳一惊,扭头却看权枭笑吟吟的看着他,登时赶紧扭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覃武面色一肃,“怎么可能?覃垣早就死了,我们亲手弄死的,沐儿别担心。”

    权枭周身寒气四溢,看着覃武如同看着死人,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楼子裳已经顾不上覃武父子俩说什么了,暗叫这权枭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只是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楼子裳偷偷看了权枭一眼,又赶紧扭头,他要怎么办?怎么和权枭解释?一时间手足无措。

    权枭看他这样子将人抱的更紧,只是两人越听那父子俩的谈话脸色越冷。

    楼子裳心头直犯恶心,覃沐!覃武!你们怎么着与我何干,但你们偏偏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我楼子裳的性命之上,我楼子裳何德何能……呵呵,竟让你们忌惮若此,非取我性命不可,楼子裳自问他对这对父子不薄,但这对父子……前世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次……竟又想置他于死地。

    覃武向来对覃沐有求必应,此次亦是如此,覃沐喜笑颜开,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沐儿最爱爹爹了。”

    “尽会说些好听的。”覃武靠在床头懒懒的看着他,“来,自己动。”

    覃沐似是有些害羞,片刻后纠结道,“爹爹,这次回去……你,母亲怎么办?她已经发现了……”

    “怕什么?”西南王嗤笑一声,“解决了便是,还是沐儿……舍不得。”

    覃沐轻笑,“一个半老徐娘罢了,还想与我争,不就是生了我么,有血缘关系又怎样?”

    “我就是喜欢爹爹干我,血缘让我觉得更亲近。”覃沐嘿嘿一笑,趴在覃武怀里道,“爹爹我爱你。”

    楼子裳看着两人蓦然飞身而起,权枭快速跟上,楼子裳恨不得将两人千刀万剐,这两人将姨娘置于何地,姨娘对这父子俩尽心尽力,到头来就得到这么一句话么,覃沐与自己娘亲抢男人还这般……

    楼子裳干呕起来,权枭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子裳……子裳……”

    “权枭,他们,他们怎么敢?!”楼子裳双眼紧闭靠在权枭怀里,“姨娘对他们掏心掏肺,之前大起大落落得一身病,现在……他们竟然……”

    楼子裳有些说不下去,想想前世之死,蓦然低笑,“我楼子裳,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本该如此!”权枭冷笑一声,带着他飞身而走,不一会儿两人就回了青衣殿,权枭轻抚着他的脊背道,“以命偿命,难道你还想饶过他们不成?”

    楼子裳闻言身子一僵,对覃沐父子俩的恨意不知所踪,权枭这话的意思……他猛地低头,不敢看权枭。

    “躲什么?看着我。”权枭捏住他的下巴挑眉一笑,“子裳……为什么大相国寺见面要叫我‘恩人’,嗯?”

    “为什么叫覃沐母亲为姨娘,嗯?”

    “你与楼芮的那套说辞,为什么不与我说道说道?”

    “你的画……为什么与覃垣的一模一样?”

    “子裳,你说啊。”权枭呵呵低笑,“你与相公说说。”

    楼子裳看他那模样,知他知晓了一切且丝毫不介意放下心来,瞪他一眼,“你说呢?知道了还问。”

    权枭轻笑,“我知道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子裳不与我解释么。”

    楼子裳看着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男人,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在他下巴上亲亲,“我是……覃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害怕吗?”

    他期期艾艾的看着权枭,权枭顿时心中一疼,敲敲他的脑袋,“傻东西,你在我面前隐瞒过吗?”

    楼子裳轻轻一笑,心里有些甜蜜,他没想到权枭竟是能认得出来,真真是意外之喜。

    “我怕甚?”权枭拖着他的腋窝抱的高了些,抵着他的额头道,“难道你能吃了我不成?”

    楼子裳乐呵呵的摇头,抱着权枭更紧了些,借尸还魂如此异事到了他口中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片刻之后声音沙哑道,“权枭,是你……救了我。”

    他未说谢谢,权枭极其满意,想起那日情形权枭双目通红,“我只恨……遇见你太晚了些。”

    楼子裳摇摇头,戳戳他的胸膛抬头笑道,“不晚,刚刚好。”

    权枭勾唇一笑,未说什么,只是眼眸微眯,“子裳与我说说,在西南王府之前过得如何?”

    楼子裳尴尬一笑,捏捏他的脸,“都是过去的事了,别问了,嗯?”

    权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在他腰间轻抚,声音极其温柔,却让楼子裳一抖,随手从暗格里拿出一沓纸放在他眼前轻晃,似是极力压制怒火不紧不慢道,“你五岁那年,覃沐三岁,夏日覃沐想要荷叶,日头当空覃沐哇哇大哭,你带着他去荷花池却不慎落水……你与我说说,那当真是不慎吗?”

    楼子裳脸红的看着他,好么,当时其实是覃沐不小心从后面撞了过来,但那时候……覃沐才三岁,他哪能想到一个孩童会有这样的心思。

    “阳春三月到郊外放风筝,覃沐哭着喊着要飞的高些,你却不慎差点被风筝线勒死……”

    “腊月,唯独那一年西南大雪纷飞,你被罚跪在殿外一整夜晕厥,浑身冰冷差点没救过来,只因覃沐不慎误食巴豆……”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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